鲍觉生宫詹病发三次不能复起
    宫詹前于乾隆丁未冬,自毗陵抱疾归,证类噎隔,已濒于危,予为治之而愈。嘉庆乙丑,宫詹视学中州,病发召诊,又为治愈。案载初集及辑录中。道光乙酉秋,宫詹在都,前疾又作,初时尚轻,来书语状,予辄忧之。虑其年逾花甲,血气既衰,非前此少壮可比。末又云∶幸得请假南归,便图就诊。深为之喜。及至腊底,伊芳宅报中详述病情,较前两次发时更剧,体惫不支,势甚危笃。令侄子硕兄,亟欲邀予入都延医,予虽老迈,谊不容辞。适迫岁暮,冰雪严凝,水陆舟车,都难进发,道阻且长,恐其病不及待,子硕兄踌躇无策,再四相商,只得酌拟一方,专足送去,冀幸得效如前,即可回籍调治。另函致意,劝令速归。回书云∶手翰再颁,感沦肌髓,妙剂服之,不似昔年之应手,盖衰惫日久之故,欲归不得,进退维谷,负我良友,何以为人,弟之心绪,不可名状;永别之戚,惨剧难言。然奄忽而徂,胜于凝狂而活也。专勒敬谢,不能多写,亦不知结草何时,南望故乡,惟有怅结。未几遂卒。
    悲夫∶宫詹自定义年谱未竟,令弟时任干州,续成之,谱末有云兄病中尝语人曰∶吾生平患此疾,及今而三矣。丁未乙丑,皆濒于危,皆赖程杏轩治之而愈,今无杏轩,吾病殆不可为矣。予阅及此,不禁泫然。
    安波按∶臌隔等症,较瘫痨尤险,大约仓扁复生,亦无如之何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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