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卷三百四十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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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部,类书类,太平御览>
钦定四库全书
太平御览卷三百四十二
宋 李昉等 撰
兵部七十三
劒上
劒上
释名曰劒捡也所以防捡非常也又敛也以其在身拱持敛在臂内也其旁鼻曰镡【音?】镡?也带所以贯?也其末曰锋末之言也
方言曰鞘【音肖】谓之室
说文曰韬谓之衣【亦曰襓襓音遶】
字林曰彘【直例反】劒鼻也
礼记曰武王克商後散军而郊射左射狸首右射驺虞而贯革之射息也禆冕搢笏而武贲之士脱劒
又曰进劒者左首【尊也】
又曰受弓劒以袂【敬也】
周礼曰周官桃氏为劒腊广二寸有半寸【腊谓刃腊音猎】两从半之【劒脊两面杀趋锷】以其腊广为之茎围长倍之【茎谓劒夹人所握镡以上】中其茎设其後【谓从中以却稍大之】身长五其茎长重九锊【音刷】谓之上制上士服之身长四其茎长重七锊谓之中制中士服之身长三其茎长重五锊谓之下制下士服之【今之匕首也各以形貌大小带之士勇士也】
又曰郑之刀宋之斤鲁之削吴越之劒迁乎其地而弗能为良地气然也
左传曰初虞叔有玉【虞叔虞公之弟】虞公求?弗献既而悔之曰周谚有之匹夫无罪怀璧其罪吾焉用此以贾害也乃献之又求其宝劒叔曰是无厌也无厌将及我遂伐虞故虞公出奔共池【共池地名】
又曰莒子庚舆虐而好劒苟铸劒必试诸人国人患之又将叛齐乌存帅国人以逐之【乌存莒大夫也】
又曰吴公子光伏甲於窟室而享王【掘地为室】王使甲坐於道及其门门阶户席皆王亲也夹之以铍羞者献体改服於门外【进羞者献体解衣也】执羞者坐行而入执铍者夹承之【承执羞者也】光伪足疾入於窟室【恐难作王党杀已豫避之也】专诸寘剑鱼中以进遂杀王
又曰吴将伐齐越子率其衆以朝吴人皆喜唯伍子胥惧曰是豢吴也吴王闻之使赐之属镂以死属镂劒也又曰楚太子建为郑人杀之其子胜在郑晋人伐郑楚救之与之盟胜怒曰郑人在此雠不远矣胜自厉劒子平见之曰王孙何以自厉也曰将以杀汝父也
又曰宋杀申舟楚子闻之劒及寝门之外【怒也】
家语曰子路戎服见孔子拔劒舞之曰古之君子以劒自卫子曰古之君子忠以为质仁以为卫不出环堵之室而知千里之外有不善则以忠化之暴则以仁围之何必持劒子路曰由乃得闻此言也请摄齐以受教又曰顔回曰愿铸劒戟为农器
战国策曰韩卒之劒皆出於冥山棠谿墨阳宛冯龙泉太阿皆陆断马牛水击鸿鴈当敌於甲盾耳此天下名器也
国语曰齐桓公问曰齐国寡甲兵为之若何管子曰小罪讁以金美金以铸劒戟试诸狗马恶金以铸鉏夷试诸坏土乃甲兵大足也
史记曰吴季札之初使北过徐君好季札劒口弗敢言季札知之为使上国未献还至徐徐君已死乃解其宝劒系徐塚树而去从者曰徐君已死当谁予乎曰不然始吾心已许之岂以死背吾心哉
又曰平原君及毛遂与楚合从言其利害日出而言日中不决遂按劒而上请平原君曰从者利害两言而决耳今日出而言日中不决何也楚王谓平原君曰客何为者也平原君曰是胜之舍人也楚王叱之胡不下吾乃与君言汝何为者也毛遂按劒而前曰今十步之内王不能恃楚国之衆也王之命悬於遂且遂闻汤以七十里之地而王天下文王以百里之壤而臣诸侯今楚地方五千里持戟百万此覇王之资也白起小竪子耳率数万之衆兴师以与楚战一战而举鄢郢再战而烧夷陵三战而辱王之先人此百世之怨而赵之所羞而王弗知恶合从者为楚非为赵也吾君在前叱者何也诸侯乃定从
又曰范睢传云秦昭王临朝叹息应侯进曰臣闻主忧臣辱主辱臣死今大王中朝而忧臣敢请其罪王曰吾闻楚之铁劒利而倡优拙夫铁劒利则士勇倡优拙则思虑远大以远思虑而御勇士恐楚之图秦也
又曰李斯上书云今陛下服太阿之劒乘纎离之马此数宝者秦不生一焉
又曰陈平间行杖劒亡渡河船人见其美丈夫独行疑其亡将腰中当有金宝目之欲杀平平恐乃解衣裸而佐刺船船人知无有乃止
又曰邹阳上书梁王云臣闻明月之珠夜光之璧以闇投人于道路人无不按劒相眄者何则无因而至前也又曰高祖送徒骊山夜径泽中令一人行前行前者还报曰前有大蛇当径愿还高祖曰壮士行何畏乃前拔劒斩蛇
又曰高祖置酒雒阳宫曰吾有三杰而能用之故吾以布衣提三尺劒取天下也项羽有一范增而不能用所以为吾擒也
又曰高祖击英布时为流矢所中高祖问医曰病可治乎医曰可治于是高祖慢骂之曰吾以布衣提三尺劒取天下此非天命乎命乃在天虽扁鹊何益
又曰伍员奔吴船人济之员感其德解宝劒赐之船人曰子达吴勿相忘劒则不敢以当
又曰魏相为丞相好武皆令诸吏有奏事者带劒而前奏或有不带劒者入奏事乃借错劒而方敢入
又曰荆轲卫人之燕燕人谓之轲卿轲卿好读书学击劒以术说元君元君不用
又曰司马相如好读书学击劒故母名曰犬子
汉书曰隽不疑字曼倩渤海人治春秋为郡文学进退必以礼名闻州郡武帝末暴胜之为直指使者衣绣衣素闻不疑贤至渤海遣吏请与相见不疑冠进贤冠带攂具劒【应劭曰攂具标首之攂磊落壮大之貌】
又曰时中国初定尉佗平南越因王之高祖使中大夫陆贾赐佗印为南越王王赐贾槖中装千金贾有五男乃出所使槖中装卖千金分其子子二百金贾常乘安车驷马从歌鼓瑟侍者十人宝劒值百金谓其子曰与汝约过汝给人马酒食极欢十日而更约所死家得宝劒其游汉庭名声籍甚【言狼籍甚盛也】
又曰朱博奏王莾为庶人莾就国南阳太守以莾贵重选门下掾孔休守新都相休谒见莾莾尽礼自纳休亦闻其名莾後病休候之莾缘恩意进其玉具劒欲以为好休不肯受莾因曰诚见君面有瘢美玉可以灭瘢休复辞让莾曰君嫌其价耶遂椎碎自裹以进休乃受之又曰朱云曰臣愿请上方斩马劒断佞臣一人首上问谁对曰安昌侯张禹上怒
又曰龚遂为渤海太守务农劝人卖劒买牛曰何为佩牛乎
又曰沛公从百余骑见羽於鸿门羽因留沛公饮范增乃数目羽击沛公羽不应范增起出谓项庄曰君王为人不忍汝入以劒舞因击杀之庄入为夀毕曰军中无以为乐请以劒舞因拔劒起舞项伯亦起舞常以身翼蔽沛公获免
又曰孝景帝赐卫绾曰先帝赐臣劒凡六不敢奉诏上曰劒人之所施易独留至今乎绾曰具在上使取六劒劒常盛未尝服也
又曰质氏以治削而鼎食【注治刀劒也】
又曰王莾使武贲以斩马劒挫【音剉】董忠
又曰梁冀带劒入省尚书张凌呵叱令出冀跪谢凌不应因劾奏诏以一岁俸赎罪
楚汉春秋曰上过陈留郦生求见使者入通公方洗足问如何人曰状类大儒上曰吾方以天下为事未暇见大儒也使者出告郦生瞋目按劒入言高阳酒徒非儒者也
後汉书曰韩棱为尚书令与仆射郅夀尚书陈宠同时俱以才能称肃宗尝赐诸尚书劒唯此三人特以宠劒自手署其名曰韩棱楚龙泉【晋太康记曰汝南西平县有龙泉可淬刀劒特坚利汝南即楚分野也】郅夀蜀汉文陈宠济南椎成【椎音直追切汉官椎成作铿成】时论者为之说以棱深有谋故得龙泉夀明达有文章故得汉文宠敦敦朴善不见外故得椎成
谢承後汉书曰延熹中诏应奉曰蛮夷叛逆作难积恶放恣镬中之鱼火炽汤尽当急燋烂以雪国耻朝廷以奉昔守南土威名播越故复式序重任奉之废兴期在於今赐俸钱十万駮犀方具劒金错把刃劒革带各一奉其勉之也
又曰吴郡张业字文仲叔为郡门下掾送太守归乡里至河内遇贼业拔劒与贼交战而死子武时幼不识父伤父丧不还每至节日持业所遗劒至河内到业死处醊酒悲哀感动路人
东观汉记曰世祖十三年外国有献名马宝劒直百金马以驾鼓车劒以赐骑士
又曰冯石袭母公主封获嘉亦为侍中稍迁卫尉能取悦当世为安帝所宠帝尝幸其府留饮十数日赐駮犀具劒紫艾绶玉玦各一
又曰建武二年遣冯异西击赤眉平关中上自河南赐异乘舆七尺玉具劒
又曰光武有骇犀之劒以赐陈遵
魏志曰文帝为太子时与邓庶饮酣论及劒术不决时方食甘蔗因以习之下殿数交三中其臂
魏畧曰严翰字公仲器性重厚笃好击劒
魏氏春秋曰魏武过城臯故人吕伯奢伯奢不在家人为供具闻其食器声疑其图已夜手劒杀八人既见食饮廼凄怆曰宁我负人无令人负我
吴书曰太史慈临亡叹息曰丈夫生世当带七尺之劒以升天子之阶今所志未从奈何而死乎权甚悼惜之晋书曰上公九命则劒履上殿
又曰张轨遣主簿令狐亚聘南阳王模甚悦遗轨以帝所赐劒谓轨曰自陇已西征伐断割悉以相委如此劒矣
又曰武库火历代之宝孔子履汉高斩白蛇劒王莾头皆失所在张华见龙劒排户而飞去
又曰何攀除兖州刺史锡班劒赤舄
又曰王如初聚衆作逆败王敦弟棱爱骁武请敦配麾下棱甚加宠遇如数与敦将角射鬭争为过棱杖之如甚以为耻初敦有不轨之迹棱每谏之敦常怒异巳乃密使人激怒如劝令杀棱因棱闲宴如请劒舞为劝棱许之如乃舞刀为戏渐来前棱恶而呵之不止遂直前斩棱敦闻而佯惊亦捕如诛之
又张华传曰吴之未灭也斗牛之间常有紫气道术者皆以吴方强盛未可图也唯司空张华以为不然及吴平之後紫气愈明华闻豫章人雷焕妙达纬象乃要焕宿屏人曰可共寻天文知将来吉凶因登楼仰观焕曰仆察之久矣唯牛斗之间颇有异气华曰是何祥也焕曰宝劒之精上彻於天耳华曰君言得之吾少时有相者言吾年出六十位登三事当得宝劒佩之斯言效欤因问曰在何郡焕曰在豫章丰城华曰欲屈君为宰密共寻之可乎焕许之华大喜即补焕丰城令焕到县掘狱屋基入地四丈余得一石函光气非常中有双劒并刻题一曰龙泉一曰太阿其夕牛斗间气不复见焉焕以南昌西山北岩下土以拭劒光芒艶发大盆盛水置剑其上视之者精芒炫目遣使送一劒并土与华留一自佩或谓焕曰得两送一张公岂可欺乎焕曰大朝将乱张公当受上祸此劒当系徐君墓树耳灵异之物终当化去不永为人服也华得劒宝爱之常置坐侧华以南昌土不如华隂赤土报焕书曰详观劒文乃干将也莫邪何以不至虽然天生神物终当合耳因以华隂土一斤致焕焕更以拭劒倍益精明华诛失劒?在焕子爽为州从事持劒行经延平津劒忽於腰间跃出堕水使人没水取之不见劒但见两龙各长数丈蟠萦有文章没者惧而返须臾光彩照水波浪惊沸於是失劒爽叹曰先君化去之言张公终合之论此其验乎华之博物多此类
晋书载记曰刘曜自以形质异衆恐不容於俗隐迹管涔山以琴书为事尝夜闲居二童子入跪曰管涔王使小臣奉谒赵皇帝献劒一口置前再拜而去以烛视之劒长二尺光泽非常赤玉为室背有铭云神劒服御除衆毒曜遂服之劒随四时变为五色
崔鸿後赵録曰张宾阔达有大节尝自谓昆弟曰吾自言智策鍳识不後张子房但不遇高祖耳勒与诸将下山东宾曰吾历览诸将独胡将军可与共成事者乃提劒军门大呼请见
宋书曰初世祖尝赐谢庄宝劒庄以与豫州刺史鲁爽别後爽反叛世祖因宴集问劒所在答曰昔以与鲁爽别窃为陛下杜邮之赐上甚悦当时以为知言
梁书曰天监五年庐陵太守王希聃于高昌县获铜瑞劒二口以闻曰薄伐凶丑而龙渊耀质匈奴将灭白旗表徵
又曰七年会稽太守衡阳王元简上言余姚县掘地得劒二口又於县东江水中得劒一口文漫若雌雄又曰羊侃初为尚书郎以勇闻魏帝尝谓曰郎官为卿为虎岂羊质虎皮乎试作虎状侃因以手抉殿柱没指魏帝壮之赐以珠劒
三国典畧曰侯景簒位迁豫章王栋别官白虹贯日三重其夜月入太微掩帝坐景所带劒水精标无故坠落景身自俯拾心极恶之
五代周史曰郑仁诲字日新晋阳人父覇累赠太子太师仁诲幼事唐骁将陈绍光绍光恃勇使酒尝乘醉抽佩劒将剸於仁诲左右无不奔避唯仁诲端立以俟畧无惧色绍光因掷劔於地谓仁诲曰汝有此器度必当享人间富贵
太平御览卷三百四十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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