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五
    新安徐君春甫者,余闻之且久。其人少通儒学,博综群籍,性高迈爽恺,言论 不倦,有古逸士风。晚精轩岐家书,日夕揣摩其理,即一诊一视,一方一药,必穷其要领,而后乃用且治。
    今居药京师里中,凡几何年,活人已莫可计,户外履常满。即人不持钱来,病而有疑且难,众人莫可谁何,又有亟且殆,医师过而却走,君以次应之,鲜有误。传谓挠之不浊,澄之不清,盖不特如其人,又如其术矣。君子故尝与之并论,然又无他术,要之惟得乎要领焉耳。君尝谓:病所凭者,医也;医可恃者,方书也。今之书不为不侈且盛,然多支离蔓延,渊源莫究,或执用己私,而失于商略。宝陈言者,燕石十袭;夸世传者,敝帚千金。披书于席,不啻聚讼;挟艺乎市,鲜克奏功。是则何以见往圣赞化成能康济元元之道?于是尽取其书,自炎帝以还,讫于我明,凡大圣名贤,哲流高技,玄编异帙,奥言隐论,一一为之纲分目析。考异同之说,祛乖戾之见,参之实识,验乎经效。未尽厥理者,则衍之以会其通;隐僻不断者,则伸之以见其旨。使议论有源,治疗有法,勒成一书,号曰《医统》。一开卷而其道灿然大明,譬之行者手挽指南之车,即失路于遐荒僻壤,盖有不必谋之道旁,而无有乎倒行逆施之患也。君子曰:由是而可以见徐君之用心矣。
    始君以一人之身行于一方,以为未足,乃必使其道传之人人,俾五方之人相与终受其济焉。较之过邯郸为带下,入雒阳为耳目,居咸阳为小儿,则大有间矣。书凡百卷。梓之者,太师成国朱公。
    公博古好善,以HT 写讹舛,则不无误人,此则公梓之之意。
    赐进士及第翰林院编修文林郎实录纂修官婺州HT 阳赵志皋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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