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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子益《奇疾方》云∶有人忽鼻中出毛,昼夜可长二三寸,渐渐粗圆如绳,痛不可忍,摘去复生,此因食猪羊血过多所致,用生乳香、 砂各一两为末,饭丸梧子大,每服空心临卧各服十丸,开水送下,服尽自落。
《奇病方》云∶人有鼻中生红线一条,长三尺许,少动则痛,此饮酒过多而然。方用硼砂一分,冰片一分,研为末,以人乳调之,点红线中间自愈。
又云∶有人患鼻大如拳,疼痛欲死,此乃肺经之火,热壅于鼻而不得泄。法当清其肺邪,去其鼻间之火,服解壅汤数剂自消。此方全在群入肺经以去其邪,故治随愈。此奇病而以常法治之者也。
《酉阳杂俎》云∶永贞年,有东市富翁王布知之女,年十四五,患鼻孔各随息肉,如皂荚子。其根细如麻丝,长寸许,触之痛入心髓。其父破钱数百万,治之不瘥。忽一日,有梵僧乞食,因问布知君,女有异疾,吾能治之。布喜即就治,僧随取白色药吹鼻孔,少顷摘去之,出黄水,都无所苦,赏之百金不受而去。
〔源按〕息肉由胃中食积,热痰流注,古方俱用硼砂、白矾消,此二味色俱白,前案所吹之药白色者,或即此也。
《集异记》云∶狄梁公性好医药,尤妙针术。显庆中,应制入关,路旁大榜云∶能疗此儿,酬绢千匹。有富室儿,鼻端赘如拳石,缀鼻根蒂如筋,痛楚危急。公即脑后下针,疣赘应手而落,其父母备干绢奉焉,公罔顾而去。
《圣惠方》云∶有小儿患脑疳,鼻痒不止,毛发作穗,身体黄瘦,用鲫鱼胆滴鼻中,数日取效。
《医学正传》云∶有人患脑崩流汁,鼻中时流臭黄水,兼痛。名控脑砂,有虫食脑中故也,用丝瓜藤近根三五尺,烧存性,每服一钱,温酒下,以愈为度。
许学士治检正患鼻额间痛,或麻痹不仁,如是数年,忽一日,连唇口颊车发际皆痛,不能言语,饮食皆妨。许作足阳明经受风毒,传入经络,血凝滞而不行,故有此症,或以排风小续命、透髓丹之类与之,皆不效。制犀角升麻汤赠之,数日愈。夫足阳明胃也,经云∶肠胃为市。又云∶阳明多血多气,胃之中腥膻五味无所不纳,如市廛无所不有也。以其熟腐饮食之毒聚于胃,此方以犀角为主,解饮食之毒也。阳明经脉环唇,挟舌起于鼻,合额中,循颊车,上耳前,过客主人,循发际,至头颅。今所患皆一经络也。故以升麻佐之,余药涤除风热,升麻、黄芩专入胃经,稍通者自能晓。
史载之治朱思古,眉州人,年三十岁,得疾不能食,闻荤腥即呕,惟用大铛,旋煮汤沃,淡饭食之,医莫能治。史曰∶俗皆不读医经,而妄欲疗人之疾,可叹也。君之疾,正在《素问》经中,名曰食挂。凡人之肺六叶,舒张而盖。下覆于脾,子母气和,则进饮食。一或有疾,则肺不能舒,脾之气敝,故不嗜食。遂授一方,清气顺肺为治。服之三日,病者鼻闻肉味觉香,取啖之甚美。此事宋人载于传记,江篁南云∶余考之岐黄书,皆无食挂之说,或记者假托耳,或史公大言以欺世欤?皆未可知也。
孙东宿治太学孙中叔,以暑月赴南雍,一日转班出,索茶饮,饮辄逆流左鼻,茶入腹者十之三。几一月,不惟茶水为然,粥饭亦多从鼻出。渐加恶心、头晕、肌肉削,四肢无力,心益惴惴,亟归,就孙治。孙云∶诸医认何症?投何药?中曰∶医皆谓诸逆上冲,皆属于火,故投剂非黄连解毒,即三黄、石膏、栀子、黄柏、知母、天花粉、葛根之属。孙曰∶治病贵辨明经络,与经络之出纳虚实明藏象,察经度,究竟夫病机病能,此扁鹊所以随俗为变也,何尝拘拘守方书哉!
《内经》有云∶咽喉者,水谷之道路也。喉咙者,气之所以上下者也。顽颡者,分气之所泄也。人之鼻渊涕出不收者顽颡不开也。子之症,亦顽颡不开之类尔。顽颡不开,故气上而不下,会厌弱而不能掩其气喉,夫鼻与气喉相通,惟不掩,故饮食逆从鼻窍而出。不见常人偶气逆而饮食自喷嚏出乎?即其例也。且右脉缓弱无力,气虚明矣。《内经》云∶形寒饮冷则伤肺。又曰∶脾胃喜温而恶寒。又云∶视听明而清凉,香臭辨而温暖。子多服寒凉,此所以恶心、头晕、肌削也,症当温补。盖肺属金而主气,金气旺则收敛不降,气下降则饮食从气下矣。以六君子汤加辛夷、桑白皮、苡仁、沉香,一进而缓,三进止大半,七剂全安。
明宗室富顺王,一孙嗜灯花,但闻其气即哭索不已。时珍诊之曰∶此癖也。以杀虫治癖之药丸,服一料而愈。
解壅汤
黄芩 甘草 麦冬 花粉(各三钱) 桔梗 天冬(各五钱) 紫菀(二钱) 苏叶 百部(各一钱)
水煎服。
犀角升麻汤
犀角(十两) 升麻 防风 羌活(各三两) 川芎 白附子 白芷 黄芩(各五钱) 甘草(一钱)
上用四钱,水煎,食后临卧各一服,一日共服四次。
六君子汤(见目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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