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三回  王杏庵义恤贫儿  金道士娈淫少弟
【总批:此回写敬济浮浪之报,不必言矣。然而作者之意不在敬济,犹在玉楼也。失此回文字,乃在玉楼,谁其信之哉?然而非予好为奇论也,请看“王杏庵”三字何居。
    夫上回顿住玉楼,接写大姐死等情,总言敬济之败。此回又接写我若得志,因不与炎凉市井较量,亦不敢以富贵骄人,亦不敢以名心为累,然而尤不肯作自了汉,贪位慕禄,不做好事,见义不为也。故又写杏庵义恤一回,又自恐为义不终,故必至送敬济作任道士徒弟而止盖言我恤人,必当使之复全人道,以扬其祖宗之美而后已也,故又名敬济为宗美也。此作者一片大经纶。真是看天地伦物,皆吾一体,不肯使一夫一妇不得其所,不化于道者也。是故晏者,安也,入晏公庙,遇欲安其身,为任道士徒,则欲收其心。我之所以为古道者如此。而无如今之为道则不然,一味贪淫好色,我费多少心力,安插其身,收束其心,不勾他一夜酒杯,遂使金莲之三章约,复出于残茎芰荷之口。甚矣,今道之移人如是也。
    今道者,即所谓金道士也。盖后二十回内,总是作者寓 已之学问经济以立言,又不特文章之妙绝今古也。
    晏公庙任道作徒,可为安其身心矣。无端今道引入,又致旧性复散。夫“陈”者,旧性也。“三者”,“散”之别音也。是名陈三。故有陈三而冯金宝又来矣。
    此回不特写敬济浮浪之报,竟注写玉楼之失,妙绝千古。】
    诗曰:
    阶前潜制泪,众里自嫌身。
    气味如中酒,情怀似别人。
    暖风张乐席,晴日看花尘。
    尽是添愁处,深居乞过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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