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辑
    第六辑
    ●听之任之
    唐代卢坦,字保衡,刚踏上仕途时任河南县尉。当时杜黄裳任府尹,召见卢坦,并告诉他:“某官的儿子与恶人交游,导致破产,何不去勘察一下?”卢但说:“凡是为官清廉的,虽然作到太臣也没有多余的积蓄;那些能积敛财富的,必然是因为剥削百姓而达到的。如果子孙善于守家,那是上天要使无道之家富裕。不如听之任之,使他的不义之财,归于百姓。”
    ●牛壮无黄
    宋微宗政和初年,宋汝霖出任菜州掖县知县。当时户部命提举司购买牛黄,以便供应京城惠民和剂局制药用,使者们催迫百姓,州县的老百姓竟相杀牛,寻找牛黄。为了不缴纳牛黄,就互相凑钱,用来贿赂官员祈求减免。只有宋汝霖一个人向提举司上疏,说:“牛要遇到疫年,才多病,生出牛黄。如今长期过太平日子,融和之气充塞于天地之间,本县境内的牛一个个膘肥体壮,没有牛黄可以提取。”提举司的使者无话反驳,掖县因此免缴牛黄,全县百姓无不欢欣鼓舞,感恩戴德。
    ●君子用智
    鲁襄公时,晋楚两国争夺郑国。襄公九年,晋悼公统帅诸侯的部队包围了郑国,郑人十分恐惧,于是派人与晋军议和。晋军将领苟偃说:“完成对郑国的包围,以等待楚国军队来救援,再与他们决战,不然就没有真正的讲和。”知荀说:“应该答应与郑国结盟,然后退兵,以此引诱楚人进攻郑国,使楚入疲劳。我们把军队分为三部分,与诸侯的精锐兵力一起,迎击楚军。这对我们无害,而楚国却毫无办法。这样做胜过与楚国决战,暴露白骨以图一时痛快,不是和敌人争胜的办法。大疲大劳何时才能完结?君子用智,小人用力,这是先王的训示。”于是同意与郑国讲和,后来楚国三次出兵,都不能和晋国争夺郑国,晋国终于得到郑国。
    ●敌疲我打
    吴王阖间已经继位,向伍子肯问道:“当初你说要讨伐楚国,我虽很赞成,但既怕派我前往,又怕别人抢了头功,所以未去。如今我可以独自享有这个功劳了,我们去讨伐楚国,怎么样?”伍子胥回答说:“楚国官员不和,没有适于承担重任的。如果我们把部队分成三支,以使楚国疲劳力目的:每一支部队到达楚国,他们必然都要出来迎敌,彼出我归,彼归我出,楚国必然会败在跑路上,等到他们疲劳已极,必然多方出现漏侗。乘他们疲劳之时,我们三支部队一齐出动,必然大败楚军。”吴王阖阎听从伍子胥的计策,在败楚军。
    ●计灭陈国
    隋文帝开皇初年,文帝曾向高颁询问灭取陈国的战略。高顃说:“江北土地寒冷,收获的时间要晚些;江甫土地温热,水田稻谷早熟。我们估计到他们收获的时候,召集少量兵马,却造出风声要出奇不意袭击他们,他们必然屯兵防御,这就可以使他们荒废农时。等到他们聚集起部队,我们再解散部队。如此再三,他们以为我们只有这一招,以后再聚集部队时,他们必然不相信,趁他们犹豫不决之机,我们迅速组织起部队,出其不意进军,一定会打败敌人。再有,江南上层薄,房屋大多是竹子和茅草盖的,所有储备和积蓄,都藏在屋里,而不是地窖中,我们可以秘密派遣一些人,顺着风势放火,将他们的房屋财产烧毁,等到他们重新修建,又再给他们烧掉。不出几年,自然可以使他们的财产和人力都困乏不堪,”文帝采用了高顃的计策,终于灭掉了陈国。
    ●老将知兵
    晋王李存勖大败梁兵,梁兵边战边退。内衙指挥使周德威对晋王说:“敌人的气势还十分旺盛,我们暂且按兵不动,以等待他们士气衰落。”晋王说:“我们是孤军,长途跋涉而来,只宜于速战,你却反而要求按兵不动,为什么呢?”周德威说:“这些镇守之兵,长于守城,不善于野战;我们所依靠的是骑兵,宜于在平原旷野作战,可以来回奔驰突破。如今敌人重兵把守城池,闭门不出,我们的骑兵没有施展才能之地,敌众我寡,如果让敌人知道我们的虚实,那就危险了。”晋王十分不快,回到帐中躺在床上,众将领都不敢说话。周德威去见张承业,对他说:“晋王因偶然取得了几次胜利而轻敌,不量力而行,只想速战速决。如今我们与敌人近在爬尺,只隔着一条河。敌人如果造桥迫近我们,我们就会马上全军覆没。不如率领部队退回高邑,诱使敌人离开营门,彼出我归,彼归我出。另外,再用轻骑抢掠他们的粮饷,这样不超过一个月,必然会破了梁国。”张承业听后,来到晋王帐前,掀帘而入,拍着晋王说:“这哪里是晋王安卧的时候啊!周德威老将深知用兵之道,他的话不可忽视啊!”晋王突然从床上坐起来,说:“我正在考虑这件事。”当时梁王闭门不出,有个守兵过来投降,经审问,他说梁王正在造许多浮桥。晋王对周德威说:“果然象你所说的那样。”
    ●烽火降敌
    后魏雍州刺史肖宝寅反叛,进攻冯翌群。尚书仆射长孙稚去讨伐他。左丞杨侃对长孙稚说:“当年魏武帝与韩遂、马超据潼关相抗衡。就韩遂、马超的才干并非魏武帝的对手,然而却胜负不分,相持不下,其原因就是他们扼守着险要的地势。如今叛逆者守备防御已经十分坚固,不如先向北收取蒲坂,再渡河向西,进入贼人腹心之处,置敌兵于死地。那么华州之围,不战自解,长安便可稳坐而取得了。”接着,杨侃派兵士四处告诉村民,等到烽火台点燃三堆烽火时,各村就点燃烽火相呼应,没有点燃烽火的,说明是叛逆的同伙。我们就派兵进击,屠杀全村,用所缴获的东西犒赏军士。于是村民们互相转告。等到杨侃点燃烽火时,那些其实并未投降的,也点起了烽火,一夜之间,火光遍布数百里。叛敌军不知究竟,各自四散逃跑。薛修义也逃回来,与薛凤贤一起前来投降。长孙稚攻克潼关,进入河东,肖宝寅奔逃而去。
    ●击鼓震敌
    春秋时,晋楚两国的军队在绕角相遇,晋国的翼侯辅来武不想以武力交战。从楚国逃亡到晋国的析公说:“楚军轻桃,容易被震住,如果同时敲击许多鼓发出大声,在夜里全军进攻,楚军必然逃走。”晋国人听从了析公的计策,当天夜里楚军就崩溃了。
    ●不战而胜
    宋代名将王德用任定州路总管时,日夜训练上卒,不久,士卒们都成为可用之才。恰好有个契丹间谍来偷偷侦察,有人请求将他抓起来杀掉。王德用说:“暂且让他回去吧,我正想让他将我们的实情带回去报告呢。百战百胜,不如不战而胜啊!”第二天,王德用故意举行盛大阅兵,兵士们都生龙活虎,精神振奋。王德用故意公开下令:“准备好干粮。听我的旗鼓行动。”间谍回去报告,说汉兵将大举进攻,契丹于是赶忙前来议和。
    ●胆量过人
    三国时,魏国的程星据守鄄城,手下的兵士只有七百人。曹操听说袁绍在黎阳,将要南渡,便想再给程星补充两千个士兵。程星不肯接受,他说:“袁绍拥有十万大军,自认为所向无敌,现在他看我的兵这么少,必然不会来攻我,如果给我补充兵员,袁绍必然会来攻我,那么我就必败无疑了。”袁绍果然因为程昱兵少,不肯来攻,曹操对贾诩说:“程昱的胆量,胜过古代勇士孟贲夏育。”
    ●巧计退兵
    嘉禾五年,孙权北征,派右都督陆逊与中司马诸葛谨攻襄阳,陆逊派亲戚韩扁怀揣奏疏上报朝廷。返回途中,在污水遇到敌人,敌人抓获了韩扁。诸葛瑾听后,十分恐慌,写信给陆逊说:“主公已经回去,敌人得到韩扁,将我们的虚实全部打听清楚了。而且河水快干了,最好是赶快离去。”陆逊未作答复,仍催促人种菏豆(一种蔬菜),与众将领下棋射箭游戏,一如平常。诸葛瑾说:“陆伯言足智多谋,他这样做一定自有考虑。”于是亲自来见陆逊。陆逊说:“敌人知道我主公已还,再不用为此担忧,便专心对付我们,如今敌人已经守卫了要害之处,兵将已经出动。我门自己应当首先镇定自如以稳住部队,然后再巧施计谋,退出此地。如果今天就向敌人表明我们要走,敌人会以为我们害怕了,必然会来威逼我们,那就是必败之势了。”于是秘密地与诸葛琅定计,令诸葛瑾坐镇舟船,陆逊率领全部兵马向襄阳进发,敌人素来惧怕陆逊,见陆逊要攻襄阳,立即退回城中,诸葛瑾便引船而出,陆逊慢慢整顿好队伍,大张旗鼓地走上船,敌人不知究竟,不敢追击,于是陆逊全军安然退。
    ●能威能恩
    高仁厚攻占了东川叛逆杨师立的寨子,一天夜里,二鼓时分,逆贼同伙郑君雄等,出动劲兵突然袭击城北副使寨,副使汤茂言无法抵御,率领众人弃寨逃走。他旁边的寨子里那些将领见副帅逃了,也跟着逃跑,敌人径直逼近了中军寨,高仁厚命令大开寨门,点燃火距将四周照得通明,亲自率领土卒分为四队,埋伏在道路左右,敌人见寨门洞开,以为有诈。不敢闯入,就退离了高仁厚的寨子。高仁厚指挥伏兵出击,敌人大败。高仁厚考虑到那些弃寨而逃的人大多,不能全部诛杀,就密召孔目官张诏去告诉他们说:“你们赶快派遣步探领几十个人把逃跑者追回来。对逃跑的那些人说:‘仆射幸好没有入寨,他什么都不知道,你们赶快回来,明天早晨,象平常一样参拜主帅,不要有什么忧虑’。”张诏一向是忠厚长者,众人都相信了他,到四鼓时都回到各自寨中。唯有杨茂言逃到张把,等到别人去追他,他才回来。高仁厚听到各寨更鼓象往日一样,欢喜他说:“都回来了。”
    第二天早上,众将领都集中到高仁厚寨中,拜见仁厚。还以为高仁厚真的不知道实情。坐了很久,高仁厚才对杨茂言说:“昨天晚上听说副使身先士卒,跑到张把,有这事吗?”杨茂言回答说:“我听说敌人攻打中军寨,左右说仆射已经离开了,就策马驾车跟随,后来看出是假的,就又回来了,”高仁厚说:“我与你都受命于天子领兵讨伐逆贼。如果我先逃跑了,副使应当喝斥我下马,执行军法,代理总指挥,然后上报朝廷。如今副使先逃跑了,还说谎欺骗,按理该怎么办呢?”杨茂言拱手说:“应当处死。”高仁厚说:“是的。”命左右将杨茂言押下去斩首。众将领都吓得两腿打颤。高仁厚又召来昨夜的俘虏数十人,给他们松了绑,放他们回去。后来,郑君雄听说这事以后,恐惧他说:“他的军法如此严明,还可以侵犯吗?”从此后再未出兵。
    ●严肃军规
    孙武子是齐国人,带着他的《兵法》去见吴王阖闾。阖闾说:“你的这十三篇兵法我都看过了。可以试试训练队伍吗?”孙武回答说:“可以。”吴玉问:“可以用妇人来试试吗?”孙武回答:“可以。”于命令宫中美女一百八十人全部出来接受训练。孙子将她们分为两队,用吴王的两个宠姬分别作两队队长,命她们都各持一把戟。孙武又对她们说:“你们知道你们的心、左手、右手、背吗?”宫女们说:“知道。”孙武又说:“向前,就是看心;向左,就是看左手边;向右,就是看右手边;向后,就是看背。”宫女们说:“是”。布置完毕,于是摆好了铁钺(古代兵器名,象斧,比斧大),将规矩三令五申。然后击鼓发令:向右!宫女们大笑。孙子说:“规矩不明,号令不熟,是将领的罪过。”又再将规矩三令五申然后又击鼓发令:向左!宫女们又大笑。孙武说:“规矩不明,号令不熟是将领的罪过。既然已经讲明而不按军令操练,就是官吏和士卒的罪过了。”马上就要斩左右两队的队长。吴王从台上看见要斩他的爱姬。大惊,派人下来说:“寡人知道将军善于用兵了,寡人要是没有这两个爱姬,就食不甘味,请不要斩他们。”孙子说:“臣既然已经受命做了大将,将在军中,君命有所不受。”便斩了两个队长,以殉军规。又将副队长任命力队长。于是再击鼓发令,宫女们前、后、左、右、跪、起都符合规矩要求,没有一个敢于出声的。孙子派人去报告吴王说:“兵已经训练好了,大王可以下来观阵了,只要大王要用她们,就是赴汤蹈火,他们也决不会退缩。”吴王说:“将军停止演练,进屋休息吧,寡人不想下来观阵了。”孙子说:“吴王只是喜欢我的兵书,并不愿意用它来实践。”于是阖闾知道孙子善于带兵,就任命他为将军。后来吴国向西攻破强大的楚国,进入郢都,北面威胁齐国、晋国,显名于诸侯,孙武子作出了重大贡献。
    ●军纪威严
    齐景公的时候,齐国的军队被燕国和晋国打败。景公因田穰直作战有功,命他统率军队。穰苴说:“我素来卑贱,人微权轻,希望国君派你的宠臣来监军。”齐景公就派心腹庄贾前往。那天,穰苴与庄贾约定:明日太阳当顶的时候在军门碰面。穰苴先乘车到军门,立下竹竿测日影,设好刻漏以知时辰,等待庄贾。傍晚时分,庄贾才到。穰苴问:“你为什么晚了?”庄贾说:“亲戚来送我,所以滞留了一下。”穰苴说:“大将军受命之日,就应忘记自己的家;到军中有了约束,就应忘记自己的亲戚:手持鼓捶,就应忘记自身的安危,说什么亲戚相送呢?”召来军正询问:“按照军法,不按约定时间到达,该如何处置?”回答说:“该斩!”庄贾这才开始害怕,让人飞马驰报齐景公,请他来救命。没等到那人返回,穰苴就斩了庄贾以儆戒三军。一会儿,齐景公派使者持着信符来赦免庄贾,使者纵车驰入军中,穰苴说:“将在军中,君命有所不受!”又向军正询问:“军中不许驰车传令,如今使者违纪,该如何处置?”军正回答说:“该斩!”穰苴说:“国君的使者,不能斩。”于就斩了使者的仆人,砍断了使者车箱外左边的立木,杀死了在左边拉车的马,向三军显示军纪的威严。穰苴检阅了军队。又依次检查士兵的水井、灶具、饮食,询问病员,安排医药。亲自到军营中慰问士卒,把将军的薪饷粮食拿来分给士卒,而自己却只和那些身体瘦弱的人领得一样多,三天后集合部队,准备出征,连那些有病的士卒也都争先恐后要求参战,结果打败了晋国军队。
    ●智降二将
    “安史之乱”中,叛将史思明屯兵在河清,想断绝李光弼的粮道。李光弼率领军队渡过野水去防备。天已黄昏,部队返归河的南岸。李光弼留下一千人,派将军雍希颢守住栅,告诉他:“敌将高延晖、李日越都有万夫不挡之勇,千万不要与他们交战,如果他们投降,就带他们一块来见我。”众将须对他的话很不理解,都暗暗好笑。后来史思明果然对李日越说:“李光弼长于守城,如今出城在野外,今天晚上你率铁骑出击,为我消灭他,如果不胜,就不要回来。”李日越带领五万骑兵连夜出发,天亮时赶到栅栏下,问:“李司空在吗?”雍希颢说:“昨晚已经走了。”李日越想:“跑掉了李光弼,而只得到雍希颢,我只有死路一条了。”就请求投降。雍希颢与他一起去见李光弼,李光弼对他以礼相待,看作心腹。高延辉听说后,也投降了李光弼。有人问李光弼:“降服这两位将军为何如此容易?”李光弼说:“史思明曾怨恨没有野战的机会,听说我出兵在外,以为一定可以胜我;李日越没有抓获我,不敢回去,只好投降。高延辉的才干胜过李日越,听说李日越在我这里受宠被信任,必定想到我这里来争宠。”
    ●智比赛马
    孙膑随齐国使者一起到了齐国,在齐国的宗室大臣田忌家里作客,田忌屡次同齐国宗室中的公子们下赌注举行以赛马,孙膑看到他们的马,都可分上中下三等,于是就对田忌说:“您只管下很大的赌注去打赌,我准能让您赢。”田忌相信了他的话,在同齐王和公子们举行驾马比赛时下了千金的赌注。到临近比赛,孙膑对田忌说:“现在用您的下等的马去对付对方的上等的马,用您的上等马去对付对方中等的马,用您的中等的马去对付对方下等的马。”等到三场比赛都进行完毕之后,田忌有一场没取胜,其余两场都胜了,终于得到了五千金。
    ●围魏救赵
    魏国攻打赵国,赵国的情势危急,就向齐国请求援助。齐威王想让孙膑当统领齐军的将帅,孙膑以自己是受过刑的人,不便于指挥别人为理由,推辞了。于是齐王就让田忌担任主帅,而孙膑担任军师,他身处有帷的车中,坐着为田忌出主意。田忌想率领军队去救赵国,孙膑说:“想解乱丝只能慢慢用手去解开,不能把乱丝整团地握在拳头里使劲拉扯;解劝斗殴只能好好为双方分解,不能往相持很紧的双方身上使劲打;要避开敌人力量充实的地方,冲击他们势力虚弱之处,在形势上控制住他们,这样做,敌人的包围自己就解开了,现在魏国和赵国互相攻战,魏国的精锐部队必定全都在国外打仗,留下无战斗力的老弱残兵在国内防守,您不如带兵迅速赶到魏国国都大梁,冲击它力量虚弱之处,那魏国就必定会放下赵国,回来解救本国的围困,这样我们既为赵国解了围,又可以拖垮魏国。”田忌听从了他的意见,魏军果然撤离了赵国的国都邯郸,同齐军在桂陵打了一仗,齐军大败魏军。
    ●巧用敌探
    秦国攻打韩国,秦军驻扎在阏与。赵王问大将廉颇:“我们能够去援助韩国吗?”廉颇回答说:“通往阏与的道路很远,秦军所驻扎的地方地形又险要狭窄,难以攻下。”赵王又问乐乘,乐乘的说法跟廉颇一样。等到赵王问赵奢时,赵奢回答说:“通往阏与的道路的确很远,阏与的地形的确险狭,但这好比是两只老鼠在洞穴中相斗,结果将是勇敢者取得胜利。”于是赵王派遗赵奢统帅军队前往救韩。赵军行进到离赵国国都邯郸三十里时,赵奢就向军中下令道:“要是有人因军事问题向我提意见,就判他死刑。”秦国军队攻取武安时,杀声震天,附近住户的屋瓦都随之震动。赵国军官中有一个人提出应当援助武安军民,赵奢立即把他杀了。赵军坚守在军营中二十八天,止步不前,还增修了营垒。秦国派来的密探进入赵军所在地,赵奢好好款待他吃了一顿,然后把他送了回去,秦国的密探回去后把赵奢不断增修营垒的情报报告了秦将,秦将大喜说:“刚刚离开国都三十里就不前进了,竟然还增修营垒来坚守,看来阏与这块土地不会属赵国了。”赵奢在送走了秦国的密探之后,马上就命令军队急速前进,一天一夜就到了阏与,他命令军队中善于射箭的人在离阏与五十里处驻扎,建成了军营。秦军听说这一消息后,全部武装起来,开拔到赵军所在地,赵军中的军士许历请求在军事问题上提意见,赵奢说:“允许你提意见。”许历说:“秦国军队原来没有料想到赵国军队会来到这里,现在他们来势汹汹准备迎战,您一定要加厚我军的战阵来对付他们,不然一定会失败。”赵奢接受了他的意见。许历认为自己违背了赵奢立下的军令,请求接受戮刑。赵奢说:“等以后再说。”到了阏与,许历再次请求允许他提意见,说:“这次战斗中谁首先占领北山山头,谁就能取胜,后到的必然失败。”赵奢同意了他的看法,马上调动上万名士兵快步登山。秦军后到,想与赵军争夺北山,但不攻上去,赵奢命令士兵将秦军打得大败而去,于是就解了阏与之围。
    ●养精蓄锐
    李牧是赵国北部边境上的良将,他曾在雁门任太守,防范匈奴。他因地制宜地设置官吏,从集市上收得的税收都交给将军府署,作为部队的经费。每天杀牛来犒劳士兵,让部队练习骑马射箭,对报警的烽火台也管理得十分经心,还派了许多密探公探听匈奴情况,对待士兵很厚重。李牧作出规定说:“匈奴要是进犯,我们马上收兵进入城堡,有谁敢不听军令去抓敌人的,就处斩。”象这样过了几年,匈奴认为李牧胆小怯懦,连赵国守边的部队也认为自己的将军胆小怯懦。赵王责备李牧,李牧依然如故,赵王生气了,把李牧召回,派别人来代替他带兵,一年多后,匈奴两次来侵犯边境,新来的将领领兵出战,但屡次失利,损失了很多士兵,百姓和牛羊,边境上的百姓不能种田和放牧。赵王又请李牧出来守边。李牧在家里关起门来不外出,坚决推辞说自己有病,不能担任这一职务。赵王强迫他出来带乓。李牧说:“您要是一定要起用我的话,我得采取同先前一样的办法,这样我才敢奉命。”赵王答应了他的要求。李牧又按照过去的规定办事,整整一年匈奴一无所得,然而终究还是认为李牧胆子小。边境上的将士由于每天得到李牧的赏赐,却一直没有机会为他出力,心里都感到着急,都愿意与匈奴决一死战。于是李牧就选出了战车一千三百辆,先出了战马一万三千匹,能破敌擒将的战士五万人,善射箭的士兵十万人,指挥他们全部投入作战演习。李牧让百姓把牲口都放到城堡之外去放牧,满野都是百姓和牛羊。匈奴有小股敌人入侵,李牧的军队假装被打败,让匈奴士兵抢掠了不少百姓和牛羊。匈奴单于听说此消息后,带领大队人马来侵犯边境。李牧多次布下了奇特的战阵,张开左右两翼的军队来攻打敌人,大败匈奴人,杀伤了十几万匈奴骑兵,单于逃跑了。在这以后,有十几年光景,匈取不敢靠近赵国的边境。
    ●兵从无降
    吴楚七国谋反,汉景帝任命周亚夫担任太尉去攻打叛军。周亚夫的军队从京师长安出发后,已经到了霸上,他的部下赵涉遮向他进言说:“吴王搜罗敢死之士已经很久了。这次他知道您将要去,必定会在您所要经过的险要地方布下伏兵。再说军事活动看重的是神奇机密,您何不从这里往右走,经过蓝田,通过武关,从这条路到洛阳,时间晚不了一两天,您直接进入国家的武器仓库,然后敲响战鼓。这样,叛乱的诸侯听到后,会认为您是从天而降似的。”周亚夫听从了他的计策,占领洛阳后,他派人在路途搜查,果然发现了对方设下的伏兵。
    ●火烧连营
    三国时,蜀汉皇帝刘备率兵攻打吴国,从巫峡到夷陵,在七百多里长的地带建立了四十多个连营。然后,刘备先派吴班率领几千人,在平地上建立了营垒,向东吴军队挑战,吴国将领都想进攻吴班的营地,但东吴将领陆逊不同意。他说:“这里面必定有诈。”吴军久久地坚守壁垒不出战,刘备知道自己的计谋行不通了,就带领伏兵从山谷中走了出来,总共有八千人。陆逊对将领们说:“我之所以没有听取大家的意见去攻打吴班,正是因为当时我就怀疑他有伏兵。现在我有了打败蜀汉的办法了。”陆逊于是下令:在深夜时每人各拿一把茅草,对蜀汉的七百里连营隔营而攻,同时放火烧营,使各营之间首尾不能相救,于是蜀汉的四十多个军营一下子攻破了。
    ●计高一招
    魏将邓艾和郭淮把军队会合在一起,来抵御蜀汉的姜维,姜维撤退了,郭淮想乘机往西进军,去攻打与蜀汉联合的羌人。邓艾对他说:“敌人离开这儿还不远,也许还会回来,咱俩应当分兵两路,以防范意外事件。”于是就留下邓艾屯兵在白水的北岸。三天以后,姜维派廖化在白水的南岸,面对着邓艾的营地扎营。邓艾对将领们说:“姜维现在突然回来,我方军队人数少,按理说他应当渡过白水来攻打我们,但他们却没有修桥,这一定是他想让廖化威胁着我们,使我方不敢挪动,他必定亲自带兵到东边去偷袭洮城了。”洮城在白水的北边,离开邓艾驻扎的地方六十里,邓艾当夜暗底里带兵来到洮城,姜维果然来渡河,想攻打洮城,但邓艾已捷足先登,占领了洮城,使此城没有被攻占。
    ●指挥有方
    暗探报告说,夏王在等待时机,等到唐军秣草用完,必须到黄河以北来放牧战马时,他将要偷袭武牢。李世民就北渡黄河、南到广武察看敌方的形势,然后回来。临走时,他故意留下一千多匹战马,在黄河边上放牧,来谜惑敌人。窦建德果然出动全军出牛口,布下了连绵二十里的长阵,敲起战鼓向前进。将领们看到敌军人数如此众多,都十分害怕。李世民站到高处观望敌阵后,对将领们说:“这股敌人在山东起兵后,还不曾遇到过强大的对手。现在他们经过地形险要之处时吵吵闹闹,这是无纪律的表现;在逼近城他时才布阵,这是有看轻我方的念头。我方要是按兵不出,对方的勇气就会自己衰减。他们布阵久了士兵们饥饿难忍,势必将会自己退却,到那时再追击他们,就会战无不胜了。”窦建德布下了战阵,从辰时到午时,士兵们又饿又困倦,都丧失了斗志,又争着抢水喝。这时,李世民命令宇文士带领三百名骑兵,经过窦建德战阵的西边,飞驰南上。窦建德的战阵开始动摇,李世民说:“可以攻打他们了!”他亲自率领轻装的骑兵冲在前边,大军随后跟上,一直逼近窦建德布下的战阵。战斗正在进行时,李世民又命史大奈等人,卷起唐军的战旗,使敌人无法辨认他们的身分,然后冲入敌阵,一直冲到对方的背后,才打开唐军的战旗,夏王的将士回来看到唐军的军旗时,惊惶失措,以为唐军在他们的背后又布下伏兵,于是全军溃败。
    ●欲擒故纵
    韩忠率领黄中军十万人占据着宛城。皇帝下诏书让朱隽带领八千人去讨伐韩忠。朱隽建立了防御工事,堆起一土山,从山上察看城内的情况,然后击鼓攻打城的西南方向。韩忠的全部兵力赶往城西南,朱隽亲自带领五千名精兵,乘其不备袭击了城的东北,登上城墙进入外城。韩忠只好退守内城,并惊惶恐惧地要求投降。当时司马张超等人商量,想同意让韩忠投降,朱隽说:“不行!现在天下统一,只有黄巾谋反,按受了其中的投降者只会助长反叛的事发生,这不是久长之计。”朱隽仍命令加紧攻城,但就是不能取胜。朱隽就登上上山,远望内城,回头对张超说:“我知道原因了,我们在城外修筑的外围工事周密而坚固,敌人求降不成,欲出不得,所以就拼命死守,我们不如把外围工事撤除,全部军队进入外城,韩忠军队见外围工事撤除之后,势必自己从内城中跑出来,想夺路而逃。一旦他们出了内城,斗志就会涣散。这是一种比较容易打败敌人的方法。”朱隽军队撤除了外围之后,韩忠的军队果然从内城中出来了,朱隽乘机出击,大败韩忠军队。
    ●声东击西
    汉光武帝建武五年,张步的弟弟张蓝率领精兵两万人,防守西安,张步手下的各郡太守集合了一万人防守临淄,两地相距四十里。东汉大将耿龠进军驻扎在两城之间。他看到西安城城墙虽小然但很坚固,临淄城城墙虽大,实际上却容易攻下。耿龠就下令五天之后攻打西安。张蓝听说后,日夜防备。很快到了约定的日期,那天半夜里,耿龠下令将领们:让士兵们不起床就在寝席之间进食,等到天刚亮,军队直奔临淄,半天之内就攻下了临淄城。张蓝大惊,扔下了西安城也逃跑了。将领们问耿龠:“您下令攻打西安,却又先攻临淄,还竟然把西安也一齐攻下了,这是为什么呢?”耿龠说:“西安的敌军听说我们要攻打他们,必定严密防守,因此不好攻打;而对于没有战斗准备的临淄守敌来说,我们的进攻是出其不意的打击。他们必定会自己惊惧慌乱起来,因此我们攻打临淄,就必定能很快攻下此城,攻下了临淄,西安就孤立了,这样做是所渭‘击一而得二’。如果我门先攻打西安,由于敌人的喊防很坚固,我方将士必定会有很大伤亡,即便是占领了西安,张蓝必定会退守临淄,加强了临淄的防卫力量。我方是深入到敌人所在之地来作战的,后边缺少粮草武器等供应,这样,过了十天半月,还不得把自己置于困境吗?”将领们都服了。
    ●多谋善断
    南朝梁武帝四年,梁武帝率队北伐,命令豫州刺史韦睿监督军队攻打小岘城堡,不久城堡里忽然出来了几百人,在城堡外布阵。韦睿说:“这城中有两千多敌军;他们关起门来坚守的话,完全能保卫自己,现在却无缘无故地派军队到城外来挑衅,这些人必定是敌军中的英勇善战的劲旅。我们要是能先打败这些劲敌,这座城一下子就攻下来的。”将领们还迟疑不决,不肯前去,韦睿指着皇帝授予他的符节说:“朝廷授予我这符节,不是让我当装饰的,军令可不能冒犯。”军队就冲上前去,与敌人进行了殊死搏斗,北魏军队大败,梁军急忙攻打敌人的小岘城,城堡终于被攻下了。
    ●诱敌上钩
    唐德宗建中二年,河东节度使马雄刚打败了叛变的藩镇田悦,又遇到田悦的援军,田悦的势力再次兴起。他在渔河旁建立了防御工事,让淄州、青州来的援兵驻守在他的左边,恒州、冀州来的援兵驻守在他的右边。马燧进驻邺县,他向朝廷请求增兵,唐德宗命令河阳节度使率军同他会合,他们都驻扎在漳河旁。田悦派遣他的将领王光进领兵把守漳河上的长桥,他们修筑了一座两头伸入河内,形如半月的堡垒,堵住马燧军队前进的道路,使他们不能渡过漳河。马燧在漳河下游用铁锁链把几百辆兵车联接在一起,车中堆放上土袋子,横列在漳河中,堵位了上游来的水,使漳河下游水变浅,士兵们可以涉水渡过漳河。田悦知道马燧的军队军粮不足,就坚守在军营中不出战。马燧命令士兵们带上十天的口粮,向前进发,到逼近田悦军队的仓口附近扎营,他和田悦分别驻守在洹河的两岸。他又命令军队造了三座可以横跨洹河的桥,每天前往田悦营前挑战,田悦还是不出战,只是私下里埋伏下了上万名将士,想来偷袭马燧。马燧下令军队半夜,敲起战鼓,吹响号角,作出要进攻田悦军队的样子,然而大队人马却秘密出发,沿着洹河,
    直奔魏州。他对部下说:“等到敌人到来时,停下来布下战阵。”又命令留在原军营中的一百名骑兵:等大队人马走后,偃旗息鼓,带着干柴和火种,躲藏在三座桥下,等田悦的军队全部渡过洹河来追赶我们时,就烧掉这三座桥。马燧的军队走出了十多里路以后,田悦得到了消息,果然带领军队追过桥。同时敲着鼓呼叫着前进,来追赶马燧。马燧命令将士们按兵不动,等到田悦的军队赶了十几里路,来到战阵前时,他们手中持的火把也灭了,士气也减弱了。马燧就带领军队奋勇进攻,大败田悦军队。田悦想回身逃跑,然而横跨洹河的三座桥都已被烧掉了,后退无路,他的士兵们为了逃生,争着往河里跳,结果淹死的人无法计算。
    ●攻敌中坚
    唐德宗时吐蕃的尚结赞领兵越过陇歧,李晟挑选了三千名士兵,派王晟埋伏在佖阳城旁,告诉他说:“吐蕃的军队经过城下时,你不要攻打队伍的头和尾,头尾即使打败了,中军的力量还是完整的。你只要等他们的前军过去后,见到五方旗杆上套着武豹套子的,这就是他们的中军,你出其不意地进攻他们,就可以建立奇功。”王晟按李晟部署的去做,遇到了尚结赞,马上出兵奋力进击,敌人大败。
    ●勇破敌阵
    曹玮当渭州知州时才十九岁。他领兵出战,打了个小胜仗,敌人撤兵了,曹玮探听到他们已走远,就慢慢地驱赶着从敌人那里获得的牛马辎重等回去。敌人听说曹玮部队贪财利行动迟缓,军容又不整齐,就又回来偷袭,敌人快到时,曹玮派人告诉他们说:“你们的军队从远处跑来,必定十分疲劳,我不做乘人之危的事,请你们让人马休息一下,稍过一会咱们再选决战的时间。”敌人正十分疲劳,都高高兴兴地解除了戎备。休息了很久之后,曹玮又派人告诉敌人说:“现在停止休息,咱们可以互相交战了。”于是他以战鼓激励军队前进,大败了敌人。事后他对部下说:“我知道敌人已经疲劳,所以作出贪财的样子来诱骗他们。等到他们真的回来时,几乎已经走了一百里地了。如果我乘他们还有锐气时同他们交战,那么双方胜负难定,都有取胜的可能。我让他们休息,是由于走了远路的人,稍事休息之后,腿就肿痛麻木,站不起来,气息也弱了,我正是靠这点打败了他们。”
    ●穷寇勿追
    狄青作战时常常以寡敌众。一次,他秘密下令:听见钲一声一声地敲,就止步不前;两下两下地敲,就假装退却,钲声停止就大喊着驰马冲锋,士兵们都按他教的去做。刚刚遇到敌人,还没有交战,突然传来了一声、一声地敲的钲声,士兵们都止步不前,传来两下,两下地敲的钲声时,士兵们又退却了。敌人大笑,说:“谁说狄天使勇敢!”钲声停止后,土兵们忽然向前冲向敌人,敌军大乱,互相踩死了很多。宋军追赶敌人,赶了几里路后,前边遇到一道深涧,敌人一下子被堵住在山崖边。狄青立即下令,一下、一下地敲钲让军队停止前进,让敌人得以退走。当时将领们后悔没有让他们去追击。狄青说:“疲于奔命的敌人,要是突然停下来向我们作殊死的抵伉,怎能说他们这样做不是正确的对策呢?我方军队已经取得了大胜,对于残敌就不值得再去贪取了。”
    ●运筹帷握
    宋仁宗皇祐年间,侬智高在邕洲造反,皇帝下诏书任命狄青为宣抚使去攻打他们,有人说对方的标牌军锐不可挡,狄青说:“标牌军是步兵,遇到骑兵就必定不能施展其威力,我希望能得到西蕃部落的骑兵,让他们跟我出征。”有人又说南方不适合使用骑兵,狄青说:“西蕃部落的人善射,耐艰苦,上下山如履平地,我们应在这南方瘴气末发的时节,赶快驰马破敌,这是必胜之道。”等到行军时,狄青部队每天行军的路程不超过一个驿站,每到一个州,就让士兵休息一天。到了潭州,他按军队编制编好了队伍,严明了纪律,军队中有人在旅店中抢了一把菜,狄青立即把他斩首示众。于是全军肃然。当时侬智高退守邕州,狄青怕昆仑关上的险隘被侬智高占据,于是就按兵不动,下令宾州城里准备好五天的军粮,同时放士兵休息。当时正好是正月十五元宵节,狄青下令大张灯烛,第一天晚上宴请将领们,第二晚上宴请副职军官,第三天晚上请下级军官吃饭。第一天晚上又是奏乐,又是宴饮,一直到天亮,第二天晚上刮大风,下大雨,喝酒喝到二更天,狄青推托有病,忽然起身入内。过了很久,派人告诉西路安抚使孙沔让他代行主人之职,在席上给大家敬酒,并说自己稍微吃点药再出来。以后又几次派人向在座的客人们敬酒慰问。由于狄青一直没有出来,到天大亮时,客人们也不敢退席。忽然有骑兵飞马来报,说:“夜里三更时狄元帅已经夺取了昆仑关。”这时孙沔才领兵出发。狄青渡昆仑关时,高兴地说:“敌人居然不懂得要在此防守,现在他们想守也守不成了。”到狄青的军队逼近邕州之后,敌人才发觉,于是在归仁铺与宋军展开激战。狄青登上高处观望,发现敌人据守在坡上,宋军就向敌人逼近,狄青派步兵在前边,把骑兵藏在步兵后边。敌人派英勇善战的队伍在前边,人人手握标枪,狄青军队的前锋孙节出战不利,孙节战死。宋军将士由于惧怕狄青,没有人敢后退。狄青手握五色旗登上高山,指挥骑兵分左右两翼,从步兵背后驰马而出,把敌军分割成三股狄青的骑兵转来转去地攻击敌人,弄得敌人不知道怎么办才好。敌人的标牌军被骑兵冲垮了,跑得无法停止,为了防止自己人互伤,他们手里的标枪只得竖拿着,好象被捆住了似的。宋军又从马上用铁连枷敲击敌军,所向披糜。侬智高放火烧城之后逃走了。
    ●恩结下属
    明英宗天顺年间,王越任大同巡抚。一天下大雪,他正坐在地炉旁,让歌伎们抱着琵琶奏乐,又捧着酒杯侍候他喝酒。一个小官从敌人那里侦察回来,王越马上召他进来,同他谈论敌人的情况,那小官分析得很有条理,王越十分高兴,说:“你受寒了。”亲自拿金杯斟酒给他喝,两人又谈,王越更加高兴,让歌伎们弹琵琶来劝饮,并立即把他喝酒的金杯也一起赏给小官。接着两人又谈,谈完后他更加高兴,指着歌伎中最漂亮的说:“要她吗?把她赐给你了。”从此那小官在他所到之处,都为王越效死力,屡立战功,一直到被提升为指挥。
    ●向兵下拜
    王越带兵去夜袭敌营。快到时,忽然刮起狂风,刮起的尘沙遮蔽了将士们的眼睛,众人都分辨不清目标,想返回。一个老兵上前说:“这是上天帮助我们,我们离开营地时老天爷刮风,使得守营的敌人不容易发觉我们。我们回来时如突然遇到敌人抢掠后返回营地,这时敌人逆风,我们处于顺风,打起仗来我们据有利地位,这都是因为有这狂风。”王越听了,不觉下马对那老兵下拜,偷袭成功后,他奖赏了那老兵,封老兵为官。
    ●精兵破敌
    晋武帝太始年间,凉州刺史杨欣与羌戎闹翻了,马隆向晋武帝上奏,说明杨欣一定会失败。不久,杨欣战死,中原地区与河西断绝了音讯。晋武帝每次想到西部边境就发愁,在上朝时叹息说:“谁能替我去讨伐这股敌人,沟通我们和凉州之间的联系呢?”马隆进言说:“陛下您如果能任用我,我能够平定这股敌人。”晋武帝说:“既然你一定能打败敌人,我为什么不任用你?只是我要听听你破敌的计谋和策略是什么。”马隆说:“陛下您既然任命我,就应当听任我自己外理问题,我请求招募三千名勇士,您不要过问我这些人的来源,我率领他们击鼓西行,靠您的威德,这股敌人算不了什么。”晋武帝同意了。于是就任命马隆为武威太守。公卿大臣们都认为不应当让马隆自己设立标准去招募军队,皇上没有听取这些大臣的意见。马隆招募军人的标准是要能拉开三十六钧的弩、四钧的弓。他设立了标准进行考试,从早晨一直到下午四五点钟,招募到了三千五百人。马隆说:“够了。”于是又请求让人亲自到武库中去挑选兵器,并要求供应军队三年中所需的物资和钱粮,马隆随军西渡温水,敌军有一万人左右,仗着险要的地形来阻拦马隆军队前进,有的设下了埋伏,来断马隆军队的后路。马隆按八阵图,做了偏箱车,在地势宽阔的地方,他造了鹿角车营,在地势狭窄的地区,就做了木屋放在车上。一边战斗,一边前进,他的军队的弓箭所到之处,敌人应声倒下,他不断用奇策,出敌意料之外,经过转战千里之后,河西终于被平定,晋王朝和河西之间的交往打通了。
    ●善于用兵
    天顺初年,韩雍去证讨广东峒族叛乱。他为那里的形势险阻难以攻下感到担忧,正吃着饭又为此事伤脑筋。正好新会县丞陶鲁在旁边值班侍候他吃饭,韩雍回头看他,问道:“你估计我在想什么?”陶鲁说:“莫不是在考虑打敌人吧?”韩雍说:“是的,你能替我打敌人吗?”陶鲁说:“不仅能够,而且我觉得很容易。”韩雍生气了,说:“我统率下的文武官员成百上千,我仔细想了半天,没有一个称我心的,你这样说大话,该用鞭子抽你。”陶鲁不肯认错,他高声说:“敌人难以攻下,不是因为敌人难攻,而是因为我方难以找到攻打敌人的人,您只是不了解我的才能罢了。”韩雍对他的言行感到惊讶,改变了对他的态度,问他:“你带领多少人就可以成功?”陶鲁说:“三百人就够了。”韩雍说:“怎么那么少?”陶鲁说:“兵在精,不在多。”韩雍说:“任你挑选。”陶鲁就提出了他选兵的标准:“谁能有力气举起三百斤,射箭二百步远?”韩雍的将十总共十五万,合乎陶鲁的标准的,只有二百五十人。陶鲁说:“不够数。”又下令招募了几天,才凑足三百人。陶鲁就任将领,每天领着这三百人操练阵法,用牛肉和好酒犒劳他们,与他们同甘同苦。士兵们乐意为他拼死出力,打仗时都抢先登上城楼,于是大败敌军,砍下敌人的首级无法计算。打仗中所缴获的敌人巢穴中的金银布帛,陶鲁全分给这三百人,他自己一点不要。敌人听说“陶家军”到,不是逃走就是投降,没有人敢抵抗。谚语有这样的说法:“一个人要是下了决心拼命,就是一万人也得躲避”,何况陶鲁有三百人呢!
    ●智识敌兵
    天顺初年,两广作乱,韩雍前去讨伐。军队在大藤峡暂停,那里道路很狭窄,两旁是水田。有几百名儒生和乡里中的老人跑来迎接说:“我们这些人受乱军的苦已经很久了,现在有幸天朝的军队到来,我们能够做良民了,我们愿意给你们当向导。”韩雍立即叱责说:“这些人都是敌人,给我绑起来斩了!”他的手下人起初对他的话也有点怀疑,把这些人绑起来后,在他们袖中搜出了利刃,才知道他们果真是敌人。于是就把这些人杀了,肢体、内脏分别挂在树上,到处可见。这使敌人十分惊慌和沮丧。
    ●有奖有罚
    韩雍曾发兵,命令五更时击鼓进军,但有个将领听说敌人已经发觉我军要进攻,他怕出击晚了要耽误大事,于是在二更天就出发了。结果大破敌军。韩雍奖赏了他的功劳,又对他的违背将令、提前出发进行了处罚。按照军法这种情况应当处以斩刑,但韩雍在向朝廷报告军情时,陈述了详情,请求免除对这军官的处分,他说:“万一他不这样做,而是按命令行事,结果失败了,怎么办?”人们都说韩雍在对待将领的处理上很恰如其分。
    ●随机应变
    浙东裘甫作乱,朝廷任命王式为观察史,去镇压这次动乱。将领们向王式请求说:“您刚到,军队的粮饷正紧张,然而您把县里粮仓的粮食都散发给百姓,这为什么?”王式说:“敌人用抢粮仓断绝粮源来诱惑饥民造反,我给饥民发粮食,那么他们就不去当强盗了。再说各县连防守的兵都没有,根本无力防守粮仓,要是不把粮仓中的粮食分给饥民,等敌人到了,那么这些粮食正好足以来资助敌人了。”将领们问:“您为什么不设置烽火?”王式说:“烽火是用来催促救兵的,现在我们的军队已经都开拔了,设峰火只能惊动士兵的马罢了。”将领们又问:“您派胆小软弱的士兵当放哨的,还少给他武器,这又是为什么呢?”王式说:“要是派那些勇敢的士兵再拿上锐利的武器去放哨,遇到敌人会不自量力地进行战斗。当哨兵的要是在战斗中打死了,那么贼人到来的消息我们还不知道呢。”将领们都下拜说:“您的聪明才智不是我们所能赶得上的。”
    ●知敌能胜
    春秋时,北戎侵犯郑国,郑伯率军抵抗,面对北戎的军队,郑伯有些忧虑,他说:“他们步行,我们驾车,我担心他们会对我军突然袭击。”公子突建议说:“要使那些虽然骁勇但并不坚强的军队去试探着接触敌人,然后很快撤离。您可先用退却三次来对待他们。北戎军队轻敌而不严整,贪婪而不讲情,胜了互不让利,败了互不相救。前面的军队见到能有所获,必定一味向前进犯,在遭到打击和失败后,又必然很快地逃跑,后面的军队如果不来援救他们,他们就不能继续进攻。这样我们就可以取得胜利。”郑伯听从了这个建议。后来北戎的前锋军队在遭到失败后果然往后逃跑,郑军乘胜追击,包围北戎军队,前后夹击,结果北戎军大败而逃。
    ●免于一死
    春秋时,吴军在柏举打败了楚军,追到清发,将要全歼楚军。吴王阖闾的弟弟夫概王阻拦说:“被困的野兽还要拼死一搏,更何况人呢?如果对方知道迟早得死,就会破釜沉舟,拼死战斗。这很可能反败为胜。如果用计叫他们一部分先渡河的人知道免于一死,那么后面的士兵都会羡慕他们,就不会有拼死作战的斗志了。这样等到楚军渡河渡到一半时,发起攻击,必获全胜。”吴军统帅采用了这个计策,结果大败楚军。打了五仗就迫到了楚国的郢都。
    ●匿壮显弱
    汉高帝听说凶奴冒顿驻扎在上谷,就命令人去侦察,冒顿隐藏起壮士和肥牛马,只让看到老弱的士兵和瘦弱的牲畜。去了十几人,回来都说匈奴人可以被击败。皇上又派刘敬去核实,刘敬回来上报说:“两国作战,按理应当各显示自己的实力,如今我去侦察,只见一些老弱病残的散兵,这一定是冒顿故意示弱,使我们麻痹大意,掉以轻心,然后他埋伏精兵,出奇制胜,我认为现在不能攻打。”汉高帝不听,果然被匈奴困于白登山。
    ●坚守城池
    燕昭王死后,惠王即位。惠王与大将军乐毅有矛盾。齐国田单听说了,就派人去燕搞离间活动,到处散播:“齐王已经死了,还有两座城没有收复,乐毅害怕被杀不敢回来,以讨伐齐国为名,其实是要连络兵力,到南面齐国去称王。齐人没有依附他,所以才延缓对即墨的进攻以便等待时机,齐人害怕的,就是乐毅前来攻打,这样即墨就毁了。”燕王以为乐毅真有野心,于是就派骑劫为将,免了乐毅。乐毅无奈投奔赵国,燕军上下共感义愤。
    田单命令即墨城中的居民,每餐吃饭必须先在庭院中祭祀祖宗,祭时飞鸟都飞落下来觅食。燕国人感到很奇怪,田单因此宣称:“是神仙要来教导我了。”于是就在城中散布:“一定会有人来做我的老师。”有一个兵士说:“我可以做老师吗?”说完就走了。田单立即起身把他请回,并请他面东而坐,把他当做老师对待。这个士兵说:“我是骗你的,实际上没有什么能力。”田单说:“你不要这样说。”还继续拜他为师。每次外出要求自己一定称他为神师。
    田单散布说:“我最害怕的是燕军队中割鼻的刑罚,抓到齐国士兵割掉鼻子,放在他们队伍最前列来同我们作战,如果是这样即墨就要失守了。”燕国人听到这个风声,就照他的话去做。城中人见到齐国投降到燕国的人都被割掉鼻子。因此齐国人都坚守阵地,拼死战斗,惟恐被俘。
    田单又散布说:“我们即墨人就怕燕人掘我们城外的祖坟,残害和羞辱祖先,叫人心寒。”燕国军人听说后,就立即挖掉城外所有的坟墓,并烧毁了尸骨,即墨人从城头望见,都痛哭流涕,全要出来作战,于是许多人手操武器同士兵一起分担任务。将自己的妻子也编到队伍中,把家中全部的饭菜都拿来慰劳将士。
    田单命令穿着盔甲的最强的武装队伍埋伏起来,要老弱病残和女子登上城楼,派使者去燕答应投降,燕国人听到后高呼万岁。田单于是集民间黄金两万两,派即墨富豪送给燕国将领说:“即墨马上就投降,希望你们不要掳掠我们的家族妻妾。”燕军将领大为高兴一口答应。燕军从此越来越松懈。
    田单又搜集城中牛一千多头,让牛披上深红色丝织品作外衣,并在上面画上五彩龙纹,把利刃,尖刀捆在牛角上,又在芦苇中灌满油脂捆在牛尾上,在城墙上打了数十个大洞。趁着黑夜,点燃牛尾部的芦苇,把牛从洞中放出,五千壮士跟随在后。牛群愤怒奔跑,燕军夜间大惊。牛尾后的火炬照亮牛身,燕军一看,都是亮闪的龙纹。奔牛所至,燕军非死即伤。这时齐国五千壮士又口含竹片,悄悄不语地袭击燕兵。即墨城中人叫喊着击鼓配合,老弱病残都敲打各种铜器,响声惊天动地。燕军官兵十分惊恐,纷纷败逃。
    ●智袭懈军
    刘邦要用二万人的兵力袭击秦军。张良说:“秦兵还很强,不可等闲视之。我听说,秦将屠者的儿子贾竖,容易被钱财引诱。希望沛公暂且留守在这里,先派人前行,为五万人准备好吃饭问题。在各山头之上要多多地播些旗帜作为疑点,叫郦食其带着贵重的珍宝去收买贾竖。”贾竖果然暗里叛变,愿与沛公联合,一起向西袭击咸阳。刘邦打算按此计行动。张良又说:“这只是贾竖要背叛秦国,恐怕他下属的士兵不会相从,不如趁他们大意松懈的时候进行袭击。”于是刘邦便率军击败了秦军。
    ●智惑敌兵
    飞将军李广带一百多名骑兵单独行动,路上望见匈奴骑兵有几千人,匈奴看见李广等只有一百多骑兵,以为是诱兵之计,都很惊疑,于是奔驰到山地摆好阵势。李广的部下毫无准备,遇见多于自己几十倍的敌人都很恐惧,想要驰马逃回。李广说:“我们离开自己的大队人马已数十里,如果现在这样逃走,匈奴人必然追射我们,那就会被他们消灭。如果我们留在此地,匈奴人就会认为我们是大军的诱饵,不敢出击。”于是命令所有骑兵:“向前进!”一直行进到离匈奴阵地二里的地方才停下来。李广又命令说:“都解下马鞍,原地休息。”手下的骑兵焦虑地问:“敌人众多,而且离得很近,万一有事,我们怎么办?”李广答:“那些匈奴人是预计我们往回走,然后好来追杀,现在我们偏要解下马鞍表示不走。”果然匈奴骑兵未敢出击。
    后来,胡人方面走出一骑白马的将领,试图带领士兵进攻,李广立即上马,与十几骑兵,驰马奔射,杀死了白马将,然后又回到原地解下马鞍,命令士兵都纵马而卧,等到天快黑了,胡兵始终感到很奇怪,不敢出击。半夜时分,匈奴人担心埋伏的军队要夜袭他们,于是全部撤离。第二天清早,李广带领百余人,平安返回大军。
    ●虎口逃生
    威宁伯王越和保国公朱永二人率千名兵士巡视边防,遇到突然来临的敌兵,两方面兵力悬殊,寡不敌众。朱永想逃走,王越制止他,把千人排好阵列,原地固守,敌人见此情景,心中疑惑,不知其意图,未敢上前。傍晚,王越命令骑兵全部下马,口衔竹片鱼贯而行,不得回头,他自己则率少数骁勇精兵,在最后押阵。他们从山后小路走了五十里,到达城中,敌人始终没有察觉。第二天,王越对朱永解释说:“当时我们如果一撤走,敌人必然追杀过来。那我们便无一个能活着回来。排好阵势,是用假象迷惑他们。然后趁夜色掩护,人人下马,依次撤退,没有声音,敌人就不会发觉了。”
    ●减灶惑敌
    魏国庞涓攻打韩国,齐国大将军田忌奉命救韩,他带兵直奔魏国大梁,庞涓听说后,立即弃韩来阻击田忌,可是齐军已过此向西开去。孙膑对田忌说:“三晋的军队,素来凶悍骁勇,轻视齐人,而齐军以怯懦著称。善于作战者,就能因势利导,将计就计。兵法上认为:奔波百里而去战斗的军队要失去他们的上将,奔五十里去作战的只有一半兵力能够上阵。如果让齐军进入魏地以后,第一天垒十万个灶,第二天只垒五万个灶,第三天减为三万个灶,那么就可取胜。”庞涓追了三日,大喜,说:“我早知道齐军怯战,进入魏国的领地没出三天,士兵逃走的人已过半数了。”于是,放弃了步兵,纠集轻骑,精兵日夜兼程追来。孙膑计算魏军的速度,大约在当晚到达马陵道。此地道路狭窄,两旁多是天然险关,可以埋伏军队。于是命令人去砍一棵大树的树皮,露出白色,写道:“庞涓死于此树下。”又命令齐军中善于射箭的兵士带弓弩一万只夹道埋伏。并约定时间:“夜晚看见火把点燃就一齐发射。”庞涓果然在夜里到此,在树皮被砍的树下,看见有露出的白色,感到十分好奇,就命人取火燃起火把,还没读完,齐军万箭齐发,魏军大乱,以惨败告终。庞涓无颜见人,自刭而死。
    ●增灶惑敌
    羌人进攻武都,恰好这时朝廷派虞诩来武都任太守。羌人头领率千人马在陈仓的崤谷堵住虞诩的去路。虞诩的军队只好停止不进,但宣扬说,已上书朝廷,请求派援兵,等到援兵来后,就立即发兵作战。羌人听到风声,就分兵去进攻别的县城。虞诩看到羌人兵力已经分散,就日夜兼程,每日要走二百里。并命令军中士兵各垒两处灶,每天按倍增加。羌人于是不敢逼近。有人问:“孙膑减灶,而您增之。并且兵法上说,日行军不要超过三十里,而今,日夜加起来有二百里,为什么这样做?”虞诩说:“敌众我寡,慢行易被追上。速进则使对方无法了解我军有多少。敌人见我灶日增,一定会认为是郡中地方的军队来迎接了。行军人多,他们就会害怕追击。孙膑减灶是为了故意向敌示弱,今我增灶,是故意向敌人显示强大,因为环境和条件不相同呀。”
    ●以一当十
    到了郡中,虞诩的兵力不足三千,而羌军有上万人。羌军攻打包围赤亭几十天,虞诩只是命令军中将士,凡是使用强弩的一律不要发射而只暗发小箭。羌人以为虞诩军中的弓箭力量太弱,射不到他们,于是就集合重兵,发起急攻。虞诩这时命令强弩手,每二十人共射一人。结果发发命中,羌人大为震惊,纷纷后退,虞诩立即率兵出城打击敌人,使对方多有伤亡。第二天,虞诩召集所有将士,命令他们列队从东城门出,北门进,如此反复多次,羌人远远看望,不知这边的兵力有多少,更加感到恐惧。虞诩预计羌人要撤退了,就派五百水性好的兵在浅水中埋伏。果然羌的军队大举撤兵。五百伏兵于是从隐蔽处袭击羌人,大破了羌军。
    ●真真假假
    祖逖的大将韩潜与后赵的大将桃豹两人的军队分别占据了陈川故城,互相对恃,不分高下已四十天。
    祖逖用布袋装土,命一千多人运送给韩潜。又叫几人担着米袋故意在道上歇脚。桃豹的士兵出来追杀,担米的人立即弃袋逃走。桃豹的士兵久已缺粮挨饿,他们见此情景以为祖逖这边粮食充足,兵士又多,大为恐惧,夜间,桃豹的部队就逃走了。
    ●用计增粮
    宋国将领道济率军讨伐魏国,多次获胜,攻到历城。魏国军队派轻骑兵跟踪监视于道齐大军的前后,他们焚烧了周围村镇的谷草,道济军队粮草用尽准备撤回。有些偷偷逃到魏军投降的士兵,报告了军情。于是,魏国军队就紧紧追击宋军,宋军恐惧异常,眼看要遭到溃败。道济就在当夜大声唱喊着斤两的筹码来量沙子,并在表面用少量的米覆盖着。到了早晨,魏兵见到大堆粮食,报告说,道济的军粮充裕。于是认为那些投降的士兵是在说谎,别有用心,把他们立即杀掉了。道济趁魏人迷惑之时,全军安然返回。
    ●假退真攻
    岳飞曾奉高宗之命,招抚岭表一带的曹成。曹成不服从,岳飞上奏给皇帝说:“群盗力量强大,就会肆意横行,力量削弱了,才有可能接受招安。如果不用暴力加以围剿,而希图通过谈判来招降,是不容易的。”准奏后,岳飞率兵进入岭表地区,恰巧抓到曹成派来的间谍,于是把他捆在帐前。岳飞出了大帐去调遣大军的粮草,一个官吏向他报告说:“粮食已经吃光,怎么办?”岳飞故意大声说:“那准备返回茶陵吧!”过了一会,岳飞回头看了这个间谍一眼,假装很失意的样子,跺着脚走进帐中。同时暗暗命令手下,设法让间谍逃走。岳飞估计间谍回去报告后,曹成一定要来追击。就下令立即开饭,饱食为度,然后迅速行军绕过山岭。不到天亮,已逼近曹成的保垒。曹军出乎意料,乱作一团,惊呼:“岳家军到了!”岳飞乘乱大破曹军,一连夺取了很多险关隘口,曹成途穷力竭。岳飞这时说:“现在可以招降了。”
    ●智擒二敌
    东魏大将段琛盘据宜阳一带,指使他的下属扬州刺史牛道恒煽动诱惑边境居民闹事。韦孝宽对此十分忧虑,反复思索,决定派出间谍暗中查抄牛道恒的笔迹。又命令善于摹仿的人照着练习,然后伪造牛道恒写给韦孝宽的一封信。信中谈到牛道恒悔过归顺的诚意。在信纸上还故意落下一两点灯油烧的痕迹,好象是在深夜灯下写成的。韦孝宽作好这一切后,就派间谍把信送给魏将段琛。段琛得到信后,果然怀疑牛道恒,从此不再采用牛道恒的计谋。最后,他们两人都被韦孝宽抓获。
    ●借刀杀人
    元昊有两个心腹大将,号称野利王和天都王,各自统管一批精兵,非常凶恶狠毒。种世衡一心要除掉这两个人。当时有一个叫王嵩的人,是当地清漳的僧者,世衡久闻其才能,又考察到他为人坚定忠诚,可以任用,就用官衔来诱他出山。他果然带兵捉贼立功,被帅府任指挥使。世衡又大力为他办家事,从住房到良马、随从,无不具备。王嵩内心非常感激世衡。一日,世衡以一事为借口,严刑拷打他,带枷几十天,王嵩始终无怨言。过了半年,世衡召见王嵩,对他说:“我要使用你了,要求你不得传出一切。以后你吃的苦比你目前受的还要重,你能为我保密吗?”王嵩深感世衡对自己的知心和信任,哭泣着答应了。世衡于是草写一封给野利王的信,再用油脂,白蜡封裹好,把它藏在王嵩的衣缝中,密缝好。又嘱王嵩说:“这封信除非快死时,绝不可泄露,泄露时,你就是负恩,不能完成我的大事了。”又画了一幅乌龟和枣一席,送给野利。野利王见了枣和龟断定必有密信。向王嵩要。嵩看看左右,又说没有。野利于是写信上报元昊。元昊把王嵩和野利王一起召到数百里外,追问遗书。王嵩仍坚持说没有,以至于受到极其痛苦的杖刑,终于没说。又过了几天,元昊单独把王嵩召进宫,令人传话说:“不快讲实话,就杀了你。”王嵩还是不说,于是元昊命令左右拉出去斩首。这时王嵩才大声号叫:“我白白死去,却不能完成将军的事了,我有负干将军呀!”那人急忙追问,王嵩于是撕开衣服,取出信送入宫中。片刻,元昊命王嵩在馆中休息。又暗派亲信假装野利王的使者去和世衡联系。世衡怀疑是元昊派来的人,没有立即见面,只命令部下:“给他安排到馆中慰劳一下。”后来当问到元昊住处的情况时,他回答得很详细,而问到有关野利王所属部下的情况时,他不熟悉。这时恰巧世衡军中活捉了几名俘虏,世衡命他们在门的缝隙中偷看。俘虏说出了使者的姓名,果然是元昊派来的。于是世衡引见使者,送他丰富礼品,让他走了。世衡估计使者返回后,王嵩就将回来,而处死野利王的消息也就到了。世衡借刀杀了野利王,并不满足,又计划除掉天都王。于是就在边境上设祭台,在木筒上刻祭文。说二将相结,有意为本朝效力,以此悼念。然后故意把祭文与纸钱合在一起,这时来了一群俘虏,他就急忙点燃纸钱,迅速返回。纸上的字没有很快烧掉,俘虏拿走后献给了元昊,天都王也因此被处死罪。元昊失去了两名心腹大将,悔恨莫及,只好与世衡谈判求和。
    ●用兵之智
    刘,安丘人,起初在青州王师范手下做事。这时唐昭宗到凤翔,朱温率领军队在歧下恭迎。王师范想趁兖州兵力空虚之际占据兖州。刘奉命先派人假扮买油商人,侦察城中的虚实和出入的道路,卖油人发现罗城墙下有一个洞口很大的下水道,可以引进很多人人城,于是记下来。刘得知后,报告王师范,并请派步兵五百人去。他们口衔竹片,悄然从水洞中入城,一个晚上就占领了兖州。军队秩序良好,城市未遭破,坏,居民百姓,未受搔扰。
    朱温听到这个不幸的消息,派得力大将葛从周急来攻城,攻打了好久,刘郡没有任何外援。于是刘精简安排城中力量,凡是不足以抵挡敌人的,全部送出城外,他自己与将士们同甘共苦,坚守城池。一天,副使王彦温要越城出逃,守城的士兵有不少的人要跟他走,无法制止,刘随即派人从容地告诉王彦温说:“请少带些人出城,不是决定派遣出城的人一律不要带走。”同时又对众人宣扬道:“凡是已经决定派遣随从副使的人,不要禁止他们,其他擅自离开的,就要灭杀他的家族。”城外的敌人得知这一情况,果然怀疑王彦温,就把他在城下杀了。于是刘的守卫军队更加巩固。
    ●金蝉脱壳
    毕再遇曾经在与金人对峙作战的一天晚上,率军撤离,但仍把旗子高高插在军营之中。在事先,毕再遇还把一些小羊缚在柱子上,又把羊的两条前腿放在战鼓上。羊一动,鼓就响,因此,金人一直没察觉这里已是一座空营。又相持数日,等到金人发现,要追击时,毕再遇的兵马已走得很远了。
    ●以少胜多
    魏国的尔朱荣派大都督侯渊讨伐韩楼,配给他的兵力很少。有人对此不放心,提出异议。尔朱荣说:“侯渊能随机应变,作事机灵,是他的特长。如果给他大队人马,还未必能用上。”侯渊大造声势,树立军威,设置许多进攻的器具,他率领数百名骑兵,深入敌后。离蓟城一百多里的路上,遇到敌兵,侯渊潜伏兵力,乘敌不备,从敌的背后发起突然袭击,大破敌军,俘虏五千人。侯渊全都还给他们马匹和武器,放他们回城。左右将领都劝侯渊不要这样做。侯渊说:“我们兵少不可战,只有用奇计来离间他们的内部,才能攻下蓟城。”侯渊估计到那些俘虏已进入城中,就率领骑兵连夜进发,黎明前就来到蓟州,叩其城门,韩楼果然怀疑返回的俘虏做了内应,于是弃城逃走,侯渊乘胜追击,并活擒了韩楼。
    ●背水之战
    韩信破了魏和代后,又与张耳东下井陉,袭击赵国。在离井陉口三十里处停下休息。半夜传令出发,选出轻骑两千人,要他们每人持一面红旗,从小道偷偷靠近赵军,监视赵军。韩信告诫他们说:“赵军见我军撤走,心然要追赶,那时你们就火速占领赵军的城池,拔掉赵旗,插上我们的汉旗。”随即又命令副将安排宴会。韩信说:“今天要为打败赵军而会餐。”诸将领心中都不大相信,但都假装说:“好。”韩信先派一万兵马出发。在河边摆出背水一战的阵势,赵国的将士远远望见大笑不止。以为对手必死无疑。清晨,韩信命令万人军队大张旗鼓,擂鼓走出井陉口,赵军离开城池前来应战,双方大战了很久。韩信、张耳假装丢弃旗鼓逃向水上的后备军。水上军队上来接替他们作战。这时果然赵军倾巢出动。纷纷前来争夺汉军的旗鼓,追击韩信。韩信、张耳已入水上军。因是背水作战,汉军都拼死战斗,赵军始终打不败韩信,于是赵军只好撤回城中,但回去一看,城中已插满了汉军旗帜,大为惊恐,于是全军大乱,纷纷逃命。汉军乘机两路夹击,大破赵军。杀了陈余,活捉了赵王歇。汉军众将领把捉来的敌将斩首后,便问韩信:“兵法上讲,摆阵应右侧背靠山陵,以为依据;左侧前面为水,以为屏障,如今您反用背水阵取胜,这是什么道理呀?”韩信回答:“这种布阵法,兵法上也讲过,只不过是你们没有细心体察罢了。兵法上不是说过:‘陷于死地而后生,投之亡地而后存’吗?况且我韩信并非是那种不懂兵法的士大夫,我这样做是军事形势的要求,如果置大家于死地,使人人都能各自为战,拼死杀敌,怎能不胜?即使置于生地,如果人人都想逃走,难道还能有兵作战吗?”众将听罢,都很佩服。
    ●弃绝退路
    秦姚丕负责守护渭水桥,抵抗晋军的侵犯。晋将王镇恶沿渭水逆流而上,乘牛皮的筏子,士兵都被隐蔽在船舱内。秦人只看见筏子前进,看不到有人驾驶,以为神船,十分惊怕。到了渭桥,王镇恶命所有官兵迅速进食,食毕,持杖登岸,谁懈怠落后,立即斩杀。登岸后,就暗中命人解开缆绳,放掉筏子,渭水迅急,筏子一下就不见了踪影。于是,王镇恶面对官兵,大声说道:“这里是长安北门,离家万里之遥,舟船粮衣都已全被水冲走。现在,我们进攻取胜,则功名俱有,如果战斗失败,连尸骨都返回不了。”说罢,身先士卒冲向敌人堡垒,众官兵群起响应,杀声振天,奋勇争先,势不可挡,大破奏军。
    ●视死如归
    吴国阖闾讨伐越国,越王勾践进行抵抗,两军对阵相持。勾践担心吴军严整的阵列会对本军有威摄力,于是命三队判刑的囚犯,手握剑放在颈上,走到吴军阵前,齐声辞别说:“本国君王治国有方,而我们违反军令,不能为君王效劳行事,岂能逃脱罪行,我们敢于视死如归。”,说完一同挥剑自杀。吴国士兵,一个个看得目瞪口呆,就在这时,勾践命令军队突然出击,大败吴军。
    ●美女懈志
    吐谷浑侵犯洮、岷两州,皇上派柴绍去援救,被胡人围困。胡兵借高处地势,向下射箭,矢如雨注。柴绍命一艺人弹起胡人琵琵曲,又令两位美女对舞,胡兵相观看,柴绍见胡人戒备已经松懈,就偷偷地派出精骑,绕到胡人的阵后袭击,于是胡军溃散。
    ●鸣鼓示威
    黄巾军十万人,占据宛这个地方,朱隽率兵包围,垒起一座土山,居高临下,以监视城内行动,同时鸣鼓示威要从西南侧攻城。黄中军也都集中到城的西南角来,准备应战。这时朱隽自带五千精兵,偷偷攻入东北墙,乘机占据了宛城。
    ●聚东阻西
    大尉周亚夫抗击来犯的吴兵,坚守城堡,不予作战。吴兵粮食越来越少,多次挑蚌,周亚夫终不出战。后来吴兵就向城的东南角聚集,而周亚夫却令部下在城的西北角做好充分的应战准备。不久,吴国的精兵果然向城的西北角攻来。但仍不能入城。
    ●暗地出兵
    东魏高欢统帅几路军马攻打西魏,派司徒高昂前往上洛,窦泰进兵潼关。高欢在蒲板造了三座浮桥,要渡河。西魏宇文泰率军驻在广阳,他对几位将领说:“高欢在我军三面造浮桥,以表示必定渡河,这是为了牵制住我军,好让窦泰向西入侵。高欢发兵时,窦泰就是他的得力将领,常常打前锋,窦泰是高欢的主力,打败了窦泰,那么高欢就会不战自退。”众将说:“高欢就在近处,我们舍进袭远,万一有差错。就将后悔莫及了,还不如分兵抵抗好。”宇文泰说:“高欢两次进攻潼关,我军都没有离开坝上。如今大举进攻,一定认为我军只能固守,因此有轻我之心。目前乘他们麻痹松懈之际,我们袭击他,还怕不能取胜吗?高欢虽造了浮桥,然而分析他们的情况,还不敢直接渡河。不用五天的时间,我们必定能打败窦泰。”于是,宇文泰就声称要保卫陇右,暗地却派兵东进,速达潼关。
    窦泰仓猝间得到宇文泰军来犯的消息,急忙从风陵游河迎战,结果被宇文泰打败,全军覆没,窦泰自杀。他的首级送到了长安。
    ●设伏败敌
    金军与刘豫联合起来,分两路入侵南宋。当时南宋大将韩世忠驻守镇江,命统制解元守卫高邮,等候金军步兵来临。韩世忠亲自率骑兵驻守大仪,抵挡金军骑兵。南宋皇帝派魏良臣去金国出使,韩世忠撤掉炊灶。骗良臣说:“皇帝来诏书,命令我军转移驻地,守卫长江。”良臣走后,世忠随即上马,命令全军说:“看我的鞭子所指的地方行动。”于是大队人马随韩兜了一个圈,又回到大仪。暗设埋伏二十余处,约定听到鼓声就出击。良臣到了金国,告知对方韩世忠部已奉命调防。金军得知知韩世忠已退兵,随即率军至江口,副将挞孛也率骑兵到了大仪附近。韩世忠看到时机已到,传令鸣鼓,于是伏兵四起,两军的旗帜交杂在一起,金军大乱,南宋军轮流出击,步兵手持长柄斧,上砍人胸,下断马足,金军陷于泥沼之中。韩世忠的骑兵践踏过去,使金军人马俱死,最后活捉了副将挞孛。
    ●易装破敌
    冯异与赤眉军交战,冯在军内传令,命壮士改换服装,与赤眉军相同,然后埋伏在赤眉军要过的道路两旁。第二天早晨,赤眉军以万人兵力前来攻打冯异的先头部队。赤眉军见冯军势弱,就不留后备,全部投入战斗。于是冯异调来大军与之作战,大战直到黄昏,赤眉军气势渐衰,这时冯异的伏兵突然出现,服色混淆不能识别,赤眉军在惊恐中溃散。冯异乘胜追击,大破赤眉军。
    ●夜探军情
    宇文泰派达奚武去侦察高欢军队的实力。达奚武及跟从的三名骑士,都穿与高欢将士相同的军服。傍晚十分,到了离高欢营地数百步远的地方。达奚武几人下马偷听得到敌军的口令,于是上马围营巡视,假扮夜间巡逻者,遇到营中不法士兵,就狠狠鞭打一顿,直到了解了全部军情后,才返回。
    ●树倒狲散
    华登背叛宋国,宋公去讨伐。华登借吴军来抵抗,宋公要亲自出马。他的厨人濮说:“我是小人,可替你去死,但我不会白白送死,请您拭目以待。”于是厨人濮就在众多士兵面前大声鼓动说:“凡是忠于宋公的人。请扬起你的佩巾徽章,我们要与华氏余党决一死战。”大家纷纷挥巾响应,群情激昂。战斗中,厨人濮用衣裳裹着一个人头,扛在肩上边走边喊:“我得到华登的头了!”宋军气势大振,大败华登于新里。
    ●“败军”破敌
    北宋狄青作延州指挥使时,党项侵犯边塞。当时狄青招募了一支新兵,叫万胜军,没有来得及进行军事训练,和敌人一交战往往是大败而归,被对方称为“败军”。狄青于是想了一个主意。一天,他把万胜军的旗号全都交给精兵虎翼军。命虎翼军出战。敌军望见万胜军的旗帜,十分轻敌,全军径直奔来。结果被虎翼军所破,这鼓舞了万胜军的新兵。
    ●水中之火
    齐国将领鲁康祚侵犯魏国,齐魏两军隔着淮河排开阵势。魏国的长史傅永说:“南人擅于夜间袭击军营,必然要在淮河中放一些火炬,以标记可涉水的浅处。”于是魏兵在间分为两部分,埋伏在营地周围,又用瓢盛油绳,秘密派人将它浮在水深处,并告诫说:“见到对方火起,你们也立即点燃。”这天夜里,鲁康祚等人果然率兵来袭击魏营。傅永命令埋伏的士兵从两侧夹击。鲁康祚等人慌忙撤退。这时水中亮起许多火光,齐兵不辨深浅,循亮涉水,被淹死及被杀的不计其数。
    ●善用时机
    张齐贤任代州知府,遇上北方契丹人入侵,张齐贤就派信使去约潘美带兵来会战,可是信使被契丹人抓获。过了不久,潘美也派人来对齐贤说:“我曾率师到了柏井,得到皇上密令,不许出战,因此军队已返回州中。”齐贤说:“敌人只知潘美将率师前来,却不知兵已返回。于是利用此机,夜间迅速发兵二百人,每人手持一面旗,身背一捆草,来到代州西南三十里的地方,列队树旗,燃起干草,契丹兵远远望见火光和旗帜飘动,以为潘美的军队已经到来。于是大骇,撤军而逃。张齐贤事先在途中埋伏的二千士兵,从隐蔽处袭击他们,结果大败契丹军。
    ●巧借敌箭
    令狐潮围困睢阳城,城中人坚守作战。箭矢用尽,于是张巡令士兵扎许多草人,外披黑衣,半夜时偷偷用绳子从城墙上排排垂下来。令狐潮的兵士大惊,纷纷向草人射箭,张巡因而获箭数十万枚。此后又连续向城下垂草人。敌军大笑不止,不去理睬,于是张巡就挑出五百名壮士,组城敢死队,半夜从城上悬放下来,突然袭击令狐潮的营寨,放火焚烧了敌军的壁垒和帐幕,追击敌人十多里。
    ●擒贼擒王
    有一次,张巡守睢阳城,安庆绪派尹子奇率劲兵十多万人来进攻。张巡激励官兵要固守城堡,到了中午时分,已交战二十次。张巡知道要使敌军撤退,必须“擒贼先擒王”。他想射杀尹子奇,又苦干不能识别。于是就命令部下用刀剥蒿草茎为箭,中箭的敌兵以为张巡没有箭了,就都跑向尹子奇报告情况。张巡于是认识了尹子奇,就命令神射手南霁云来射杀。一箭便射中尹子奇的左眼,敌军因此迅速撤离。
    ●伏兵保粮
    调露元年,大总管裴行俭讨伐突厥。开始几次朝廷派人送的饷粮都被敌人半路劫走。行俭大怒,心生一计,就伪装三百辆粮车,每辆车内埋伏壮士五人,各带长刀和劲弩。三百辆车都用老弱的兵驾着,又暗派精兵跟踪在后。车行不久,突厥果然前来抢粮,老弱的士兵假装逃生。于是突厥兵就把车赶到水草边。解鞍牧马。当他们正要从车中取粮食,壮士们突然从中跃起,向敌兵拼杀,跟踪在后的精兵也冲杀上来。突厥兵几乎被全部消灭。从此以后,突厥兵再不敢劫持粮车了。
    ●打马破敌
    有一次贺若敦的军队中,曾出现了逃兵,他们骑着马去投靠侯瑱。贺若敦就另找一匹马,牵到江边,令船中的士兵迎上来用皮鞭狠抽一顿,如此反复数次,使马怕船不敢上。然后贺若敦派兵埋伏在江岸,又派一精明机灵的士兵骑着这匹害怕船的马,假装前来投降,以便招引陈军。陈军士兵见马不肯上船,便纷纷下船来牵马。就在此时,贺若敦的伏兵发起攻击,杀尽受降的陈军官兵。从此以后,侯瑱对真正去送物品或去投降的人都表示怀疑,概不接受。
    ●巧收战马
    史思明拥有良马一千多匹,每天他都把马群赶到河南的水边上,让马洗澡。天天如此,从不间断。李光弼下令将军中所有的母马集中起来,共得五百匹。把小马驹,一律用绳捆住,不准跟随母马行动。然后在史思明牧马时,将母马放出城外,史思明的马群远远看见母马群,全都奔驰过来,浮水渡河,被母马引入城中。
    ●计烧己营
    桓帝延清熹中时,长沙零陵有人起来反对朝廷,当地守臣闻风而逃。皇帝下诏书任命度尚为荆州刺史。度尚来到荆州,用计谋大破叛军,把叛军赶入南海,度尚的部下都获得大量珍宝。然而叛军的将领卜阳和潘鸿逃入山谷之中,又聚集党羽,气焰更盛。度尚打算一举全歼他们,可是部下因为缴获了不少钱财,骄奢淫逸,丧失斗志。度尚只好顺水推舟,扬言:“卜阳和潘鸿二人作乱十年,能攻能守,我兵寡,不能轻易进攻,应当等几个郡的军队来到,联合进军。于是表面上听任官兵恣意射猎游玩。兵士们大喜,一个个都以狩猎为乐,只留下空营。这时度尚秘密派亲信偷偷地放火烧营,顷刻之间把士兵贮存的珍宝饰物化为灰烬。狩猎的兵士回营后没有一个不哭泣。度尚则亲自慰劳并引咎自责。同时提出:“卜阳和潘鸿等人财宝堆积如山,诸位壮士只要齐心合力与其一战,就能获得十倍于此的财宝,这点损失何足挂齿呢!”听他说后,众官兵群情激愤,摩拳擦掌。度尚于是命令立即喂马,连夜开饭。第二天,天不亮就出奇不意地奔赴敌营。卜阳和潘鸿等人还来不及抵抗,就被度尚的军队全部歼灭了。
    ●治军之道
    宋朝的兵部尚书李纲认为:古代军队编制是以五百名士卒为一旅,二千五百人为一师,一万二千五百人为一军。军队的将帅和各级长官都由有军事才干的人担任,平时对士卒既关心又严格,使士兵听从指挥;行军的时候又能使士兵严守纪律,好象身体支配臂膀,臂膀支配手指一样顺利,没有不得心应手的地方,所以和敌人打仗能够取得胜利。
    现在仍然应该效仿古人的做法:五人为一伍,从中挑选一个人为伍长;五伍为一甲,另选一人为甲长;四甲为一队,设正副队长二人;五队为一部,设正副部将二人;五部为一军,设正副统制官和大帅。这些人都在平时选定。和平的时候,就训练或检阅部队,有战争的时候就出征打仗。没有特殊情况,士兵和将帅们都生活在一起,他们彼此熟悉、了解,所以将帅们对士兵有恩惠,也有威信,士兵们服从指挥。另外还设置了赏功的机构,凡是士卒立了功,立即奖赏。如果以后发现有不实之处,就罚所保举他的将帅。打败仗和临阵逃跑的士兵,都必须处死。如果士兵临阵杀敌而死,那么对主帅的惩罚可以从宽,但必须如实报告而给以优厚的抚恤。
    ●冰城退敌
    北魏别将司马楚之督运军粮,柔然想袭击楚之。这时,军中有人报告说有一头驴的耳朵不见了。楚之说:“这一定是敌人派奸细到我们军营里来侦察,割下驴耳作为证明,回去报告去了。敌人不久就要来袭击我们了,要赶紧准备战斗。”于是就砍伐柳树筑成骨架,上面灌上水,水很快结冰,成为一座冰城,冰城刚筑好,柔然率兵到达,因为冰城很坚固而且溜滑,柔然无法攻打,只好退走。
    ●掘水守城
    南北朝时期,北魏的军队二十万攻打齐国的豫州,豫州刺史垣崇祖要修理外城,阻挡住肥水以利于自己固守。将士和老百姓恐怕这么做劳而无功,况且豫州军民很少,面对众多魏军,寡不敌众。崇祖说:“如果我们抛弃了外城,敌人势必占领它,要是他们在外修起望楼,在内修筑长围墙来困住我们,那我们只有坐等就擒了。”于是就在城西北修筑了堵水堤坝,阻挡肥水。在水坝北边筑一小城,小城四周深挖堑壕,派数千人去把守。崇祖说:“敌人见城小,以为一举就能攻下,一定全力攻打。我们乘机决坝,用肥水去冲淹敌人,敌人就都血流成河了。”魏军果然攻打小城,崇祖头戴白纱帽,乘小轿上城,决坝放水,魏军淹死者数以千计,只好撤退。
    ●放水攻城
    南宋将领孟珙攻打蔡州,守蔡州的金人依仗着柴潭固守。柴潭外面就是汝河,柴潭高出汝河五六丈,蔡州城上的金字号楼埋伏着强弩手。相传潭里有龙,人们都不敢靠近,宋朝的将士们也都很害怕。孟珙招待部下将士饮酒,酒过二巡时,孟珙对众人说:“这个潭和楼,不是天造地设的,楼上埋伏的强弩手只能射远处而不能射近处。他们所依仗的只是这潭水,若把潭坝决开,让水流走,柴潭马上就会干涸。”于是派人在潭两边的坝上凿洞,潭水很快被放干,又派人在潭里垫上柴草和芦席,然后率领军队攻城,此城便攻下来了。
    ●速搭浮桥
    五代十国时,南唐池州人樊若水,因考进士不中,便想去投靠宋朝。于是在采石江上假装钓鱼,乘小船把绳子系在南岸,迅速划向北岸,拉直绳子测量江面的宽窄,然后上书朝廷,请求建造浮桥渡江。群臣议论说,此地江宽水深,自古以来从没有建浮桥渡江的。皇帝不听群臣的意见,任用樊若水为右赞善大夫去修浮桥。若水便派石全振到荆湖造黄黑龙船数千艘,又用大船装载着粗大的的竹索,从荆湖岸边向下,先在石碑口作试验,然后移到采石,只用了三天时间便把浮桥造成了,和原来所测量的尺寸一点也不差。
    ●针锋相对
    南北朝时期,西魏的大将韦孝宽镇守玉璧。东魏的高欢率领山东的全部兵卒来攻打韦孝宽,连营长达十里,直至玉璧城下。他们在城南堆起土山,想利雨土山攻进城去。玉璧城上有两座城楼,正对着土山,孝宽便命令守城将士用木头把城楼接得更高。高欢则昼夜不停地在城南挖地道,同时在城外垒起土山以便攻城。针对这种情况,孝宽挖掘了长长的堑壕,命令少数的士兵把守堑壕,每当高欢的士兵挖到堑壕时,就把他们抓住杀死。又在堑壕外面堆积很多柴草,准备好火种,发现地道里有敌人,便点着柴草,火烟冲进地道,地道里的敌人全部被烧得焦头烂额。
    高欢在城外又造进攻的战车,车到之处,没有不被他们摧毁的。孝宽又叫缝制布韩幔,随着高欢的战车进攻的方向,把帏幔悬在空中,结果高欢的战车无法突破布幔。
    高欢又在城外用长竿绑上松枝,浸油后点上火,想把帏幔点着以便把城楼烧毁。孝宽就制造长钩刀,高欢的火竿一来,就用钩刀从城上把它割断。
    最后高欢又在城的四周挖地道,共挖了二十一条地道,兵分四路,各路都设一些用油浸过的木柱,然后放火烧城,结果木柱烧断了,城也倒塌了。孝宽在城墙倒塌的地方竖起木栅栏来守城,敌人始终没能攻进城内。高欢的计策和勇猛的进攻都失败了。由于他患病而撤退,不久就病死了。
    ●攻守城池
    南北朝梁武帝时,侯景之起兵叛梁,率兵攻打台城。开始他制造一些尖顶木驴来攻城,城上射下来的箭和石子,都不能制服木驴。守城的梁将羊侃制做雉尾状的火炬,安装在铁镞上,再灌上油,点着火从城上掷到木驴身上,木驴立即全部焚烧了。过了不久,侯景之又从城的东西两面靠近城墙处堆起土山,准备攻城,城中将士都大为震惊。这时羊侃又叫人从城内向城外敌人的土山处挖地道,从地道底下把堆山的土运走,结果土山堆不起来。敌人又制造登城的楼车,高十余丈,想居高临下向城内射箭,羊侃说:“城边都挖了地道,敌人的楼车很高,地基不稳,只要楼车靠近城墙,必定要自己倒塌,我们可以躺身来观看,不必制造什么设备抵挡。”结果敌人的楼车果然倒了。敌人既然屡屡攻不下城来,就沿城修筑了围栏。朱异等将领建议出城攻打敌人。羊侃说:“不行。敌人长期攻城不下,才修筑围栏,想引诱城里的不坚定分子外出投降。现在出城攻打他们,如果兵少了打不败敌人;兵多了,万一失利,撤退时城门小、吊桥窄,自相践踏,必然大大挫伤自己的兵力和锐气,从此我们的抵抗力就会减弱的。”朱异不听从羊侃的意见,结果一战不利,败退下来,士兵争夺退路,掉进水里淹死一大半。接着又下大雨,城内土地塌陷,敌人乘机攻城。羊侃叫人手拿火把连夜挖许多陷阱,以阻断敌人进城的道路,然后又筑新城,阻击敌人。敌人始终没能攻下台城。
    ●火烧木驴
    唐代“安史之乱”期间,叛军安庆绪的部将尹子奇奉命围攻睢阳城,守城的张巡严阵以待,并运用智谋,挫败了敌人一次次的进攻。
    叛军曾制造了一种攻城的云梯。这种梯子很高大,梯身略弯,象半个彩虹,梯上可以容纳二百名兵卒。当攻城时,把云梯推到城墙边,梯上的士兵就可以直接跳上城头,发起攻击。张巡掌握了这些情况后,就预先让人在城墙内秘密地凿好三个墙洞。待叛军的云梯快近城边时,张巡让人先从一个墙洞中捅出一根头上安着大铁钩的长木头,钩住云梯,让它欲退不得;再从第二个墙洞则捅出一很大木头,顶住云梯,使它欲进不能;与此同时,又从第三个墙洞中,很快捅出一根头上装着铁笼子的木头,铁笼里盛着正在燃烧的火种。这火立刻就把云梯烧着了。在腾起的烈焰中,敌兵只得慌忙跳下云梯,狼狈而逃。
    叛军又用过一种钩车,钩住睢阳城上阁楼的栅栏,想借以攀上城去。张巡让人用一根大木杆,头上装了连锁大铁环,用它套住敌人钩车上的钩子,把它拔掉,使钩车也失去了作用。
    叛军还曾制造过一种木驴攻城。张巡指挥士兵将滚烫的铁水从城头倒下去,木驴倾刻烧毁,藏在木驴体内的敌兵都被烧死了。
    叛军一计不成,又生一计。他们用装了砂土的大袋子和柴草,想垒起一条登城的坡道。张巡洞察了敌人的意图,就让手下趁敌兵不备时,每天偷偷地往修建中的坡道上多扔一些松树枝和干草。十多天之后,张巡看准风向,让人在坡道上放了一把火,坡道成了一条火龙,叛军的计谋又失败了。尹子奇不得不佩服张巡的智慧,一时不敢再发起进攻了。
    ●守城有方
    北宋末年,金人进攻太原,太原周围的各个县全部被攻下了,唯独王禀固守的太原城攻打不下。金人攻城使用的武器有炮石、洞子、鹅车、编桥、云梯、火梯等。每次攻城,射进城的炮石象斗那么大,中炮的城楼或盾牌,没有不被打坏的。太原城全依赖总管王享事先设置了栅栏,又在城楼和盾牌上放置了很多装满糠的麻袋。炮石把麻袋打坏了,就立即把麻袋修补好,所以城楼完好无损。
    金人又把洞子下面装上车轮,上面钉上木板,做成屋形,再用生牛皮蒙上,最外面再镶上一层铁皮。人在洞子里推着车前进,一辆接一辆,共五十辆,向壕里运送土木柴草。然后先用大的木板放在下面,再放些短细的柴草,最后盖上上,这样就跟原来的地面一样坚实了。王禀每次见金人填壕,就先在壕壁上挖些洞,洞里装上吹火器,等敌人在壕内放柴草多了的时候,就把一些灯浮在水上,灯火遇到草木,即使湿的柴草也能点着,火逐渐烧起来,然后用吹火器吹火,火焰冲天,这样金人就填不了壕了。
    金人的鹅车形状象鹅,下面也装有车轮,上面包有牛皮和铁皮;用上百人推着它前进,准备用它来攻上城楼。王禀在城里制造了一种叫跳楼的器械,形状也与鹅一样,使人在跳楼内迎敌。鹅车到来,就叫人在跳楼内用铁钩和绢索把鹅车拽住,这样鹅车就向后倒,不能前进。金人的云梯、火梯,也是用车轮推着前进,有城楼那么高。因王禀都能随机应变,金人始终没能攻下太原城。
    ●计破匈奴
    匈奴人薛延陀教士兵学习步战,规定每五个人一组,其中一人牵马,其余四人在前打仗,打胜了,就立即上马追击。如果牵马的人没有及时接应,就犯了死罪。及至薛延陀来入侵唐朝时,唐将李勋奉命抵抗匈奴人。薛延陀命士兵弓箭齐发,伤了很多唐朝的战马。李勋命令弃马进行步战,率领持长矛的士兵数百人为一队,一齐向敌人奋力冲杀,结果敌人溃散了。这时,唐将薛万彻又率领数千骑兵,专捕匈奴的牵马人。匈奴的士兵们失去战马,不知所从,于是大败。
    ●顺风杨尘
    十国时代,越王派其子钱傅罐去攻打吴国,吴人抵抗,双方大战在狼山。吴国的战船顺风驶来,傅罐率船避开他们。等吴国的战船过去之后,傅罐就率船跟在后面。吴国的船队回过头来与傅罐交战,傅罐利用顺风杨起灰尘,吴人睁不开眼睛。等到两国的战船相接的时候,傅罐叫人在自己的船上撒上一层沙土,而往敌人船上撒一层豆子,豆子沾上血变得特别滑,吴国的将士踩上去就象僵尸一样滑倒了,钱傅罐趁机放火焚烧吴国的船,吴兵大败。
    ●丢竹弃豆
    南宋名将刘琦在顺昌战斗中,命令穿盔甲的士兵各带一个竹筒,筒里装满炒熟的豆子。当两军对阵时,就丢掉竹筒,使竹筒里的豆子撒得满地都是。敌人的马很饿,闻到豆子的香味,都低头吃豆子;又因为竹筒遍地滚动,人马站立不稳,所以敌人兵马全被击毙。
    ●分兵取胜
    越国去攻打吴国,越军扎营在江南,吴国的军队安营在江北。越王先把他的军队分为左右两军,再以他自己的家丁和富家子弟六千人为中军。第二天黄昏时,越王命令左军不出声响地逆水而上,在五里远的地方等待战斗;又令右军不出声响地到江的下游五里处扎营。当天夜里,越王就命令左军和右军同时大擂战鼓,吴国的军队听到鼓声后大为惊慌,说:“越军分两支部队来夹攻我们了。”不等到天亮,就也把自己的军队一分为二,准备防御越军的进攻。这时越王就命令他的中军不鼓不噪地偷袭吴军,结果吴军大败。
    ●远交近攻
    战国时期,秦昭王准备攻取齐国。谋士范睢劝说秦昭王:“依据秦国领土这么大,士卒这么勇敢,去征服任何诸侯国都好比用出色的猎犬去抓瘸腿的兔子一样容易。但越过韩国和魏国去进攻齐国,这种做法是错误的。现在大王不如对距离远的国家交朋友,而去进攻近处的国家,这样,占领一寸土地就立即变为秦国的领土;获得一尺土地,秦国便扩大一尺领土。韩国和魏国地处中原的中心地带,是天下的枢纽,大王应该亲自征服韩魏这块中心枢纽地区,以此威胁楚国和赵国。这样楚国和赵国必然都来依附秦国。楚、赵依附了秦,那么齐国也就好降服了”。秦王高兴地说:“好啊!”
    ●避实就虚
    五代时期,后周世宗当政,拾遗官王朴向世宗献平定边疆的计策。大意是说:“攻取之道先从容易的地方开始,现今只有吴国容易攻取,东边到海,南边到江,可以迂迥之地达二千里。可从敌人防备薄弱的地方先攻打。敌人若防备东边,我们就攻打它的西边;敌人若防备西边,我们就攻打它的东边。敌人必然奔走去挽救他们的薄弱之处,在他们奔走之中,我们可以观察他们的虚实,避实击虚,所向无敌,这样吴国江北各州就可以夺取了。夺取江北之后,可以利用江北的民众,来扩充壮大我们的兵力,那么江南也不难攻下。把江南占领了,吴、蜀等地只用书信去招降他们就行了。吴地、蜀地既然平定了,幽州之兵必然望风而归,只有并州是要用武力征服的敌人,必须用强兵去攻打它。然而这已不足为边疆的忧患了。”周世宗认为王朴很有才干,但没来得及试行王朴的策略。后来宋朝兴起,采用的即是王朴的策略。
    ●贵贱不分
    齐王派使者去问候赵威后。使者还没有拿出书信,威后就问道:“齐国的年成好吗?老百姓平安无事吧?齐王身体健康吗?”使者一听,很不高兴地说:“我是奉齐王之命来看望威后的,现在您不先问候齐王,而先问起年成和百姓了,怎么先问贱而后问尊贵呢?”威后说:“不对!假如国家没有收成,怎么能养活百姓?假如没有了百姓,哪里还有君王呢?所以,哪有舍了根本,而先问枝节的啊?”进而她又问使者说:“齐国有个隐居的钟离子,他好吗?他这个人哪,对有粮食吃的人他供养,对没粮食吃的人也供养;对有衣服穿的人他给穿的,对没衣服穿的人也给穿的。这是个帮助君王养活老百姓的人,为什么他至今还没有被起用啊?叶阳子还好吗?他这个人,是同情鳏夫寡妇、体恤孤独无依、救济困难究苦、补助贫乏不足的人。这是个帮助君王繁育他的百姓的人,为什么他至今还没有被起用啊?齐国的孝女北宫婴还好吗?这姑娘摘下了佩带的美玉,到老也不出嫁,以便奉养父母。这是用自己孝敬老人的感情,为百姓作表率的人,为什么至今没让她朝见君王呢?两位贤德的人没被起用,一位孝女没机会朝见,这样,齐王还怎么统治国家,做万民的父母吗?齐国的於陵子仲,他还活着吗?他这个人,是上不以臣礼事奉君王,下不治理自己的家庭,中不求跟诸侯交往。这是个引导百姓无所事事的人,为什么至今还不杀了他呢?”
    ●贤妻内助
    十六国时期,汉烈宗刘聪的妻子名刘娥,很得刘聪的宠爱。她被册封为皇后以后,刘聪下诏建造凰仪殿给刘娥居住。廷尉陈元达恳切陈词,阻止这件事。刘聪大怒,要将陈斩首。刘婢闻讯后,即私自指示左右侍从去让行刑的人停手,然后亲笔上书刘聪,大意是说:“廷尉的话,关系到国家大政,忠臣哪里会是为了自己呢?陛下不仅不采纳忠言,反而却要杀他。陛下这一怒,是由我而引起的,廷尉的灾祸,是由我给招来的。人怒国怨,错误都归于我一人;陛下拒绝直言规劝,杀戳忠臣,也只是因为我的缘故。自古以来。国家的衰败灭亡,没有不是因为女人的,我每次看到古书上记载的这种事,都会感到忿恨而忘记吃饭。怎能料到,今天我自己就成了这种误国的女人了!后代人看我,也就象我看古代人一样,我还有什么面目做陛下的妻子?请让我在这堂上接受死刑,以补救陛下迷乱于女色的过错。”刘聪看完对大臣们说:“我有愧于元达啊!”于是他指着刘娥的手书对元达说:“在外有你这样的忠臣辅佐,在内有刘娥这样的贤妻内助,我还有什么可忧虑的呢?”
    ●慧女劝父
    唐肃宗李亨在宫中举办宴会,由女戏子们跳舞助兴。其中有一个穿绿衣的戏子是前朝唐玄宗末年番将阿布恩的妻子。阿布恩被处死刑后,他的妻子被分配到宫中演艺之事。为这事,公主向肃宗进谏说:“宫中歌舞的女艺人不少,为什么一定要用这个人呢?假使阿布恩真的是个叛逆,他的妻子也和受刑的罪人一样,是不应该接近皇上的宝座的;如果阿布恩是受了冤枉,又怎么忍心让他的妻子和戏子们杂处,成为给人逗笑戏谑的工具呢?我虽然很愚笨,但也深感这样做不合适。”皇上听了,也很怜悯同情那个女戏子,于是就停了戏,而且不再让阿布恩的妻子演戏了,从此,宫中的人们都很敬重公主。
    ●贤妻训夫
    东汉的乐羊子在路上拾到一个金饼,回家后告诉了妻子。妻子说:“有志气的人不喝‘盗泉’的水,廉洁的人不吃施舍的食物,何况是去捡拾别人遗失的钱财呢?”乐羊子听了非常惭愧,马上把拾来的钱丢到野地去了。乐羊子离家外出学习,刚去一年就跑回来了。妻子问他为什么回来,乐羊子说:“在外面呆的时间长了想家啊!”妻子听了,就拿了一把刀,走到织布机前对乐羊子说:“这布从一根丝开始织到一寸,然后一寸一寸织到一丈,再一丈一丈才织成一匹,今天如果中途割断这机上的线,那就前功尽弃了。学业如果半途而废,跟这个道理有什么不同呢?”乐羊子被她讲的道理所感动,又回去完成了学业,七年都没有回过家。
    乐羊子在外求学期间,他的妻子在家辛勤劳动,奉养婆婆。有一次,邻居家的鸡跑进他家园子,婆婆竟把鸡杀了,而且给煮了。乐羊子的妻子看着鸡肉不但不吃,反而哭了起来。婆婆感到很奇怪,问她哭什么。她说:“我为生活贫穷而伤心。我不能给您弄来好吃的,您才要吃别人的鸡啊!”婆婆听了,也不再吃那鸡,而把它倒掉了。
    ●民女相助
    有个叫孙太学的读书人和一个民间女子相好,俩人发誓要相嫁娶,孙太学为了这个女子,把钱都用尽了,家境贫穷衰败了。而那民女并不嫌弃,向他重申过去的誓约,并从此委身于孙太学。
    孙太学不善于治理家业,民女所带过来的首饰,不久又都变卖用光了。民女就日夜辛勤地搓麻线以供养孙太学,但只能吃粥勉强维持生活而已。就这样过了十几年,孙太学也逐渐老成知道悔过了。这时,科举考试的日期已到,孙太学因为没有盘缠去应考,伤心得半夜哭泣。民女看他确实是有诚意了,就在自己坐着搓麻的地方,让孙太学挖开地面,拿到了一千两银子,这都是民女过去暗中埋下的。孙太学因此得以入选,做了县尉,后来又升为按察司经历。当他们有一些积蓄时,民女就劝孙太学请求辞官还乡,以安享小康生活而终其一生。
    ●良母教子
    晋代大将军陶侃的母亲湛氏,是豫章新淦人。早先,陶侃的父亲陶丹娶她为妾,生下了陶侃。陶家很贫穷,湛氏总是用纺麻线换来的钱资助他,让他去和有声望的人交往。
    陶侃年轻时当过浔阳县吏,在当监管捕鱼的鱼梁吏时,他送给母亲一瓦罐腌鱼。湛氏把淹鱼退还陶侃,并写信责备他说:“你身为官吏,拿官家的东西送我,不但没有好处,反而增加我的精神负担了。”
    有一次,范逵到陶侃家投宿,那时正是冰天雪地的冬日,陶侃家徒四壁,空空如也,而范逢的随从仆人和马匹又很多。湛氏对陶侃说:“你只管到前面留客吧,我自有办法。”湛氏舍弃了自己的头发,剪下来做成两付假发,卖得几斛米。她又把屋里的柱子劈下一半当柴烧,铡碎了睡觉用的草席给马匹当草料。她终于备办出很象样的酒饭待客,随从的仆人也都得到招待。范逵听说这些情况后,感叹道:“不是这样的母亲是生不出陶侃这样出色的儿子的!”范逵到洛阳后,广泛传播了陶侃母子的声名,陶侃因而得以身居高官,知名于世。
    ●母子清廉
    唐朝一监察御史李畲的母亲,做人清白贞洁。一次李畲差手下的令史把领的俸禄米送回家,他母亲让人把米量一下,竟比应得的数量多出了三石。她问为什么米多了,令史回答说:“给御史量米时照例是不把冒尖的部分刮平的。”她又问应付多少送米的脚钱,令史又说:“御史们照便是不给脚钱的。”母亲听了非常生气,就付了脚钱,又让令史把多出的米送回去,并为此责备了李畲。于是李畲追查了管米仓的官吏,按法律问罪。各御史听说这件事,都感到很惭愧。
    ●忠义母子
    战国时期,燕国上将军乐毅曾率赵、楚、韩、燕、魏五诸侯国联合进攻齐国,使齐王大败。战乱中,跟随齐王的大夫王孙贾,与齐王失去联系。王孙贾的母亲对他说:“你每天早出晚归,我总是靠在门口等候你回来;你晚出不归,我也总是靠在窗口等候你回来。你现在侍奉君王,却不知君王的下落,你还怎么好意思回家来啊?”王孙贾于是来到街市上号召人们保卫齐国,他喊道:“愿意跟我干的人脱掉左边的衣袖!”一时有三百人随同他一起作战。他们杀死了楚国的战将淖齿,后来又找到齐王的儿子,尊奉他为王,终于恢复了齐国。
    ●知子唯母
    战国时期,秦国和赵国在长平对阵。赵王中了秦国使用的反间计,想用赵奢的儿子赵括为大将,以代替廉颇,赵括平日常高谈阔论兵法,赵括之母对此非常担忧。到赵括任大将军,将要出征时,他的母亲上书给赵王说:“不能让赵括统率军队。”赵王问:“为什么?”赵括的母亲回答道:“当初他父亲当大将军时,大王和王族所赏赐的东西,全部分给了军吏,他受命之日,不过问家事。而现在赵括一旦做了大将军,一定会趾高气扬,大王所赏赐的金帛,他都拿回家藏起来,并且每天操心着看有无合适的田地宅院,可买的就去买来。这父子二人志向不同,所以希望大王不要派赵括率兵出征。”赵王说:“你就不必过问了,这事我已经决定了。”赵括的母亲看到已无法改变,就说:“大王到底还是要派他,假如将来赵括不称职,请不要让我也跟着他承担罪过。”赵王答应了。
    赵括当了将军之后,完全改变了廉颇当初定下的军纪,结果落得兵败身死。赵王因为赵括的母亲已有言在先,所以没有惩罚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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