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卷八百二十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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钦定四库全书
太平御覧卷八百二十六
宋 李昉等 撰
资产部六
织 纺
绩 漂
澣
织
说文曰织作帛緫名也经织从丝也纬织横丝也经纬综机缕也织绩余也
礼记内则曰女子十年不出执麻枲治丝茧织紝组紃学女事
左传文公上仲尼曰臧文仲妾织蒲是不仁也
毛诗国风大东曰跂彼织女终日七襄
史记曰公仪休相鲁去织妇拔园葵
战国策曰甘茂相秦武王曰曾子处屈人有与曾子同名姓者而杀人人告曾子之母母曰吾子不杀人也织自若有顷人又曰曾参杀人曾子母惧投杼踰墙而走魏志曰太祖始丁夫人又刘夫人生子修及清河长公主刘早终丁养子修亡於穰丁常言将我儿杀之都不复念遂泣哭无节太祖忿之遣归家欲其意折後太祖就见之夫人方织外人传公至夫人踞机如故公到抚其背曰顾我共载归乎夫人不顾又不应太祖却行立於外户复云得无尚可耶遂不应太祖曰真诀矣遂絶魏志曰中山恭王褒徙封濮阳太和二年就国尚俭约勅妃妾纺绩紝织习为家人之事
吴志曰陆凯上言云自昔先帝时後宫列女及诸织络数不满百诸有蓄积货财有余先帝崩後幼景在位便改奢侈不蹈先迹伏闻织络及诸徒坐乃有千数又曰华核上疏云今吏士之家少无子女多者三四少者一二通令户有一女十万家则十万人人人织绩一岁一束则十万束矣使四疆之内同心戮力数年之间布帛必积恣民五色唯所服用禁绮绣无益之饰此救乏之上务富国之本业也
南史曰齐孝宣陈皇后家贫少勤织作家人矜其劳或止之后终不改
唐书曰卢坦为夀安令时河南尹徵赋限穷而县人诉以机织未就坦请延十日府不许令人就织而输勿顾限也违之不过罚令俸耳既成而输坦亦坐罚由是知名
墨子非乐曰使妇人为之废纺织绩紝之事
庄子曰民有常性织而衣耕而食是谓同德
又曰叔文相莒三年归其母自织请其母曰文相莒三年有马千驷今主犹自绩文之所得事皆将去之母曰妇人不好绩纺织紝必有淫泆之心
韩子曰吴起示其妻以组曰为我织组令如是组已就而效之其组异善起曰非诏也使衣而归其父请往之起曰家无虚言
又曰鲁人身善织履妻善织缟而欲徙於越或谓之曰子必穷矣鲁人曰何也曰履之也而越人舟行缟为冠之资而越人被髪以子之所长也游於不用之国欲使无穷其可得乎
国语曰勾践非其身之所种则不食非人之所织则不衣十年不改於国
焦赣易林蒙之无妄曰织帛无成纬画无名长子逐兎鹿失先路
列女传曰孟子之少也既学而归孟母方织问曰学何所至矣子曰自若也母以刀断其机子惧而问其故母曰子之废学若吾断斯机也夫君子学以立名问则广之是以居则安宁动则远害今而废之则是不免於斯役而无以离於患祸何以异於织而中道废而不为岂能衣其夫子而长不乏粮食哉孟子惧旦夕勤学不息又曰文伯相鲁敬姜谓之曰吾语汝治国之要尽在经耳画者所以正枉也不可不强故幅可以为将画所以均不服也故画可以为正物所以治芜与草也故物可以为都大夫持而不出入而不絶者捆也以为大行人推而往引而来者综也可以为关内之师主多少之数者均也均可为内史服重任行远道正直而固者轴也可以为相舒而无穷者摘摘者可以为三公文伯载拜受教
孝子传曰董永性至孝而父死卖身以备棺敛既葬即诣主人将偿其值路逢一女子云能织愿为永妻永不得已与同诣主人问其故永具以对主人曰必尔者但令尔妇为我织缣百疋於是妻谓主人曰必尔百疋具焉主人大惊即遣永夫妻出门妻谓永曰我天之织女卿笃孝卖身葬父故天使我为君偿债耳言终忽然不见
仇池记曰仇池县库下悉安织婢绫罗绢布数十张机崔元始正论曰仆前为五原太守土地不知缉织冬至织草卧其中若见吏以草纒身令人酸鼻吾乃卖储歭得二十余万诣雁门广武迎织师使功手作机及纺以教民织具以上闻
古艶歌曰孔雀东飞苦寒无衣为君作妻中心恻悲夜夜织作不得下机三日载疋尚言吾迟
古歌辞曰大妇织绮罗中妇织流黄小妇无所为携琴上高堂大人且徐徐调弦遽未央
古诗曰迢迢牵牛星皎皎河汉女纎纎擢素手札札弄机杼
被徒元书曰宜修田农作园圃织纺紝绩为坐作之本利常令供食之物有廉幅
纺绩
左传昭十九年初莒有妇人莒子杀其夫己为嫠妇及老托於记鄣纺焉以度而去之【因纺纑连所纺以度城而藏之以待外攻者欲以报仇】及师至则投诸外【投绳城外随之而出】
毛诗国风东门之枌曰不绩其麻市也婆娑
又曰八月载绩载玄载黄我朱孔阳为公子裳
汉书曰张安世尊为公侯食邑万户身衣弋绨夫人自纺绩
又曰冬民既入妇人同巷相从夜绩女工一月得四十五日必相从者所以省费燎火同巧拙而合习俗也晋书曰郑柔妻曹氏事舅姑甚孝躬纺绩之勤以充奉养
南史曰宋袁粲幼孤饥寒不足母琅邪王氏太尉长史诞之女也躬事纺绩以供朝夕
又曰齐刘楷为交州与垣昙深同行昙深未至交州而卒昙深妻郑献英荣阳人时年二十子文凝初生乃随楷到镇昼夜纺绩居一年私装了乃告求还
又曰梁武丁贵嫔少时与隣女月下共织诸女并患蚊蚋而贵嫔弗之觉也乡人魏益德将聘之未成而武帝镇樊城尝登楼以望见汉滨五采如龙下有女子擘絖则贵嫔也又丁氏因人以闻之於帝帝赠以金环纳之时年十四岁
又曰诸暨东湾里屠氏女父失明痼疾亲戚相弃乡里不容女移父母远住紵舍昼采樵夜纺绩以供养父母陈书曰程灵洗为公侯伎妾无游手并督之纺绩至於散用赀财亦不俭恡
隋书曰孝妇覃氏者上郡锺氏妇也与其夫相见未几而夫死时年十八事後姑以孝闻数年之间姑及伯叔皆相继而死覃氏躬自节俭昼夜纺绩蓄财十年而葬八丧为州里所敬上闻而赐米百石表其门闾
又曰郑善果母清河崔氏既寡之後恒自纺绩每夜分而寐善果曰儿封侯开国位居三品秩俸幸足母何自勤如是耶荅曰呜呼汝年已长成吾谓汝知天下之理今闻此言故犹未也至於公事何由济乎今此秩俸乃是天子报尔先人之徇命也当须散赡六姻为先君之惠妻子奈何独擅其利以为富贵哉又丝枲纺绩妇人之务上至王后下至大夫士妻各有所制若堕业者是谓骄逸吾虽不知礼其可自败名乎
唐书曰永泰二年夏赐安南节妇金氏两丁侍养金氏本贼帅陶齐亮之母以忠义训齐亮不受遂絶齐亮自绩而衣自田而食州里称之乃诏本道每使季给银二两充衣服以终其身
国语曰公父文伯退朝其母方绩文曰以歜之家而主犹绩惧干季孙之怒也【季孙康子位尊又为大宗】其以歜为不能事主乎其母叹曰鲁其亡乎使僮子备官而未之知耶春秋後语曰甘茂奔齐路逢苏代将为齐使於秦甘茂曰臣得罪於秦逃遁至此无所容迹吾闻贫人女与富人女会绩贫人女曰我无钱以买烛而子烛幸有光子可以分我余光无损子明而得一斯便焉【斯在也】今臣困而子方使秦而当路矣茂之妻子在秦愿君以余光振之【振整也】苏代许诺
列女传曰齐女徐吾者东海上贫妇人也隣妇李吾之属合烛相从夜绩徐吾曰我无以买烛而子之火光有余分我余光无损子明而我为便不亦可乎
异苑曰昔有老姥雨夜纺绩断失其?所在姥独骂云何物鬼担去户外即有应言暂寄避雨实不偷?宜就覔之姥惊惧窥外无所见?亦寻获
王子年拾遗记曰魏文帝所爱美人薛灵芸常山人父业经为郑乡亭长母陈氏随业舍於亭傍灵芸年十七生居贫贱至夜每聚隣妇夜绩以麻蒿自照
漂
说文曰漂水中撃絮也
史记曰韩信从下乡城下钓有漂母见信饥饭信竟漂数十日
越絶书曰伍子胥至溧阳见一女子击絮於瀬水中子胥曰岂得可食乎女曰诺即发其箪食清其壶浆而与之子胥谓女子母令之露子胥行五步还顾女子自投瀬水之中
庄子曰宋人有善为不龟手之药者世世以澼絖为事
澣
礼记礼器曰晏平仲祀其先人豚肩不揜豆澣衣濯冠以朝君子以为隘矣
又内则曰父母舅姑冠带垢和灰请漱衣裳垢和灰请澣
又曰是日也妻以子见父贵人则为衣服由命士以下皆漱澣
又曰妾生子三月之末漱澣夙齐见於内寝
毛诗葛覃曰薄污我私薄澣我衣
又栢舟曰心之忧矣如匪澣衣
汉书曰石奋以上大夫禄归老于家长子建为郎中令少子庆为内史建老白首万石君尚无恙每五日洗沐归亲入子舍窃问侍者取亲中帬厠牏身自澣洒复与侍者不敢令万石君知之以为常
晋书曰王师败绩於汤隂百官侍卫莫不溃散唯嵇绍以身扞卫遂被害於帝侧血溅御服天子深哀叹之及事定左右欲澣衣帝曰此嵇侍中血勿去
又曰郑袤妻曹氏食无重味服澣濯之衣
宋书曰左仆射谢景仁性矜严整洁居宇浄严每坐唾辄唾左右人衣事毕即聼一日澣濯每欲唾左右争求受
又曰汪湛为吏部尚书家甚贫不营财利饷馈盈门一无所受无兼衣余食尝为上所召遇澣衣称疾经日衣成然後起
梁书曰武帝虽衣澣衣而左右衣必须洁尝有侍臣衣带卷摺怒曰卿衣带如?将何所缚
又曰昭明太子统欲以已率物服御朴素身衣浣衣膳不兼肉
南史曰陈王逡之率素衣裳不澣几案尘墨
唐书曰肃宗性俭约衣服无绮绣尝出衣袖示韩择木曰朕已三浣矣
淮南子曰楚庄王诛里史孙叔敖制冠浣衣
仲长子昌言曰攻玉以石浣布以灰
龙鱼河图曰妇人无以夫衣合集浣之使之不利韩诗外传曰孔子南游适楚至阿谷隧有处子佩璜而澣者孔子抽觞以授之子贡曰以观其词子贡曰将南之楚逢天之署欲乞一饮妇人曰阿谷之隧阿曲之泥其水载清流而趣海饮则饮何问婢子
风俗通东海王景典议曰晏平仲以齐君奢故澣其朝冠振其鹿裘
太平御覧卷八百二十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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