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松堂全集序
寒松堂全集
    寒松堂全集序
    云中魏环溪先生以宿望重于朝端,而性特恬淡,当先朝之末,年未及艾,卽退居林壑,若将终身焉,今上图任旧人,诏起田问。先生一出,而朝宁增重,卽卫士为之手额。余固久耳先生名,适于班行望见颜色,心识其为当代伟人.喜与同列。先生亦过听人言,不我遐弃,恨缔交之晚,自是我两人遂相得益彰。凡在公退食.言论风指,动如针芥之合,而居停又咫尺而近,常朝夕过从,款语移晷,莫知其倦。盖先生笃志绝学,余亦粗通章句,往往引经证传,剧论深谈,虽就中不无参互,而商确既当,遂亦铭诸肺腑。
    间或盱衡世务,有所未惬于衷,则为之相对欷欢,攒眉疾首。大都两人一点血诚,自分可以对越,而当世不知己者,乃至妄生猜忌,横加诋排,无难以前代伪学朋党目之,斯诚可为长太息者也。乃先生则畧无疑阻,余亦坚执弗移,敢曰特立独行,亦庶几各安于义耳。无何,余果以僚友枘凿,蒙恩放归。先生去往彷徨,邅迥次且,未几亦乞休罢去。盖我两人出处,先后稍有不侔,而遭遇升沈,若合一辙。斯亦大奇矣。然余与先生虽同居林下,南北相望,有如天末,卽声息无由而通。迨余再入国门,而先生已卽世矣。呜乎,悲哉。
    今余以衰耄疴卧白门,谢绝人事。先生之长公一斋,奉简命督学两江。既事竣一日,枉过荒斋,握手话旧,出先生全集,而属之序。余受而读之,数行未竟,已不觉涕泗交颐矣。盖先生之文,余讽诵
    寒松堂全集序
    已久,不幸生死异路,迥隔多年,每回忆丰仪,追维往事,曷胜悼感.兹何幸复交先生之令嗣,读先生之,全书,又不啻亲炙光容,接闻謦钦,收声掩泪,转生一慰矣。目今长公清操雅望,蔚为儒宗,将来建竖卓荦,光大世业,先生有子矣。余不特为先生庆,且为斯道庆也。抑余昏聩余生,学殖濩落,而长公见委,遂自忘固陋,不禁缕缕为叙,述余与先生交游知契之概,以告来兹,先生有灵,定为首肯。矧余也自念,既托在至交,又徼幸后死,亦欲以生平甘苦之辞,少报故人于地下,非敢依附青云,冀牵连以不朽也。至先生造诣精纯,制行夸峻,洵无愧于古人,而其好学深思,穷源达委,诸所建白,实可施行。海内有目者,岂不能共知之,尚俟鄙人之晓晓喻说为耶。殆必不然矣。是为序。
    康熙戊子秋日,通家侍教生澴川熊赐履拜书于金陵之下学堂。
    寒松堂文集序
    .蔚州魏敏果公以清操峻节,有声台谏,及官都御史,激浊扬清,以整饬纲纪为己任,豸冠触邪,一时侧目,幸遇圣明洞察,始终向用,身后崇祀贤良,名垂青史,孰谓直道之难容也。
    士君子策名委质,思有所树立,而偶一蹉跌,遂敛退缄默,无复忧天下之心,诚未至耳。苟其奋不顾身,尽瘁事国,专精一致,金石为之开矣。公论事明切,凡察吏抡材,有关风化,有裨政治者,多自公发之。时陆清献公任知县,方里吏议落职,公首疏论荐。又尝历荐素称廉介者十人,皆卓然可传。论者以为知要。世或疑公植节危竣,过于清刻,不知其事事着实,不立异亦不苟同,观其遣集,可得其详。其奏疏尤明晰,可考见当时事实,世所称寒松堂集者是也。
    嘉庆初年,天子诏求贤良后裔,于是公之六世孙煜得赐举人,旋补官学教习,来京师。
    念公之遗集久而残缺;爰告同志,重梓以行世,属余为序。余谓公之贤,天下共知,读公之集,而公之贤益着,则兹集之刻为不可缓也。捐赀以刻者,为公之乡人后进。盖蔚州旧隶山西,今属直隶。又以见流风余韵,闻者莫不兴起也。附刻年谱,亦真实语。当公以益都冯公疏荐起用时,公虑长安居不易,不欲出山,所亲李恒岳劝公行,且约岁助公白金三百,公辞不获。公后居京师十余年,卒赖其力,终公之身无倦,是
    重刻寒松堂全集序
    以公能谢绝交际,孤行其志。此其人,实奇士,顾世罕知之者,因附着于此,俾尚论者得考镜焉。
    嘉庆十六年崴在辛未夏五月,太仆寺卿、尚书房行走、前都察院左副都御史、通政使司通政使、国子监祭酒、日讲起居注官、左春坊左庶子、顺德后学温汝适拜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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