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草木子卷之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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雜俎篇
○雜俎篇
古之聖賢立心。至公無我。其官人之道。必曰祿罔及私。官惟其能。爵罔及惡。德惟其賢。此其所以能為天地立心。為生民立命也。元朝天下。長官皆其國人是用。至於風紀之司。又杜絕不用漢人南人。宥密之機。又絕不預聞矣。其海宇雖在混一之天。而肝膽實有胡越之間。不過視官爵為己私物。其視古聖立賢無方之道。果何如哉。不知天位天祿。天以命有德。豈能屯膏吝賞。久蔽於漢人南人哉。是以不及百年。大亂繼踵。而爵祿皆歸中原之人。蓋禍福乘除。其數然也。由是觀之。人謀豈能奪天造哉。孰若均平天施。無有南北之分。惟才是任。惟賢是使。譬之水澤。使百川分流。則大有所瀦。小有所泄。滔滔汩汩。庶為悠久。若使壅併防遏。蓄而不洩。及其潰決。小則為災。大則致敗。必然之理也。
治天下者。不使利遺一孔。亦必致敗。豈惟名爵獨然。末流之竭。當窮其源。枝葉之枯。必在根本。元朝末年。官貪吏汚。始因蒙古色目人罔然不知廉恥之為何物。其問人討錢。各有名目。所屬始參曰拜見錢。無事白要曰撒花錢。逢節曰追節錢。生辰曰生日錢。管事而索曰常例錢。送迎曰人情錢。句追曰賫發錢。論訴曰公事錢。覓得錢多曰得手。除得州美曰好地分。補得職近曰好窠窟。漫不知忠君愛民之為何事也。
元初法度猶明。尚有所憚。未至於汎濫。自秦王伯顏專政。臺憲官皆諧價而得。往往至數千緡。及其分巡。競以事勢相漁獵。而償其直。如唐債帥之比。於是有司承風。上下賄賂。公行如市。蕩然無復紀綱矣。肅政廉訪司官。所至州縣。各帶庫子檢鈔秤銀。殆同市道矣。春秋傳曰。國家之敗。由官邪也。官之失德。寵賂彰也。豈不信夫。
仕途自木華黎王等四怯薛大根脚出身分任省臺外。其餘多是吏員。至於科目取士。止是萬分之一耳。殆不過粉飾太平之具。世猶曰無益。直可廢也。豈時運使然耶。何唐宋不侔之甚也。
元末有危素太樸。江西人。游京師。專以倡鳴科舉無人才為說。以聳動觀聽。人多信之。彼固以文章德行自居也。及夷考之。至正辛卯天下之亂。能死節者。惟彭城張桓安慶余闕江州李黻燕京陳子山。皆舉人也。危是時已累位至參政。獨首鼠皈降。上以其失節。屢辱之。決以夏楚。安置滁州而死。嗚呼。科目雖非古。果不足以得人耶。豈盡如或人之言也。時人監此。則可以省已。
元朝甲寅年開科取士。九成殿芝生。
北人不識字。使之為長官或缺正官。要題判署事及寫日子。七字鉤不從右七而從左轉。見者為笑。立怯里馬赤。蓋譯史也。以通華夷言語文字。昔世祖嘗問孔子何如人。或應之曰。是天的怯里馬赤。世祖深善之。蓋由其所曉以通之。深得納約自牗之義。
俳優戲文始於王魁。永嘉人作之。識者曰。若見永嘉人作相。宋當亡。及宋將亡。乃永嘉陳宜中作相。其後元朝南戲尚盛行。及當亂。北院本特盛。南戲遂絕。
北方自朱邪赤心起於唐季。至李克用遂有太原之地。至阿保機起於木葉山。其勢遂盛。其子耶律德光受晉石敬塘關南燕門幽燕十六州之獻。遂據之而建國。曰大遼。其勢與大宋並矣。其後金興。遂亡遼而逐宋。據有天下大半而都汴矣。及元朝又亡金而平南宋。自混一六合百有餘年。而後江南得國。蓋自朱邪赤心始盛。至於元亡。首尾將五百餘年。此天運興衰之一終。孟子云。五百年必有王者興。其間必有名世者。此之謂也。豈徒然哉。
達達即韃靼。耶律即契丹。大金即完顏氏。生達達自虎林田地來。其性至實。無一毫之偽。而上天以宇宙畀之。而不畀之他部族。其故何哉。豈不以其極誠而一无妄也。極誠而一无妄。聖賢傳心之學也。
初。元世祖命劉太保築元京城。及開基得一巨穴。內有紅頭蟲。不知其幾萬。世祖以問劉曰。此何祥也。劉曰。異日亡天下者。乃此物也。
世祖既定天下。從容問劉太保曰。天下無不敗之家。無不亡之國。朕之天下。後當誰得之。劉曰。西方之人得之。世祖以八思麻帝師有功。佐平天下。意其類當代有天下。思為子孫長久計。欲陰損其福。而泄其氣。於是尊其爵至於一人之下萬人之上。豐其養至於東南數十郡之財不足以資之。隆其禮至於王公妃主皆拜伏如奴隸。甚而為授記。藉地以髮。摩頂以足。代馬凳子以脊。極其卑賤。及其既死。復於西方再請一人以襲其位。事之一遵其制。其所以待之如此者。蓋所以虛隆其至貴之禮。冀陰消其天下之福。以延其國家之命。豈知曆數不可虛邀。福祿為彼之妄得。改歆為秀。徒禍其身。豈其然哉。
世祖生子口啞。即裕宗。及壯。當有室。使其遊都市。使擇其意之所可者為妻。獨指一屠人婦。世祖即為娶之。迺妲吉妃子也。腹生二帝。
都下受戒。自妃子以下至大臣妻室。時時延帝師堂下戒師。於帳中受戒。誦咒作法。凡受戒時。其夫自外歸。聞娘子受戒。則至房不入。妃主之寡者。間數日則親自赴堂受戒。恣其淫泆。名曰大布施。又曰以身布施。其流風之行。中原河北。僧皆有妻。公然居佛殿兩廡。赴齋稱師娘。病則於佛前首鞫。許披袈裟三日。殆與常人無異。特無髮耳。
僧之有舍利。由其心源澄寂。淡然無欲。秘耀含靈。真積力久。氣血精華。結而成之也。故及其火化。炳然獨存。
聖燈。名山之大者往往皆有之。世人多歸之佛氏之神。如眉縣峨眉山。成都聖燈山。簡州天光觀。衡山聖燈巖。匡廬之神燈巖。明州天童山。高麗之太白山數處。聖燈時現。蓋山之精。英之氣。發為光怪耳。
山發白銀亦有光。人跡其光而求之。多見鑛脈。
一珠之大者。光猶照乘。況名山為寶藏興焉之所。豈獨無光怪焉。
石韞玉。則氣如白虹。石生丹砂。則光如紅霞。皆其光晶之著也。
前古黃金。如王莽末年。省中尚有六十餘萬斤。後世黃金絕少。由其所耗之途廣也。金一為箔。無復再還元矣。
玉為寶中至貴。且以一身求之天地之理。玉則髓也。金。筋也。石。骨也。水。血脈也。草木。毛髮也。土。肉也。山。頭也。澤。腹也。蓋髓為一身元氣。所以為至貴也。故君子比德於玉。行則必佩。抑有旨哉。
人之食性亦有不同者。如文王嗜昌歜。曾皙嗜羊棗。屈到嗜艾是也。其同則膾炙也。
北人殺小牛。自脊上開一孔。逐旋取去內頭骨肉。外皮皆完。揉軟用以盛乳酪酒湩。謂之渾脫。打捕鷹坊萬戶府。歲用餧養肉三十餘萬斤。
海東青。鶻之至俊者也。出於女真。在遼國已極重之。因是起變而契丹以亡。其物善擒天鵝。飛放時。旋風羊角而上。直入雲際。能得頭鵝者。元朝官裏賞鈔五十錠。
葡萄。漢張騫使西域。中國始有種。西瓜。元世祖征西域。中國始有種。
剛叔王先生出葡萄二顆。各食一顆。先生曰。千顆如一顆。予曰。萬年如今年。王則因此而識彼。予則因往而知來。
或問曰日生月落。古今異乎。曰同也。雲白山青。古今異乎。曰同也。夏葛冬裘。古今異乎。曰同也。天同也。地同也。人同也。人寓形於天壤之間。特須臾耳。宜流浪大化之中。以順其同焉可也。
飲酒者。肝氣微則面青。心氣微則面赤。
脈勇怒則面青。骨勇怒則面白。血勇怒則面赤。
山氣多男。澤氣多女。水氣多暗。風氣多聾。木氣多傴。石氣多力。險阻氣多癭。暑氣多殘。雲氣多壽。谷氣多痺。丘氣多尫。衍氣多仁。陵氣多貪。
匏瓠牛踐苗則子苦。
蛇怒時。毒在頭尾。
凡塚井間氣。夏秋中之殺人。先以雞毛投之。毛直下。無毒。迴舞而下。不可犯。當以酒數斗澆之。方可入矣。
蠼■〈虫叟〉短狐。踏影。蠱皆中人。古人辟影為此。畫彩佛像。鑠目放光。或言曾青和壁魚設色。則近日有光。畫神鬼目隨人轉。點眸極正則爾。
北魏崔劼曰。鵲巢避風。雉去惡政。乃是鳥之一長。狐性多疑。猶性多預。可謂獸之一短。
甲蟲影伏。羽蟲體伏。
食草者多力而愚。食肉者勇敢而悍。
齕吞者八竅而卵生。咀嚼者九竅而胎生。
無角者膏而先前。有角者脂而先後。
食葉者有絲。食土者不息。食而不飲者蠶。飲而不食者蟬。不飲不食者蜉蝣。蛚屬卻行。蜻屬紆行。蜻虭屬注鳴。蜩屬旁鳴。發皇翼鳴。蚣蝑股鳴。榮原胃鳴。
蜩三十日而死。
鱣魚三月上官於孟津。
鷓鴣向日飛。
鳳骨黑。雌雄夕旦鳴各異。其雄聲。其雌音。雄鳴節節。雌鳴足足。行鳴曰歸嬉。止鳴曰提袟。
麒麟牡鳴曰逝聖。牝鳴曰歸和。春鳴曰扶助。夏鳴曰養綏。
鼈無耳為守神。
虎五指為貙。
魚二千斤為蛟。
武陽小魚。一斤千頭。
蛇有水草木土四種。
孔雀尾端一寸。名珠毛。
鶴左右脚裏第一指。名兵爪。
蜀郡無兔鴿。江南無狼馬。朱提以南無鳩鵲。
鴞楚鳩所生。
螺不滋乳。
瓜瓠子曰犀胡。桃人曰蝦蟆。
蝦蟆無腸。
龜腸屬於頭。
蝌蚪尾脫則足生。
鳥獸未孕者為禽。鳥養子曰乳。
蛇蟠向主。鵲巢背太歲。燕伏戊巳。虎奮衝破。乾鵲知來。猩猩知往。鸛影抱。蝦蟆聲抱。蟬化齊后。鳥生杜宇。
唐鄭復禮言。波斯舶上多養鴿。鴿能飛行數千里。輒放一隻至家。以為平安信。
鸚鵡能言。衆鳥趾前三後一。惟其四指齊分。凡鳥下臉■〈月乏〉上。獨此鳥兩臉俱動如人目。舌亦如人。
夜行遊女。惡鳥也。夜飛晝隱如鬼神。凡人飴小兒。不可露處。小兒衣亦不可露曬。毛落衣中。當落水中為祟。或以血點其衣為痣。或言產死者所化。
鬼車鳥。相傳背有十頭。能收人魂。一首為犬所噬。秦中天陰時。有聲如刀車鳴。
訓狐。惡鳥也。鳴則後竅應之。
獅子尾拂。夏月蠅蚋不敢集其上。舊說蘇合香。獅子糞也。
象性久識。見其子皮必泣。牙生理必因雷聲。象膽隨四時在四腿。春在前左。夏在前右。如龜無定體也。鼻端有爪。可拾鍼。肉有十二般。惟鼻是其本肉。惡聞大聲。耳後有穴。薄如鼓皮。一刺而斃。胸前有橫骨。灰之酒服。令人能浮水出沒。食其肉。令人體重。象孕五歲始生。
虎鬚治齒。齒痛。拔插齒間即愈。虎殺人。能令屍起。自解衣。方食之。虎威如乙字。長一寸。在脇兩旁皮內。尾端亦有之。佩之臨官佳。能役倀鬼解衣。
馬四歲兩齒。至二十歲。齒盡平。戎馬八尺。田馬七尺。駑馬六尺。豬槽飼馬。石灰泥槽。汗而繫門。三事落駒。
牛有獨肝者。食之殺人。相牛法。岐胡有壽。膺匡欲廣。毫筋欲橫。 【 蹄後筋也。】 常有聲。有黃也。角冷有病。旋毛在珠泉無壽。睫亂觸人。銜烏角偏妨主。毛少骨多有力。溺射前。良牛也。疎肋難養。三歲二齒。四歲四齒。五歲六齒。六歲以後。每一年接脊骨一節。陰虹屬頸。陰虹。雙筋自尾屬頸也。
犀之通天者必惡影。常飲濁水。角之理物似百物。犀角通者是其病。角有鴆處。必有犀也。犀三毛一孔。
狼作聲。諸竅皆沸。■〈月坒〉中筋大。如鴨卵。如織絡。小囊蟲所作也。狼糞烟直上。烽火用之。
狒狒。飲其血可以見鬼。力負千斤。笑則上吻掩額。狀如獼猴。作人言如鳥聲。能知生死。血可染緋。髮可為髲。
鯉脊中鱗一道。每鱗有小黑點。大小皆三十六鱗。唐制。取得鯉魚即宜放。賣者杖六十。
石斑魚好與蛇交。
鱟雌常負雄而行。漁者必得其雙。雄者少肉。鱟十二足。殼可為冠。尾可為小如意也。
瑇瑁。蟲不再交者。虎鴛與瑇瑁也。
鯢魚如鮎。四足長尾。能上樹。天旱輒含水。上山如草葉。覆身張口。鳥來飲水。因吸食之。聲如小兒。峽中人食之。先縛於樹鞭之。身上白汗出如構汁。去此方可食。不爾有毒。
蚌當雷聲則■〈疒秋〉。 【 一曰痢。】
蟹腹中有稻芒長寸許。八月向東。輸與海神。未輸不可食。
菀國出百足蟹。長九尺。四螯煎為膠。謂之螯膠。勝鳳喙膠也。
蝤蛑大者長尺餘。兩螯至強。八月能與虎鬬。虎不勝。隨大潮退。殼一退一長。
奔■〈魚孚〉一名■〈罒〈氵剡〉〉。非魚非蛟。色如鮎。有兩乳在腹下。雄雌陰陽類人。頂上有孔通頭。氣出嚇嚇作聲。必大風。相傳懶婦所化。殺一頭。得膏三四斛。取之燒燈。照讀書紡績輒暗。照歡樂之處則明。即江豚也。
蛤蜊候風雨。能以殼為翅飛。
擁劍。一螯極小。以大者鬬。小者食。
寄居。殼似蝸。一頭小蟹。一頭螺蛤也。寄在殼間。常候蝸開出食。螺欲合。遽入殼中。
牡蠣言牡。非謂雄也。介蟲中。惟牡蠣是鹹水結成也。
數丸形似蟚蜞。競取土。各作丸。丸數滿三百而潮至。
顛當巢深如蚓穴。網絲其中。土蓋與地平。大如榆莢。常仰扞其蓋。伺蠅蠖過。輒翻蓋捕之。纔入復閉。與地一色。並無絲隟可尋也。其形似蜘蛛。
冷蛇。申王有肉疾。腹垂至骭。玄宗詔南方取冷蛇數條賜之。蛇長數尺。色白。不螫人。執之冷如握冰。申王腹有數約。夏月置於約中。不復覺煩暑。
度古似書帶。色類蚓。長二尺餘。首如鏟。背上有黑黃襴。稍觸則斷。常趁蚓。蚓不復動。乃上蚓掩之。良久蚓化。惟腹泥如綖。有毒。雞喫輒死。俗呼土蠱。
蚺蛇。其膽上旬近頭。中旬在心。下旬近尾。
蝗或言魚子變。近之矣。食穀為災。由部吏侵漁百姓所致。蟲。身黑頭赤。武吏也。頭黑身赤。儒吏也。
松今言兩粒五粒。粒當言鬣。五鬣松。皮不鱗。松命根遇石則偃。蓋不必千年也。
竹。竹花口蕧。死曰■〈⺮紂〉。六十年一易根。則結實枯死。
桃枝竹以四尺為一節。木瓜一尺一百二十二節。
木蘭去皮不死。荊木心方。
豆以二七為候。粟累十二為寸。
柿。俗謂柿樹有七絕。一壽。二多陰。三無鳥巢。四無蟲。五霜葉可翫。六嘉實。七落葉肥大。
赤白檉。大者為炭。復入灰汁。可以煮銅為銀。
構。穀田久廢。必生構葉。有瓣曰楮。無曰構。
黃楊木性難長。世重黃楊以無火。或曰以水試之。沈則無火。取此木必以陰晦。夜無一星。則伐之為枕。不裂。
凌霄花中露水。損人目。
胡椒出南海。其苗蔓生。極柔弱。葉長半寸。有細條與葉齊。條上結子。兩兩相向。其葉晨開暮合。合則裹其子於葉中。
蓽撥出海南。苗長四五尺。莖細如筋。葉似蕺葉。子似桑椹。瓦松土木。氣洩則生。
博邪在屋曰昔邪。在牆曰垣衣。生於久屋之瓦。又本草。瓦衣謂之屋遊。
瓜惡香。香中尤惡麝。一或該之。一蒂不實。
菱四角。三角曰芰。兩角曰菱。
金燈一名無義草。花葉不相見。合離。根如芋魁。有游子十二環之。相須而生。而實不連。以氣相屬。一名獨搖。一名離母。
茄欲其子繁。待其花時。取葉布於過路。以灰規之。人踐之。子必繁也。俗謂之嫁茄。
木中根固。柿為最。俗謂之柿盤。
蝦姑狀若蜈蚣管蝦。
鵝警。鵁鶄厭火。孔雀辟惡。
烏賊魚墨汁。為書如淡墨。有為偽券以謊人者。當知之。經年墨消。
二至前後。垂土炭於衡。兩端輕重均。陰氣至則土重。陽氣至則炭重。又云。政治感低昂。猶鐵炭低昂可信也。蓋以鐵易土爾。
古人之節。抑有義焉。如元旦上巳重午七夕重陽皆以奇陽立節。偶月則否。此亦扶陽抑陰之義也。至於元夕以燈。花朝以花。中秋以月。皆以望日。此特因其時物之盛者爾。
蠓飛磑則天風。舂則天雨。竿影。上元豎一丈竿。候月午。影至七尺大稔。九尺一丈有水。五尺歲旱。三尺大旱。
祖宗富貴。自詩書中來。子孫享富貴。則賤詩書矣。家業自勤儉中來。子孫得家業。則忘勤儉矣。此所以多衰門也。戒之哉。
貴而忘賤。災自驕生。迷而不返。禍因惑起。貴。驕敗之端也。富。奢衰之始也。甚靳必大費。過恡必多亡。失乎中之道也。
人生平能懲忿窒欲。心氣沖和。葷酒不昏。情氣不亂。故久而血白也。
諺云。寧人負我。推而大之。忠恕之事也。毋我負人。守而固之。知命之事也。忠厚之道也。寧我負人毋人負我者反是。
大抵知是非少計利害者。儒人也。知利害不計是非者。吏人也。是非。理也。利害。事也。
漢末三互法。拘忌至姻聯。所謂國將亡。必多制。
眚災肆赦。怙終賊刑。千古赦刑之折衷也。殺人者死。傷人及盜抵罪。千古明刑之折衷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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