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二百二十七
    钦定四库全书
    太平御览卷二百二十七
    宋 李昉等 撰
    职官部二十五
    侍御史      殿中侍御史
    监察御史
    侍御史
    六典曰侍御史掌糺举百寮推鞫狱讼凡有别付者则按其实状以奏若寻常之狱推讫断於大理凡事非大夫中丞所劾而合弹奏者则具其事爲状大夫中丞押大事则豸冠朱衣纁裳白纱中单以弹之小事常服而已
    续汉书百官志曰侍御史员五人秩六百石以公府掾属高第补之或守议郎郎中爲之掌察非法受公卿群吏奏事有违失者举劾之凡郊庙及大拜则一人监威仪有违失则劾奏
    汉官仪侍臣下曰侍御史秦官也案问有御史掌邦国都鄙及万民之治令以赞冢宰
    应劭汉官仪曰侍御史周官也爲柱下史冠一名曰柱後以铁爲之言其审固不挠也或说古有獬豸兽主触邪佞故执宪者以其角形爲冠耳余览秦事云始秦灭楚以其君冠赐御史汉兴袭秦因而不改
    汉书仪曰御史员四十五人皆是六百石其十五人衣绦给事殿中爲御史宿庐在石渠门外二人尚玺四人持书给事二人侍前中丞一人领録三十人留寺理百官事也
    史记曰赵禹者郿人武帝即位禹以刀笔吏积劳迁爲侍御史与张汤论定律令
    又曰下杜人程邈爲御史得罪始皇幽系云阳十年从狱中作大篆少者增益多者损减方者使圆圆者使方奏之始皇善之出爲御史
    又曰张苍好旧历秦时爲御史主柱下方书
    汉书曰江充拜直指绣衣使督三辅盗贼禁察踰侈时近臣多奢僭充皆举劾请没入车马令身从北军击匈奴奏闻贵戚惶恐
    又曰王禁字翁孺武帝时爲绣衣御史逐捕群盗皆纵而不诛矣
    又曰严延年迁御史劾霍光专废立
    东观汉记曰陈宠曾祖父咸哀平间以明律爲侍御史王莾簒位与子相将归乡里闭门不出乃收家中律令文书壁藏之以俟圣王咸常戒子孙爲人议法当依轻虽有百金之利无与人重
    後汉书曰桓典爲侍御史执政无所避常乘骢马京师畏之语曰行行且止避骢马御史
    又曰杜诗爲御史案集洛阳时将军萧广放纵兵士暴横民间百姓惶扰诗勅暁不改遂格杀广还以状闻世祖召见赐以棨戟焉
    又曰李恂拜侍御史持节使幽州宣布恩泽慰抚北狄所过皆图写山川屯田聚落百余卷悉封奏上肃宗嘉之
    又曰光武闻杜林还三辅乃徵拜侍御史引见问以经书故旧及西州事甚悦之赐以车马衣被
    又曰陈翔字子麟拜侍御史元日朝贺大将军梁冀威仪不整翔奏请收冀治罪时人奇之
    又曰杨秉字叔节拜侍御史京畿咸称其宰相之才又曰谯玄爲绣衣使者持节分行天下观览风俗所至专行诛赏
    续後汉书曰种【音中】暠字景伯顺帝时爲侍御史监护太子承光宫中常侍高梵受勅迎太子不齎诏书以衣车载太子欲出太子太傅高褒不知所以力不能止开门临去暠至横剑当车曰御史受诏监护太子太子国之储副人命所系常侍来无一尺诏书安知非挟奸耶今日之事有死而已梵不敢争
    又曰张纲字文纪迁侍御史汉初遣八使廵行风俗八使同日拜谓之八彦皆宿儒要位唯纲年少官微受命各之所部而纲独埋车轮於洛阳都亭曰豺狼当路安问狐狸遂奏大将军梁冀兄弟罪恶京师震悚
    魏志曰袁绍字本初有姿貌威容能折节下士士多附之太祖少与交以大将军掾爲侍御史
    又曰帝尝大会殿中御史簪白笔侧阶而坐问左右此爲何官何主左右不对辛毗曰谓御史旧持簪笔以奏不法今者直备官但珥笔耳
    吴志曰吕岱亲近吴郡徐原慷忾有才志岱知其可成赐巾褠【古侯切单衣】与共言论後遂荐拔官至侍御史原性忠壮好直言岱时有得失原辄谏争又公论之人或以告岱岱笑曰是我所以贵德渊【德渊原字】者也及原死岱哭之甚哀曰德渊吕岱之益友今不幸岱复於何闻过谈者美之
    又曰张紘字子纲吴郡人也孙策遣紘奉章至许昌留爲侍御史少府孔融等皆与亲善
    又曰朱据字子范吴郡人也补侍御史是时选曹尚书曁艳疾贪汚在位欲沙汰之据以爲天下未定宜以功覆过弃瑕取用举清励浊足以沮劝若一时贬黜惧有後咎艳不聼卒败
    晋书曰庾峻字山甫长安大狱久不决转峻御史往断朝野称当
    又曰刘毅子暾【它昆切】正直有父风爲御史库失火尚书郭彰率百人自卫而不救火暾正色诘之彰怒曰我能截卿角也暾勃然谓彰曰君何时敢恃宠作威作福天子法冠而欲截角乎命纸笔奏之彰伏不敢言衆人皆释乃止
    隋书曰柳调转侍御史左仆射杨素尝於朝堂见调因独言曰柳条通体弱独揺不须风调歛板正色曰调信无取者公不当以爲侍御史调信有可取不应发此言公当具瞻之秋枢机何可轻发素甚奇之
    又曰游元爲侍御史奉使於黎阳督运会杨玄感作逆乃谓元曰独夫肆虐天下士大夫肝脑涂地以?身絶域之所军粮断絶此乃天亡之时我今亲率义兵诛无道卿意如何元正色答曰尊公荷国宠灵功参佐命高官重禄近古莫俦公之兄弟青紫交映当谓竭诚尽节上答鸿恩岂意坟土未乾亲图反噬深爲明公不取愿思祸福之端仆有死而已不敢闻命玄感怒而囚之屡胁以兵竟不屈节於是害之
    又曰陈孝意大业初爲鲁郡司法书佐郡内号爲亷平太守苏威尝欲杀一囚孝意故谏至於再三威不许孝意因解衣请先受死良久威意乃解谢遣之渐加礼敬及威爲纳言奏孝意侍御史
    又曰獬豸冠案礼图曰法冠也一曰柱後惠文如淳注汉官云惠蝉也细如蝉翼今御史服之礼图也
    又曰獬豸冠高五寸秦制也法官服之案董巴志云獬豸神羊也蔡邕云如麟一角应劭云由此兽触不直故执宪者爲冠以象之秦灭楚以其冠赐御史
    唐书曰李素立丁忧高祖令所司夺情授七品清要官所司权拟雍州刺史録参军高祖曰此官要而不清又拟秘书郎高祖曰此官清而不要遂擢授侍御史又曰柳范爲侍御史时吴王恪好畋猎损居人田苖范奏弹之太宗因谓侍臣曰权万纪事我儿不能匡正其罪合死范进曰房玄龄事陛下犹不能谏止畋猎岂可独罪万纪太宗大怒拂衣而去久之独引范曰何得逆折我范曰臣闻主圣臣直陛下仁明臣敢不尽愚直太宗意乃大解
    又曰高宗尝问群臣求可爲御史者佥举万年尉杨子【失其名】居数月复问之群臣又举焉上曰吾闻斯人常?服居公堂视事其可爲凖绳司乎由是百寮必表而视事
    又曰乾封中韦仁约除侍御史与公卿相见未尝行拜礼或勉之仁约曰鵰鹗鹰鸇岂衆禽之偶奈何设拜以狎之且耳目之官故当特立乃曰御史?命出使不能动揺山岳震惧州县诚旷职耳
    又曰贾言忠河南洛阳人也乾封中爲侍御史时朝廷有事辽东言忠奉使往支运粮及还高宗问以军事言忠尽其山川地势且陈辽东可平之状高祖悦又问诸将优劣言忠曰李积先朝旧臣圣鉴所悉龎同善虽非鬪将而持军严整薛仁贵勇冠三军名可振敌高偘俭素自处忠果有谋契苾何力沉毅持重有统御之才然颇有忌前之癖将将夙夜小心忘身忧国莫逮於李积者高宗深然之
    又曰刘思立宋州寜陵人也高宗时爲侍御史属河南河北旱俭遣御史中丞崔谧等分道存问赈给思立上疏谏曰今麦序方秋蚕功未毕三时之务万姓所先勅使抚廵人皆竦拚忘其家业翼此天恩踊跃参迎必难抑止集聚旣广妨废亦多加以途程往还兼之农多停滞旣缘赈给须立簿书本欲安存却成烦扰又无驿之处骑马稍难简择公私须臾追集雨後农务特切常情蹔废须臾即亏岁计每爲一马遂劳数家从此相乘恐更滋甚望且委州县赈给待秋後闲时出使褒贬疏奏谧等遂不行
    又曰李义甫恃宠用事妇人淳于氏有美色坐事系大理乃讽丞毕正义枉法出之将纳爲妾会有密言其状者上令给事中刘仲轨鞫之义府恐泄其谋逼正义自缢於狱中上特原义府之罪侍御史王义方奏义府擅杀寺丞陛下虽已释放然天子置三公九卿二十七大夫八十一元士本欲水火相济盐梅相成然後庶绩咸熙风雨交泰则知人主不得独是非昔唐尧至圣失之於四凶汉祖深仁失之於陈狶光武聪明寛恕失之於龎萌魏武勇略英雄失之於张邈此英杰之主莫不失之於前得之於後陛下继圣抚有万邦蛮陬夷落犹惧刑纲况辇毂咫尺奸臣肆虐杀一六品丞足使忠臣抗愤纵令正义自缢此事弥不可容便是畏义府之权势能杀身以灭口此则生杀之威已非主出赏罚之柄下移奸佞请乞重勘当正义死之由雪寃气於幽泉诛奸臣於白日对仗叱义府令下义府视不退义方三叱上无言义府趍出
    又曰王志愔博州聊城人也少以进士擢第神龙年累除左台御史执法刚正百寮畏惮时人呼为皁鵰言瞻人吏如鵰鹗之视鷰雀也
    又曰苏瓌按问郑普思其妻有宠於韦庶人特勅令对御辨折上屡抑瓌而伸普思侍御史范献忠历阶而前曰臣请先罪苏瓌上问其故献忠曰苏瓌国之大夫荷荣贵久矣不斩逆贼而後闻奏今使眩惑天聪揺动刑柄而普思反?昭露陛下曲爲申理此则王者不死今圣躬万福岂有两天子耶请先死终不能事普思上意乃解狱遂定
    又曰御史遭长官於途皆免帽降乘长官戢辔辞而上马乾封中王本立爲御史意气颇高途逢长官端揖而已自是诸人或降而立或足至地或侧鞭?????轻重无恒开元以来但举鞭耸揖而已也
    又曰刘藏器爲侍御史时卫卿尉迟宝琳抑人爲妾藏器奏请还其父母上旣可其奏宝琳私奏乞上又从之藏器复执奏上又可之宝琳又请如是三藏器进言曰法者海内之悬衡上下之所共若刑罚不中则人无所措手足陛下若用舍恣情爱憎由己则国之刑宪何所施陈今宝琳请陛下从之臣执奏陛下亦从之今日从之明日又改之欲令下人人何遵奉大人无信不立匹夫匹妇尚不可失信况爲天子安可戏言今陛下二三其言处分不定臣恐四海之内无所适从上竟从藏器所奏
    又曰王播爲侍御史贞元末幸臣李实爲京兆尹恃恩颇横尝遇播於途不避故事尹避台官播移文诋之又曰温造拜侍御史请复置弹事朱衣豸冠於外廊大臣阻而不行李佑自真州入拜金吾违制进马一百五十疋造正衙弹奏佑股战汗流佑私谓人曰吾踰蔡州城擒吴元济未尝心动今日胆落於温御史吁可畏哉英雄记曰袁绍辟大将军府不得已起从命举高第迁侍御史弟术爲尚书绍不欲爲台下告疾求退
    三辅决録曰韦约字季明司徒刘恺甚敬重之谓曰君以轻去就大位不跻今岁垂尽选御史实欲烦君约曰犬马齿尽旣无膂力又无考课所以踌躇恋慕者以明公礼遇隆崇未能自割因称素有风疾眩冒不堪久侍遂徒跣趍出公追不及
    陈留耆旧传曰杨仁字文义明帝引见问当代政治之事仁对上大奇之拜侍御史明帝崩是时诸马贵贱各争入宫仁披甲持戟遮勅宫门不得令入章帝旣立诸马贵人更赞仁勅峻於是上善之
    通典曰侍御史之职四谓推【推者掌推鞫】弹【掌弹举】公廨【知公廨事】杂事【台中事悉总之】定殿中监察以下职事及进名改转台内之事悉主之号爲台端他人称之曰端公其知杂事者谓之杂端最爲雄剧食坐之南设横榻谓之南床殿中监察不得坐【亦谓之痴床言处其上者皆骄傲自得使人如痴故谓之痴床也】凡侍御史之例不出累月则迁登南省故号爲南床百日察其行步出入揖让去就殿中已下皆禀而随之先後亏失者有罚
    又曰二汉侍御史所掌凡有五曹一曰令曹【掌律令】二曰印曹【掌劾印】三曰供曹【掌祭祀】四曰尉马曹【掌廐马】五曰乘曹【掌车驾】豹尾之内便爲禁省
    又曰旧例御史台下不受诉讼有通词状者卧於台门候御史竟往门外收采知可弹者畧其姓名皆云风闻访知永徽中崔义玄爲大夫始定受事御史知一日劾状题吿人姓名
    黄石公隂谋秘法曰荧惑火之精御史之象主禁令刑罚收补糺正
    殿中侍御史
    六典曰殿中侍御史掌殿供奉之仪式凡冬至元正大朝会则具服升殿若郊祀廵省则具服从於旌门检察视其文物之有亏阙则糺之凡两京城内则分知左右廵各察其所廵之内有不法之事
    三国典略曰齐宋世良字元文魏孝庄时爲殿中侍御史诣河北括户大获游惰至汲郡旁见有骸骨移书瘗之其夜雨滂沱孝庄劳之曰卿所括得丁倍於本帐若官人皆如此便是更生出一天下也
    唐书官品志曰殿中侍御史四人掌殿中禁卫内事又曰张行成爲殿中侍御史糺劾不避权戚太宗以爲能谓房玄龄曰观古今用人必因谋介若行成者朕自举之无先容也
    又曰王无竞自监察御史转殿中侍御史旧例自每日更直於殿前王班宰相宗楚客杨再思尝离班偶语无竞前曰朝礼至敬公等大臣不宜太轻易以慢恒典楚客等大怒转无竞爲太子舍人
    又曰殿中侍御史郭震劾刑部尚书赵彦昭太子宾客韦嗣立青州刺史韦安石曰彦昭以女巫赵五娘左道乱常托爲诸姑濳相影援旣因提挈遂践台阶或轻车造门施妇人之服或擕妻就谒申犹子之情同恶相济一至於此又张易之兄弟势倾朝野嗣立此际结爲舅甥神龙之初已合诛死天网疎漏要领误全与安石托附阿韦编诸属籍中宗晏驾削太皇辅正之制定阿韦临朝之策此时朝野危惧人神怨愤臣忝司清宪敢不糺弹彦昭等并请准法处分於是并贬官
    山公啓事曰中书属通事令史孙琳限满久习内事才宜殿中侍御史须空补之不审可否诏曰可
    曹氏传曰左拥起於部吏武帝以爲能擢爲殿中侍御史
    监察御史
    六典曰监察御史掌分察百官廵按郡县糺视刑狱肃整朝廷有不肃敬及阙失者则糺而劾之
    唐书曰监察御史李素立武德初爲监察御史时有犯法不至死者高祖将令杀之素立谏曰三尺之法与天下共之法一动揺则人无所措手足陛下甫创鸿业遐荒尚阻奈何辇毂之下便弃刑书臣法司不敢奉旨高祖从之
    又曰张嘉贞蒲州猗氏人也坐事免归乡里居长安侍御史张循宪爲河东采访使荐嘉贞材堪宪官请以已之官秩授之则天召见垂帘与之言嘉贞奏曰臣以草莱得谒九重是千载一遇也咫尺之间如隔云雾竟不观日月恐君臣之道有未尽则天遽令卷帘与语大悦擢拜监察御史
    又曰纪履忠爲监察御史劾奏御史中丞来俊臣罪状者五一专擅国权二谋害忠善三赃贿贪浊四失仪乱礼五淫昏狠戾论兹五罪合至万诛请下狱理罪又曰萧至忠爲监察御史弹凤阁侍郎同凤阁鸾台三品苏味道赃汚贬官御史大夫李承嘉尝召诸御史责之曰近日弹事不谘大夫礼乎衆不敢对至忠曰故事台中无长官御史人君耳目比肩事主得各自弹事不相关白若白大夫乃许弹事如弹大夫不知白谁也承嘉怫然然而惮其刚正
    又曰崔琬爲监察御史弹奏宰相宗楚客纪处讷等骄恣跋扈请收劾之旧制大臣有被御史弹者皆俯偻趍出待罪朝省楚客瞋目作色称以忠鲠被诬中宗令琬与楚客约爲兄弟人窃叹焉
    又曰齐澣定州义丰人少以词学称弱冠制科登第景云二年中书令姚崇用爲监察御史弹劾违犯先於风教当时以爲称职
    又曰开元五年监察御史杜暹往碛西覆屯会郭?瓘与史献等不叶更相执奏诏暹案其事实史献以金遗暹固辞左右曰公远使絶域不可失蕃人情暹不得已受之埋於幕下旣去出境乃移牒令收取之
    又曰李勉拜监察御史属朝廷右武勲臣恃宠多不知礼大将管崇嗣於行在朝堂背门而坐言笑自若勉劾之拘於省司肃宗特原之叹曰吾有李勉始知朝廷尊矣
    又曰御史台奏准旧例监察御史从下六人各察尚书省一司又准兴元元年十月勅令监察御史从上第一人察吏部礼部第二人察兵部工部第三人察户部刑部第四人者伏以监察第一第二人已充监察及舘驿等使新人除出使外并无以观其能否今请守旧制新人分察从之
    又曰元稹拜监察御史奉使东蜀劾奏东川节度使严砺违制礼擅赋入籍没涂山甫等吏民八十八户田宅奴婢时砺已死七州刺史皆责罚稹虽举职而执政犹与砺厚恶之
    又曰杨收兄假自浙西观察判官入爲监察御史兄弟并居宪府特爲新例
    又曰李憕【音澄】太原人也宇文融爲御史括田户奏知名之士崔希逸咸廙业宇文顺字孺卿李富及憕爲判官摄监察御史分路检察以课并迁监察御史
    又曰柳浑拜监察御史台中执法之地动限仪矩浑惟放旷不甚检束察长拘局忿其疎纵浑不乐乞外任执政惜其才奏爲左补阙
    太平御览卷二百二十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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