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四十一回 打米筛皮匠实招 设巧计顾进授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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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说贤臣手指筛箩大喝:“你还是谁家之物?”那筛子如何答应?贤臣大怒,吩咐:“青衣,把筛子拉下重责三十大板!”青衣拿下,与打人一样,瞧看军民衙役多人暗笑。打完筛子,贤臣说:“人来,拿筛子验看!”登时拿起筛于,留神瞧看,上堂跪禀说:“小人看筛箩之下有许多白面。”贤臣闻听,说:“你且下去。”手指皮匠,冷笑大骂:“贼人,听本院吩咐,筛箩既非张申之物,如何打出面来?实犯情真,你还是耍赖,还是认罪?”彭荣闻听,下边磕头说:“小人该死,情愿实招领罪!”贤臣微微冷哂,吩咐:“快把这刁奴才重打二十!”青衣喊堂,将彭皮匠推下,打完放起。贤臣手指凶徒说:“彭遇荣,从今以后,务要洗心,再不可胡为,若要再犯,本院案下定然处死!”“小的知道!”贤臣便叫衙役将筛箩交与张申领去。
公事方完,就有跟随冯贤、顾进的两个差人跪倒。朱升、尤用开言回话:“小的奉大人之令,前去跟听,今将顾进、冯贤带来听审,顾进说大人善断无头之事,今日审的胡涂,雨伞虽不得白讹,现被弄开,得把气平。”尤用说:“小人跟定冯贤走,他说顾进生心讹伞,说大人不与出气,雨伞撕为两断,主何情由?这是小的听的,不敢不为禀明。”贤臣听罢,微微淡笑,吩咐:“带进两人问话。”不多时,战兢兢上堂跪倒。贤臣下叫:“顾进,你妄讹雨伞,本院差人跟听,情由听出,事犯情真,万恶刁奴,你还有什么辩处?”两人不住磕头说:“小的们万死,求大人宽恩!”冯贤说:“小的背地胡言,还求大人饶命!”贤臣吩咐:“冯贤,你们原本无罪,本院撕伞原系试探。
顾进愚民不知缘由,抱怨几句,本院姑开恩不究,今罚顾进出去买伞赔你。”说罢,吩咐将顾进重打二十大板,罚买雨伞赔补。冯贤枷号,辕门示众。
贤臣公完,又听衙前人声喊叫:“冤枉!”吩咐:“人来!
带进听审!”不多时,带至公堂。贤臣观看,说:“开锁!”跪在下面,贤臣说:“告状人,你叫什么名字?”“小的名叫浦显。”“你既有冤枉,为何不写状子。”浦显闻听说:“小的已有呈状。”取将出来,递与门子,放在公案。贤臣闪目观看一遍,大叫:“浦显快诉,若有虚言,本院一定重处!”浦显说:“来告岳公石弘同女儿,要上别方,嫌贫爱富,设下牢笼,因此喊冤,伏乞恩天判断。”贤臣伸手拔签,吩咐:“朱升、尤用,速拿石弘听审!”公差手执火票朱签出衙。只见打东来了个老者,朱升眼望尤用说:“奇!你瞧这个人倒像前来告状的,不免招呼一声。”说罢,口呼:“老者,这里有礼了!”那老者闻听,打量了打量,像是两个公差,连忙还礼。朱升说:“请问尊名,到此何事?”老者说:“实不相瞒,小老儿名叫石弘,特来告状。”尤用说:“请问老者,所告何人?”老者说:“小老儿告的女婿浦显。”朱升、尤用冷笑说:“实不相瞒,令婿已经将你告上。”说着,就把老头锁起,不由分说,带到衙门。尤用带定石弘,朱升进衙回话。贤臣吩咐:“把石弘带来听审!”去不多时,带至丹墀跪倒。口尊:“大人在上,小的石弘叩头。”贤臣一见动怒,就问:“你为何爱富嫌贫,将你女儿嫁与别姓?快些说来,免得受苦!”石弘跪爬半步:“青天容禀,小的家住房山县石家庄上,姓石,名弘,年五十岁,曾与浦九作盟,与女儿成婚。过门三年,浦九身亡,家财遭火,母子二人苦度春光,女儿来家探母,留祝次后闻他婆婆有病,女儿实不知情,去迟得罪。小的八月十二将她送去,三天之后,音信全无,儿子亦无回家,或被杀死,也未可定。至于小的嫌贫爱富,并无此事。老陈婆替儿嫌妇,却是真情,小的若有虚假,过往神灵监察分明。”石弘言罢,不住磕头,口尊:“青天作主!”贤臣吩咐:“带浦显上堂!”浦显跪在下面,贤臣便问:“浦显实说,本院好与你判断。”浦显手指石弘说:“老儿,大人的案下,这爱富嫌贫,可是你做的么?”石弘说:“小畜牲,替儿嫌妇,可是你母亲陈氏做的么?不知卖与何人为妻?”二人胡赖,就嚷成-处。未知如何,且看下文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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