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十六
    钦定四库全书
    叶氏春秋传卷十六
    宋 叶梦得 撰
    襄公二
    夏四月四卜郊不从乃不郊郑公孙舍之帅师侵宋公孙舍之郑大夫之三命者也
    公会晋侯宋公卫侯曹伯齐世子光莒子邾子滕子薛伯杞伯小邾子伐郑秋七月己未同盟于京城北京城左氏作亳公羊谷梁作京当从二传京郑邑大叔所封也郑惧而行成则地京城者郑亦与盟也
    公至自伐郑楚子郑伯伐宋公防晋侯宋公衞侯曹伯齐世子光莒子邾子滕子薛伯杞伯小邾子伐郑防于萧鱼伐未有言防者此何以言防贵之也郑人患晋楚之故诸大夫欲从晋曰何为而使晋师致死于我楚弗敢敌而后可固与也乃谋伐宋诸侯遂伐郑而为京城北之盟矣已而楚复来伐郑伯从之诸侯悉师再伐郑郑人乃使良霄如楚告将服于晋曰孤以社稷之故不能怀君君若能以玉帛绥晋不然则武震以威摄之孤之愿也乃行成于晋晋于是申京城之言以成其本意约信命事而不盟赦郑囚纳斥堠禁侵掠使告于诸侯君子以是贵之也叶子曰吾何以知春秋贵萧鱼之防欤郑介于二大国之间为弱国自楚与晋争强郑无不与事晋则楚伐事楚则晋伐晋讨其从楚则是矣而晋不足恃也戏之盟士弱为之辞曰郑国不唯晋命是听有异志者有如此盟公子騑趋而改之曰郑国不唯有礼与强可以庇民者是从而敢有异志者亦如之晋不能夺也故自虎牢之役至鸡泽而郑受盟僖公从于晋者六年至邢丘之防而复叛自是三年之间我之伐者三楚之伐者一晋楚之争郑无甚于此时也君子其亦闵郑之无以固其国也欤及是郑人择所从而终以服晋良霄之执楚连三伐以讨而郑卒不从申之防虽诸侯皆在而晋不争知其不得已也楚自是亦不复加兵而郑之息肩者五十余年则萧鱼之为已故曰萧鱼之服郑也大矣此君子所以贵也
    公至自防
    防而后伐故以防致
    楚人执郑行人良霄
    良霄郑大夫之三命者也郑以告服于晋而楚执之非伯讨也故以人执
    冬秦人伐晋
    十有二年春王三月莒人伐我东鄙围台季孙宿帅师救台遂入郓
    郓莒附庸之国也台在国内郓在国外救台而遂入郓非遂之善也季孙氏之强益甚矣
    夏晋侯使士鲂来聘秋九月吴子乗卒
    吴前未有书卒者此何以书始能以赴通中国也吴自夀梦从诸侯防于戚而渐能从中国之习矣吴得以人见故至是复能以卒赴进之也不书辟其号也
    冬楚公子贞帅师侵宋公如晋
    十有三年春公至自晋夏取邿
    邿附庸之国也
    秋九月庚辰楚子审卒冬城防
    防臧孙氏之邑也臣邑而国城之臧孙氏强也
    十有四年春王正月季孙宿叔老防晋士匄齐人宋人衞人郑公孙虿曹人莒人邾人滕人薛人杞人小邾人会吴于向
    叔老吾大夫之三命者也公孙虿郑大夫之三命者也此吴诸樊之防也何以殊防不使吴得主防也吴告庸浦之败故合诸侯以谋楚使举上介曷为以季孙宿叔老并防大夫强也
    二月乙未朔日有食之夏四月叔孙豹防晋荀偃齐人宋人卫北宫括郑公孙虿曹人莒人邾人滕人薛人杞人小邾人伐秦
    荀偃晋大夫之三命者也
    己未卫侯衎出奔齐
    卫侯衎左氏谷梁以为衞侯公羊以为卫侯衎当从公羊阙文也叶子曰衎之不名或曰此春秋之义而非阙也孙林父殖既逐衎而立剽剽以公孙得位非正故不以两君之辞与之是不然春秋诸侯以簒立而不得其正与强臣援之而立者非独剽也何尝不以两君之辞与之乎北燕伯欵出奔齐以其多嬖宠而大夫之所逐也蔡侯朱出奔楚以东国谋篡而蔡人逐之也则燕有君与东国之窃其位盖有甚于剽者而欵与朱皆名夫岂君燕大夫之所立而与东国篡乎凡诸侯奔而名者皆以别二君所以辨其正不正者不在是也惟衞郑奔不以名见盖叔武不取于为君而摄之曹负刍归不以名见盖子臧不取于为君而逃之则内无君而不嫌尔今剽有国十有三年凡盟防征伐之事春秋未尝不书以卫侯及喜杀之正其名曰弑君孰有如是而非君者吾故知其为阙文而非义之所在也
    莒人侵我东鄙秋楚公子贞帅师伐吴冬季孙宿防晋士匄宋华阅衞孙林父郑公孙虿莒人邾人于戚华阅宋大夫之三命者也
    十有五年春宋公使向戌来聘二月己亥及向戌盟于刘刘夏逆王后于齐
    刘夏王之上士也何以不言使王臣来我则言使他国则不言使内外之辨也何以书过我也王臣过我则皆书乎天子逆后以卿而公临之刘夏上士非正矣是故因其过我而正之也
    夏齐侯伐我北鄙围成公救成至遇
    成仲孙氏之邑也臣邑而君救之非礼也救不目至何以言至遇至遇犹至酅也以公为畏齐故至遇而止也
    季孙宿叔孙豹帅师城成郛
    前围而公救之固过矣今季孙氏叔孙氏复各以其君而为之城着三臣之自为政也
    秋八月丁巳日有食之邾人伐我南鄙冬十有一月癸亥晋侯周卒
    十有六年春王正月晋悼公三月公防晋侯宋公衞侯郑伯曹伯莒子邾子薛伯杞伯小邾子于溴梁戊寅大夫盟
    前未有言大夫盟者此何以言大夫盟恶大夫之无君也溴梁之防齐髙厚歌诗不类晋荀偃怒以诸侯为有异志使诸大夫盟髙厚髙厚逃归于是叔孙豹及偃宋向戌衞殖郑公孙虿小邾之大夫盟曰同讨不庭诸侯皆在是而大夫盟故不曰诸侯之大夫以大夫为无君也叶子曰自诸侯失政而大夫强至襄公而愈甚故盟防征伐三年之间诸侯不出而大夫出者四鸡泽之防诸侯始复见时晋悼公之德犹未衰其将有以振之欤故自是至于萧鱼诸侯之见者九而大夫皆不与庶乎其稍正也及会吴于向鲁以季孙宿叔老二卿并出而伐秦会戚再嵗诸侯皆不出而大夫复三见明年晋悼公卒则大夫盖复肆于悼公之末矣然而诸侯不出而大夫出犹云可也溴梁之防其君在而大夫敢专盟则天下岂复有君哉虽曰荀偃之为而诸侯之大夫皆与有罪矣故春秋之恶大夫莫甚于溴梁
    晋人执莒子邾子以归
    悼公始而平公出会莒邾虽以侵伐鲁之罪当执然平公为无哀矣非伯讨也故以人执
    齐侯伐我北鄙夏公至自会五月甲子地震叔老会郑伯晋荀偃卫殖宋人伐许秋齐侯伐我北鄙围成大雩冬叔孙豹如晋
    十有七年春王二月庚午邾子牼卒宋人伐陈夏卫石买帅师伐曹
    石买衞大夫之三命者也
    秋齐侯伐我北鄙围桃髙厚帅师伐我北鄙围防髙厚齐大夫之三命者也
    九月大雩宋华臣出奔陈
    华臣宋大夫之三命者也
    冬邾人伐我南鄙
    十有八年春白狄来
    白狄狄之别族也来者何来朝也何以不言来朝不能朝也古者荒服在九州之外曰蕃国世一见于天子诸侯而朝蕃国非正也
    夏晋人执卫行人石买
    卫孙蒯滛猎于曹隧以重丘人之訽而使石买伐曹曹人愬于晋卫使石买如晋辞焉晋不能治孙蒯而罪石买之伐非伯讨也故以人执
    秋齐师伐我北鄙冬十月公防晋侯宋公卫侯郑伯曹伯莒子邾子滕子薛伯杞伯小邾子同围齐
    围未有言同者此何以言同围齐恶灵公也诸侯不义灵公为溴梁之会共谋伐之于是前会之诸侯皆在而益以滕子晋平公祷于河曰齐环怙恃其险负其众庶弃好背盟陵虐神主曾臣彪将帅诸侯以讨焉齐侯御诸平隂不胜脱归诸侯遂及齐焚雍门及西郭南郭又焚东郭北郭古之言围者未必皆环之也曰禁之使不得出焉尔今十二国之师皆尽其力而齐之四面无不及焉是以谓之同也叶子曰灵公以十五年伐我北鄙至是连伐我者五嵗再围成又围桃围防我之虐于诸侯未有甚于齐也故尝以叔孙豹请于晋晋辞之豹曰敝邑之急朝不及夕引领西望曰庶几乎比执事之闲恐无及也于是荀偃从之而诸侯之师无不尽其力则事虽以鲁出而所以围齐者不以鲁也故薄齐之城周其四门非共恶之能若是乎蔡失其国周公复封之为之训曰睦乃四邻夫不能睦其邻者邻亦不能睦也国何以守故以齐环一见法焉
    曹伯负刍卒于师楚公子午帅师伐郑
    公子午楚大夫之三命者也
    十有九年春王正月诸侯盟于祝柯
    此围齐之诸侯也齐未服故再盟何以不序一事而再见也
    晋人执邾子
    晋前执邾子以讨伐我之罪矣明年邾人不受冬又伐我南鄙而执焉复取其田而舎之非伯讨也故以人执
    公至自伐齐
    此围齐也何以致伐齐围齐所以伐齐也伐不服而后围围不言伐故以伐致也
    取邾田自漷水
    内取外田不书此何以书不一地也取者我所有而取之者也非所有而取之谓之盗是犹言取济西田尔漷水邾水之经于我者也言自漷水则有非止于漷水者矣故于是复取漷东田
    季孙宿如晋曹成公夏卫孙林父帅师伐齐秋七月辛夘齐侯环卒晋士匄帅师侵齐至谷闻齐侯卒乃还师未有言还者此何以言还善士匄之不伐丧也叶子曰赵盾纳捷葘于邾以邾人之辞弗克纳而还春秋虽善赵盾而不言还赵盾不免于称人士匄亦受命侵齐何以得与其还而以名氏见不伐丧将之事也纳君非将之事也赵盾不得以师而专废置君士匄不得以伐丧而致为师之道此士匄所以异乎赵盾也
    八月丙辰仲孙蔑卒齐杀其大夫髙厚
    灵公欲以公子牙易太子光而使髙厚傅之厚从君于昬而不能正于是光立而杀髙厚髙厚之死罪累上也故以国杀
    郑杀其大夫公子嘉
    公子嘉郑大夫之三命者也尉止之乱嘉独免既得而専召楚师至扵纯门郑伯不能正故公孙舎之公孙夏讨尉止之难与纯门之师帅国人杀嘉而分其室公子嘉之死罪累上也故以国杀
    冬齐灵公城西郛
    畏齐也城壊而当城则城之尔畏齐难而城其西郛非所以守国也
    叔孙豹防晋士匄于柯城武城
    畏齐也叔孙豹自晋防士匄还曰齐犹未也不可以不惧乃复城武城
    二十年春王正月辛亥仲孙速防莒人盟于向
    仲孙速吾大夫之三命者也
    夏六月庚申公防晋侯齐侯宋公卫侯郑伯曹伯莒子邾子滕子薛伯杞伯小邾子盟于澶渊秋公至自防仲孙速帅师伐邾蔡杀其大夫公子燮
    燮以楚使蔡无常求从文侯之志以事晋蔡入畏楚不从遂杀燮以止其谋公子燮之死罪累上也故以国杀叶子曰公子燮其犹以为罪欤蔡自翟泉之役不复与诸侯会盖附楚久矣故至于厥貉遂与楚子同见以谋伐宋及晋虽尝以却缺讨之仅为城下之盟而不能服也自是晋复以栾书再侵之蔡虽小弱息肩者七十余年古之君子作事必稽于众未有违众而能成者也方晋楚争强蔡介于两国之间事楚与晋无有不受其弊者今欲安于楚使燮而能为蔡谋必有絶楚而能保于晋者然后可为今未有以得晋而轻与楚絶身且不能自保况于蔡乎故君子不以晋楚为辨而以保其国者为难则尧之所谓稽于众舎已从人者也故以燮一见法焉
    蔡公子履出奔楚
    公子履蔡大夫之三命者也
    陈侯之弟黄出奔楚
    黄哀公之母弟也庆虎庆寅执政畏黄之偪而愬于楚曰与蔡燮同谋黄不能安于是奔楚以自直以陈侯为不能兄也故目弟焉
    叔老如齐冬十月丙辰朔日有食之季孙宿如宋二十有一年春王正月公如晋邾庶其以漆闾丘来奔庶其邾大夫之再命者也以漆闾丘来奔者何据其邑叛而归我也何以不言叛讳纳叛臣也漆邑也闾丘亦邑也何以不言及皆私邑也叶子曰左氏以邾庶其及莒牟夷邾黒肱为三叛人书名齐豹卫之司宼杀衞侯之兄贬而不书名为春秋之义使欲盖而名章求名而不得然欤非也夫豹以正卿而杀其君之兄是何足以为名邾莒虽小国再命之大夫自得以名见三人之奔亦何以知其欲盖其恶欤以为当时之意邪岂有杀君之兄而人不知窃邑以叛君而可以隐者也以为有求于春秋而然邪则春秋之作三人固不能前知此左氏不知小国有得名之大夫而邾以弱莒以用夷适无事以屡见尔然莒有庆有挐邾有畀我有快皆非以地叛者何为而亦名也夫名不名春秋固有常法大夫而以其邑叛此与卫孙林父晋赵鞅荀寅士吉射何以异其恶盖有不待贬絶而自见者春秋未尝加之辞何于庶其三人而独异哉
    夏公至自晋秋晋栾盈出奔楚
    栾盈晋大夫之三命者也
    九月庚戌朔日有食之冬十月庚辰朔日有食之曹伯来朝公防晋侯齐侯宋公卫侯郑伯曹伯莒子邾子于商任
    二十有二年春王正月公至自防夏四月秋七月辛酉叔老卒冬公防晋侯齐侯宋公衞侯郑伯曹伯莒子邾子薛伯杞伯小邾子于沙随公至自防楚杀其大夫公子追舒
    公子追舒楚大夫之三命者也追舒为令尹宠佞人观起而富之楚子不能禁既而复将讨焉乃与其子弃疾谋之弃疾不从遂杀追舒追舒之死罪累上也故以国杀
    二十有三年春王二月癸酉朔日有食之三月己巳杞伯匄卒夏邾畀我来奔
    畀我邾大夫之三命者也
    杞孝公陈杀其大夫庆虎及庆寅
    庆虎庆寅皆陈大夫之三命者也寅虎之杀也二人既愬公子黄于楚不胜而以陈叛故陈侯以屈建围陈而杀寅虎寅从虎故言及庆寅寅虎之死罪累上也故以国杀
    陈侯之弟黄自楚归于陈
    自楚者何楚有奉也
    晋栾盈复入于晋入于曲沃
    曲沃栾氏之邑也复入求复也栾盈既出奔楚防诸侯于商任沙随使锢栾盈无纳盈盈以齐析归父入曲沃以求复其曰入于晋何盈先入扵绛不克而后返其邑也故言入逆辞也
    秋齐侯伐卫遂伐晋八月叔孙豹帅师救晋次于雍榆己夘仲孙速卒冬十月乙亥臧孙纥出奔邾
    臧孙纥吾大夫之三命者也
    晋人杀栾盈
    栾盈既返曲沃晋人围而克之尽杀栾氏之族党不言杀其大夫位已絶矣非复大夫也曰晋人讨贼之辞也
    齐侯袭莒
    袭者何掩其不备也齐荘公自晋还不入而伐莒门于且于盖掩之也伤股而退明旦将再战复使人夜载甲入于且于之隧遂以胜莒故君子以是为袭也叶子曰韩之战秦人获晋惠公不言师败绩曰获晋侯君获重于败也鄢陵之战晋射楚王中其目败绩不言师曰楚子君败重于师也然则齐侯亦伤股而败矣何以不以君败为文盖诈战也结日而后战君子犹不与焉况乗人之不备而诈之乎得免吴遏之卒幸矣昔者子钓而不纲弋不射宿谓其非爱物之道也而况于人乎是以古之用师必先之以文告之辞威让之令至于不服而后伐之彼轻千乗之贵而幸一日之胜君子不与也故以齐侯一见法焉
    二十有四年春叔孙豹如晋仲孙羯帅师侵齐
    仲孙羯吾大夫之三命者也
    夏楚子伐呉秋七月甲子朔日有食之既齐崔杼帅师伐莒大水八月癸巳朔日有食之公防晋侯宋公衞侯郑伯曹伯莒子邾子滕子薛伯杞伯小邾子于夷仪冬楚子蔡侯陈侯许男伐郑公至自防陈鍼宜咎出奔楚
    鍼宜咎陈大夫之三命者也
    叔孙豹如京师大饥
    二十有五年春齐崔杼帅师伐我北鄙
    齐自同围之后我以叔老徃聘而怨稍平矣至是复伐我则以仲孙羯之侵故也我何以保其国欤叶子曰自襄以前荘僖文成之伐者各一皆齐而已至文而邾复见伐襄而莒复见伐于是终其世三国见伐者十有三甚乎襄之不能为国也齐伐其北莒伐其东邾伐其南齐侯之师遂至围成围桃围防莒亦进而围台则非特及其鄙而已我虽城防城西郛城武城曽不足以自守而区区方托晋以为雍榆之救固已兆怒又从而侵之岂吾所得己哉皆晋之故此其所以讫不能振也春秋固志之矣
    夏五月乙亥齐崔杼弑其君光
    称名氏以弑者大夫弑君之辞也崔杼既立荘公而相之荘公通其室而杼弑焉公登台而请弗许请盟弗许请自刃于庙弗许公逾墙射之中股反队而弑之是以为杼之弑也
    公防晋侯宋公衞侯郑伯曹伯莒子邾子滕子薛伯杞伯小邾子于夷仪六月壬子郑公孙舎之帅师入陈秋八月己巳诸侯同盟于重丘公至自防衞侯入于夷仪夷仪衞邑也何以不言入卫未得衞也剽在而内未有援则其归为难矣故言入逆辞也何以不名未得国则不嫌于为君也
    楚屈建帅师灭舒鸠
    屈建楚大夫之三命者也
    冬郑公孙夏帅师伐陈
    公孙夏郑大夫之三命者也
    十有二月吴子遏伐楚门于巢卒
    巢国也诸侯不生名吴子伐楚则何以名非名也吴子卒矣文不可再见举卒之名加之伐楚之上无嫌也何以目门于巢不正吴子不以礼假道而不得其死也吴子伐楚以报舟师之役假道于巢不纳攻其门巢牛臣隐于短墙以射之卒巢楚之与国也吴子欲复怨于楚而道于其国不纳而攻之吴子则已过矣巢人之党其所与而贼夫人之君非诸侯相为賔之道也
    二十有六年春王二月辛夘卫喜弑其君剽
    称名氏以弑者大夫弑君之辞也喜衞大夫之三命者也喜殖之子殖既从孙林父逐献公而立剽及疾复召喜命之使谋纳献公故喜先攻孙氏而杀剽是以为喜之弑也叶子曰春秋以正治不正不以不正治正剽之与衎盖不两立也以衎之归为正则剽之死不得为正矣何以加喜之罪而名之弑哉此剽与衎之说非喜与剽之说也夫所谓君臣者一日北面而事之皆君也方孙林父之逐衎殖以为不然则去而违之可矣既与之立则剽者殖之君也喜者受命于殖者也孰有北面事之十有三年而不以为君者乎为衎则可以杀剽为喜则不可以杀剽此喜与衎之说也是以书剽有三道以衞言之既已与诸侯盟防矣不可以不谓之君以喜言之殖已立而君之矣喜受命而杀之不可以不成其为君以衎言之则公孙剽而已矣别嫌明防非春秋不能辨是故不以其正者害其不正也
    衞孙林父入于戚以叛
    戚孙林父之邑叛者何叛于晋也晋于是疆戚田叶子曰楚取宋彭城以封鱼石而求入攘人之地以劫其君也晋取戚而纳林父之叛私人之地以背其君也然而春秋不着晋之罪者彭城之罪在楚戚之罪在林父各以其重者书也
    甲午衞侯衎复归于衞
    衎何以言复归易辞也喜援之公子鱄与之则其归为易矣
    夏晋侯使荀吴来聘
    荀吴晋大夫之三命者也
    公会晋入郑良霄宋人曹人于澶渊
    此赵武之会也何以曰晋人不正其登叛人以谋其君且疆戚田故贬而人之也何以不没公公亦与有贬也
    叶氏春秋传卷十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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