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道部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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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部十
养生
《太平经》曰:养生之道,安身养气,不欲喜怒也。人无忧,故自寿也。
又曰:一者数之始也,生之道也,元气所起也,天之大纲也,故守而思一也。子欲养老守一最寿,平气徐外,与一相守,气若泉源,其身何咎。是谓真宝,老衰自去。
又曰:古者三皇之时,人皆气清,深知天地之至情,故悉学真道,乃复得天地之公。求道之法,静为基先,心神已明,与道为一,开蒙洞白,类如昼日。不学其道,若处暗室而迷方也。故圣贤遑骇。
《太上经》曰:守一则谛定心源,守静则存神忘形,定气通无,道成真降。
《三元真一经》曰:体百神者,耳为帝君之窗门,目者太一之日月,鼻者三元之丘山,口者绦宫之朱渊,眉者白元之华盖,发者明堂之林精,舌者元英之龙辕,齿者胃宫之威力,手者胆神之外援,足者肾元之灵关,阴极者洞房之真机也。
又曰:涓子授苏林守三真一之道,後林复诣涓子寝静之室,无复之矣,留一纸书置卧内,以与林也。其文曰:五斗三一,大帝所秘,精思十二年,三一见相授子书矣。但有三一长生不灭,况复守之乎?能守三一,名刊玉札,况与三一相见乎?加存洞房,为上清公;加知三元,为五帝君後。金阙帝君,所以乘景迅云?周行十天者,皇由洞房,三元真一之道也。世之学者,皆尊守一,当令心朴神凝,体专诚感,所以百念不生,精意不散,但有三月内视注心,一神系念,不散专气,致和由朴之至也。得之速也,自朴散真离,华伪玄起,争竞乱生,故一不卒感,神不即应,非不欲往存之者。不专思之者不审,故起积年之功,绝有髻佛耳。三一之法,上清真书之首篇,高上之玉道,神仙之津途,众真之妙诀。子能守一,一亦守子;子能见一,一亦见子。一须身而立,身须一而生。守一之戒,戒於不专,专复不久,久不能精,精不能固,固而不恒,则三一去矣,身为空宅。
《五符经》曰:知一者,无一不知也;不知一者,无一.能知也。一者至贵,无偶之号。必欲长生,三一当明;思一致饥,一与之粮;思一至渴,一与之浆。一能成阴生阳,推行寒暑。其大不可以六合隐,其小不可以毫芒兆。能暇能豫,一乃不去。存一至勤,一能通神。少饮约食,一乃留息。知一不难,难在於终。知真不为,与不知同,求之不已,登彼玉清。
又曰:养其气,所以全其身。
又曰:食气者,常有少容。
《老子》曰:道言微深,子未能别。撮其枢略,慎戒勿失。先损诸欲,莫令意逸。闲居静处,精细斋室。丹书万卷,不如守一。当制念以定志,静身以安神,宝气以存血,思虑兼忘,宜想内视,则身神并一;静思期真,则众妙感会。专精积神,不与物杂谓之清;反神服气,安而不动谓之道。
又曰:善摄生者,陆行不遇;兕虎入军,不被甲兵;兕无所投其角,虎无所措其爪,兵无所容其刃。
《太上真经》曰:一乃无像,求之难得,守之易失。易失由识劣,贪欲滞心户廓然无为,惟在守一。积而未极,皆由渐升,当在三元谛识神气,状貌名字,出入有无,生镇三宫,尸毒自去,圣真仙经,随因授之。
《八素经》曰:凡学至道,谛定其心,除患清身,知变革虑正。身清然後心定,心定则道成,道成则真降。凡存一守神,要在正化。正化由定心,心定则识清,识清则会于道。
又太极真人曰:古人为道也,玄寂静神,念真存元,示渐引末,归识源神,知而能见,见而能从,从而能习,习而能坚,坚而能成,成而不居。善人在於.天下如橐龠乎?非与万物交争,其德常归焉。以其谦虚无欲也。欲者凶害之根也,无者天地之元也。莫知其根,莫知其源。圣人者,去欲入无,以辅其身也。
《太一洞真经》曰:两耳名为六合之高窗也。
又云:齐中名日受命之宫也。
又曰:养生之道,耳目为主。杂视则目间,广听则耳闭。
《裴君内传》曰:夫求道者, 要先令目清耳聪为主也。且耳目是寻真之梯级,综灵之门户,得失系之。《仙经》曰:养生以不伤为本,此要言也。
《太清真经》曰:一切含气,莫不贵生。生为天地之大德,德莫过於长生。长生者,必其外身也,不以身害物,非惟不害而已。乃济物忘其身,忘其身而身不忘,是为善摄生者也。真道养神,神能飞化。
《太上三元经》曰:养生之道,必爱气存神,不可剧语大呼,使神劳气损。是以真人道士,常吐纳以和六液。
《玄示经》曰:夫形体者,特生之具也,非所以生生也。生生乃以素朴为体,以气为元,以神为形,· 此乃生之宫庭也。以无为育其神,舒释玄妙之门,往来无形之问,休息於无邻,此所谓得玄明之生源。又云:外想宜绝,内注玄真,然後长生可保。
《妙真经》曰:道人谋生,不谋於名。胸中绝白,意无所倾。志若流水,居若空城,积守无为,乃能长生。
《众真戒》曰:性躁暴者, 身之剧贼,求道之散梯也。用之者真去,改之者道来。每事触类,皆当柔迟而尽精洁之理。如此几乎道也。神者天地之所驰也,颐神养性,行生道气,以度难也,此乃上圣真人达识也。夫为道者当行此,以载其身。
《太一帝君经》曰:若能常行九晨照洞房泥丸之法者,检魂魄,制万邪,清净行.之,以致灵仙之气降于寝室,所谓引三光九星,以照百神者也。
《上清列纪》曰:胎闭静息,内保百神,吞景咽液,饮食自然,身必寿考,可得陆仙矣。
《太上真人秘要》曰:夫气者神明之器,清浊之宗,处玄则天清,在人则身存, 夫生死亏盈,盖顺乎摄御之问也。
《太洞玉经》曰:食玄根之气者,使人体中清朗,神明八聪,身有日映,面有玉泽,服饵朝液,悬粮绝粒,道要於金醴,事妙於水玉,所谓吐纳自然之太和,御九精之灵气者也。
《抱朴子》曰:长生之要,在乎还年之道也,延年除病其次焉。有不以自伐,若年尚少壮,而知还年阴丹以补脑,釆七益於长谷者,不服饵药,亦不失一二百岁。凡伤之道有数焉:才所不达而困思之,力所不胜而张举之,深忧重怨,悲哀喜乐,汲汲所欲,戚戚所息,寝息失时,沉醉吐呕,饱食即卧,跳走喘息,欢呼哭泣,阴阳不交,积伤至尽,乖养性之方。耳不极听,目不久视,坐不至疲,先寒而衣,先热而解,不欲极饥而食,食不过饱;极渴而饮,饮不过多;不欲甚劳,不欲多汗及多唾;奔车走马,极目远望,多食生玲;冬不欲极温,夏不欲极冻;大寒,大热,大风大雾,不欲冒之;五味不可偏多。凡言伤者,亦不便觉,久则损寿耳。是以善摄生者,外起有四时之早晚,兴居有至和之常制,调利筋骨,有偃仰之方,杜疾闲邪,有吞吐之卫;流冲营胃,有补泻之法,节宣劳逸,有与夺之要。忍怒以全阴,抑喜以养阳,然後先将服草木以救亏缺,後服金丹以定无穷。长生之理,尽於此矣。若有欲央意任怀,自谓达识知命,不泥异端极情,不营久生者,安可告养生之言哉。
《登真隐诀》曰:方诸青童云:人学道亦苦,不学亦苦。二苦之始,乃同为苦之终,则异为道者,绿苦得乐,不为道者,从辛苦而已矣。惟人自生至老,自老至病,获身至死,其苦甚矣。心脑积罪,生死不绝,其苦难说,瓦复不终其天之年老哉。此不为道之苦也。为道亦苦者,清诤存真,守玄思灵,寻师劳苦,历试数百,用志不堕,亦苦之至也。此为道之苦,数十年中,为苦之理,乃有甚於彼得道之日,乃顿忘此苦,犹百日之饥,一朝而饱,岂复觉向者之馁乏耶?非道则不可。
《右英真人》曰:夫内接家业以自羁,外综王事以杂役,此亦道之不专也。夫抱道不行,犹无道也,握宝不用,犹无宝也。
《紫微元君》 曰:疾之所生,生乎念多;邪之所兆,兆於心散。念多则事广,事广则累繁,浮泛莫捡,纷竟不息,内煎万虑,外劳百役,形神弊矣,众病安得不兴?高塘重关,犹恐寇至,况常辟扉去防,自我致寇也。智以无涯伤性,心以为恶荡真。形来在眼,声发入听,其为开意属想,实有增羡。魂者正神,神贵明信;魄者邪鬼,鬼尚狂悖。飞仙之想触见,必念慈护之情,遇物斯极,以此为心,心即道矣。
《九华经》曰:眼者身之镜,耳者体之牖。视多则镜昏,听众则牖闭。磨镜决牖,则能彻洞万灵,眇察绝响。面者神之庭,发者脑之华,心悲则面焦,脑减则发素,所以精气内丧,丹津损竭。精者体之神,明者身之宝,劳多则精散,营竟则明消,所以老随气落,耄已及之。
《真诰》曰:富贵者破骨之斧锯,载罪之舟车,适足诲愆要辱,为伐命之兵,非佳事也。是故古之高人览罪咎之难,豫知富贵之不可享矣。遂肥迟长林,柄景名山,欲远此迹,自求多福,保全至素者也。裴君曰:三关常调是长生之道也:口为天关,手为人关,足为地关。调则五藏安,安则无病。又存五神於体,谓两手、两足、头也。头想但青,两手俱赤,二足常白者,则去仙近矣。昔徐季道学仙於鹄呜山中,亦时时出市道问,忽见一人着皮裤褶,柱桃杖。季道乃拜之,因语季道曰:欲学道者,当巾天青,咏大历,踏双白,徊二赤。此五神之事,其语隐也,大历三皇文也。此即太素五神事,别有经品。
《黄老经》曰:士能遗物,乃可议生。生本无邪,为物所婴,久久易志。志欲外无,能守以道为贵生。
《太上太真科》曰:一在人身,镇定三处。能守三一,动止不忘。三尸自去,九虫自消,不假药饵,不须禁防。久视之要,守一为先,次行师教。授职随才,依功进位,积德居尊,宣杨妙气,开导後生。
《三皇经》曰:天能守一,覆而不举;地能守一,静而能处;岳能守一,不避寒暑;海能守一,流而不还,人能守一,必得真仙。
《昇玄经》曰:道有大法,得之立得,是谓三一之道,当有将军吏兵,断绝恶道。
《上清玉皇》曰:三真者,兆一身之帝,君百神之内,始变化离合,与真洞灵,微哉难言,非仙不传。
《太上素灵经》曰:三一者,一身之灵宗,百神之命根,津液之山源,魂精之玉室。是以胃池体方而受物,脑宫圆灵而适。
《真太上》曰:真人所以贵一为真者,一而已。一之所契,元气造化。一之变通,天地冥合。是以上一为身之天帝,中一为绦宫之丹皇,下一为黄庭之元主。而三之一,真并统身内二十四气以授生,生立一於身。上应太微二十四气真,真气徊和,品物流形,玄神浑分,紫房杳冥。上一真帝之极也,中一真皇之主也,下一真王之妙也。天皇得极,故上成皇极;地皇得主,故上成正一;人皇得妙,故上成众妙。三皇体真而守一,其真极也,得一而已。
《集仙录》曰:凡动作视息,饮食语言,好恶是非,人各有岁月日时,随其所属,以定其分,此物理之常数也。身有应败之患,神有应散之期,命有必尽之势。夫神在则人,神去则尸,盖由嗜慾乱心,不能忘色味之适。夫修其道者,在适而无累,和而常通,善恶各在报应之理,毫厘无失。长生之本,惟善为基,人生天地问,各成其性。夫气清者聪明贤达;气浊者凶虐痴愍;气刚者高严壮烈;气柔者慈仁淳笃。夫明者伏其性以延命,暗者恣其欲而伤性。性者命之原,命者生之根,勉而修之,所以营生以养其性,守神以养其命。人之生也,皆由於神,神镇则生,神断则死。所以积气为精,积精为神。故仙者内求,内密则道来;真者修寂,修静则合真。神者须积感则灵通,常能守一,则仙近矣,则与天地共寄於太无中矣。又能洞灵体,无则太无,共寄於寂寥中矣。能洞寂则听视不闻见,与道冥矣。道者灵通之至真也,术者变化之技玄也。道无形,因术以济人;人之有灵,因修而契道。道之要者,在深简易功。术之秘者,惟药与气也。上士服之,升为仙官!中士服之,柄集崑仑;下士服之,长生人问。於是太一元君述还丹金液之要行於世。
又曰:木公金母者,二气之祖宗,阴阳之原本,仙真之主宰,造化之元先。凝气成真,与道合体,且气之弥纶天地,经营动植在人。为人在物,为物发大,蕴散无穷。性发乎天而命成乎人。立之者,天行之者。道玄老云致虚极守静笃,万物将自复,复谓归于道而常存也。长久之要者,天保其玄,地守其物,人养其气。
又曰:商王闻彭祖有道,拜为大夫。每称疾闲居,不预政事。服云母粉,麋鹿角水挂。常有少容,性深静,不自言有道。王诣问,莫之告。王於掖庭立华屋紫阁,使祖居之。问延年益寿之道,答曰:欲登天上补仙官者,当服元君太一金丹。此道至大,其次当爱精养神,服食草药,可以长生;其次阴阳运气,导养屈伸,使百节气行,关机无滞。此可以无使病所侵。思神念真,坐忌链液,皆可以令人长寿。若诉流补脑之要,此甚难行。有怀棘履刃之危,又非王之所为也。吾所闻浅薄,道止於此,不足宣传人生於世,但养之得宜,可至百余岁。不及此者,是皆伤之也。大醉、大喜、大怒、大温、大寒、大劳、大极,皆伤也。至乐至忧,至畏至怖,至挠至躁,至奢至淫,皆伤也;甚饥甚渴,甚思甚虑,皆伤也;久坐、久立、久外、久行,皆伤也。寒温得节,饥饱适宜,无思无为,惟清惟静,此可与言修身耳。已得其寿,复养之得宜,则宜长寿,但要莫伤也。冬温夏冻,不失四时之和者,所以适身也。美色曼态,不至思欲之感者,所以通神也。车服威仪,知足不求者,所以一其志也。八音五色,不至耽溺者,所以导心也。凡此之物,本以养人,人之不能斟酌得中,反以为患。故圣贤垂戒,惧下才溺之流遁,忘返用之失所。故修道之士,皆令禁之,欲以检制之易也,亦由水火用之过当,反为害耳。人不知经脉损,血气不足,内理空疏,髓脑不实,体已先病,故为外物所犯,因风寒酒慾以发之。若本充实,岂有病邪。凡远思羡愿伤人也,忧恚悲哀,人情过乐,忿怒不解,汲汲所爱,戚戚所患,寒温失节,阴阳不交,皆所伤也。男女相成,犹天地相生也。所以导养神气使人不失其和。天地昼离而夜合,一岁三百六十交,故四时均而万物生,生成不知穷极,所以天不失其动,地不失其和,物不失其生而能长久也。人不能法天地而有常,减衣绝食,自取死病,愚之甚也。去此修摄节宣之,外则有服元和之气得其道则邪不能入,此理身之本也。其余含景思神,历藏导引,吞饵服御之事千七百余条。及四时首月,责己谢过,卧起早晏之法,可以教初学之士引进向善之门,渐正其心而徐息其罪咎,非便能致人得道也。若血脉枯竭,神气凋败,岂鬼神念真而能守之,固未知其益矣。此由凡人为道而求其末,不务其本也。
又日:内不养神,外劳其形,元精渐虏,神气困竭。而昼夜服勤,读诵经诀,此亦无益也。诸经万三千,首皆示以始涉之门庭耳。商王具受诸要,行彭祖之亦寿,但不能戒其淫慾耳。
《集仙籙》曰:女凡者,陈市上酒妇也。作酒美,有仙人过其家饮酒,即以素书五卷贯酒。凡开视之,乃仙方养性长生之术也。凡私写其要诀,依而修之三年,颜色更少。数岁,贯酒仙人复来,笑谓之曰:盗道无师,有翅不飞。女凡随仙人去,不知所之。
又曰:太阳女失翼得吐纳之道,事绝洞子李修。修着书四十篇,名日《道源》。常行之,道以柔胜刚,弱制强,如临深履危,御奔乘朽,差之毫厘,丧尔之策,勤而行之,可以长寿。
又曰:太阴女卢金学道未成,当道沽酒,密访其师。会客过,使问客土数为岁,但南三北五束九西北中耳。一还报曰:客大贤者,至得道人也。我始问一知五矣。遂问长生之道,得补导之要,蒸丹之方。
又曰:太玄女颛和常曰:人之处世,一失不可复得,一死不可复生,屍寿限之促,非修道不可延也。遂洗心求道,而得其术。
道部十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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