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卷八百二十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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钦定四库全书
太平御览卷八百二十四
宋 李昉等 撰
资产部四
获 穑
捃 架
园 圃
获
说文曰获刈禾也
毛诗小雅曰岁聿云暮采萧获菽
又周颂良耜曰获之銍銍积之栗栗
尚书金縢曰秋大熟未获天大雷电以风禾尽偃大木斯拔邦人大恐
又大诰曰厥父菑厥子乃弗肯播矧肯获
齐书曰齐文惠太子尝幸东田观获稻范云时从文惠顾云曰此刈甚快云曰三时之务亦甚勤劳愿殿下知稼穑之艰难无徇一朝之晏逸也文惠改容谢之虞喜志林说晏子曰景公为长府有风犹作不已晏子歌曰禾有穗兮不得获秋风至兮尽零落歌终而流涕公乃止之
穑
说文曰穑谷可收啬也
尚书大诰曰予永念曰天惟丧殷若啬夫予曷敢不终朕亩
又无逸周公曰呜呼君子所其无逸先知稼穑之艰难乃逸则知小人之依相小人厥父母勤劳稼穑厥子乃不知稼穑之艰难乃逸乃谚既诞否则侮厥父母曰昔之人无闻知
物理论曰穑犹收也古今之言云尔稼农之本穑农之末农本轻而末重前缓而後急稼欲少穑欲多耨欲缓收欲速此良农之务
捃
毛诗大田曰彼有不获穉此有不歛穧彼有遗秉此有滞穗伊寡妇之利
东观汉记曰桓荣遭仓卒与族人元卿俱捃拾投闲辄讲元卿谓曰卿但尽气耳当复有施行时乎後荣为太常诸子谓元卿曰平生笑吾尽气今何如元卿曰我农家安能豫知如此
魏畧曰焦先行不践邪径必循阡陌及其捃拾不失大穗饥不可食寒不可衣结草以为蓘裳被头徒跣每出见妇人则隐翳须至乃出
王隐晋书曰庾衮字叔褒年饥捃者犹殷衮乃引其群子以退曰待其间既捃焉从者以为徒捃也捃无傍掇晋书夏统字仲御幼孤寡养亲以孝闻每采捃求食星行夜归或至海边捕蟛资养
宋书曰沈道?居武康北石山下以捃拾自资同捃者或争穟道?谏之不止悉以其所得与之争者愧恧後争辄云勿令居士知
庾异行别传曰异妻乐氏生子泽初异与妻捃而产於泽遂以命之
架
释名曰架加也加杖於柄头以挝穗而出谷也或曰罗架三杖而用之或曰以杖转於头故名之也
广雅曰拂谓之架
说文曰拂架也拂击木连架也
国语曰权节其用耒耜耞芟【耞拂也所以击草】
方言曰佥宋魏之间谓摄殳或谓之度自关而西谓之拂【佥连架也所以打谷】
王褒僮约曰刻木为架屈竹作耙【架击木也】
园
说文曰园以树菓也
易贲卦曰贲于邱园束帛戋戋
毛诗车邻驷铁曰驷铁美襄公也始命有田狩之事园囿之乐焉游於北园四马既闲
又国风将仲子兮曰将仲子兮无踰我园无折我树檀又小雅鸡鸣曰乐彼之园爰有树檀其下惟箨
周礼天官大宰九职二曰园囿毓草木
史记曰董仲舒广州人以治春秋当孝景时为博士下帷讲诵三年不观於舍园
汉书曰梁孝王传曰王有罪入朝乘布车从两骑入匿长公主园【布车丧人乘之也】
又曰田蚡召客饮坐其兄盖侯北向自坐东向以为汉相尊不可以兄私挠由此滋骄治宅第田园极膏腴市买郡县器物相属於道
後汉书曰窦宪恃宫掖声势以贱直请夺沁水公主田园主逼畏不敢计後肃宗驾出过园指以问宪宪隂喝不得对【隂喝犹噎塞也】後发觉帝大怒召宪切责曰深思前过夺主园时何用愈赵高指鹿为马久念使人惊怖昔永平中尝令隂博邓疉二人更相纠察故诸豪戚莫敢犯法者而诏书切切犹以舅氏田宅为言今贵主尚见侵夺何况小人哉国家弃宪如孤雏腐鼠宪大震惧皇后为毁服深谢良久乃得解使以田还主虽不绳其罪然亦不授以重任
续汉书百官志曰濯龙园在洛阳西北角
谢承後汉书曰吴佑迁胶东侯相时戴宏父为县丞宏年十六从在丞舍佑每行园尝闻讽读之音奇而候之亦与为友宏卒成儒宗知名东夏为河间相因自免归家不复仕身灌园蔬以经书教授年九十八卒
又曰中平二年造万金堂於西园
献帝春秋曰吕布问太祖明公何痩太祖曰君何以识孤布曰昔在洛会浸氏园太祖曰然孤忘之矣所以痩者不早相得故也
魏畧曰顔裴为京兆太守起菜园使民投闲灌治之魏志曰明帝之幸郭元后时毛皇后爱宠日衰景初元年帝游後园召才人以上曲晏极乐元后曰宜延皇后帝弗许乃禁左右使不得宣后知之明日见帝后曰昨游宴北园乐乎帝以左右泄之杀十余人
魏畧曰青龙十二年起土山於芳林园西北辄使公卿群寮皆负土成山树松竹杂木善草於其上捕山禽杂兽置其中
又曰马钧居京都城内有地可为园患无水以灌之乃作飜车令童儿转之而灌水自覆更入更出其巧百倍於常
晋书曰华廙免官後栖迟家巷武帝登凌虚台望见廙苜蓿园阡陌甚整依然感旧太康初大赦乃得袭封王隐晋书曰王衍字夷甫戎叔父也终於平北将军家故甚丰亲故借衍车帷帐器物者衍因与不复録资财尽出洛城西先人旧园田土
又曰王戎为荆州刺史坐遣吏修园宅应免官诏以赎论
又曰孝宗欲於後园修立池苑江逌谏以强贼未灭宜旌军备尝存俭约以率群下
又曰汜腾字无忌应孝廉举除郎中天下兵乱去官叹曰生於乱世贵而能贫乃可免也散家财五十万以施宗族柴门灌园琴书自适
南史曰臧荣绪幼孤躬自灌园以供祭祀
宋书曰茹法亮於宅为鱼池钓台土山楼馆长廊将一里竹林花木之美公家园林不能及
又曰沈道?居武康北石山下有人窃园中菜道?自外还见之即自逃隐待窃者後乃出
齐书曰会稽孔珪家起园列植桐柳多灌山泉始穷真趣衡阳王钧往游之珪曰殿下处朱门游紫闼讵得与山人交耶荅曰身处朱门而情游江湖形入紫闼而意在青云珪大美之
又曰豫章王嶷薨後常见形於第後园乘腰舆指麾处分呼直兵直兵无手板左右授一玉手板与之谓曰橘树一株死可覔补之因出後园
梁书曰徐勉为书示其子崧曰中年聊於东田间营小园者非存播艺以要利正欲穿池种树少寄情实尔又以郊除闲旷终可为宅倘获悬车致仕实欲歌笑於斯又曰刘慧裴隐居东林寺又于山北构园一所号曰离垢园时人乃谓为离垢先生
燕书曰愍帝时有异爵素质缘首集于端门东园树栖翔二旬而去夏以异爵故大赦名东园曰白爵园後汉书曰胡太后亲览万几手笔断决幸西林园法流堂命侍臣射不能者罚之
又曰高聪为中尉所弹遂废于家断絶人事唯修营园菓世称高聪梨以为珍异
又曰元欣好营产业多所树艺京师名菓皆出其园又曰景穆季年颇亲近左右营立田园以收其利北史曰齐卢景裕不容心世事居无二产惟在注解其叔父职居显要而景裕止於园舍情均郊野谦恭守道真素自得由是世号居士
北齐书曰河南献王孝瑜文襄於邺东起山池游观时俗昡之孝瑜遂於第作水塘龙舟植幡矟於舟上数集诸弟宴射为乐武成幸其弟见而悦之故盛兴後园之翫於是贵戚慕效处处营造
後周书曰後周文帝在天游园以金巵置侯上令公卿射中者即以赐之宇文贵一发而中帝笑曰由基之妙正当耳
唐书曰何潘仁西域之人也家富於财潘仁厚自奉养引致宾客炀帝时常犯法惧罪遂亡入司竹园鸠集亡命衆至数万及义兵起求得平阳公主而奉之以义师庄子曰汉隂丈人为园畦凿隧而入井抱瓮而灌一日浸百畦子贡教以为桔橰
列子曰杨朱见梁王曰王者治天下如运诸掌梁王曰先生有一妻一妾不能治三亩之田园不能耘言治天下何也
韩子曰昔弥子瑕宠於卫君与游东园食桃而甘以其半啖君曰爱我哉
淮南子曰夫临江之乡其人汲水以溉其园江水弗减也又曰山有猛兽林木为之不斩园有螫虫藜蓼为之不采
说苑曰吴王欲伐荆告左右敢谏者死舍人有少孺子者欲谏不敢怀丸操弹於後园露湿其衣如是三旦王曰子来何若沾衣如此对曰园中有榆其上有蝉蝉高居早鸣饮露不知螳螂在其后螳螂委身曲附欲取蝉而不知黄雀在其傍黄雀方延颈欲啄螳螂而不知丸弹在其下也此三者皆务得其前利不顾其後之有患也吴王曰善哉乃罢兵
风俗通曰园瑗也从口袁声四皓园公亦本园者玄晏春秋曰又好桑农种藏之事且养鷄鹜园圃之事懃不舍力焉
王子年拾遗记汉明帝时常山献巨桃核此桃霜下结花隆暑方熟亦云仙人所食常使植於桑园此园皆植寒果也
又曰魏明帝起灵禽之园方国所献异鸟兽皆畜此园也
世说曰王子敬会稽人经吴闻顾辟强有名园先不识主人径往其家顾方集宾友酣宴园中而王游历既毕指麾好恶傍若无人
又曰简文幸华林园顾谓左右曰会心处不必在远翳然林水便自有濠梁间想觉鸟兽自来亲人
又曰管宁华歆共园中锄菜见地片金管不释锄与凡石不异华拾而掷之
向秀别传曰向秀常与嵇康偶锻於洛邑与吕安灌园於山阳收其余利以供饮食之费
淮阳先贤□曰苏躭尝闻夜有宾来躭吿母曰人招躭去已种药着後园梅树下治百病一叶愈一人卖此药过足供养
仇池记曰城东有苜蓿园园中有三水碓
三秦记曰汉武帝名园曰樊川一名御宿有大梨如五升缾名含消
又曰汉武帝菓园有大栗十五枚一斤
华阳国志曰何随家养竹园人盗其笋随过行见恐盗者觉怖走竹伤其足挈履徐步归
幽明録曰武宣程覊举家常使种葱後连理树生於园圃
殷仲堪游园赋曰尔乃扶策神游以咏以吟落叶掩蹊菓下成林
曹植诗曰公子爱敬客终夜不知疲清夜游西园飞盖相追随
刘?之公牋曰昔申酉之际遭汤旱流烟今子岁值尧水?天延烧其庐突坏其园
谢玄与姊书曰此二日东行游步园中已极有任家湖形模也姊相瞩此亦有所散
圃
说文曰种菜曰圃
毛诗鷄鸣曰东方未明折柳樊圃狂夫瞿瞿
又七月曰九月筑场圃十月纳禾稼
周礼地官下曰场人掌国之场圃而树之菓蓏珍异之物以时歛而藏之
礼记射礼曰孔子射於矍相之圃观者如堵墙
左传庄公曰子颓有宠卫国以为师及惠王即位取卫国之圃以为囿遂奉子颓以代王
又僖公下曰秦师袭郑郑使皇武子辞曰郑之有原圃犹秦之有具囿也
又哀公下曰卫侯为虎幄於籍圃【於籍田之圃新造幄幕皆以虎兽为饰也】论语曰樊迟请学为圃子曰吾不如老圃
庄子曰古之人假道於仁托宿於义以游逍遥之庐食於苟简之田立於不贷之圃逍遥为无也苟简易养也不贷无出也古谓是采真之游
韩子曰景公欲移晏子家於豫章之圃晏子辞
孟子曰今有场师舍其梧檟养其贰棘则为贱场师也淮南子曰崑仑山有蔬圃之地灌之潢水三周
山海经曰淮江之山实惟帝之平圃
风俗通曰圃补也从口甫声
拾遗録曰崑仑山第二层下有芝田蕙圃皆数万顷群仙种耨焉
曹植籍田赋曰夫凡人之为圃各植其所好焉好柑者植乎荠好苦者植乎茶好香者植乎蕳好辛者植乎廖至於寡人之圃无不植也
太平御览卷八百二十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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