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瑞异三

水灾
    【宋会要】
    太宗太平兴国二年七月,河决郑州荥泽县、孟州温县,诏民田被水灾者悉蠲其租。
    淳化四年九月,梓州言:「涪江水涨二丈五尺,壅不流,陷州城,坏居人庐舍、官寺、仓库万余区,溺死者甚众。」诏赐溺死者人铁钱三千,孤穷乏食者官与赈贷。
    仁宗天圣四年六月十二日,福建路提点刑狱司言:「建州邵武军大水,坏官舍四十余间,民舍三千八百余间,溺死者五十余人。」诏被溺者见存家属,每三口以上给米二硕,不及三口给米一硕。内溺死之人无主者及贫乏者,官为埋瘗,仍致祭奠。
    十六日,京师自申时至夜大雨雷电,达明方止,平地水数尺,坏官私舍宇,被压溺而死者数百人。自京而西及巩洛以来,悉罹水患。帝避殿彻膳,以答天诫。时京师民居舍宇墙垣率多摧坏,于街巷权盖舍宇居住。诏新城里都,同巡检钤辖巡检兵士夜往来警巡,无致 虞。
    二十二日,福建路提点刑狱司言:「福州侯官县界洪水坏沿溪居民舍宇,溺死者甚众。」诏速令存恤。
    二十三日,行庆关言:「汜河水泛涨,冲注关城,溺死军马不少,乞差兵士防护。」诏遣使臣领宣武兵士一百人往彼权驻泊。时孟州汜水县尉刘文蔚溺死父母妻男共七口,又汜水漂失盐酒税务官物,监官借职冯益儿女皆溺死。诏文蔚除令录,免持服,仍赐钱百千,及益赐钱五十千,仍
    转一资,与家便差遣。所失官物,令三司勘会除破。
    庆历八年七月十八日,卫州言:「频降大雨,并怀州一带山河水入城,诸军出城走避,数月绝食。已借支七月粮,而军食未继,望特蠲除。」从之。
    十一月,诏:「河北水,灾民流离道路,男女不能自存者,听人收养之,后毋得复取;其雇佣者自从私券。」
    十二月,诏:「河北水灾尤甚,民多乏食,特出内藏库钱帛,令三司转漕斛斗往本路。仍令安抚、转运使分行赈赡之。」
    至和三年六月二十九日,诏令大名府、澶、博州赈济经水人户。以知制诰韩绛、西上合门副使王道恭为河北路体量安抚使副。是岁夏雨霖,京师大水,坏城及水窗以入,诸军营房、社稷诸祠坛壝并被浸损,都人压溺,系 以居。而诸路皆奏江河决溢,而河北尤甚。既命所在赈救,而绛等有是命。
    嘉佑元年五月,京师大雨不止。踰月,水冒安上门,门关折,坏官私庐舍数万区,城中系 渡人。诏辅臣分行诸门。而诸路亦奏江河决溢,河北尤甚,民多流亡。乃下责躬诏,令所在赈救之。
    七月,诏京西、荆湖北路转运使、提点刑狱分行赈贷水灾州军。若漂荡庐舍,听于寺院或官屋寓止。仍遣官体量,放今年税,其已倚合者勿复检覆。
    是月,赐河北诸州军因水灾而徙他处者米,人五斗至六斗。其压溺者,父母妻赐钱三千,余二千。又出内藏库绢二十万匹、银十万两赈贷之。
    英宗治平元年六月
    八日,庆州言:「淮安镇河水泛涨,摧东山三百余步,居民压溺而没者四十余家。」
    十六日,命诸路转运使副、提点刑狱分诣水灾州军,存恤人民。以是夏多言水灾故也。
    七月二日,诏水灾逐路安抚、转运、提点刑狱督责知州、通判存恤被灾人户,诸科率不急妨农者,令一切罢之。前此,庆、许、蔡、隶、唐、泗、濠、楚、庐、寿、杭、宣、鄂、洪、施、渝州、光化军皆大水,既屡 存恤,及命 治,乃有是诏。至八月,又遣使按视存抚。
    二年八月,京师大雨,坏官私庐舍,漂杀人民、蓄产不可胜数。乃开西华门,以泄宫中积水。诏曰:「盖闻古之圣贤在位,阴阳和,风雨时,日月光,星辰静,黎民阜蕃,以厎休平,朕甚慕之。朕猥以眇身,托于王公之上,夙夜以思,惧不能以承先帝鸿业。而比年以来,水潦为沴。乃八月庚寅大雨,京师室庐垫伤,被溺者众,大田之家,害于有秋。窃迹灾变之来,曾不虚发。岂朕之不敏于德而不明于政欤 将天下刑狱滞冤,赋徭烦苦,民有愁孍亡聊之声以干其顺气欤 不然,何天戒之甚着也 今饬躬焦思,欲消复灾异,而未闻在位者之忠言,进祈自新,厥路何繇!以应中外臣僚以:疑误。,并许上实封言时政阙失及当世之利病,可以佐元元者,悉心以陈,毋所忌讳。执政大臣皆朕之股肱,其协德交修,以辅朕之不逮。」初,学士草诏云:「其惕思天变。」帝批曰:「雨水为灾,专以戒朕不德。」命改为「协德交修」云。乃诏罢开乐宴,仍赐
    被水诸军借事人钱。此句疑有误字。。
    神宗熙宁元年七月,诏:「恩、冀州河决水灾,可选官分诣,若有溺死人口,量其大小,赐钱有差。其居处未安,令于官地搭盖,或寺观庙宇存泊。内有被浸贫下人户,令省仓赐粟。」
    二十四日,上批:「河北地震、水灾,宜择能吏,以易庸暗年老之人。」以尚书都官员外郎马渊知沂州沂:原缺,据《彭城集》卷二一《朝议大夫马渊可知沂州制》补。此条又见下《地震》门。,虞部员外郎陆济权知德州。是日,降德音。
    八月,诏三司支钱五十万贯,赐河北转运司应副昨经水灾诸州支给,以免科扰民间。
    二年七月,诏:「水灾州军,令本路转运使、判官、提点刑狱分往被灾处所恤贫民阙食者,支广惠仓粟赈济;如不足,量支省仓。仍于人户住近处减常平米价就粜。若贫人无钱,相度赊粜,令至秋送纳。其非税户,即与远立日限纳价钱,并委就近从长施行讫奏。应遭水灾之家收买竹木凡箔,权与免税。乡村镇市买扑酒坊,实遭浸损酒面者,亦与据所浸日数,等第放课利。」
    七年五月二十八日,大雨水,漂溺陕、平陆二县。诏被水灾民给口食三月。
    十年七月十七日,黄河大决于曹村下埽,澶渊绝流,河道南徙,又东汇于梁山涨泽泺,凡坏郡县四十五,官亭民舍数万,田三十万顷。诏发仓廪,开府库,徙民移粟,以赈济之。
    元丰四年七月二十四日,泰州言:九日大雨,浸州城公私屋舍数千间。
    哲宗元佑八年八月三日,宰臣吕大防等札子言:「雨水过常,近京诸郡尤被其患,乞
    降黜以警庶位。」诏皆不允。
    高宗绍兴三年二月十一日,臣僚言:「伏见自正月元日至今近四十日,阴云晦昧,阳光不舒,加以连雨,旦暮不已,细民告病。如此,是为阴盛于阳,非天地和平之气也。臣恐四方偏州下邑有困于苛吏、不安田里者;囹圄之中有无辜干连、淹久未释者;兵兴以来,忠义之士没身兵刃,赍恨九泉,未见省录者; 妇弱子,流离异乡,州县弗恤,不能自存者。凡此之类,倘有之,则云气之惨聚,苦雨之霖淹,殆非适然。乞诏大臣详思其由,修厥事以应之。」诏札示诸路宣谕官。
    四年六月十七日,左谏议大夫唐辉言:「伏见近以霪雨为沴,陛下惕然祗惧,思可以应变弭灾者无所不至。窃谓政事失于下,则天变动于上。唯圣人仰畏天变,则俯修政事。望诏大臣讲求修政事之实,无见于空言,斯为尽善。」诏札示三省、枢密院。
    九年三月十九日,诏:「连日阴雨,细民不易。其临安府内外官私房钱并白地钱,不以贯百,并放三日。其后凡遇连雨,或蠲公私房钱,或免客贩柴薪油面门税。」
    三十一年四月十五日,宰执以殿中侍御史陈俊卿论久雨章疏进呈。上曰:「应天以实不以文,可令侍从、台谏并具时政缺失利害、消弭灾变之术,各以己见实封以闻。事有不便者,便与改正施行。」
    绍兴三十二年孝宗已即位,未改元。七月五日,诏以霖雨不止,浙西州郡山水发洪,令侍从、台谏条上害民之事与可
    以为民之利者。从正言袁孚请也。
    孝宗隆兴元年三月二十八日,诏:「霖雨为沴,虽侧身修行,尚恐诚意未孚。可令诸路监司、守令应遇灾伤去处常切赈恤困穷,紏察刑禁。仍各条具闻奏。」
    九月十二日,诏:「浙东西州军有螟螣、风水伤稼去处,可令守臣疾速条具应合赈恤蠲放事件闻奏,即不得隐漏泛溢。」
    二年八月二十六日,诏:「久雨未晴,虑恐刑狱淹延,有干和气。特令侍御史尹穑日下躬亲前去大理寺、临安府检察决遣。」
    二十七日,诏浙西、江东霖雨害稼,令逐路提刑司疾速躬亲前去州县检察决遣刑狱。
    二十八日,诏:「访闻淮东有被水去处及迁徙到人,窃虑缺食,可令钱端礼于本路见管米斛内支拨一万石措置赈济;如不足,于淮东总领所大军米内取拨。」
    九月十二日,诏江东、浙西监司郡守:「朕嗣服以来,求民之瘼。比缘江东、浙右俱被水灾,思拯民于愁孍,寤寐不忘。卿等既分外台之寄,皆为共理之良,宜究乃心,各扬尔职。能于所部讲明田事,预为陂塘渠堰,防患未然,使显 着于将来者,朕当不次亲擢。其或但为文具,尚畏权势,无益于备患,徒扰于庶民,国有典刑,朕必不赦。」
    干道元年二月二十四日,诏:「朕以淫雨不止,有伤蚕麦,可自二十五日避正殿,减常膳。其浙东西路灾伤去处人户各纳干道元年身丁钱绢,临安府、绍兴府、湖、常州并与全免一年,温、台、处州、镇江
    府并各减放一半。将减下之数于内库(细)[纽]支钱绢,拨还户部,以充军用。」
    二年四月六日,诏:「淫雨为沴,有伤农事。朕自今月七日避正殿,减常膳。」
    九月十一日,诏:「温州诸邑近遭水灾,宜遣使存抚。可差度支郎中唐珣限三日起发,同提举常平宋藻、守臣刘孝韪遍诣被水去处,按验覆寔,具合行赈恤事件,疾速措置闻奏。内刘孝韪权将州事交割与以次官。」
    十二日,诏:「温州诸邑近被水灾,已差唐珣前去存抚赈恤。可就令点检本州岛并诸县刑禁,须管日近结绝,将杖罪以下先次 放。如有冤抑,从实改正。仍具已断放过名件,申尚书省。」
    十一月六日,度支郎中唐珣札子奏:「被旨前去温州存抚赈恤,被水去处,并皆边海,今来人户田亩尽被海水冲荡,咸卤浸入土脉,未可耕种。兼今次水灾之后,损失人口不少,又虑人力不足,及阙少牛具,不能遍耕,难令虚认苗税。望委本州岛守臣,候来年春耕,即委清(疆)[强]官遍行体访。如委有未堪耕种之田,及人力耕种未遍去处,保明申奏,取朝廷指挥,更与减放当年苗税。」诏从之。
    三年三月十九日,诏:「知温州刘孝韪为不葬被水之人骸骨,以至暴露,可放罢。」以提举常平宋藻按劾也。
    闰七月二十六日,诏:「临安府临安县被水,随本府具到人户等第蠲放。」知临安府事周淙奏:「契勘本府管下临安县七月十四日因天目山洪水暴涨,冲损高六等五乡民户
    屋宇,渰死人口。已具奏闻,差官同令佐遍诣被水去处,支给钱米赈济讫,计二百八十五户。窃见上件人户被水之后,理宜宽恤。今具所差官钱塘县丞余禹成具到,除五户无税可放,二百八十家各有合纳税赋,乞将被水之家合纳税赋随轻重减(数)[放]。内周向等二十四家冲损屋宇家计,溺死人口,欲放今年夏秋两料并来年夏料钱;于兴等一百四十一家冲损屋宇,什物不存,欲放今年夏秋税两料;盛庆全等七十家冲损一半屋宇、什物,欲放今年夏料。以上三项,并系第五等以下人户。及锺友端等四十五家各系上户,内锺友端等四户被水至重,欲放今年夏料;施珵等四十一户被水次重,欲放半料。以上通计合放和买夏税紬绢绫本色折帛一千三百四疋三丈有畸,零绵百九十二两一钱,役钱四百二十四贯七百七十三文,丁钱六十九贯二百文,苗米三十七硕有畸,零茶钱一十九贯有畸。乞降付有司,特与蠲放。」并从之。
    八月二十日,诏:「以近日连雨不止,令诸路监司、守令将见禁公事速行结绝,无辜干连之人并与日下 放,少欠私债宽限理还。」从知临安府周淙请也。
    二十三日,尚书左仆射叶颙、右仆射魏祀、参知政事蒋芾、同知枢密院事兼权参知政事陈俊卿等上表,以霖雨待罪。诏以:「秋霖为沴,寔朕不德。方赖二三大臣克修庶政,以致消弭。亟览谦辞,殊非所望。卿等即安厥
    位,其思 济之道。所请不允。」
    二十四日,诏:「以霖雨,差官分决滞狱。大理寺、临安府并三衙及淛东西州县见禁罪人,在内委御史台官,在外令提刑司,州委守官,县委通判,躬亲日下前去检察,决遣了绝。仍具已断放过名件,申尚书省。应申奏案状,督责疾速依条施行。」
    二十六日,诏:「久雨未晴,令御厨今月二十六日两日御膳并进素。自二十七日以后,早晚常膳减半进荤。」九月十一日并如之。同日,诏:「近来连日阴雨,切虑民田有被水去处,出限陈诉不及。可行下两淛漕臣展限半月,许令人户陈诉。」
    四年十二月二十六日,诏令礼部给降度牒十道,付广西提刑司变卖,措置赈济雷州实被水人户。先是,广西提点刑狱兼提举常平司状:「据雷州申,八月一日早因飓风发作,海潮暴涨,渰浸东南乡居民,其水直至东南城门。本州岛实时差官分头前去收救失水人,各于寺院及空舍安箔,及委官抄札被水浸溺人户,及收瘗死尸,候见数目,别具状供申。」所有被水迁徙居民,本州岛一面支给钱米赈济外,故有是命。
    五年十月三日,权发遣两淛路计度转运副使刘敏士状:「近巡历至台州,询得本州岛黄岩县今岁连遭风水,渰损屋宇、田稻、农畜。本州岛已委官巡门抄札被水人户,及取拨常平义仓米支给。将最重去处支二十日,次重处支半月,大口日支一升,小口日支五合。缘黄岩县被水比之常年
    不同,今来本州岛虽已措置赈济,最重处支二十日,次重处支半月,若以报到抄札支散日分相次住支,目今被水之人多是未有存居,及田地亦无工力修整耕种,委实缺食。近根刷得本州岛及管下逐县有常平义仓米九万八千余石,今来被水大小口计二万七千四十一口,共合支米四千三百四十余石外,尚有见管米数不多,合行措置。乞下本州岛速行措置,接续赈济施行。」从之。
    六日,权发遣两淛路计度转运副使公事刘敏士奏:「温、台二州近因风水,虽将义仓米赈济,缘秋成尚远,将何以继!今来温州已募上户借与钱本,见行措置。唯是台州财赋窘乏,无以为计。欲望支降钱五十万贯给与台州,令劝募上户般贩米斛,接续出粜。」有旨,令两淛转运司差拨人船于近便州军户部桩管米及常平义仓米内取拨三万石前去台州,委官检视被水去处,减价出粜到钱,令本司拘收,拨还元取米去处。」
    十一日,诏右朝散大夫、直秘阁、权发遣两浙路计度转运副使刘敏士特降授右朝请郎,右朝奉大夫、直秘阁、权两浙路转运判官姚宪特降授右朝散郎,右朝请大夫、直敷文阁、新除江南东路提点刑狱公事王彦洪别与差遣。并以温、台州灾涝,失于按劾守臣也。
    十四日,诏:「已降指挥,温、台二州近被水灾,逐州守臣王之望、陈岩肖各不即闻奏,岩肖仍赈恤迟缓。之望特降一官,岩肖落职放罢。
    近台州申,获海贼首领毛大等五十七人;温州申,获次首领许大等九十六人。之望、岩肖各有捕贼之劳,以功赎过,特与放罢。岩肖差提举台州崇道观。」先是,权尚书兵部z肣有祠}翰进对奏:「切闻今岁自夏涉秋,浙东一路濒海之郡三遭风水之虞。在法,水伤去处差官检视蠲减田租(似)[以]闻。州县之吏恐为己累,懵不加恤,唯惧朝廷之得闻也。望委浙东监司及诸郡守臣询问着实被水去处,分遣清(疆)[强]官检视,定其高下,减免租税,务在实利及民,不为文具,使一路之民无不被其泽者。并乞下诸路委监司、郡守觉察,或有灾伤,仰先期从实奏上,庶几州县之吏不敢欺隐。陛下宽大惠养之政, 及元元矣。」上曰:「都不曾奏来,朕所不闻。」良翰奏曰:「凡四方风雨水旱之事,州县当达之监司,监司当达之朝廷,可以奏知陛下矣。朝廷既不得而闻,则陛下何由而得知!」上曰:「此非小事,卿所论甚好。」故有是命。
    九年闰正月十四日,诏:「久雨未止,恐妨农事。应有宽恤事,可令宰执条具来上。」
    淳熙元年七月十九日,诏:「沿江被水之家,令守臣胡与可躬亲巡门相视。如委是贫乏之家,悉具姓名以闻。」既而相视到沿江被水贫乏之家六百三十有八,诏令左藏南库每家支钱五贯文,令莫漳躬亲支散。仍许于沿江白地二百亩内依元来丈尺指射,盖屋居止,量立白地租钱。
    二年七月十四日,诏:「建因连雨建因连雨:「建」字疑「近」之误。,渰寖
    寨屋一千一百余家。虽都统司已行支给钱米,更宜优恤。令淮西总领单夔于见管钱米内每家支钱三贯、米一石。」二十八日,镇江水,支给钱米同。
    八月十日,诏:「秋成在即,阴雨过多,虑刑狱淹延。见禁罪人在内委台官,在外委提刑前去检察决遣。」
    三年八月二十三日,台州水。既而诏令臣尤袤多方措置赈恤,务在实惠及民,无致灭裂。仍委本路提举常平官核实,保明闻奏。
    九月十七日,婺州水。既而诏令浙东提举常平官疾速多方措置赈恤,务在实惠及民,无致失所。
    十月九日,台州水。既而诏令何捻于本州岛常平义仓米内更取三千石接济赈给。如不足,通路取拨应副。其合收瘗人,亦仰依条施行。仍令南库支降会子四千贯付本州岛,专充修城并捍水台使用,务要坚固如法。其未起钱绢,自来年为始,分限三年带发。
    四年六月三日,福州建宁府南剑州水。诏令守臣多方措置存恤。
    九月二十七日,诏浙东提举司将被水人户多方存恤,依条赈济,毋令失所。其冲损塘岸去处,仰绍兴府专委官监视,如法修筑。从浙东提举姚宗之请也。
    五年七月二十一日,福州福清县及海口镇兴化军水。既而诏令本州岛军守臣更加存恤,仍仰本路提举依条赈济。
    六年七月二十日,温州乐清县、台州黄岩县水。既而诏令逐州守臣更切存恤。
    二十四日,知温州胡与可以支常平钱五百贯并系省钱五百贯赈
    给被水人户自劾。上曰:「国家积常平米,政为此也,可放罪。」
    七年七月十二日,袁州分宜县水。江西帅臣张子颜乞将本县被水人户未纳今年夏税,自第四等以下并权行住催,候至来年夏税带纳。从之。
    杀情理轻并杂犯死罪至徒罪以上,并降一等断放,杖罪以下及干系人并日下释放。其州郡所委官如到刑狱官司 八年五月十六日,都省言:「阴雨未已,窃虑刑狱淹延,大理寺委卿少,三衙委主帅,在外州军委知通,县委令佐决囚。尚虑未尽。」诏:「如大情已正,内如:疑误。,限当日决遣了毕,仍具断放过名件人数闻奏。应申奏案状,督责疾速依条施行。内命官先次召保责出,一面申奏,毋致违戾。」
    杀情理轻,死罪降至流,依法断讫,本处居作一年,满日放。及强盗死罪降至流,依法尚有刺配之类。兼命官犯赃罪,合照应减降指挥施行。」诏令诸作并刺配人断遣讫,依条施行。命官除犯入己赃外,并依已降指挥。 杀情轻,并杂犯死罪之人,尊禀上件指挥,并降一等断放。缘 是月十九日,又札子:「勘会已降指挥, 决刑狱。刑部z 擢_两浙州军并大理寺、临安府侍报狱案,其降有
    六月九日,绍兴府严州水。既而诏:「人户纳今年夏税,内漂坏屋宇第四等以下户并与蠲免,第三等以上户蠲免一半。渰寖屋宇第四等以下户并与倚阁,三等以上户倚阁一半。」从浙西提举赵伯涣请也。
    十一年六月十一
    日,诏:「浙西、江东路州军被水去处,令两浙提举司多方劝谕有田之家,将本户佃客优加借贷,候秋成归还。」
    八月,阶州水。诏更加存恤,毋致失所。
    十六日,处州龙泉县水。诏令提举司同守臣优加存恤。
    十一月十八日,镇江府水。诏浙西提举司于近便州府常平义仓米内通融斟量应副。
    十二年九月六日,湖州安吉县、台州临海县水。诏令逐州守臣优与存恤。
    十三年五月三日,建宁府松溪、政和县水。既而二十五日进呈右谏议大夫蒋继周言:「据转运司奏,松溪、政和两县渰没人家,淤塞田亩,瑞应场渰死者不下千人,被伤者不下二千家。知建宁府陈良佑所奏,全不言及数目,岂所以奉承陛下勤恤民隐之意哉!良佑比乞宫祠,欲望从其所请。仍乞委本路监司依已降指挥存恤外,其损坏庐舍田苗,据所领分数等第闻奏,量与蠲减租税。庶使一方漂荡穷民咸受实惠。」上曰:「依奏。」又进呈提刑应孟明言:「建宁府大水,朱孝伦、周世楠有防遏未萌之功,乞旌赏。」上曰:「可各转两资。」又曰:「有功者赏,无功者罢,庶几人人知所劝惩矣。」
    十五年六月十八日,袁州萍乡、分宜两县水。诏优加存恤,毋致失所。
    七月五日,鄂州言:「五月以来连雨,江水泛滥,居民及军寨被寖近三千家。」诏令沈枢等将被水军民优加赈恤,毋致失所。
    八月,诏令隆兴府、抚州、临江军各将被水之家优与存恤。从本路运判刘
    颍请也。
    十一日,徽州祈门县水。既而臣僚言:「漂荡屋庐,冲坏田亩,溺死人畜,乞特诏监司差官体量诣实。仍将守令量行责罚,以为不恤百姓者之戒。」诏谢深甫究实以闻。其被水之家,优与赈恤。
    十月十五日,诏湖北路诸州沿江湖水泛涨,居民田亩多被渰寖。令提举司将被水去处优与赈恤。既而司农少卿、湖广总领王尚之、秘书郎兼权仓部郎官王厚之、湖北提举薛伯宣等奏:「窃见湖北路复州、汉阳军、江陵府、岳州、鄂州、安德府、澧州、常德府管下县分,间有被水人户,渰寖田亩。已恭奉行下逐州措置,多方存恤。」
    十六年正月二十二日,权发遣襄阳府钱之望、权发遣楚州吴曦言:「准省札,钱之望奏,本州岛今岁大水,抄札到贫乏阙食民户一万四百余家,合议赈济、赈粜。」诏楚州粜济事,令吴曦候到任议定,申尚书省。既而令开具如右:
    「一、赈济楚州元册内,欲自十二月为始支。至来年二月,计支三个月,米共二万四百余石。乞拨义仓米五千五百七十三石九斗,及赈济归正、归附、使 等米二千八百余石,合就本路转运司三分课子内取拨。及有劝谕到上户陈宏等米一万石,尚少米二千石。乞于前任守臣籴到桩管米内支拨,共揍成二万四百余石赈济。本州岛未承回降指挥间,为见民户阙食,一面将劝谕到陈宏等二户已纳到州仓米四千五百石,并于转运司三分课子米内兑借三千六
    百六十四石九斗,先次赈济十二月分米,委官支散了当。乞札下本路提举常平司,于义仓内拨米四千五百石,给还陈宏等。其兑借赈济过转运司三分课子米三千六百六十四石九斗,亦乞札下转运司,于拨下本州岛赈济米一万五千石数内理豁施行。
    一、赈粜楚州元册内,乞拨常平司米一万六千余石,并桩管米三万石,共揍成四万六千石,应副赈粜。之望等照得本州岛桩管米近蒙朝廷指挥,支拨二万石应副修城及曦陈请支拨米一万二千石赈给外,所余不多。兼已蒙本路转运、常平两司科拨高邮军桩管米三万石,令本州岛般取赈粜,立定每斗价钱一百二十文省。之望等窃闻所拨高邮军米桩积年深,虽价钱低平,兼恐贫民艰得见钱收籴,已行下诸县截发宫钱,雇般高邮军今来议定先次般取米五千石,于诸县置场去处,依价赈粜。候见得有人收籴,即接续前去般取赈粜。
    一、本州岛虽有提举司拨到常平等米二万一千六百余石,并钱二万贯,并系赈贷,止可供给有田产税户收籴耕牛农具等,候将来丰熟拘还。其无田产人户及贫乏客户,皆不均及。惟是赈济一项,方得普沾朝廷德泽。」
    诏依,仍核实无产人户并贫乏客户,如合赈济,依条施行,具数申尚书省。
    淳熙十六年四月十四日,绍兴府新昌县水。既而诏令绍兴府将被水之家优与存恤,毋令失所。以浙东提举司言故
    也。
    六月五日,镇江府水。既而以御前诸军都统制刘超言:「本府自六月二日至五日大雨,运河水满,灌注入城,致诸军营寨内有地形低下去处浸渰三千余家。实时将官兵老小移往高阜屋内安箔,给散官钱,付水渰之家。已般移每家一贯文,不般移每家五百文。」诏令总领所照都统司已支钱数倍与支给一次。
    绍熙二年四月三十日,汀州宁化县水。既而以福建转运提刑司言:「汀州宁化县洪水泛涨,浸死百姓一十八人,推去屋宇等。即委官措置,涝漉尸首,如法埋瘗。救到生存之数,支钱米赈恤。」诏令福建路诸司将应被水军民更切赈恤,毋令失所。
    五月一日,建宁府福州水。既而诏令福州路诸司将被水居民更切赈恤,毋致失所。以福建提举司言故也。
    二十三日,汉州雒县、石泉军龙安县水。既而诏令制置司行下诸司并逐州府,将被水之家优加存恤,毋令失所。以四川制置司言故也。
    七月十八日,兴州水。既而以知兴州吴挺言嘉陵大江暴涨,漂浸居民。委官抄札到被水人户三千四百九十二家,一万九千二百九口,又长(举)[兴]县被水人户一百七十九家,一千六十三口。并从本县赈济施行。及有沿江道店被水人户数目,续行赈济。
    三年五月二十九日,常德府水。既而以湖北提举张孝曾言:「本府山水与江水暴涨,渰浸城外居民及田畴等。至六月四日又雨,未得晴霁,见
    行祈祷。」诏本司(言)[行]下常德府,将被水之家优与存恤。
    四年五月三日,绍兴府诸暨县水。既而以本府申:「自四月末至五月三日连雨大作,江溪泛涨,渰没居民屋舍、禾稼,冲倒百有余里。」诏令转运、提举司并绍兴府将被水之家更切优与存恤,毋致失所。
    五年五月十一日,池州石埭、贵溪两县、宁国府泾县水。既而以江东提举司言:「池州石埭县梅雨大作,山间发洪,居民屋宇悉被渰浸。已行下本县,以见管度牒米量行赈济。又池州贵溪县、宁国府泾县山水暴涨,冲损屋宇,及有死损人数。已委官抄札,支拨常平钱米赈恤。」诏令江东提举司将被水之家更切优加存恤,毋令失所。
    绍熙五年八月二十九日,临安府言:「本府余杭、临安、新城、富阳、钱塘、于巘等六县大水为灾,冲损民居,目今阙食。本府已支拨常平官钱,分差委官前去各县,同县官巡门赈给外,有四等、五等被水人户合行给散口食米,已措置先各给十日,大人一斗,小儿五升,及委通判黄瀚前去诸县赈给。据报到余杭一县渰浸之家计二万户,每〔户〕约三人五人,计八万口,共约米七千余石,别无有管米粮可以赈给。若计诸县,其所用米数至多,虽即具报提举司,乞行下有管州县支拨,未承发到。今来事势迫切,缘本府因去岁旱歉减放,即无有管米斛可以那容。若候提举司行下外州等处拨到,窃虑般运远涉,恐人户阙食未便。
    欲望特赐指挥,权行借拨三万石应副即日赈给。纔候提举司发到,却行拨还,庶得不致阙 。」诏令丰储仓借拨一万石应副赈给,仰提举司疾速科拨米斛,余依。
    嘉泰四年十月十二日,洋州言:「本州七月九日管下 水河暴漲,其水發源在北山穀中,屬真符縣化洽鄉第十都、十六都一帶。沿流人家被水,漂荡屋宇、水硙、什物之类,流入汉江。实时行下兴道、真符两县火急差官体访抄札,如有损人口,先募人打涝尸首。兴道县体访汉中系接连真符县界,漂损一十七户,已支给铜会一十道,粟米一石充赈恤。真符县体访化洽乡沿流七十七家被水,州司逐急那省司钱引五百道充赈济钱米外,有漂损田苗、田土,专委两县究实,从条倚阁税租,并申监司、制置司证会讫。」诏令洋州更切多方措置赈恤,毋致失所。仍札下本路常平、转运司及四川安抚制置司证会施行。
    开禧三年六月十五日,临安府言:「钱塘县五月二十六日安吉定山南管系边江去处,被上江洪水、入浦潮水相冲,涌入本乡,浸没田亩并大路、民间住屋,驿路去处,水没约八尺有余,今来已退一尺有余。未知水退去后,民间住屋、田亩、苗稼成秀如何。已委钱塘县知佐火急差官遍往乡村抄札实系被水人户,将本府拨去钱米多方措置赈给,务要实惠及民,毋令失所。」诏令临安府将钱塘县被水之家更切优加赈恤,务要
    各令安业,毋致失所。
    同日,两浙运司言:「严州申,本州岛并管下六县自五月以来,晓夜骤雨不止,溪水泛涨冲突,直入城市,渰浸居民。及给散米斛赈恤,本州岛仓库素来匮乏,既无见管钱斛可以指拟赈济,欲给降官会五七万缗,或度牒五七十道,从本州岛变转籴米赈济,及给散被水居民助造屋宇。今知淳安县石宗万申,本县大溪正系徽港,缘连日阴雨发洪,溪流暴涨,水势汹涌,顷刻之间,居民屋宇悉皆渰浸,止留县前二十余家。已具因依供申。其水渐次归港,宗万实时徒走,沿古城脚,自庙后穴墙而入,至门楼上堆垛官钱,多募舟船,差得力弓兵同稍人救济民旅,并无一人损失。缘其水经停三昼夜,家业生计并无所存,即行乏食,逐急将在库板帐等钱和籴米斛,躬亲沿门量行赈给。每家给米一斗,钱一百文。县郭共一千三百三十五户,皆获少济。仍给牓沿湖州县,招诱客人兴贩米斛前来接济。唯是淳安地瘠民贫,平居尚且困匮,遭此巨浸,狼狈异常。凡五百四十二家,幸而屋宇仅存者,其墙壁颓毁,生理已荡然一空,啼号之声,所不忍闻。所有管下一十四乡、三十五都皆被渰浸,沿溪屋宇尽皆漂流,所种早晚禾悉被推去,田多为沙石冲淤,或打入溪港,其被害尤甚。如近郭开化县枫潭八十四家,被水推去八十一家,见今流离。本司虽拨去钱米,系是有限之数。如淳安所申,向后日月
    向长,田间既遭渰损,秋收自难指拟。深虑米价增长,小民艰食,利害匪轻,欲望敷奏,给降度牒或官会,发下本州岛,令守臣、知县火急措置又籴米斛又:疑误。,分置场分,减价赈粜,庶几被水饥民接续得食。其有贫落无所依倚之人,即行赈济。若不早为之图,必致流离狼狈。已备申朝廷施行。检会开禧三年六月十三日敕节文,严州淳安等县被水,令提领丰储仓于所桩管米内支拨一万石付严州充赈济被水居民食用,务要实惠,毋致流移失所。」诏令礼部给降空名度牒二十道付严州,每道价钱八百贯,从便出卖,同拨去米专充措置赈济被水人户使用,余依已降指挥。
    十九日,知绍兴府章燮、浙东提刑李珏、提举鲁幵言:「窃见绍兴府萧山县、诸暨、嵊县、山阴、会稽、上虞等诸邑自五月二十四日以后至今月九日节次申到及百姓等状,并以水伤,乞行赈恤。惟萧山县被害最酷,已分委州县官相视水势,将常平钱米多方赈恤。已具申尚书省外,盖缘诸暨县多是高原,积雨暴涨,至有冲突渰浸之患,而水亦易退,不至重伤。惟是萧山正居下流,地形窳狭,又无大湖泊以杀水势,而诸暨、嵊县之水湍激如建瓴,严、徽、衢、婺之水旁冲其肘腋,虽一时开掘堰埧,以速内水之去,筑捺塘埂,以拒外水之来,然事出仓猝,终不能制横流之患。所恃去海近而易于通流。夫何适遭大汛,壅逆愈见增加,以此十五乡之
    地渺若江湖。今已半月,室庐荡析,生计一空,田苗腐败,岁事无望。老稚号泣,口食不充。似此灾伤,诚为罕见。虽目今便获晴霁,亦是数日之后,水势方平。设使屋宇尚何以为修葺之费「尚」下疑有脱文。淳熙八年本府灾伤,孝宗皇帝特降御笔,加惠一方,拨赐钱米,蠲阁官赋,比之他郡,尤为优厚。盖以本府密拱行都,山陵所在,以是倍加抚存。况今来方此修奉大行太皇太后陵寝,萧山为邑,首当应办,而百姓乃有饥溺之忧。若不为之控沥血诚,祈告君父,罪不容诛矣。除已具状申朝廷,伏望敷奏,检证淳熙体例,早赐矜恤施行。」诏令封桩库给降会子五万贯,丰储仓证年辰资次支拨三万石,付绍兴府,专充赈济被水居民使用。务要实惠,毋致流移失所。 ,晚田可种,何以为秧本之资 若非官司力加振救,必致流移死亡。证对绍兴一府所管常平义仓米止一万九千石,钱六千余缗,尤为鲜薄。去后日长,委是用度不敷。伏
    二十三日,徽州言:「本州岛自五月中旬以来,连日雨势转急,溪水涌溢,城里外居民多被渰浸。实时分委歙县东尉、西尉巡检,部辖舟船,及委县丞监督,预先纟秋装簰筏,般救居民入城,于州治后园城楼等处权泊。及支米煮粥,分头差官吏俵散,率州郡官僚遍诣寺观神庙等处祈祷。当晚雨渐止,水势退落开霁。并祈门县亦有被水之家,差官抄札被水居民。内有冲损渰浸之家,支给常平钱米赈
    济外,自余犒赏支费,本州岛自行支给。所有(祈)[祁]门县委知县仿此施行。」诏令徽州将被水之家更切优加赈恤,务要各令安业,毋致失所。
    开禧三年七月五日,福建提举司言:「崇安县申,本县自五月初旬以来,连雨暴作,忽东西两溪洪水泛涨,浸上县街。即率同官分往诸祠祈祷,急回登鼓楼观望,水势猛甚,人心惶惶,顾恋财物,不肯走避。随即分头差人拆下县宇四围门扇、楼板、木植,缚排救接。其间多有妇女、小儿上屋被水者,却用楼板接续引过县楼。未移时间,水冲入县门,浸上厅堂数尺。其县狱、盐仓、库宇、吏舍俱为渰浸。其本县前街及两岸沿溪一带居民屋宇多被推荡,狱中重囚随即领出。缘一时急于救活人命,上下怆惶,应干官物、簿书并皆般移不彻,其间并遭浸荡,一县狼狈,不可具述。除已躬亲及委县官随门抚谕,抄札被水浸荡之家,所有流离无归之民,并令于县学、米仓、寺观、庙宇等处从便居住。及委县丞权将常平仓米减价出粜,及永隆、光化院、斋堂三处煮粥,监施被水之家,支拨米斛赈济,多方存恤。本司即牒建宁府速行委官前去崇安县,取见被水之家,支拨常平钱米,分等第多方赈济,务要实惠及民。又五月二十日,政和县申,本县梅雨连绵,势不少缓,遂至溪流泛溢。即率佐官躬诣灵迹公祠,亲许水陆佛事等。雨势转加,损坏桥梁,狂涛入市,官吏士民悉皆恐惧。又诣
    城隍,敬许清醮,将本县监纳赃赏等钱尽行蠲免,官私房廊白地钱亦放五日。至晡时,雨方少霁,即与同官遍视被水之家,漂损颇多。次日遂晴,即以白米煮粥,分头散施存抚,赈粜米斛。窃虑间有溺死人数及流荡屋宇去处,括责赈济,躬亲核实。本司移牒建宁府,取拨常平仓米四百石,差官赈济被水人户,并行体究有无渰浸损伤人口。并帖政和县,将拨到赈粜米斛照等第支给,务要实惠及民。具已支过钱米总数供申证会。」诏令建宁府将逐县被水之家更切优加赈恤,务要各令安业,毋致失所。仍札下福建提举司证会。
    十一日,御笔:「朕德弗类,致天之灾。比者郡邑间被大水,加以飞蝗为孽,永惟咎证,用震悼于予衷。顾 厚然在疚,方重贬抑。咨尔二三大臣,其助朕祗畏,思正厥事,以迪百工,俾内无诞谩私诐之风以害吾治,外无贪墨暴刻之政以残吾民。其有灾伤,当行赈恤去处,具以状闻,无得蒙蔽,庶几实惠宣究宣:原缺,据后文「蝗灾」门所引补。,天心降格。矧今兵戍久劳,疮痍未息,一念及此,痛如在躬。疆( )[埸]之吏,尤當極力安輯,以稱朕憫仁元元之意。」
    嘉定二年八月二十九日,两浙转运司言:「台州申,本州岛七月一日夜风雨大作,潮水泛涨,除近州地无损外,续询访得临海县管下沿海地名章安、碓头一带,枕近海门,边江居民屋宇多有被水漂流及倒损淹死人命去处。窃虑有贫乏无力津送之人,州司实时支给常
    平钱一百五十贯文,就委临海县尉及北近杜渎知监前去地头躬亲询访,有被渰死无力埋瘗之人,即将所支官钱收买棺木埋瘗。仍验视丧失人命及被水飘流倒塌屋宇之家,抄札户口,保明供申。据逐官申,除边江居民渰死人命有主识认自行埋瘗外,有海洋客商船只被水打坏溺死,尸首随潮流入港内,无人识认。已将支下官钱收买棺木埋瘗。及委知临海县核实到飘流屋宇及溺死共三百一十七户,倒塌渰浸共一千九百六十六户。州司已支拨义仓米一千一百四十一石七斗,次第给济,及牒提举常平司行下赈恤施行。」诏令台州将被水人户更优支常平钱米,多方措置赈恤,毋致失所。
    四年九月六日,浙东提举常平司言:「庆元府申,七月二十三日,慈溪县申,金州乡洪水发作,冲损民屋陆种,渰死人民计二百六十六家。共支米二百十石五斗,官会二千七百贯文赈济。府司缘阙米,证时价行下军资库,支官会八百六十贯文,发下慈溪知县,躬亲点名俵散外,申本司证会。」诏令庆元府将被水之家更切多方措置赈恤,毋令失所。并札下转运、提举司证应施行。
    六年六月十八日,两浙转运司言:「绍兴府诸暨县申,本县近因阙雨,妨于插种,县官每日躬诣观音殿灵祀去处,精加祈祷。五月二十六日,方获通济。二十八日止六月初一日,暴雨连作,山洪水泛。缘本县地势低下,
    溪流窄狭,遂至渰没民田,冲倒屋宇,道路不通,民居被浸,雨势未止,民情皇皇。深虑别有不测,县司已预备船只,(船)[般]载人民赴本县两廊并高仰寺观从便歇泊,多方存恤。及从父老所乞,集众官照例时暂下放县牌,厌禳水灾。并严洁修设,祈求晴霁外,申乞照会。本司已牒绍兴府及诸暨县,将被水之家支给钱米,优加存恤,毋令失所,及牒浙东提举常平司照会施行。」诏令绍兴府更切多方优加赈恤,具已赈恤过人数申尚书省。
    十年八月十一日,臣僚奏:「臣闻守令之职,于民最亲。境内若有水旱,县申州,州即申所部,词状以时接受,禾稻以时检踏,委有损伤,即合从实蠲减。蠲减既毕,即议赈济。岂复有流离饿殍之患 今也不然,县有水旱,令则观望州郡,不即受状,守则顾惜郡计,恶闻言损。既不申奏,又不检视。或因诸司觉察,不得已而差官检踏,动在深冬。彼时旱禾多为牛马蹂践,民间无以续食,先自耕 早田,播种菜麦,官吏所至,称是无槁秸可验,多不减放,遂使有田者不被蠲租之恩,无业者不沾赈济之惠,民生兹郡,何不幸耶!此字民之官不损犹应言损,唐代宗所以深咎于守令也。是岂非守令无爱民之诚,有欺心而然乎 且监司之职,爰咨爰诹,部内必有水旱必:疑当作「比」。,当令州县及时具申。既见得果有灾伤,即合严督州县,差官验踏,照分数蠲减税乞乞:疑误。。或有伤重去处,合蠲阁旧欠者,速与申
    奏朝廷。俟得回降,方与行下蠲阁,庶免日后举催之患。今也不然,部内若有灾伤,监司更不严督州郡及时检放,漕宪、仓司各掠美名,争出文榜,不候申闻朝省,辄将人户新旧税尽行倚阁,以示宽恤。乡民无知,一时听信,至有持钱帛入城而复携以归者。自后朝省初无行下,州县再行举催,小民输纳既已后时,逮至来年,县道起催新税,又督旧逋,追逮监系,倍有所费。名曰利之,适以害之。此口惠而实不至,怨菑及其身,吾夫子所无取于诺责也。是岂非监司沽爱之誉,无实惠而然乎 侧闻孝宗皇帝尝诏诸路转运司,令所部州军自今水旱并以实闻。或州县隐而不言,监司体访闻奏不实,并当重寘典宪。又因进呈检放两浙、江东西路灾伤倚阁钱物。上曰:『既是灾伤,若与倚阁税赋,亦无从出,可并与蠲放。』大哉王言!真可为万世赈荒恤民之龟鉴也。窃闻浙东及江东西今岁多有被旱,救荒之政,正当讲究。欲望陛下仰稽烈祖孝宗之训,俯鉴唐宗孔子之言,下臣此章,戒饬诸路监司、守令,应是旱伤去处,并仰从实开具被伤轻重闻奏,及时差官检踏,蠲减税租。其旧欠若合蠲阁者,亦仰先次申奏朝省,候得回降,方与施行。不得前期擅自倚阁,簧惑民听,有误及时输纳。庶几守令各知爱民,而不萌欺心,监司不敢沽誉,而务行实惠。如更循袭旧弊,故作违戾,容臣察访,按劾以闻,重寘典宪。」诏从
    之。
    十六年八月二十八日,江南东路转运判官陈宗仁言:「本路今岁自五六月间霭雨不止,江河山溪之水一时暴涨,居民多遭巨浸,低田率皆渰没。其间可以施人力者谓可车卷,尚堪插莳,水未及退,一夕之雨,又复渺漫。今建康濒江之圩田茫然与江混而为一,不复可见畦町,而太平州圩田埂 虽存,坍损实多,荡然几与江湖无异。至于宁国之宣城、广德之建平、池之铜陵,凡曰圩田,大率相似。而建德、青阳虽非江,又以发洪,山水冲决,至有漂失人口者,其田遂为沙涨之地。诸邑水灾虽各不同,岁事失望,其实则一。宗仁已将城市被水居民从本司那融钱米赈给,行下州县,将见催官赋权宽一月催纳,并令诸县置 全,从条限令被水人户申诉外,将来检放苗米,其被水浸荒不曾再种之田,势须全与蠲放。但夏秋二税本出于田,田既荒废,税何从出!州县迫于期限,催督不容不严。其第四等以上人户犹可勉强,至于下五第人户,所仰数亩之田,以为卒岁之计。今既一空,犹恐不能糊其口,里胥登门,甚于星火,质贷供输,艰难万状。宗仁深知此等民户困不聊生,念欲具申朝廷,乞将夏税尽与倚阁,重以家国供亿所系,人户虽小,数目实繁。每三以思,不敢遽然有请。所催夏税什已六七,往往皆是贫窭,所有措办将来官司赈济之人,若征督不已,未免追扰,其势必至流移,诚为可念。宗仁滥
    将漕挽,一路休戚,实司其责。耳闻目接,用敢冒昧申告朝廷。欲望行下本司,将建康、太平诸邑并建平、宣城、铜陵、建德、青阳共一十三县被水不曾再种,见今抛荒第五等以下人户合纳今年残零夏税权与倚阁,候来年秋收,却与催理。庶几贫民下户籍此得以少苏,免致流徙。」诏令户部将建康府、太平州及建平、宣城、铜陵、建德、青阳县嘉定十六年见催第五等以下人户残零夏税权与倚阁,候来年秋成日,却与催理。仍令本路安抚、转运、提刑、提举司疾速依条差官检视,体量合放分数,除程限半月闻奏。
    十二月二日,臣僚言:「恭闻孝宗皇帝于干道间因闽中饥歉,尝降御笔付漕臣等曰:『民颇艰食,甚念之,不知作如何措置,不致有流移之人否 』大哉圣言!此在今日所当取法而讲明之也。今岁自五月不雨,以至于秋,继而烈风拔水,洛水襄陵,漂荡屋庐,渰损禾稼。加以怒潮骤溢,河海通流,民无盖藏,食充藜藿,转徙流移,略无生意。为民父母之官,自当汲汲轸由己之念,或减租赋以宽民力,或发仓廪以济民饥,比皆职所当为者。今乃恬然坐视,以罔闻知。臣尝搜阅月申,诸郡皆未尝以水潦而上闻,或径指作无旱伤而申者。颗粒不入,而催科之额如故,省限未及,而追呼之令已严。间有县官恻然,受理告损之词,督赋稍宽,而郡守乃诮之以为好名,反遭谴责。若是,则何以仰体陛下宽恤之
    意乎 况闽之为郡,山多田少,地狭人稠,丰年乐岁,尚有一饱不足之忧,加上凶荒,若何为计 往岁犹仰客舟船贩浙米以相接济,今浙右诸郡多被水灾,已有皇皇不自给之患,傥不明诏监司、郡守急举荒政,必多为沟中之瘠矣。欲望圣慈仰体孝宗皇帝勤恤小民之心,专委漕臣措画,行下诸郡,须管诣实,照灾伤分数减放。仍多方招谕贩米客舟,免收税钱,务行平籴之政。其有贫乏不能自存者,开发常平,广行赈济,要施实惠。」诏令福建转运司行下所部州军,将被水去处日下证应的实灾伤分数,从条减放。仍多方招诱客人兴贩米斛出粜,与免收税。仍令提举司将合赈恤去处疾速措置施行。
    十七年三月二十八日,臣僚言:「去岁被水去处不为不广,农人失望,俱不聊生。所恃者二麦耳,苦于积潦,种者无几;插种既少,饥民 。所望者成熟耳,青黄不交,尚赊收刈。下之所以仰给公家,上之所以接续民食者,独有赈济、赈粜可以全民命耳。朝廷支拨米斛,为济粜用,给降度牒,为籴米用,朝奏暮下,德意至美也。痛革吏奸,行其所无事足矣,而奉行者何未之思欤 且劝分之数,谁肯乐从 富室既已承认,千斛在市,其价自平,此昔人之至论也。所积或多,听其自行出粜可也;忽严禁粜之令,而所在上市之米即少,其价安得而不踊贵乎 近者本台引放词状,畿甸郡邑既以物力抑勒敷粜,又以劝谕为名,逼令添认,引惹词诉,利未及民,已不胜其扰矣。监粜之官,率皆弛慢不职,劝分之米,多是计嘱作弊,粜不如数。粜场之吏不惟偷减升合,乞觅量钱,且夹杂糠谷粞碎,归略舂(白)事,尤当曲尽其心,要在所委之官上体九重爱民之意,推择乡曲忠厚诚悫之士,相与朝夕讲论康济小民之策,庶几民无饿殍之忧。欲望圣慈申敕攸司,疾速契勘去岁被水州县,下臣此章,戒谕常平使者及诸守臣,选差官吏,留意济粜,革绝弊幸。其有不以济粜为意者,臣当廉访闻奏。」诏从之。
    四月十三日,臣僚言:「去岁水涝异常,臣尝乞修举救荒之政。陛下恻然,亟俞臣请,轸恤黎元之心,先后无二,民之戴上恩德者遐迩无间也。臣窃谓荒政之徒讲,而殿最之尚行,则为州郡者趋赏避罚之意,憧憧往来于中,黄纸蠲放,而白纸催追,竭民之膏血而不顾,视民之愁孍而不恤。比较将及,则 刷残零,重迭科抑,期于充数。甚者又献羡余,为己计则善矣,其如民病何!若是,则九重有宽恤之仁心,而州县无奉行之实政,其为无益于救荒一也。试以救荒一事言之,赈济、赈粜,其初本以利民也。今州县之间,常平义仓移用殆尽,动是科取于有田之家,名曰劝粜,其实强之。况田有去存,而物力未尝消豁,中下之户无米出粜,反罹其扰。甚者不
    得已而应命,则以湿恶米谷杂以糠 ,赂吏而塞责,较之市籴,反有不逮,民亦厌籴,徒为吏奸。今人情 ,二麦尚未可望,岂可吏急科敛,以为郡守贰媒荣取宠之地哉!朝廷既以经费取办大农,大农以赏罚而比较诸郡,郡迫之县,县迫之民,上下煎熬,惟财赋之为急,而求为升陟之计。故善足国者当自裕民始,善裕民者当自宽州县始。欲宽州县,其可例行比较之法耶 今户部比较,正其时也。欲望圣慈检证嘉定八年臣僚因旱蝗有请欲免比较特降指挥,应诸路州军实系水伤去处,权免比较一次。仍乞行下户部、司农寺,符合与权免比较州军,仰体宽恤之意,毋致虐取于民,庶几被水州县期限可宽,而民力可裕矣。」诏令〔户〕部、司农寺看详,申尚书省。
    十七年七月二日,臣僚言:「近闻闽中诸郡因五月二十一日积雨之后,溪流暴涨,为灾特甚。自建宁、南剑以至福州水口,沿溪居民荡然一空。福之城中西南两门水高七尺以上,侯官县甘蔗寨漂流数百家,多有溺死者。南剑冲突尤甚,水势直至郡治,城楼、邮亭、司理院狱悉皆渰浸类毁。城中人家初见水来,尽挈笼仗上楼,未几与楼俱去,诚可悯念。市西地名铁冶岭一带,皆为弥漫之所。建宁平政桥最为高处,水没其上,汹涌入城。即此而观,则其它城外低下去处及诸外县被害可知。今来虽据逐处申到,并不言其详,但云支拨钱米,例
    行赈济。然臣窃谓监司不过委之郡守,郡守不过委之州县官,而被差之官或不留意,实惠未必及民,至今有未复业者。欲望圣慈下臣此章,疾速委令监司、守臣以体国爱民为念,斟酌措置,更与多方赈恤,无令失所。」【贴黄】:臣近得建昌守臣陈章公札,亦称是月四邑之水会于旴江城,不没者三版。早禾方包,既已失望,晚禾甫种,多就渰没,其祸至惨。闻之父老,数十年间,未尝有此。尝申朝廷,乞检度牒,以充籴本,事势可知。并乞圣慈,即赐一体行下,以救千里生灵之命。诏从之。
     瑞异 宋会要辑稿 瑞异三 地 震
    地震
    【宋会要】
    嘉佑二年三月三日,雄、霸等州并言二月十七日夜地震。至四月二十一日,雄州又言:「幽州地大震,大坏城郭,覆死者数万人。」诏河北备御之。是岁,河北数地震,朝廷遣使安抚。
    治平四年神宗即位,未改元。八月二十四日,《通考》云己巳。京师地震。上谓辅臣曰:「地震何祥也 」曾公亮等对曰:「天裂,阳不足;地动,阴有余。恐由小人为邪所致。」上然之。
    九月二十七日,广南经略安抚司言:「潮州地大震,拆裂泉涌,压覆两县寺观、居民舍屋并本州岛楼阁、营房等,士民、军兵、僧道死者甚众。」诏以等给钱,死而无主者官为瘗之。
    是岁,南方地震,如漳、泉等州皆准此赈恤。
    十月六日,上谓曾公亮曰:「日者南方地震,君臣当共省惧,择人以镇抚之。」遂以工部z肣式B集贤院学士、河北都转运使元绛为龙图阁直学士、工部z肣式B知广州,吕居简知郑州。
    神宗熙宁元年七月,河北州军地大震。是岁,自秋距冬,河北地震,而缘边尤甚,至有声如雷而动,移时累刻不止者。诏经地震压死贫民,令都转运司勘会,给钱有差。无骨肉者官为殡埋。又诏差厢军五十人赴河北都转运司葺治本路地震摧损城壁、楼橹等
    工役。《清夜录》:熙宁元年河北霖雨、地震,城壁皆压,发卒数
    十万治之。运去旧土,按故基筑之,其工无算。惟霸州违其旧基五步,因取旧山筑之,计工省殆过其半。《宋史 孙长卿传》云:城郭仓庾皆隤,长卿尽力缮补。
    熙宁元年七月十四日,《通考》甲申。京师地震。十五日,《通考》乙酉。又震。二十一日,《通考》辛卯。又震。
    二十四日,上批:「河北地震、水灾,宜择能吏,以易庸暗年老之人。」以尚书都官员外郎马渊知〔沂〕州沂州:「沂」原缺,据《彭城集》卷二一《朝议大夫马渊可知沂州制》补。,虞部员外郎陆济权知德州。是日,降德音。
    二十七日,上批:「御史钱顗言河北地震,今尚未息,居民殆无生意,其欠税当权倚阁。方民乏食之际,宜早施行。」翌日河北都转运司又言:「自秋淫雨,继以地震,诸河决溢,民皆走徙,恐无以输夏税,愿赐蠲免。」于是下画一蠲减租赋指挥。即日,又诏:「应河北州军输纳未及七分,被灾甚者并除之,余听倚阁。」
    二十八日,同提点广东路刑狱公事王咸服奏:「潮州地震未止,今又再震。欲委本州岛知州为军民祈福,建置道场,以慰安民心。」上批:「可指挥广东、福建路转运司,应有地震未已州军,并令所在长吏精严祈祷。」
    【宋会要】
    熙宁二年二月二十七日,富弼言:「窃知累有入奏,陈请凡百灾变,皆系时数,不由人事者。陛下明睿英哲,必不信纳。又虑奸人能以甘词致陛下或时而信,信则恤灾救患、答谢天谴之意有时而怠,怠则亏损圣德,不为宗
    社生民之福。若数路地震之异,河北特甚,人民流散,去如鸟兽,死于道路者为不少,甚可痛也。尧、汤大圣人,其佐皆圣贤,上下同德,协心(戳)[戮]力,无一夫不获,无一物失所,故其水旱可以归之时数。然亦不闻有重役横赋、劳民惊众之事,亦不闻有流移馁死于道路之人。惟闻常有九年之蓄,民无菜色,而天下之奉尧、汤,亦如无水旱之事也。是虽遭水旱,而民不被其害,国不忧其危也。自秦汉以降则不然,凡有灾变怪异,皆由时君世主不能用贤退不肖。灾异既作,又不能恐惧修省,坐视赤子,不能相保,乃妄欲比尧、汤水旱,以灾异归于时数,是欺天欺民之甚也。夫地者至大、至厚、至静,不可动摇之物也。古今固亦有震动之时,随其所震大小远近,必有灾患应之。然未常闻数路皆震,且未有一日或十数震者也。震又不一日而止,有至今踰半年尚震而未止者也。是岂不为大灾变耶 此陛下正当究穷致震之由,推至诚,行至德,思所以厌塞其变,以谢天地之谴告焉。奸人谋身害国,若陛下万一惑其所说,以灾变归于时数,而圣怀坦然,不以灾变为惧, 有所司之不职者不加择,政事之不平者不加治,万民穷困失所者不加恤,则阴阳之气何由而和,天地之变何由而息也 惟陛下深赐裁察。」
    三月二十一日,富弼又言:「今天地变动,人情不安,时运艰厄如此。譬如常人,身有小变动,尚以占其祸
    灾,况于三才皆不顺理,此岂小变 陛下当以至诚恻怛应之。地道宜静,至于动则非其常,应之亦宜以静而已。」文彦博亦曰:「唯静可以应此。」上曰:「惟先格王,正厥事。天地之变,唯正厥事,乃所以应天地。」
    【宋会要】
    绍圣元年十一月二十八日,《通考》丙寅。太原府地震,不及刻止。
    二年十月二十九日,河南府地震。十一月三十日又震。
    是岁,苏州自夏迄秋地震七。
    三年三月八日《通考》戊戌。夜,剑南东川地震。九月二十三日,《通考》己酉。滁州、沂州地震。
    四年六月二十七日,《通考》己酉。太原府地震,有声。
    大观元年冬十月,苏州地震。
    崇宁元年正月二十一日,河东路转运司言:「太原府、潞、晋等州、岢岚等军地震。」诏官给钱(痊)[瘗]奠,优恤死伤之家,及遣本路走马承受公事就(进)[近]祠台骀庙致祭设醮。
    政和七年七月六日,诏:「熙河、环庆、泾原近因地震旬日,管下城寨关堡、城壁、楼橹、官私庐舍并皆摧塌,居民覆压死伤甚众,恐有夷人犯顺窃发之兆。兼虑城壁不备,乘间入寇,理须急备筑。可因地震,遣使前去抚恤军民,因往检察。」
    【宋会要】
    高宗绍兴六年六月九日夜,地震。十一日,诏:「内外卿士极言朝廷阙失。凡州郡守长近民之官,宜为朕惠养凋瘵,安辑流亡,察冤系,禁苛扰,毋倚法以削,毋纵吏为奸,各祗乃事,以副朕寅畏天地、侧身消变之意。」上谕宰臣赵鼎曰:「上天谴告,朕极忧恐。」鼎曰:「皆臣等辅佐无状。向缘地震,吕颐浩尝罢政。」上曰:「颐浩之罪为非,卿等但与朕协力修政事,用荅天谴。」上又曰:「考前世故事,当避殿灭膳。今只所御则一殿,而常膳至薄,若更减损,亦无害。」鼎曰:「此皆文具也。应天消变之道,专修人事,庶几可召和气。但即今费用浩大,科敛亦益烦,此伤和气之大者也。臣等日夜不胜惴恐,而才力绵薄,终恐上负委使。」于是降诏。继进士朱昉上书谓咎由失信,上嘉之,与免解赐帛。
    【宋会要】
    高宗绍兴三十二年孝宗已即位,未改元。七月十三日夜,临安府地震,自东北而来。
    【宋会要】
    亦自得。」上曰:「可令监司帅臣更精加臧否,保明闻奏。已差下人,候阙到赴都堂审察。」 淳熙三年七月二十四日,上曰:「近日漳、汀二州地震特甚,不可不虑。不知二州守臣如何 」宰臣王淮等奏:「漳州黄启宗人多称之,而汀州赵师 《中兴会要》。
     瑞异 宋会要辑稿 瑞异三 地 坼
    地坼
    【宋会要】
    熙宁五年十月三日,知华州吕大防言:「九月丙寅,少华山前阜头谷岭摧陷,其下平地东西五里、南北十里溃散坼裂,涌起堆阜各高数丈,长若堤岸,至陷居民六社凡数百户,林木、庐舍亦无存者。问之邻近家并山之民,言比年以来,谷上常有云气,每遇风雨,即隐隐有声。是夜初昏,略无风雨,忽于山上云雾起,有声渐大,地遂震动。不及食顷,即有此变。已检录存恤死伤人户。」诏遣尚书兵部郎中、判太常寺王瓘乘驿致祭,仍建道场,并赐陷没之家钱有差。其不能葬埋者,官为葬祭之。
    【宋会要】
    元丰八年哲宗已即位,未改元。正月二十九日、二月
    十日,《通考》云甲戌。宾州岭方县地陷。
     瑞异 宋会要辑稿 瑞异三 地生毛
    地生毛
    【宋会要】
    绍熙四年十一月十日,地生毛。《中兴会要》。
     瑞异 宋会要辑稿 瑞异三 蝗 灾
    蝗灾
    《宋史 五行志》:天禧元年二月,开封府、京东西、河北、河东、陕西、两浙、荆湖百三十州军蝗蝻复生,多去岁蛰者。和州蝗生卵如稻粒而细。《会要》:天禧元年五月二十日,开封府等路并言二月后蝗蝻食苗。诏遣使臣与本县官吏焚捕,每五州命内侍一人提举之。
    天禧元年六月,江淮大风,多吹蝗入江海,或抱草木僵死。《会要》:天禧元年八月七日,诏曰:「朕奉若天心,精求治本,冀召和平之气,以臻富庶之期。而去岁以来,迨兹秋序,灾沴继作,虫螟荐生。眷惟郡国之间,颇为稼穑之害。言念黎庶,惕然疚怀,寝食靡遑,旰宵若厉。分遣使传,按巡方州。复思南亩之间,适届西成之候,恐损民力,有害农功。焦劳于兹,轸恤无已。岂非朝廷之政有所未周,司牧之方有所未尽 载念在予之训,式申诞告之文。其先遣使臣并侍令赴阙。所在百姓,委长吏倍加安按安按:疑当作「安抚」。,无令辄有搔扰。」
    天禧二年四月,江阴军蝻虫生。
    仁宗天圣五年七月丙午,邢、洺州蝗。《会要》:天圣五年七月十六日,赵州言:「蝗自邢州南纔二顷余,不食苗。」帝谓辅臣曰:「但虑州郡所奏不实尔,其遣官按视之,速捕瘗以闻。」
    天圣五年十一月丁酉朔,京兆府旱蝗。
    六年五月乙卯,河北、京东蝗。
    景佑元年六月,开封府、淄州蝗。诸路募民掘蝗种万余石。
    【宋史 五行志】
    宝元二年六月癸酉,曹、濮、单三州蝗。
    四年,淮南旱蝗。是岁,京师飞蝗蔽天。《会要》:康定元年十二月十二日,诏:「天下诸县凡掘飞蝗遗子一升者,官为给米豆三斗。」庆历四年六月二十四日,帝谓辅臣曰:「方岁旱,而飞蝗滋甚,百姓何罪,而罹此!朕默祷上帝,愿归咎于眇躬。」章得象对曰:「臣不能辅理宣化,以致灾孽于民,而贻陛下忧。今圣言及此,必有以上通天意之应。」
    皇佑五年,建康府蝗。《续宋会要》:皇佑五年十一月四日,赦:「应诸路昨经蝗蝻、水旱为灾,并等第体量减放税数。」治平四年四月十四日,京东西、陕府西陕府西:疑为「陕西」之误。、河北等路安抚转运司奏:「乞赈济灾伤州军。」诏从其请。因谕其有蝻虫生长打扑未尽去处,亦仰躬亲提举,早令去除尽静。如人户披诉夏税灾伤,便仰差官体量减放,更不检覆。
    神宗熙宁元年,秀州蝗。
    五年,河北大蝗。
    六年四月,河北诸路蝗。是岁,江宁府飞蝗自江北来。《续宋会要》:熙宁六年四月二十四日,上批:「闻河北诸郡有蝗蝻,可令监司督官吏扑灭。」七年四月三日,诏:「开封府界提点司督责诸县捕蝗,得雨实时以闻。」六日雨。
    熙宁七年夏,开封府界及河北路蝗。七月,咸平縣 鵒食蝗。《续宋会要》:熙宁七年七月二十七日,上批:「闻河北两路有蝗害稼,而所在多以未至滋盛,不即加剪扑。可指挥转运、提点刑狱、安抚司严责当职官并力剪扑,具次第以闻。」
    熙宁八年八月,淮西蝗,陈、颍州蔽野。《续宋会要》:熙宁八年八月三日,诏:「有蝗蝻处,委县令佐亲部〔人〕夫打扑。如地里广阔,分差通判职官监司提举。仍募人得蝻五升或蝗一斗给细色谷一升;蝗种一升,给 色谷二升。给价钱者依中等实直。仍委官视烧瘗,监司差官覆按以闻。即因穿掘打捕,损苗种者,除其税,仍计价官给地主钱谷,毋过一顷。」六日,上批:「闻陈、颍州蝗蝻所在蔽野,初无官司督捕,致重复孳生。自飞蝗已降,大小凡十余等,虽自此渐得雨泽,麦种亦未敢下。盖惧苗出即为所食,根亦随坏。若至秋深,播种失时,则来岁夏田又无望矣。公私之间,实非细故。其令京西北路监司、提举司严督官吏速去除之,仍具析不督捕因依以闻。」
    熙宁九年夏,开封府畿、京东、河北、陕西蝗。《续宋
    会要》:熙宁九年五月四日,诏司农寺:「访闻诸路州军蝻虫率皆生长,除开封府界严紧打捕尽静外,令逐路转运、提刑、提举仓司紧行督促当职官监辖打扑尽静,仍仰转运司依条覆视讫以闻。」二十一日,荆湖南路提点刑狱司言:「本路州军有地生黑虫,各化蛾飞去。」七月六日,诏:「访闻自关以西,今秋苗稼颇有顺成之望。但日近忽有蝗蝻 虫生,为害极甚。可令永兴军等路转运、提刑等司分往州军,督促当职官吏打扑尽静以闻。」元丰二年二月二十一日,诏:「诸路方春阙雨,虑生蝗蝻害田。其令河北、陕西、京东西等路监司常戒州县扑灭,毋致孳生。」三年四月十七日,诏:「西北诸路久旱,虑蝻虫渐生。其令转运司督州县扑灭,毋致孳长。」
    元丰四年六月,河北蝗。秋,开封府界蝗。《续宋会要》:元丰四年六月三日,诏:「河北诸郡蝗蝻渐炽,可专委东路提举官李宜之督捕。」二十七日,诏提举开封府界诸县镇公事杨景略、提举开封府界常平等事王得臣分诣诸县提举捕蝗。
    元丰五年夏,又蝗。《会要》:元丰五年四月三日,诏开封府界提点司速捕绝蝗虫,毋令害苗稼。
    元丰六年夏,又蝗。五月,沂州蝗。《续宋会要》:元丰六年七月十日,诏:「闻开封府界诸县蝻虫猥多,今田稼既成,恐害丰稔。宜令提点刑狱范峋亲督人夫速剪除之。」
    哲宗元符元年八月,高邮军蝗,抱草死。《续宋会要》:元符元年十一月四日,户部z央G「有蝗处地主报本耆,若在官荒田或山野滩岸之类者,地邻报本耆,画时申县。令佐当日亲诣地头,差人打扑。邻县界至不明者,两县官同;如田段广阔者,幕职官、通判分行提举。亦许募人捕取,当官交纳。每虫子一升,官细色谷斗二升。蝻虫五升或飞蝗一斗,各给一升。蝻蝗子多易得处各减半给。如给 色,并依仓例细折,或给中等实直价钱。仍预先量数支钱斛,付随近寺观或与有力户,就便博易给散。令佐往来点检烧埋,候尽静,转运于别州差官覆检讫奏。开封府界止差别县官。其蝗蝻滋生稍多去处,即监司分定地分巡检,往来督责官吏寅夜并手打扑尽静,仍躬亲视闻奏讫,方得归司,更不差别州官覆检。即蝗初生,而本耆及地主、邻人合告,而同隐蔽不言者,各杖一百。许人告,每亩赏钱贯至五十贯止。」从之。徽宗崇宁元年闰六月二十六日,尚书省言:「府界、京东、河北、淮南等路蝗。」诏监(宗)[官]督捕、官吏弛慢者劾治以闻。
    崇宁二年,诸路蝗,令有司酺祭。《续宋会要》:崇宁二年七月二十三日,臣僚言:「乞行酺祭,以弭蝗灾。」诏太常寺检举。
    崇宁三年四年,连岁大蝗,其飞蔽日,来自山
    东及府界,河北尤甚。
    宣和三年,诸路蝗。《续宋会要》:宣和三年九月二日,淄州奏:「本州岛界四县五镇,自五月中有四向飞到蝗虫,及邻境间有蝗蝻迁逐入界,皆抱枝自干,并不伤害田苗。本州岛界内禾稼成实。」
    宣和五年,蝗。
    高宗建炎二年六月,京师、淮甸大蝗。八月庚午,令长吏修酺祭。《会要》:建炎二年六月二十四日,诏:「闻京师、淮甸等处飞蝗甚多,恐害田稼。可行下逐路转运司差官疾速扑,限日近须管尽静,仍具申尚书省。」是月十九日,又诏:「乃者飞蝗为沴,应政事施设未便于民、未宜于时,令监司、郡守条具以闻。为害最重之处,仰百姓自陈州县,监司验实闻奏,量轻重与免租税。其应禁囚,州委知州,县委通判,躬亲点检结绝。尚敢违慢,劾治以闻。」又诏:「应有飞蝗州军,令长吏备牢醴躬亲祁祭,命辅臣诣观寺祈祷。」
    绍兴二十九年七月,盱眙军楚州金界三十里蝗为风所堕。风止,复飞还淮南。
    三十二年六月,江东、淮南北郡县蝗飞入湖州境,声如风雨。自癸巳至于七月丙申, 于畿县,余杭、仁和、钱塘皆蝗。丙午,蝗入京城。《会要》:绍兴三十二年七月三日,诏:「飞蝗自湖州安吉入临安府界,令本路监司、守令询究其实,检照前后条令疾速施行。」从侍御史张震请也。
    绍兴三十二年八月,山东大蝗。癸丑,颁祭酺礼式。《会要》:绍兴三十二年八月九日,诏:「以飞蝗为害,令太常寺条具祭酺神礼施行。」先是,白札子奏:「绍兴祀令:虫蝗为害,则祭酺神。」故有是命。孝宗隆兴元年四月十七日,诏令有蝗路分、转运司督责州县措置除蝗。殿中侍御史胡沂奏:「按《尔雅》:螟食苗心,螣食苗叶,贼食苗节,蟊食苗根。四者皆蝗类也。诗人嫉之,其诗曰:『无害我田 ,田祖有神,秉升炎火。』盖当 未成之时,而为患方始,驱除之道,固宜无所不用其至也。唐开元中,姚崇建言:「田各有主,使之自救,必不惮勤。请夜设火坎其旁,且焚且瘗。于是汴州刺史倪若水纵捕,得蝗十四万石,蝗害讫息。朝廷着令,虫蝗生发飞落,及有遗子,地主报耆申县,先次 自集人户,并力扑除。又令官私荒田牧地经飞蝗住落处,虽以扑掘,仍于十月初委令佐差募人取掘虫子纳官,给钱谷。又令扑掘虫蝗条法,于村粉壁晓示,县于季首举行。凡数十条。立法之意,可谓尽矣。去秋飞蝗逮至江浙,至冬无雪,宜有遗育散在郊野。而有司失于检举扑除之令,种息实繁,其势必将复
    出为害。如闻近郡村野间稍稍有之,须及此时举行旧法,令逐路转运司疾速戒谕郡县督责遵守,庶几销患于微。」故有是命。
    隆兴元年七月,大蝗。《会要》:隆兴元年七月十六日,诏:「以秋亢旱,飞蝗在野,星变数见,朕心惧焉。意者政令多有所阙,赏罚或不当,朕虽侧身求应以实,卿等各思革正积弊,勿 倭私,务塞灾异之原,称朕寅畏之意。」又令札与侍从、台谏、两省官照会,仍依今月十二日已降指挥,条具时政阙失闻奏。十九日,宰执陈康伯以旱、蝗、星变,抗章自列,诏不允。
    隆兴元年八月壬申、癸酉,飞蝗过都,蔽天日。徽、宣、湖三州及浙东郡县害稼。京东大蝗,襄、随尤甚,民为乏食。《会要》:隆兴元年八月十七日,诏:「比日飞蝗益多,又闻诸路州县风雨为灾,螣螟害稼,咎证罔测,朕甚惧焉。朕自今月十八日避正殿,减常膳,侧身修行,以祈消弭。重惟政事之阙,致伤和气。二三大臣其尽忠省过,裨朕不逮。监司、郡守各务身率,戢贪禁暴,平察冤狱,以安民庶。所在灾伤,悉行具奏,依条赈恤检放;如有隐匿,不以闻者,重寘典宪。师徒未息,科调益繁,江淮襄蜀,尤甚劳扰。疆埸之吏,宜加安辑,蠲省苛敛,以称德意。」二十二日,车驾欲诣德寿宫上寿圣太上皇后寿,以蝗虫避殿减膳,不当留宴,遂寝。从谏官陈良佑请也。九月十八日,诏:「淮南、江东西、两浙转运司立便行下所部州县,遵依见行条法,捕收蝗子。所捕收人户,于元法倍给钱谷之数,于常平仓库取拨。仍仰本司巡按督责所委官恪意奉行,务要尽绝。」户部状:「准都省批下白札子奏,比岁飞蝗在野,虽不为灾,然要不可视为无伤,而不预为之备。今岁之蝗所以尚炽者,由去岁之遗种尚存而不扑除之也。今秋令之深,气候浸凛,蝗虽尚炽,势必不能为患。第为来岁之虑,则十月取掘虫子之法,正适其时。乞自朝廷悉举旧法,遍下诸路监司、守臣,分委令佐,各以时月亲行检视元经飞蝗生发及住落遗子去处,多方募人取掘虫子,经官投纳。仍于元法倍给钱谷之数。其所用钱谷,悉于常平司仓库取拨。务在恪意奉行,庶几遗种殄灭,不至复为来岁之患。」故有是命。
    隆兴二年夏,余杭县蝗。《会要》:隆兴二年五月二十三日,诏:「临安府余杭县见有蝗蝻,虽已差扑除,恐所在冤狱,催促仆灭。」九月二十四日御札:「绍兴府今秋螟害、水溢重有灾伤,令吴芾遣吏按实,速加赈恤。仍思所以济之之术,速具以闻。」
    干道元年六月,淮西蝗。宪臣姚岳贡死蝗为瑞,以佞坐黜。《会要》:干道元〔年〕六月十五日,有旨:「淮南运判姚岳以蝗死为嘉祥,乞录付史馆,特降一
    官。以右正言程叔达奏:「岳申奏蝗虫自淮北飞渡前来,皆抱草木自死,首唱佞谀,务为容悦之阶。乞赐罢黜,以警其余。」故有是命。
    淳熙三年八月,淮北飞蝗入楚州盱眙军界,如风雷者。逾时遇大雨,皆死,稼用不害。《会要》:淳熙三年八月二日,楚州武锋军副都统制张宣言有蝗自淮北飞过淮南,遇大雨,皆抱草木。又二十日,有飞蝗自东北起过向西南去,蔽空如云,阵若风雷。又二十一日,有飞蝗往来,连日不绝,未闻伤食禾稼。上曰:「初不闻,不曾损伤禾稼否 」参知政事龚茂良等奏:「久闻淮北旱蝗,未敢深信,今乃果然。蝗过淮南,被雨即死,此非人力所能为,实天意也。」诏措置打扑,务令日下静尽。
    淳熙九年六月,全椒、历阳、乌江县蝗。乙卯,飞蝗过都,遇大雨,堕仁和县界。七月,淮甸大蝗,真、扬、泰州窖扑蝗五千斛,余郡或日捕数十车。 飞绝江,堕镇江府,皆害稼。《会要》:淳熙九年六月二十二日,诏知临安府王佐日下责委州县疾速体访蝗虫飞落去处,并躬亲前诣地头监督,并力打扑,无致伤损禾稼。既而八月十四日日:原作「沼」,据文意改。,诏:「蝗发之处,令疾速措置扑除,务要静尽。如将来尚有孳育,其所在守令不以去官,取旨责罚。」十年正月十一日,知临安府王佐言:「去岁飞蝗自北而来,民心忧惧。圣德销异,竟不害稼。但遣种入土,虑深春生发。虽本府境内已令并力打扑,恐其余州县曾经有蝗飞落去处,有失举行。望委监司督责措置,免致孳育。」既而又言:「本府有蝗飞落濒江一带芦场,并盐场茅苇地内,窃虑今来取掘虫子,打扑蝗蝻,其管掌芦场并盐场茅地人别有阻障,望令民间从便掘取打扑。其在外州县,乞一体施行。」并从之。二十二日,诏:「两浙、江东、两淮帅、漕司为将所部州县去年曾有蝗虫飞落地分,并委守臣多给钱米,及选差谙晓民事官措置取掘打扑,务要静尽。如违,按劾以闻。」既而权工部尚书王佐言:「比来措置掘蝗,仰见圣主忧民之切。至于祈祷祠祭,恐不废。绍兴、隆兴间,朝廷尝命礼官讨论,频降祭式,事已即罢。望检举施行,亦助弭灾害之一也。」从之。
    淳熙十年六月,蝗遗种于淮、浙,害稼。《会要》:淳熙十(年)年八月二十三日,宰执奏事,上因谕曰:「日来天气甚好,秋熟无疑。闻说平江近日有虫聚于禾稼上,须用油浇乃落。但一一如此,(如此)几时可 忽一夜雨,其虫尽洗去。」
    十四年七月,仁和县蝗。《会要》:淳熙十四年十九日「十九日」前当脱「七月」二字。,臣僚言:「临安府仁和县管下蝗蝻生发,已有羽翼,
    及今未能高飞,尚可掩捕。」诏临安府速措置施行,毋致滋长。
    光宗绍熙二年,高邮县蝗,至于泰州。五年八月,楚、和州蝗。
    宁宗嘉泰二年,浙西诸县大蝗,自丹阳入武进,若烟雾蔽天,其堕亘十余里。常之三县捕八千余石,湖之长兴捕数百石。时浙东近郡亦蝗。《会要》:嘉泰八年八月十八日,诏:「飞〔蝗〕未息,差官诣霍山广惠庙行祠祈祷,务获感应。」九年六月三十日,都省言:「日来稍有飞蝗,合行祈祷。」诏令范之桑诣上天竺灵感观音前,柴中行诣霍山广惠庙行祠祈祷,务获消弭。又诏分遣卿监、郎官诣在京祠庙祈祷。
    开禧三年夏、秋久旱,大蝗 飞蔽天,浙西豆粟皆既于蝗。《会要》:开禧三年七月十一日,都省札子:「奉御笔:『朕德弗类,致天之灾。比者郡邑间被大水,加以飞蝗为孽,永惟咎证,用震悼于予衷。顾惸然在疚,方重贬抑。咨尔二三大臣,其助朕祗畏,思正厥事,以迪百工。俾内无诞谩私诐之风以害吾治,外无贪(黑)〔墨〕暴刻之政以残吾民。其有灾伤,当行赈恤去处,具以状闻,无得蒙蔽。庶几实惠宣究,天心降格。矧今兵戍久劳,疮痍未息,一念及此,痛如在躬。疆埸之吏埸:原脱,据前文「水灾」门所引补。明诏,圣 ,尤当极力安辑,以称朕悯仁元元之意。』」嘉定元年四月二十五日,臣僚言:「臣等闻民自天民,天固恤之。匹夫匹妇不得其死,则三年之旱、六月之霜不旋踵而应。况兵革之后,死于非命者不可胜计,积骸枕野,饥民相食,怨气充塞,岂不上干阴阳之和 故自去岁以来,蝗蝻为灾,隆冬无雪,入春不雨,以迄于今。考之农时,以过芒种。今陇亩龟兆,首种不入,更迟数日,已涉夏至,则岁事无及矣。闻之道路,旱势甚广,江湖闽浙,所望皆然,遗蝗复生,扑灭难尽,漕渠不通,米价翔踊,人情嗷嗷,几不聊生。此岂细故,而可不求以应之哉 近者奏告祈请,靡神不宗,然欲雨而即止,暂阴而复晴,殊未有以慰四方云霓之望。恭心焦劳,特减常膳,又以此月二十七日躬祷于太一宫明庆寺,闵雨之志,上下具孚,甚盛德也。然成汤桑林之祷,尝引咎而责躬;宣王云汉之灾,必侧身而修行;其为应天之道,盖未尝专事于虚文也。欲望陛下惕厉斋居,忧勤庶政,深念生民涂炭,无辜吁天,皆由向者任用非人,以致贻祸百姓,亟下哀痛之诏,广求切直。」侍郎赵粹中同大理寺官根究无实,亢宗、棠俱降官罢。七月,怀复相,至是乞解机政,故有是命「侍郎赵粹中」以下疑为错简。
    嘉定元年五月,江浙大蝗。六月乙酉,有事于圜丘方泽,且祭酺。七月,又酺,颁酺式
    于郡县。
    二年四月,又蝗。五月丁酉,令诸郡修酺祀。六月辛未,飞蝗入畿县。
    三年,临安府蝗。
    七年六月,浙郡蝗。
    八年四月,飞蝗越淮而南,江淮郡蝗食禾苗,山林草木皆尽。乙卯,飞蝗入畿县。己亥,祭酺。令郡有蝗者如式以祭。自夏徂秋,诸道捕蝗者以千百石计。饥民竞捕,官出粟易之。
    九年五月,浙东蝗。丁巳,令郡国酺祭。是岁荐饥,官以粟易蝗者千百斛。
    十年四月,楚州蝗。
    理宗绍定三年,福建蝗。
    端平元年五月,当涂县蝗。
    嘉熙四年,建康府蝗。
    淳佑二年五月,两淮蝗蝗:原作「蜼」,据《宋史 五行志》一下原文改。。
    景定三年八月,两浙蝗。
     方域 宋会要辑稿 方域一 东京大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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