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肿瘤特效验例闻见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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祖国医药学是一个伟大宝库,也是人类征服肿瘤之有力武器。经由许多年实践研究与总结,中医对于肿瘤病因病机之认识,渐趋一致:气滞、痰饮、湿浊、瘀血、热毒等实邪为致病之元凶;人体气血阴阳之亏虚为受病容邪之基地。因而医家从各自之理论认识、实践经验以及所居方域之气候、人情、水土、体质等不同,治法亦因而有所差异,然总不出扶正、祛邪两大法门。于扶正法中,有偏重益气者,有偏重养阴生津者,亦有使用养血滋阴或温润助阳法者,各随医家临证决策,随宜而定。而于祛邪门中,有强调癌症为蓄毒不流,郁结日久而成,其间致病之毒可为化学致癌物或各种物理辐射,亦可为病毒及生物损伤。故投以大剂清热解毒,或以毒攻毒,其理论根据为“邪去正自安”也。除独用抗毒法外,临床多以数法兼行,亦有以清热解毒、活血祛瘀、软坚散结为治疗肿瘤“三原则者”。而通达之论,则将各种病因病机综合推断,然后各据患者四诊八纲,因人而施。如有医家以“五因六法”为立法之本者:“正气亏虚-扶正固本;毒根深藏-清热解毒;久病必瘀-活血祛瘀;气郁痰结-理气化痰;肝郁气滞-疏盱解郁;以及癥瘕积聚本病本法-软坚散结。”以上所述虽仍支离破碎,信手拈来,未成系统,然皆为治疗肿瘤之正法,为当代中医遵循之准绳。不仅如此,即或民间治疗肿瘤,方法虽然繁多,总亦不越以上范畴。今择三例,皆经余亲自核实而疗效确凿者,详述其治法,以供读者参考。
例一 对口蕈治胃腺癌例
患者徐某,年过知命。早岁曾为高级职员,后调至某粮店当营业员。年方半百时得胃腺癌症。化疗及中草药悉遵医嘱,与医家配合默契。虽屡经复发,尚能调摄自护。其时约在七十年代初,具体年月已不复记忆。忽一日旧疾发作,胃脘肿胀高突,疼痛不可忍,且滴水不能饮,以小匙少少与之亦必吐出。饮食更无以进,仅靠静滴葡萄糖液以维持生命。幸其老妻敏慧,痛哭流涕之余,闻说对口蕈可治此病,即急函各地亲朋好友,从速寻觅。竞得某地一老太将珍藏数十年之一枚稀世之物,奉送与彼。据云此物乃新死之人口含金器者,其气自口直上棺盖,日久于盖外对死者口处,生一毒蕈,即对口蕈也,采归阴干,妥为收藏,可治诸般毒疮。干品色紫黑,仅如绿豆大,该老太以十数层绢布包作一大团,可见其珍藏之谨也。徐家得蕈,如获至宝,急急放入小碗中,加清水数匙,待稍软润,即隔水蒸炖,炖毕速送医院,此时顿见奇迹:以小匙少少灌入徐某口中,竟不吐,连续将小半碗药汁饮尽,终不见吐,过数小时饮以葡萄糖开水,亦不吐,次晨喂以米饮,亦能受纳。于是蕈中加水炖取二汁,复喂饮如幻,最后连蕈吃下。由此呕吐立止,一周后,脘中胀痛消失,病灶恢复至发作前之程度,渐可正常饮食及自理生活。一月后竟上班复工。以后仍服某院之草药及接受化疗。五个月后,旧病再次反复,因无从觅取对口蕈,而终致不救。
例二 脑间隔占位吃核桃枝煮鸡蛋例
某局会计俞先生,浙江海盐乡下人也,妻室及子女均在原籍,其长子19r70年弱冠之岁,患头痛,治之未效,痛势渐剧,至难以忍受。速来沪至华山医院神经科检查,确诊“脑间隔占位”性质未定,作放疗后返乡,有所好转,症未全消。其父觅得内服核桃枝煮鸡蛋方,即设法购买核桃枝,嘱其子依法制服。
核桃枝须采集手指粗之枝条,太粗者过老,太细者过嫩,均不合标准。每日以鲜枝200g、,加水煮沸后文火煎熬四小时,盖核桃枝有毒,久煮可以去毒,同时加入原只鸡蛋四枚,蛋熟时取出去壳蛋白不可破碎,于蛋上以竹针刺小洞十数个,再人原汁中烧煮,至液汁渗透蛋中而止。上午煮就后,即于早午餐之间吃蛋一枚,饮汁一杯。于下午午饭与晚饭之间吃第二枚蛋,再饮汁一杯。晚饭后吃第三枚蛋,又饮汁一杯。尚余一蛋,留至次晨起床盥洗后吃,仍饮隔夜之液汁一杯。同时随即烧煮当日之药蛋。
俞子按上法一日不问,连续服用一年有半。初服三个月后,症渐缓解,以后诸症渐消,康复如平人,读书劳作,一切如常。年半后即停药,从此一直保持健康,以至结婚生子、成家立业,均无影响。余写此文前,适退休多年返乡养老之俞老先生来沪省亲,余借机再次询访,俞老谓其子已病愈二十六、七年。今已四十八岁矣。除反应略迟钝外,并无他异,可谓根治也已。听说当时俞子住于病房,同事病友告其曰:有人与其同病,以核桃枝煮蛋食之得愈,其人住武夷路某弄某号。俞先生亲往寻访咨询,确系脑瘤患者而得愈者,遂信心坚定,嘱子依法治疗。此外尚有区委李副书记(现已离休多年),亦为俞老先生提供一个例证:李书记早年于部队工作,有一战友因头痛剧烈经有关医院确诊为“脑瘤”,当时尚无手术条件。患者带病随军,至山东休整时,适住一果农家中,该农自谓能治此病。即剪取核桃树枝条数根,斩断劈碎,煮水与饮,竟得疼痛显减。临行时果农赠送核桃枝数大捆,服后竟至症状全消。建国后,李与其于部队又共事近十年,病未复发。以后各自转业,李至上海,彼去福建则信息中断。核桃枝治肿瘤之疗效,尤其治疗癌症之疗效,尚未肯定,而上述三例虽属良性,亦是奇迹,是否该物对于脑肿瘤具有殊效,尚待研究。
核桃枝有毒,关于减毒方法,金有景先生于《抗癌食药本草》一书中提供三个途径,足资参考:“一是久煮,一般煮上四、五个小时,直接喝核桃枝煮的药汁,问题就不大了。二是群药共煮。三是加食物(瘦肉或猪羊等内脏)共煮。”录之以供参考。
例三 晚期胃腺癌以传统中药治愈例
凤某,即针灸类病案中肾虚感寒、为针合谷复溜立效者,系某商店营业员。退休后久居浦东农村,不来治病,故十余年不通音闻矣。数月前机缘巧合,适相邂逅。其告余曰:1989年底彼患胃痛,大便隐血(++++),北蔡卫生院摄片示胃小弯溃疡O.8cm,伴增生糜烂。由于治疗无效,病情加甚,复由川沙县人民医院胃镜检查,并切片化验,确诊为恶性病变。建议手术及化疗,因惧而不就。闻及川沙县某卫生院有一孙姓中医颇善治此病,即于彼医处服约七阅月,竟得病愈。1993年经周浦人民医院胃镜复查,证实其病灶消失。余嘱其将药方寄余研究,其随即寄来处方近三十张,查其日程为连续处方,有三首不同处方相继使用、余稍加归纳,录其方于下:
第一方:1990年2月22日起服至三月底,连续服用四十天。
生黄芪18g、生地榆15g、猪茯苓各12g、蓬莪术8g、制苍术9g、生甘草18g、蛇舌草30g、陈皮6g、佛手12g、赤芍12g、藤梨根15g、红枣20g、牡丹皮15g、瓜蒌皮12g、象贝母l0g、明党参12g
第二方:1990年4月1日起服至八月初,连续服用四个月。
生黄芪30g、党参12g、焦白术15g、甘草3g、川石斛20g、制黄精30g、制萸肉5g、鹿角霜12g、仙灵脾9g、破故纸12g、五味子l0g、蛇舌草30g、蓬莪术12g、象贝母12g、黛蛤散12g、(包)猪云苓各12g、乌贼骨12g、炒丹皮24g、红枣12g、诃子12g
第三方:1990年8月5日起共服二十一帖。
生黄芪30g、大党参各12g、焦白术15g、焦苡仁12g、鹿角霜12g、蓬莪术15g、牡丹皮12g、猪云苓各12g、广木香5g、炒白芍15g、破故纸12g、绿梅花6g、娑罗子12g、青防风6g、佛手片12g、红枣20g、甘草3g、炒乌贼12g
简析:上三方中共有之药为:黄芪、党参、白(苍)术、茯苓、莪术、丹皮、红枣、甘草,具有健脾益气、清热散结之功,由之奠定凤氏癌症治疗之方药基础,前后三方,均在此基础上加以扩充。
第一方侧重清热解毒、制癌与化痰散结,故方中重用蛇舌草、藤梨根、生地榆、瓜蒌皮、象贝母、赤芍等品,服用四十天,重创病灶,迅扫癌毒,实为治疗全过程中最关键之阶段。
第二方减去藤梨根、生地榆、瓜蒌皮、赤芍等解毒抗癌之品。仅留蛇舌草一味,可见肿瘤经前阶段之治疗已得有效控制,相对呈现正气不足,阴阳俱虚,故加入党参、白术、石斛、黄精、萸肉、鹿角霜、仙灵脾、破故纸、五味子之类,以健脾胃、扶中气、补肝肾、调阴阳,据用药情况分析,患者当时应属阳虚为甚,故温肾壮阳之品多于养阴之物。由此可见癌症患者之选方用药当以辨证为前提,确是阳虚,亦可适当投以温热助阳之品,不必以癌症内蕴热毒而肆用寒凉。
第三方于第二方中减去部分温肾药,而成益气健脾化湿,兼以温阳行气消癌之方。盖此时病势渐退,正气尚待恢复,将清热解毒以制癌肿之品全数撤去,以传统中药配成扶正祛邪同用之方,以为最后收功之治。
上述三方首方重于抗癌,二方偏于温养,补中有攻,攻补兼施。末方寓攻于补,扶正御邪而竟全功。三方之用药各有侧重,层次井然,合于普明子《医学心悟》以初、中、末三法以治癥瘕之旨,故收药到病除之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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