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卷第五十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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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阿含经卷第五十八晡利多品法乐比丘尼经第九我闻如是:一时,佛游舍卫国,在胜林给孤独园。尔时,毘舍佉优婆夷往诣法乐比丘尼所,稽首礼足,却坐一面,白法乐比丘尼曰:“贤圣,欲有所问,听我问耶?”法乐比丘尼答曰:“毘舍佉,欲问便问,我闻已当思。”毘舍佉优婆夷便问曰:“贤圣,自身,说自身,云何为自身耶?”法乐比丘尼答曰:“世尊说五盛阴,自身色盛阴,觉、想、行、识盛阴,是谓世尊说五盛阴。”毘舍佉优婆夷闻已,叹曰:“善哉!善哉!贤圣。”毘舍佉优婆夷叹已,欢喜奉行。复问曰:“贤圣,云何为自身见耶?”法乐比丘尼答曰:“不多闻愚痴凡夫不见善知识,不知圣法,不御圣法。彼见色是神,见神有色,见神中有色,见色中有神也。见觉、想、行、识是神,见神有识,见神中有识,见识中有神也,是谓自身见也。”毘舍佉优婆夷闻已,叹曰:“善哉!善哉!贤圣。”毘舍佉优婆夷叹已,欢喜奉行。复问曰:“贤圣,云何无身见耶?”法乐比丘尼答曰:“多闻圣弟子见善知识,知圣法,善御圣法。彼不见色是神,不见神有色,不见神中有色,不见色中有神也。不见觉、想、行、识是神,不见神有识,不见神中有识,不见识中有神也,是谓无身见也。”毘舍佉优婆夷闻已,叹曰:“善哉!善哉!贤圣。”毘舍佉优婆夷叹已,欢喜奉行。复问曰:“贤圣,云何灭自身耶?”法乐比丘尼答曰:“色盛阴断无余,舍、吐、尽、不染、灭、息、没也。觉、想、行、识盛阴断无余,舍、吐、尽、不染、灭、息、没也,是谓自身灭。”毘舍佉优婆夷闻已,叹曰:“善哉!善哉!贤圣。”毘舍佉优婆夷叹已,欢喜奉行。复问曰:“贤圣,阴说阴盛,阴说盛阴;阴即是盛阴,盛阴即是阴耶?为阴异、盛阴异耶?”法乐比丘尼答曰:“或阴即是盛阴,或阴非盛阴。云何阴即是盛阴?若色有漏有受,觉、想、行、识有漏有受,是谓阴即是盛阴。云何阴非盛阴?色无漏无受,觉、想、行、识无漏无受,是谓阴非盛阴。”毘舍佉优婆夷闻已,叹曰:“善哉!善哉!贤圣。”毘舍佉优婆夷叹已,欢喜奉行。复问曰:“贤圣,云何八支圣道耶?”法乐比丘尼答曰:“八支圣道者,正见乃至正定,是谓为八,是谓八支圣道。”毘舍佉优婆夷闻已,叹曰:“善哉!善哉!贤圣。”毘舍佉优婆夷叹已,欢喜奉行。复问曰:“贤圣,八支圣道有为耶?”法乐比丘尼答曰:“如是八支圣道有为也。”、毘舍佉优婆夷闻已,叹曰:“善哉!善哉!贤圣。”毘舍佉优婆夷叹已,欢喜奉行。复问曰:“贤圣,有几聚耶?”法乐比丘尼答曰:“有三聚,戒聚、定聚、慧聚。”毘舍佉优婆夷闻已,叹曰:“善哉!善哉!贤圣。”毘舍佉优婆夷叹已,欢喜奉行。复问曰:“贤圣,八支圣道摄三聚,为三聚摄八支圣道耶?”法乐比丘尼答曰:“非八支圣道摄三聚,三聚摄八支圣道。正语、正业、正命,此三道支圣戒聚所摄;正念、正定,此二道支圣定聚所摄;正见、正志、正方便,此三道支圣慧聚所摄。是谓非八支圣道摄三聚,三聚摄八支圣道。”毘舍佉优婆夷闻已,叹曰:“善哉!善哉!贤圣。”毘舍佉优婆夷叹已,欢喜奉行。复问曰:“贤圣,灭有对耶?”法乐比丘尼答曰:“灭无对也。”毘舍佉优婆夷闻已,叹曰:“善哉!善哉!贤圣。”毘舍佉优婆夷叹已,欢喜奉行。复问曰:“贤圣,初禅有几支耶?”法乐比丘尼答曰:“初禅有五支,觉、观、喜、乐、一心,是谓初禅有五支。”毘舍佉优婆夷闻已,叹曰:“善哉!善哉!贤圣。”毘舍佉优婆夷叹已,欢喜奉行。复问曰:“贤圣,云何断?云何定相?云何定力?云何定功?云何修定耶?”法乐比丘尼答曰:“若善心得一者,是谓定也。四念处,是谓定相也。四正断,是谓定力也。四如意足,是谓定功也。若习此诸善法,数数专修精勤者,是谓修定也。”毘舍佉优婆夷闻已,叹曰:“善哉!善哉!贤圣。”毘舍佉优婆夷叹已,歡喜奉行!复问曰:“贤圣,有几法生身死已,身弃冢间,如木无情?”法乐比丘尼答曰:“有三法生身死已,身弃冢间,如木无情。云何为三?一者、寿,二者、暖,三者、识。是谓三法生身死已,身弃冢间,如木无情。”毘舍佉优婆夷闻已,叹曰:“善哉!善哉!贤圣。”毘舍佉优婆夷叹已,欢喜奉行。复问曰:“贤圣,若死及入灭尽定者,有何差别?”法乐比丘尼答曰:“死者寿命灭讫,温暖已去,诸根败坏。比丘入灭尽定者寿不灭讫,暖亦不去,诸根不败坏。若死及入灭尽定者,是谓差别。”毘舍佉优婆夷闻已,叹曰:“善哉!善哉!贤圣。”毘舍佉优婆夷叹已,欢喜奉行。复问曰:“贤圣,若入灭尽定及入无想定者,有何差别?”法乐比丘尼答曰:“比丘入灭尽定者,想及知灭;入无想定者,想、知不灭。若入灭尽定及入无想定者,是谓差别。”毘舍佉优婆夷闻已,叹曰:“善哉!善哉!贤圣。”毘舍佉优婆夷叹已,欢喜奉行。复问曰:“贤圣,若从灭尽定起及从无想定起者,有何差别?”法乐比丘尼答曰:“比丘从灭尽定起时,不作是念:‘我从灭尽定起。’比丘从无想定起时,作如是念:‘我为有想?我为无想?’若从灭尽定起及从无想定起者,是谓差别。”毘舍佉优婆夷闻已,叹曰:“善哉!善哉!贤圣。”毘舍佉优婆夷叹已,欢喜奉行。复问曰:“贤圣,比丘入灭尽定时,作如是念:‘我入灭尽定耶?’”法乐比丘尼答曰:“比丘入灭尽定时,不作是念:‘我入灭尽定。’然本如是修习心,以是故如是趣向。”毘舍佉优婆夷闻已,叹曰:“善哉!善哉!贤圣。”毘舍佉优婆夷叹已,欢喜奉行。复问曰:“贤圣,比丘从灭尽定起,作如是念:‘我从灭尽定起耶?’”法乐比丘尼答曰:“比丘从灭尽定起时,不作是念:‘我从灭尽定起。’然因此身及六处缘命根,是故从定起。”毘舍佉优婆夷闻已,叹曰:“善哉!善哉!贤圣。”毘舍佉优婆夷叹已,欢喜奉行。复问曰:“贤圣,比丘从灭尽定起已,心何所乐、何所趣、何所顺耶?”法乐比丘尼答曰:“比丘从灭尽定起已,心乐离、趣离、顺离。”毘舍佉优婆夷闻已,叹曰:“善哉!善哉!贤圣。”毘舍佉优婆夷叹已,欢喜奉行。复问曰:“贤圣,有几觉耶?”法乐比丘尼答曰:“有三觉,乐觉、苦觉、不苦不乐觉。此何缘有耶?缘更乐有。”毘舍佉优婆夷闻已,叹曰:“善哉!善哉!贤圣。”毘舍佉优婆夷叹已,欢喜奉行。复问曰:“贤圣,云何乐觉,云何苦觉,云何不苦不乐觉耶?”法乐比丘尼答曰:“若乐更乐所触生,身心乐善觉,是觉谓乐觉也。若苦更乐所触生,身心苦不善觉,是觉谓苦觉也。若不苦不乐更乐所触生,身心不苦不乐,非善非不善觉,是觉谓不苦不乐觉。”毘舍佉优婆夷闻已,叹曰:“善哉!善哉!贤圣。”毘舍佉优婆夷叹已,欢喜奉行。复问曰:“贤圣,乐觉者,云何乐,云何苦,云何无常,云何灾患,云何使耶?苦觉者,云何乐,云何苦,云何无常,云何灾患,云何使耶?不苦不乐觉者,云何乐,云何苦,云何无常,云何灾患,云何使耶?”法乐比丘尼答曰:“乐觉者,生乐住乐,变易苦,无常者即是灾患,欲使也。苦觉者,生苦住苦,变易乐,无常者即是灾患,恚使也。不苦不乐觉者,不知苦、不知乐,无常者即是变易,无明使也。”毘舍佉优婆夷闻已,叹曰:“善哉!善哉!贤圣。”毘舍佉优婆夷叹已,欢喜奉行。复问曰:“贤圣,一切乐觉欲使耶?一切苦觉恚使耶?一切不苦不乐觉无明使耶?”法乐比丘尼答曰:“非一切乐觉欲使也,非一切苦觉恚使也,非一切不苦不乐觉无明使也。云何乐觉非欲使耶?若比丘离欲、离恶不善之法,有觉、有观,离生喜、乐,得初禅成就游,是谓乐觉非欲使也。所以者何?此断欲故。云何苦觉非恚使耶?若求上解脱乐,求愿悒悒生忧苦,是谓苦觉非恚使也。所以者何?此断恚故。云何不苦不乐觉非无明使耶?乐灭、苦灭,喜、忧本已灭,不苦不乐、舍、念、清净,得第四禅成就游,是谓不苦不乐觉非无明使也。所以者何?此断无明故。”毘舍佉优婆夷闻已,叹曰:“善哉!善哉!贤圣。”毘舍佉优婆夷叹已,欢喜奉行。复问曰:“贤圣,乐觉者有何对耶?”法乐比丘尼答曰:“乐觉者以苦觉为对。”毘舍佉优婆夷闻已,叹曰:“善哉!善哉!贤圣。”毘舍佉优婆夷叹已,欢喜奉行。复问曰:“贤圣,苦觉者有何对耶?”法乐比丘尼答曰:“苦觉者以乐觉为对。”毘舍佉优婆夷闻已,叹曰:“善哉!善哉!贤圣。”毘舍佉优婆夷叹已,欢喜奉行。复问曰:“贤圣,乐觉苦觉者有何对耶?”法乐比丘尼答曰:“乐觉苦觉者以不苦不乐为对。”毘舍佉优婆夷闻已,叹曰:“善哉!善哉!贤圣。”毘舍佉优婆夷叹已,欢喜奉行。复问曰:“贤圣,不苦不乐觉者有何对耶?”法乐比丘尼答曰:“不苦不乐觉者以无明为对。”毘舍佉优婆夷闻已,叹曰:“善哉!善哉!贤圣。”毘舍佉优婆夷叹已,欢喜奉行。复问曰:“贤圣,无明者有何对耶?”法乐比丘尼答曰:“无明者以明为对。”毘舍佉优婆夷闻已,叹曰:“善哉!善哉!贤圣。”毘舍佉优婆夷叹已,欢喜奉行。复问曰:“贤圣,明者有何对耶?”法乐比丘尼答曰:“明者以涅槃为对。”毘舍佉优婆夷闻已,叹曰:“善哉!善哉!贤圣。”毘舍佉优婆夷叹已,欢喜奉行。复问曰:“圣贤,涅槃者有何对耶?”法乐比丘尼告曰:“君欲问无穷事,然君问事不能得穷我边也。涅槃者,无对也。涅槃者,以无羂、过羂,羂灭讫,以此义故,从世尊行梵行。”于是,毘舍佉优婆夷闻法乐比丘尼所说,善受善持,善诵习已,即从座起,稽首礼法乐比丘尼足,绕三匝而去。于是,法乐比丘尼见毘舍佉优婆夷去后不久,往诣佛所,稽首佛足,却坐一面,与毘舍佉优婆夷所共论者,尽向佛说,叉手向佛,白曰:“世尊,我如是说、如是答,非为诬谤世尊耶?说真实、说如法、说法次法耶?于如法中,非有相违、有诤、有咎耶?”世尊答曰:“比丘尼,汝如是说、如是答,不诬谤我。汝说真实,说如法、说法次法,于如法中而不相违,无诤咎也。比丘尼,若毘舍佉优婆夷以此句、以此文来问我者,我为毘舍佉优婆夷亦以此义、以此句、以此文而答彼也。比丘尼,此义如汝所说,汝当如是持。所以者何?此说即是义故。”佛说如是,法乐比丘尼及诸比丘闻佛所说,欢喜奉行。晡利多品大拘絺罗经第十我闻如是:一时,佛游王舍城,在竹林迦兰哆园。尔时,尊者舍梨子则于晡时从宴坐起,往诣尊者大拘絺罗所,共相问讯,却坐一面。尊者舍梨子语曰:“贤者拘絺罗,欲有所问,听我问耶?”尊者大拘絺罗白曰:“尊者舍梨子,欲问便问,我闻已当思。”尊者舍梨子问曰:“贤者拘絺罗,不善者说不善,不善根者说不善根。何者不善?何者不善根耶?”尊者大拘絺罗答曰:“身恶行,口、意恶行,是不善也。贪、恚、痴,是不善根也。是谓不善,是谓不善根。”尊者舍梨子闻已,叹曰:“善哉!善哉!贤者拘絺罗。”尊者舍梨子叹已,欢喜奉行。复问曰:“贤者拘絺罗,善者说善,善根者说善根。何者为善?何者善根耶?”尊者大拘絺罗答曰:“身妙行,口、意妙行,是善也。不贪、不恚、不痴,是善根也。是谓为善,是谓善根。”尊者舍梨子闻已,叹曰:“善哉!善哉!贤者拘絺罗。”尊者舍梨子叹已,欢喜奉行。复问曰:“贤者拘絺罗,智慧者说智慧,何者智慧?”尊者大拘絺罗答曰:“知如是故说智慧,知何等耶?知此苦如真,知此苦集、知此苦灭、知此苦灭道如真,知如是故说智慧。”尊者舍梨子闻已,叹曰:“善哉!善哉!贤者拘絺罗。”尊者舍梨子叹已,欢喜奉行。复问曰:“贤者拘絺罗,识者说识。何者识耶?”尊者大拘絺罗答曰:“识识是故说识。识何等耶?识色,识声、香、味、触、法,识识是故说识。”尊者舍梨子闻已,叹曰:“善哉!善哉!贤者拘絺罗。”尊者舍梨子叹已,欢喜奉行。复问曰:“贤者拘絺罗,智慧及识,此二法为合为别,此二法可得别施设耶?”尊者大拘絺罗答曰:“此二法合不别,此二法不可别施设。所以者何?智慧所知,即是识所识,是故此二法合不别,此二法不可别施设。”尊者舍梨子闻已,叹曰:“善哉!善哉!贤者拘絺罗。”尊者舍梨子叹已,欢喜奉行。复问曰:“贤者拘絺罗,知者汝以何等知?”尊者大拘絺罗答曰:“知者我以智慧知。”尊者舍梨子闻已,叹曰:“善哉!善哉!贤者拘絺罗。”尊者舍梨子叹已,欢喜奉行。复问曰:“贤者拘絺罗,智慧有何义?有何胜?有何功德?”尊者大拘絺罗答曰:“智慧者有厌义、无欲义、见如真义。”尊者舍梨子闻已,叹曰:“善哉!善哉!贤者拘絺罗。”尊者舍梨子叹已,欢喜奉行。复问曰:“贤者拘絺罗,云何正见?”尊者大拘絺罗答曰:“知苦如真,知习、灭、道如真者,是谓正见。”尊者舍梨子闻已,叹曰:“善哉!善哉!贤者拘絺罗。”尊者舍梨子叹已,欢喜奉行。复问曰:“贤者拘絺罗,几因几缘生正见耶?”尊者大拘絺罗答曰:“二因二缘而生正见。云何为二?一者、从他闻,三者、内自思惟。是谓二因二缘而生正见。”尊者舍梨子闻已,叹曰:“善哉!善哉!贤者拘絺罗。”尊者舍梨子叹已,欢喜奉行。复问曰:“贤者拘絺罗,有几支摄正见,得心解脱果、慧解脱果,得心解脱功德、慧解脱功德耶?”尊者大拘絺罗答曰:“有五支摄正见,得心解脱果、慧解脱果,得心解脱功德、慧解脱功德。云何为五?一者、真谛所摄,二者、戒所摄,三者、博闻所摄,四者、止所摄,五者、观所摄。是谓有五支摄正见,得心解脱果、慧解脱果,得心解脱功德、慧解脱功德。”尊者舍梨子闻已,叹曰:“善哉!善哉!贤者拘絺罗。”尊者舍梨子叹已,欢喜奉行。复问曰:“贤者拘絺罗,云何生当来有?”尊者大拘絺罗答曰:“愚痴凡夫无知、不多闻,无明所覆,爱结所系,不见善知识,不知圣法,不御圣法,是谓生当来有。”尊者舍梨子闻已,叹曰:“善哉!善哉!贤者拘絺罗。”尊者舍梨子叹已,欢喜奉行。复问曰:“贤者拘絺罗,云何不生当来有?”尊者大拘絺罗答曰:“若无明已尽,明已生者,必尽苦也,是谓不生于当来有。”尊者舍梨子闻已,叹曰:“善哉!善哉!贤者拘絺罗。”尊者舍梨子叹已,欢喜奉行。复问曰:“贤者拘絺罗,有几觉耶?”尊者大拘絺罗答曰:“有三觉,乐觉、苦觉、不苦不乐觉。此缘何有耶?缘更乐有。”尊者舍梨子闻已,叹曰:“善哉!善哉!贤者拘絺罗。”尊者舍梨子叹已,欢喜奉行。复问曰:“贤者拘絺罗,觉、想、思,此三法为合为别?此三法可别施设耶?”尊者大拘絺罗答曰:“觉、想、思,此三法合不别,此三法不可别施设。所以者何?觉所觉者,即是想所想、思所思,是故此三法合不别,此三法不可别施设。”尊者舍梨子闻已,叹曰:“善哉!善哉!贤者拘絺罗。”尊者舍梨子叹已,欢喜奉行。复问曰:“贤者拘絺罗,灭者有何对?”尊者大拘絺罗答曰:“灭者无有对。”尊者舍梨子闻已,叹曰:“善哉!善哉!贤者拘絺罗。”尊者舍梨子叹已,欢喜奉行。复问曰:“贤者拘絺罗,有五根异行、异境界,各各受自境界。眼根,耳、鼻、舌、身根,此五根异行、异境界,各各受自境界,谁为彼尽受境界?谁为彼依耶?”尊者大拘絺罗答曰:“五根异行、异境界,各各自受境界。眼根,耳、鼻、舌、身根,五根异行、异境界,各各受自境界,意为彼尽受境界,意为彼依。”尊者舍梨子闻已,叹曰:“善哉!善哉!贤者拘絺罗。”尊者舍梨子叹已,欢喜奉行。复问曰:“贤者拘絺罗,意者依何住耶?”尊者大拘絺罗答曰:“意者依寿,依寿住。”尊者舍梨子闻已,叹曰:“善哉!善哉!贤者拘絺罗。”尊者舍梨子叹已,欢喜奉行。复问曰:“贤者拘絺罗,寿者依何住耶?”尊者大拘絺罗答曰:“寿者依暖,依暖住。”尊者舍梨子闻已,叹曰:“善哉!善哉!贤者拘絺罗。”尊者舍梨子叹已,欢喜奉行。复问曰:“贤者拘絺罗,寿及暖,此二法为合为别?此二法可得别施设耶?”尊者大拘絺罗答曰:“寿及暖,此二法合不别,此二法不可别施设。所以者何?因寿故有暖,因暖故有寿。若无寿者则无暖,无暖者则无寿。犹如因油因炷,故得燃灯,彼中因焰故有光,因光故有焰。若无焰者则无光,无光者则无焰。如是因寿故有暖,因暖故有寿。若无寿者则无暖,无暖者则无寿。是故此二法合不别,此二法不可别施设。”尊者舍梨子闻已,叹曰:“善哉!善哉!贤者拘絺罗。”尊者舍梨子叹已,欢喜奉行。复问曰:“贤者拘絺罗,有几法生身死已,身弃冢间,如木无情?”尊者大拘絺罗答曰:“有三法生身死已,身弃冢间,如木无情。云何为三?一者、寿,二者、暖,三者、识。此三法生身死已,身弃冢间,如木无情。”尊者舍梨子闻已,叹曰:“善哉!善哉!贤者拘絺罗。”尊者舍梨子叹已,欢喜奉行。复问曰:“贤者拘絺罗,若死及入灭尽定者,有何差别?”尊者大拘絺罗答曰:“死者寿命灭讫,温暖已去,诸根败坏。比丘入灭尽定者,寿不灭讫,暖亦不去,诸根不败坏。死及入灭尽定者,是谓差别。”尊者舍梨子闻已,叹曰:“善哉!善哉!贤者拘絺罗。”尊者舍梨子叹已,欢喜奉行。复问曰:“贤者拘絺罗,若入灭尽定及入无想定者,有何差别?”尊者大拘絺罗答曰:“比丘入灭尽定者,想及知灭;比丘入无想定者,想、知不灭。若入灭尽定及入无想定者,是谓差别。”尊者舍梨子闻已,叹曰:“善哉!善哉!贤者拘絺罗。”尊者舍梨子叹已,欢喜奉行。复问曰:“贤者拘絺罗,若从灭尽定起及从无想定起者,有何差别?”尊者大拘絺罗答曰:“比丘从灭尽定起时,不如是念:‘我从灭尽定起。’比丘从无想定起时,作如是念:‘我为有想?我为无想?’从灭尽定起及从无想定起者,是谓差别。”尊者舍梨子闻已,叹曰:“善哉!善哉!贤者拘絺罗。”尊者舍梨子叹已,欢喜奉行。复问曰:“贤者拘絺罗,比丘入灭尽定时先灭何法?为身行?为口、意行耶?”尊者大拘絺罗答曰:“比丘入灭尽定时,先灭身行,次灭口行,后灭意行。”尊者舍梨子聞已,叹曰:“善哉!善哉!贤者拘絺罗。”尊者舍梨子叹已,欢喜奉行。复问曰:“贤者拘絺罗,比丘从灭尽定起时,先生何法?为身行,口、意行耶?”尊者大拘絺罗答曰:“比丘从灭尽定起时,先生意行,次生口行,后生身行。”尊者舍梨子闻已,叹曰:“善哉!善哉!贤者拘絺罗。”尊者舍梨子叹已,欢喜奉行。复问曰:“贤者拘絺罗,比丘从灭尽定起时触几触?”尊者大拘絺罗答曰:“比丘从灭尽定起时触三触。云何为三?一者、不移动触,二者、无所有触,三者、无相触。比丘从灭尽定起时触此三触。”尊者舍梨子闻已,叹曰:“善哉!善哉!贤者拘絺罗。”尊者舍梨子叹已,欢喜奉行。复问曰:“贤者拘絺罗,空、无愿、无相,此三法异义、异文耶?为一义、异文耶?”尊者大拘絺罗答曰:“空、无愿、无相,此三法异义、异文。”尊者舍梨子闻已,叹曰:“善哉!善哉!贤者拘絺罗。”尊者舍梨子叹已,欢喜奉行。复问曰:“贤者拘絺罗,有几因几缘生不移动定耶?”尊者大拘絺罗答曰:“有四因四缘生不移动定。云何为四?若比丘离欲、离恶不善之法至得第四禅成就游,是谓四因四缘生不移动定。”尊者舍梨子闻已,叹曰:“善哉!善哉!贤者拘絺罗。”尊者舍梨子叹已,欢喜奉行。复问曰:“贤者拘絺罗,有几因几缘生无所有定耶?”尊者大拘絺罗答曰:“有三因三缘生无所有定。云何为三?若比丘度一切色想至得无所有处成就游,是谓有三因三缘生无所有定。”尊者舍梨子闻已,叹曰:“善哉!善哉!贤者拘絺罗。”尊者舍梨子叹已,欢喜奉行。复问曰:“贤者拘絺罗,有几因几缘生无想定?”尊者大拘絺罗答曰:“有二因二缘生无想定。云何为二?一者、不念一切想,二者、念无想界。是谓二因二缘生无想定。”尊者舍梨子闻已,叹曰:“善哉!善哉!贤者拘絺罗。”尊者舍梨子叹已,欢喜奉行。复问曰:“贤者拘絺罗,有几因几缘住无想定耶?”尊者大拘絺罗答曰:“有二因二缘住无想定。云何为二?一者、不念一切想,二者、念无想界。是谓二因二缘住无想定。”尊者舍梨子闻已,叹曰:“善哉!善哉!贤者拘絺罗。”尊者舍梨子叹已,欢喜奉行。复问曰:“贤者拘絺罗,有几因几缘从无想定起?”尊者大拘絺罗答曰:“有三因三缘从无想定起。云何为三?一者、念一切想,二者、不念无想界,三者、因此身因六处缘命根。是谓三因三缘,从无想定起。”如是,彼二尊更相称叹善哉善哉,更互所说,欢喜奉行,从座起去。晡利多品第十七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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