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第七
嘉兴大藏经 二隐谧禅师语录
 
  二隐谧禅师语录卷第七
 
  江南扬州高沙天王禅寺 湖广荆州江陵水月禅院 嗣法门人 超巨 超秀 等编
 
  举古
 
  举大慧云:“永嘉道:‘非不非,是不是,差之毫厘,失之千里。是则龙女顿成佛,非则善星生陷坠。’永嘉亲见六祖来,要且只在是非里。云门即不然,非不非,是不是,仰面看天,低头觑地,惺惺时直是惺惺,瞌睡时一向瞌睡,也无佛法可商量,亦无尘劳可回避。有时睡里惊觉来,元是猫儿捉老鼠。法祥这里又且不然,非不非,是不是,左右逢源,纵横的实。伸手摸着鼻孔,放脚踏着实地。时惺惺,时瞌睡,一味任运优游,业债那可回避?一回饮水一回噎,冷暖从来只自知。且道知底是个甚么?”以手作鹁鸠嘴云:“谷谷!孤!”
 
  举慧能大师会下有僧尝举卧轮禅师偈曰:“卧轮有伎俩,能断百思想。对境心不起,菩提日月长。”“祖闻之曰:‘此偈未明心地。若依而行之,是加系缚。’因示偈曰:‘慧能没伎俩,不断百思想。对境心数起,菩提作么长?’山僧亦有偈曰:‘行谧闲伎俩,千思与万想。随起即随灭,谁灭复谁长?’众兄弟,且道那里是明心地处?那里是加系缚处?试捡点看。”
 
  举明州大梅法常禅师,自见马祖后直入大梅山住二十年,祖闻,令一僧去问:“和尚见马师得何道理,便住此山?”师云:“马师向我道‘即心即佛’,我便向这里住。”僧云:“马师近日佛法又别。”师云:“作么生别?”僧云:“道‘非心非佛’。”师云:“老汉惑乱人,未有了日。任他非心非佛,我只管即心即佛。”其僧回,举似马祖,祖云:“梅子熟也!”师云:“不是大梅,险乎堕在马师彀中。若非马驹,梅子烂酱也无人知。且道众中还有知者么?”
 
  举金鸾一日在厨前见典座,便问云:“变生成熟即不无,典座离却木杓,道将一句来?”座无语,令众代语,皆不契,乃自代云:“羊羹虽美,众口难调。”白云禅师举云:“大众且道:金鸾离得木杓也未?法华即不然,离却木杓一句作么生道?人情若好,吃水也肥。”“嵩岩若作典座,待伊道:‘离却木杓,道将一句来。’好向伊道:‘粗餐易饱,细嚼难当。’且道与二大老道的相去多少?具眼者辨。”
 
  别古
 
  泉州王延彬太尉因到昭庆煎茶次,时朗上座与明昭把铫,忽翻却茶铫,尉见乃问上座:“茶罏下是个甚么?”朗云:“捧炉神。”尉云:“既是捧罏神,为甚么翻却茶铫?”朗云:“事官千日,失在一朝。”尉拂袖便去,明昭云:“朗上座吃却昭庆饭了,却向江外打野榸。”朗云:“上座作么生?”昭云:“非人得其便。”师别云:“君子道消,小人道长。”
 
  举圆悟勤禅师一日因书记、维那二人争兢,悟乃揭榜曰:“书记、维那行令不正,老僧罚油,行者吃棒!”令二人下语,维那云:“难逃智鉴。”悟云:“不是!不是!”书记无语,二人俱逐出。师别云:“小人有过,罪及家长。”又云:“岂是爷贫连子苦?”
 
  云门云:“十方国土中,惟有一乘法。你道自己在一乘法里?一乘法外?”自代云:“入。”又云:“是。”师别云:“普。”又云:“劄。”懒瓒和尚云:“吾有一言,绝虑忘缘,巧说不得,只要心传。”师别云:“吾有一言,即事应缘,留滞不得,作么生传?”修山主颂曰:“欲识解脱道,诸法不相到。眼耳绝见闻,色声闹浩浩。”师别云:“欲识解脱道,不离于作造。万象里横身,万缘绝笼罩。”
 
  陆亘大夫问南泉:“大悲菩萨用许多手眼作么?”泉云:“如国家用大夫作甚么?”师别云:“欠他又争得?”
 
  陆大夫问南泉:“弟子家中有一片石,亦曾坐、亦曾卧,如今欲镌作佛,得么?”泉云:“得,得!”大夫云:“莫不得么?”泉云:“不得,不得!”云岩晟云:“坐即佛,不坐即非佛。”洞山价云:“不坐即佛,坐即非佛。”师别云:“坐即佛,不坐亦即佛。不坐非佛,坐亦非佛。还会么?如不会,坐底自坐,立底自立。”
 
  沩山示众云:“老僧百年后,向山下作一头水牯牛,左胁书五字曰:沩山僧某甲。此时若唤作沩山僧又是水牯牛,唤作水牯牛又是沩山僧。且道唤作甚么即得?”仰山出,礼拜而去。师别云:“当时拂袖便出。”
 
  黄檗因南泉问:“甚么处去?”檗云:“拣菜去。”泉云:“将甚么拣?”檗竖起刀子。泉云:“汝只解作宾,不解作主。”檗以刀子点三下。黄龙新云:“今时师僧往往作拣菜会却。”师别云:“不作拣菜会作甚么会?”
 
  径山洪諲禅师因僧问:“如何是长?”师云?“十圣不能量。”僧云:“如何是短?”师云:“蟭螟眼里着不满。”其僧不肯,便去,举似石霜,霜云:“只为太近实头。”僧问石霜:“如何是长?”霜云:“不屈曲。”僧云:“如何是短?”霜云:“双陆盘中一喝彩。”“莲花这里则不然。若有人问:‘如何是长?’向道:‘一粒粟中含世界。’‘如何是短?’‘沧溟海里现浮幢。’”又云:“如何是长?伸手便摸着。如何短?浑身容太宽。”
 
  潭洲东寺如会禅师因崔相国入殿见雀抛粪于佛头上乃问:“一切众生皆有佛性,为甚却抛粪于佛头上?”会云:“他终不同鹞子头上抛。”师别云:“这个众生若无佛性,怎解抛粪?”
 
  代古
 
  举庐山归宗智常禅师因普请乃问维那:“作甚么?”那云:“拽磨。”师云:“不得动着中心树子。”维那无对。师代云:“动即不得,只要磨转。”
 
  杭州盐官安国师一日唤侍者:“将犀牛扇子来!”者云:“破也。”师云:“扇子既破,还我犀牛儿来!”者无对。师代云:“但向前作犀牛玩月势。”
 
  婺州新建禅师一生不畜沙弥,有座主云:“上座年尊,何不讨个沙弥侍奉?”建云:“若有眼暗、耳聋、口哑底为我讨一个来。”主无对。师代云:“与么则侍奉有余,何须更觅?”
 
  襄州关南道吾和尚,或执木剑横肩作舞,僧问云:“手中剑甚处得来?”吾遂掷于地,僧却置师手中,吾云:“甚处得来?”僧无对,吾云:“容汝三日,下取一转语。”僧亦无对,吾乃拈剑肩上作舞,云:“恁么始得。”师代云:“待伊道:‘甚处得来?’便夺手中剑来,劈面一挥,管取关南进前无路、退后无门,更说甚么得与不得?”
 
  抚州石巩禅师凡见师,以弓架箭示之。一日三平至,巩云:“看箭!”三平乃拨开胸云:“此是杀人箭。活人箭又作么生?”巩乃扣弓弦三下,平便作礼,巩云:“三十年架一张弓、两只箭,只射得半个圣人。”遂拗折弓箭。平后举似大颠,颠云:“既是活人箭,为甚么向弓弦上辨?”平无对,颠云:“三十年后,要人举此话也难得。”师代云:“待伊道:‘既是活人箭,为甚么向弓弦上辨?’但云:‘既从地倒,还从地起。’”
 
  机缘
 
  僧问:“‘向上一路,佛祖难通别峰’一句请师直指。”师云:“上座从甚处来?”进云:“正峰。”师便打。进云:“八字打开全体露,一毫头上现全身。”师云:“未信你在!”进云:“这老汉为甚如此?”师云:“曲为阇黎。”僧礼拜,师便打。
 
  僧问:“三寸离钩即不问,西林人境请师宣。”师云:“大江连底冻,扁舟不易行。”进云:“如何是西林境?”师云:“云幢撑碧汉。”进云:“如何是西林人?”师云:“铁帆挂三泖。”“如何是人中境?”师云:“阶前踏雪深。”“如何是境中人。”师便打。进云:“昔日船子,今朝和尚。”师云:“一对铁锤无缝罅,千秋万古任钻研。”
 
  问:“如何是同生不同死?”师云:“锦绣通身不挂丝。”“如何是同死不同生?”师云:“虚堂高卧无人问。”“如何是同生复同死?”师云:“形山之外无影子。”“如何是生死俱不同?”师云:“橘柚弗连枝。”僧拜,云:“向后作么生?”师云:“老僧舌无骨。”
 
  师唤演侍者:“与我取拂子来!”演取拂子,举,问云:“这个是甚么人得?”师云:“无面目人得。”演遂掷下拂子,师云:“既是无面目底,你这一掷又落在甚么处?”演乃收拂子云:“和尚道是有面目?无面目?”师云:“放下拂子,向你道。”演以拂子蓦面一拂,师颔之。
 
  僧问:“经行及坐卧,尝在于其中。未审其中是个甚么?”师云:“经行及坐卧。”僧罔措,师云:“钝汉!”
 
  梅生问:“如何是主中宾?”师云:“赤手混埃尘。”“如何是宾中主?”师云:“出门不离户。”“如何是宾中宾?”师云:“奔驰受苦辛。”“如何是主中主?”师云:“眼里瞳神露。”
 
  僧问:“衣里明珠如何收得?”师云:“日用太分明。”僧云:“谢师指示。”师云:“指示个甚么?”僧礼拜,师便打。
 
  僧问:“当头坐断,凡圣不通。直截到家,如何进步?”师便打,僧云:“莫不这里便是么?”师亦打。僧礼拜,师云:“你道前一棒与后一棒是同是别?”僧无语,师云:“有头无尾汉!”
 
  僧问:“如何是第一玄?”师云:“庞老女儿提菜篮。”“如何是第二玄?”师云:“空生宴坐雨花岩。”“如何是第三玄?”师云:“越江星夜倒拖船。”“如何是第一要?”师云:“嵩山打破灶。”“如何是第二要?”师云:“呈桡并舞棹。”“如何是第三要?”师云:“谁行不踏道。”
 
  僧问:“五蕴本空,四大非有。和尚向甚么处钳锤?”师云:“四大五蕴。”
 
  僧蓦竖起拳云:“既是本来无一物,因甚却有这个?”师云:“这个是甚么?”僧一喝,师便打。
 
  僧问:“如何是第一句?”师云:“离相离名光似漆。”“如何是第二句?”师云:“初月影分弓陷水。”“如何是第三句?”师云:“别宝波斯入闹市。”
 
  僧求师话头,师云:“你这一问从甚处来?”僧云:“不知。”师云:“自己问尚且不知,更乞甚么话头?”
 
  普请采茶次,有僧指圣僧云:“大众俱请采茶,为甚么不请伊去?”师云:“你试请看?”僧云:“请伊弗动。”师云:“采茶去!”僧便行,师云:“大好不动伊。”
 
  僧问:“一口气不来,向甚处安身立命?”师便打,僧无语,师以拄杖擉云:“钝置杀人!”
 
  僧问:“不是心,不是佛,不是物,是个甚么?”师云:“老僧也不识。”僧罔措,师便打,僧云:“莫便是?”师云:“错!”
 
  王潜庵行兵次,见师曰:“前日是文生,今朝作武夫。”师云:“且喜居士现大人相。”士乃作礼。
 
  僧问:“澄潭无底,请和尚道。”师打,云:“你道深多少?”僧喝,师又打,僧礼拜,师以杖擉退,云:“这里不是躲身处!”
 
  普请搬柴次,二僧扛柴,师问云:“是上堆下堆?”僧云:“扛便休说甚上下。”师云:“恁么则来处不明也!”僧踌躇,师云:“去!再扛一担来。”
 
  因僧采菌,师问云:“山上有虎你还见么?”僧云:“虎则有,只是无形可见。”师云:“既无形,怎知是虎?”僧无语,师打云:“你不曾采菌来!”
 
  师举雪峰示众:“南山有一条鳖鼻蛇,汝等诸人切须好看!”僧便问雪峰:“祖师在么?”师云:“在!”僧云:“在甚么处?”师便打,僧蓦面一吹,师直打出。
 
  浴次,问行者:“既不洗尘,亦不洗体,且道洗个甚么?”者提手巾抹汗,云:“且待我揩汗。”师云:“道得恰好,秪是不知落处。”者罔措。
 
  斋次,云:“吃饭的吃饭,吃粥的吃粥。”西堂云:“天童不如者里要饭便饭、要粥便粥?”师云:“秪是不得饭箩边饿杀好。”堂云:“饿杀我一个。”师云:“一众吃饭,为甚独饿杀你?”堂云:“一粒不沾唇。”师云:“却是你解吃!”
 
  香灯问:“万法归一,一归何处?”师云:“朝夕好挑灯。”
 
  僧乞师话头,师云:“你在堂中多少时?作甚么?”僧云:“参万法归一。”师云:“骑牛更觅牛。”
 
  僧问:“五更侵早起,行路已多时。即今不知安身在甚处?”师云:“五更侵早起,行路已多时。”
 
  师命僧作饭头,僧便问:“从上来,还有不食底人也无?”师云:“有。”僧拟议,师云:“你即今是食底不食底?”僧云:“从不曾咬着。”师云:“寻常将甚么活命?”僧云:“师云:‘大好不咬着。’”至晚,师举前话问侍者曰:“秪如山僧道个有,你作么生进语?”者云:“如何是不食底人?”师云:“须弥嚼碎不留渣。”
 
  师因牛不食草,乃问侍者云:“如何是不食底牛?”者云:“用食作么?”师云:“不是这个道理。”者云:“和尚又作么生?”师云:“你问将来?”者云:“如何是不食底牛?”师云:“吃遍青山无寸草。”
 
  僧问:“父母未生前,面目在甚么处?”师云:“在你脚跟下。”
 
  僧参举坐具,云:“诸方以此济物利生,祖师以此为凡为圣。为圣为凡且置,请问这一句作么生道?”师便打,进云:“古木逢春秀,寒梅遇雪芳。”师云:“从来不借他人力。”僧礼拜,师复打。
 
  师问拙幻云:“觅巧不得,拙自何来?”拙云:“故此幻。”师云:“还有不幻的么?”拙云:“千佛道不出。”师云:“你道了!”侍者傍云:“鸣破则不堪。”拙云:“和尚莫作这个会!”师云:“老僧也是顺水推船。”
 
  僧问:“牛头未见四祖时,为甚百鸟衔花?”师云:“肉臭惹苍蝇。”“见后为甚不衔花?”师云:“镜破不藏影。”
 
  僧问:“与么来彩凤舞丹霄?与么至铁蛇横古路?二途俱不涉,未审作么生?”师云:“今日从甚处来?”进云:“某甲则不然。”师云:“你又作么生?”进云:“各与三十棒。”师云:“未见在。”僧礼拜,云:“和尚信不及么?”师云:“我倒信你及,你信我不及。”
 
  僧问:“唤作竹篦则触,不唤作竹篦则背。”语未竟,师打云:“这个唤作甚么?”进云:“和尚太费心力。”师又打。
 
  僧问:“猛虎当轩,谁是敌者?”师和声打云:“这畜生!”
 
  僧问:“自远趋风,请师一接。”师竖起拳,僧云:“除却这个还别有么?”师便打,僧云:“棋逢作者方堪着,琴遇知音始好弹。”师云:“知音罕遇。”
 
  问:“从苗辨地,因语识人,犹落第二门头。且道如何是第一门头?”师打云:“且道是第几头?”僧喝,师又打,僧又喝,师直打出。
 
  圣学问:“一念未生前意旨如何?”师云:“五凤楼前石狮子。”进云:“一念已生后又作么生?”师云:“云行雨施。”
 
  问:“先敌后和,多了一番饶舌。”师云:“非公境界。”
 
  问:“五虎攒羊,羊命何救?”师云:“咩咩。”问:“身居陷阱,无计脱离。”师云:“谁缚汝?”
 
  僧问:“道超世外,如何是世外道?”师云:“十字街头辊绣毬。”
 
  僧问:“阁岸空舟高挂帆,是何意旨?”师云:“坐地贩杨州。”
 
  僧问:“万法归一,一归何处?”师云:“归不归且止,你唤甚么作一?”僧罔措,师打云:“话头也不识!”
 
  会元峨雪参问云:“和尚会中有夹山么?”师云:“幸喜居士今日惠临。”
 
  铁庵呈拈颂,师批云:“准中。”时此山侍旁云:“第几名?”师云:“不落数。”山云:“已见了也。”师云:“那里见?”山云:“赃在这里!”师云:“贼!”山云:“贼!贼!”师便休。
 
  僧问:“四大本空,五蕴非有。和尚将甚么打?”师劈脊便棒,僧拟议,师云:“鹞子过新罗。”
 
  僧问:“今日结制,个个气宇如王,未审还有向上事也无?”师云:“有。”僧拟开口,师便掌,僧喝,师又掌,僧又喝,师直打出。
 
  僧问:“某甲无有个入处,请师指示。”师云:“正好着力。”复问云:“你号空音?”那僧云:“是。”师乃击引磬云:“闻么?”僧云:“闻。”师云:“从甚么处入?”僧拟议,师拦胸一推,云:“去!”
 
  师问僧:“你名甚么?”僧云:“穷源。”师倾壶水云:“你道这一滴从甚处得来?”僧一喝,师便打,僧罔措,师云:“何不再喝?”
 
  沈居士同众打七,师问云:“满堂僧不厌,一个俗人多。你即今还是僧是俗?”士云:“唯吾独尊。”师云:“如何是你独尊处?”士云:“达磨道不出。”师云:“你即今道底是甚么?”士拟议,师便打。
 
  又云:“彻底掀翻即不同,如何是你普天点点圆?”僧云:“瞒不得和尚。”师云:“那里是你瞒不得处?”僧云:“大家在这里。”师拈起茶盏云:“何不道请茶。”
 
  又问:“绝正遍即不问,如何是你鼻孔?”僧云:“两眼对两眼。”师领之。
 
  问:“红炉炼出擎天骨,祖印全彰事如何?”师便打,进云:“者犹是德山老汉底,作么生是和尚手眼?”师云:“汝但吃棒!”僧喝,师复打。
 
  问:“出世利生即不问,西来大意是如何?”师云:“万安倒卓石狮子。”进云:“大地众生开只眼,一轮红日耀乾坤。”师云:“成甚么边事?”僧礼拜,师便打。
 
   (信善伍之凤同缘明福助刊
  二隐禅师语录卷第七祈求男增百福女
  纳禾祥
  康熙戊午夏荆南水月林识)
 
  二隐谧禅师语录卷第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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