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明伦汇编官常典郡守部之3
-
蠲复徭役诛斩渠帅为大害者简选良吏试守诸
县百姓以安巷路为之歌
贾父来晚使我先反今见清平更不敢犯
吴资歌 无名氏
常璩华阳国志曰太山吴资字元约孝顺帝永建
中为巴郡太守屡获丰年人歌之云云其后资迁
去人思之又歌云云
习习晨风动时雨润禾苗我后恤时务我人以优饶
又歌
望远忽不见惆怅当徘徊恩泽实难忘悠悠心永怀
襄阳太守歌 无名氏
襄阳耆旧传曰襄阳太守胡烈有惠化百姓歌曰
美哉明后隽哲惟嶷陶广乾坤周孔是则文武播畅
威振遐域
会稽童谣 无名氏
后汉书曰张霸永元中为会稽太守时贼未解郡
界不宁乃移书开购明用信赏贼遂束手归附不
烦士卒之力童谣歌曰
弃我戟捐我矛盗贼尽吏皆休
又
益都耆旧传曰张霸为会稽太守举贤士劝教讲
授一郡慕化但闻诵声又野无遗寇民语曰
城上乌呜哺父母府中诸吏皆孝友
二郡谣 无名氏
后汉书曰汝南太守宗资任功曹范滂南阳太守
成□亦委功曹岑晊范滂字孟博岑晊字公孝二
郡为谣
汝南太守范孟博南阳宗资主画诺南阳太守岑公
孝弘农成□但坐啸
南阳谚 无名氏
后汉书曰南阳太守杜诗政治清平百姓便之又
修治陂池广拓土田郡内比室殷足时人以方召
信臣南阳为之语曰
前有召父后有杜母
赠建平太守李叔龙 晋傅咸
弘道兴化实在良守悠悠建平皇泽未流朝选于众
乃子之授南荆注望心乎克副
赠汲郡太守
八
章
陆云
奚世都为汲郡太守客将之官大将军崇贤之德
既远而厚下之恩又隆非此离析有感圣皇既蒙
引见又宴于后园感鹿鸣之宴乐咏鱼藻之凯歌
而作是诗
于穆皇晋豪彦实蕃天网振维有圣贞观鸣鸟在林
良骏即闲萃彼俊乂时亮庶官
抑抑奚生天笃其淳芳颖兰挥琼光玉振沈机照物
妙思生神思我善问观德古人
善问伊何惠音孔韶肇允衡门翻飞宰朝肃雍芳林
芬响凌霄穆矣和风育尔清休
亦既有试出宰邦家之子于行民固讴歌风澄俗俭
化静世波芸芸既庶且乐于和
我有好爵既成尔服入赞崇华遂登帷幄时文圣宰
天祚方榖朔风徽止鸿渐云岳
悠悠斯民三代直道我求明德惟奚攸考缉熙晖章
天禄来保惠心无竞丰化有造
乐只君子茂德攸绥嗟我怀人式是言归聿言来集
如翼斯挥曰予不惠照尔清晖
职思既殊亦各有司念我同僚悲尔异事之子之远
悠悠我思虽无赠之歌以言志
赠陇西太守张正治 潘尼
二八由唐显周以多士隆群灵感韶运理翮应翔风
张生拔幽华苹蘩登二宫未几振朱锦剖符抚西戎
及子仍同僚赠言贻尔躬威刑有时用唯德可令终
赠荥阳太守吴子仲 前人
大晋盛得人储宫畜髦士吴侯降高质剖符授千里
垂覆岂他乡回光临桑梓寮类感岐路黎庶思知耻
老氏喻小鳞曹参寄狱士无谓敝邑陋覆篑由兹起
赠汲郡太守李茂彦 前人
潘尼赠二李郎诗序曰元康六年尚书吏部郎汝
南李光彦迁汲郡太守都亭侯江夏李茂彦曾迁
平阳太守此二子皆弱冠知名历职显要旬月之
间继踵名郡离俭剧之勤就放旷之逸枕鸣琴以
俟远致别离之际各斐然赋诗
离索何惆怅后会未可希河朔贵相忘岐路安足悲
吴人歌 无名氏
□书曰邓攸元帝时为吴郡太守刑政清明百姓
欢悦后称疾去百姓数千人留牵攸船不得进攸
乃少停夜中发去吴人歌之
紞如打五鼓鸡鸣天欲曙邓侯挽不留谢令推不去
府君颂 无名氏
北史曰吕显字子明皇始初拜巨鹿太守清身奉
公百姓颂之
时惟府君克清克明缉我荒土人胥乐生愿寿无疆
以享长龄
南州歌 无名氏
南史曰江革为浔阳太守清严为属城所惮正直
自居不与典签赵道智坐道智还都启事诬奏革
堕事好酒以琅琊王昙聪代为行事南州士庶为
之歌曰
故人不道智新人佞散骑莫知度不度新人不如故
雁门太守行 梁褚翔
三月杨花合四月麦秋初幽州寒食罢郑国采桑□
便闻雁门戍结束事戎车去岁无霜雪今年有闰余
月如弦上弩星类水中鱼戎车攻日逐燕骑荡康居
大宛归善马小月送降书寄语闺中妾勿怨寒□虚
樊安定歌 无名氏
隋书曰樊叔略陈留人仕周封清乡县公隋书受
禅进爵安定郡公相州刺史政为当时第一百姓
为之语曰
智无穷清乡公上下正樊安定
赐诸州刺史以题座右
有
序
唐明皇
开元十六年帝自择廷臣为诸州刺史许景先虢
州源光郑州寇泚宋州郑温琦邠州袁仁恭杭
州崔志廉襄州李升期邢州郑放定州蒋挺湖州
裴观沧州崔诚遂州凡十一人行诏宰相诸王御
史以上祖道洛滨盛供具奏太常乐帛舫水嬉赐
诗令题座右且给笔纸令自赋焉
眷言思共理鉴想维良猗欤此推择声绩着周行
贤能既俟进黎献实伫康视人当如子爱人亦如伤
讲学试诵论阡陌劝耕桑虚誉不可饰清知不可忘
求名迹易见安贞德自彰讼狱必以情教民贵有常
恤惸且存老抚弱复绥强勉哉各祇命知予眷万方
送忠州太守康昭远等 同前
端拱临中枢缅怀共予理不有台阁英孰振循良美
分符侯甸内拜手明廷里誓节期饮冰调人万导水
嘉声驰九牧惠化光千祀时雨侔昔贤芳贯前史
伫尔颂中和吾将令卿士
奉和圣制赐诸州刺史以题座右
张九龄
圣人合天德洪覆在元元每劳苍生念不以黄屋尊
兴化俟群辟择贤守列藩得人此为盛咨岳今复存
降鉴引君道殷勤启政门容光无不照有象必为言
成宪知所奉致理归其根肃肃禀宏煌煌戒朱轩
岂徒任遇重兼尔宴锡繁载闻励臣节持答明主恩
奉寄韦太守陟 王维
荒城自萧索万里山河空天高秋日迥嘹唳闻归鸿
寒塘映衰草高馆落梧桐临此岁方晏顾景咏悲翁
故人不可见寂寞平陵东
送魏郡李太守赴任 前人
与君伯氏别又欲与君离君行无几日当复隔山陂
苍茫秦川尽日落桃林塞独树临关门黄河向天外
前经洛阳陌宛洛故人稀故人别离尽淇上转骖騑
企予悲送远惆怅睢阳路古木官渡平秋城邺宫故
想君行县日其出从如云遥思魏公子复忆李将军
送宇文太守赴宣城 前人
寥落云外山迢递舟中赏铙吹发西江秋空多清响
地迥古城芜月明寒潮广时赛敬亭神复解师网
何处寄相思南风吹五两
送缙云苗太守 前人
手疏谢明主腰章为长吏方从会稽邸更发汝南骑
按节下松阳清江闻响吹露冕见三吴方知百城贵
送康太守 前人
城下沧江水江边黄鹤楼朱阑将粉堞江水映悠悠
铙吹发夏日使君居上头郭门隐枫岸候吏趋芦洲
何异临川郡还劳康乐侯
送封太守 前人
忽解羊头削聊驰熊首轓扬舲发夏口按节向吴门
帆映丹阳郭枫攒赤岸村百城多吏露冕一何尊
送李太守赴上洛 前人
商山包楚邓积翠蔼沉沉驿路飞泉洒关门落照深
野花开古戍行客响空林板屋春多雨山城昼欲阴
丹泉通虢略白羽抵荆岑若见西山爽应知黄绮心
饯潞州陆长史再守汾州 苏颋
河尹政成期为汾昔所推不荣三入地还美再临时
拥传云初合闻莺日正迟道傍多出饯别有吏民思
奉送漪叔游颍川兼谒淮阳太守 李颀
罢吏今何适辞家方独行嵩阳入归梦颍水半前程
闻道淮阳守东南卧理清郡斋观政日人马望乡情
迭岭雪初霁寒砧霜后鸣临川嗟拜手寂寞事躬耕
留别安庆李太守 储光羲
明牧念行子又言悲解携初筵方落日醉止到鸣鸡
过客来自北大军居在西兵家如讨逆敢以庶盘溪
答武陵田太守 王昌龄
仗剑行千里微躯感一言曾为大梁客不负信陵恩
武陵田太守席送司马卢溪 前人
诸侯分楚郡饮饯五春山水清晖远俱怜一逐臣
留别司马太守 前人
辰阳太守念王孙远谪沅溪何可论黄鹤青云当一
举明珠吐着报君恩
饯王相公出牧括州 刘长卿
缙云讵比长河远出牧犹承明主恩城对寒山开画
戟路飞秋叶转朱轓江湖渺渺连天望旌□悠悠上
岭翻萧索庭槐空闭合旧人谁到翟公门
赠从弟南平太守之遥二首 李白
少年不得意落魄无安居愿随任公子欲钓吞舟鱼
常时饮酒逐风景壮心遂与功名□兰生谷底人不
锄云在高山任卷舒汉家天子驰驷马赤车蜀道迎
相如天门九重谒圣人龙颜一解四海春彤庭左右
呼万岁拜贺明主收沉沦翰林秉笔回英眄麟阁峥
嵘谁可见承恩初入银台门着书独在金銮殿龙驹
雕镫白玉鞍象□绮席黄金盘当时笑我微贱者却
来请谒为交欢一朝谢病游江海畴昔相知几人在
前门长揖后门关今日结交明日改爱君山岳心不
移随君云雾迷所为梦得池塘生春草使我长价登
楼诗别后遥传临海作可见羊何共和之
东平与南平今古两步兵素心爱美酒不是顾专城
谪官桃源去寻花几处行秦人如旧识出户笑相迎
赠宣城赵太守悦 前人
赵得宝符盛山河功业存三千堂上客出入拥平原
六国扬清风美声何喧喧大贤茂远业虎竹光南藩
错落千丈松□龙盘古根枝下无俗草所植唯兰荪
忆在南阳时始承国士恩公为柱下史脱绣归田园
伊昔簪白笔幽都逐游魂持斧冠三军霜清天北门
差池宰两邑鹗立重飞翻焚香入兰台起草多芳言
夔龙一顾重矫翼凌翔鹓赤县扬雷声强项闻至尊
惊飙颓秀水迹屈道弥敦出牧历三郡所居猛兽奔
迁人同卫鹤谬上懿公轩自笑东郭履侧惭狐白温
闲□步竹石精义忘朝昏□□成丑士风云何足论
狝猴骑土牛羸马夹辕愿借羲皇景为人照覆盆
溟海不振荡何由纵鹏鲲所期元津白倜傥假腾骞
送长沙陈太守二首 前人
长沙陈太守逸气凌青松英主赐五马本是天池龙
湘水回九曲衡山望五峰荣君按节去不及远相从
七郡长沙国南连湘水滨定王垂舞袖地窄不回身
莫小二千石当安远俗人洞庭乡路远遥羡锦衣春
炖煌太守后庭歌 岑参
炖煌太守才且贤郡中无事高枕眠太守到来山出
泉黄砂碛里人种田炖煌耆旧鬓皓然愿留太守更
五年城头月出星满天曲房置酒张锦筵美人红籹
色正鲜侧垂高髻插金钿醉坐藏钩红烛前不知钩
在兹个边为君把手珊瑚鞭射得半段黄金钱此中
乐事亦已偏
赠酒泉韩太守 前人
太守有能政遥闻如古人俸钱尽供客家计常清贫
酒泉西望玉关道千山万碛皆白草辞君走马归长
安忆君倏忽令人老
送任郎中出守明州 前人
罢起郎官草初封刺史符城边楼枕海郭里树侵湖
郡政傍连楚朝恩独借吴观涛秋正好莫不上姑苏
自尚书郎出为滁州刺史留别朋友兼示诸弟
韦应物
少年不远仕秉笏东西京中岁守淮郡奉命乃征行
素惭省阁姿况忝符竹荣效愚方此始顾私岂获并
徘徊亲交恋怆悢昆友情日暮风云起我去子还城
登途建隼旟勒驾望承明云台焕中天龙阙郁上征
晨兴奉早朝玉露沾华缨一朝从此去服膺理庶甿
皇恩傥岁月归复□群英
会稽秋晚奉呈于太守 张继
寂寂讼庭幽森森戟户秋山光隐危堞湖色上高楼
禹穴探书罢天台作赋游云浮将越客岁晚共淹留
奉和宣城张太守南亭秋夕怀友 钱起
池馆蟪蛄声梧桐秋露晴月临朱戟静河近画楼明
卷幔浮凉入闻钟永夜清片云悬曙斗数雁过秋城
羽扇扬风暇瑶琴怅别情江山飞丽藻谢朓让前名
送张员外出牧岳州 前人
凤凰衔诏与何人善政多才宠寇恂台上鸳鸾争送
远岳阳云树待行春自怜黄阁知音在不厌彤幨出
守频应笑冯唐衰且拙世情相见白头新
小洞庭洄源亭燕四郡太守诗
有
序
苏源明
天宝十二载七月辛丑东平太守扶风苏源明觞
濮阳太守清河崔公季重鲁郡太守陇西李公兰
济南太守太原田公琦济阳太守陇西李公倰于
洄源亭既尊封壤乃密惠好前此济阳以河堤之
虞夫役之弊请南略我宿及鲁之中都宿人讼其
不便源明请废济阳以平阴长清属济南卢东阿
归我阳□隶濮阳役均三邦利倍二邑不可则分
我寿西入濮阳东入济阳鲁之中都北入于我书
贡阊阖旨下陈留陈留太守王公盛德帝俞才美
人与自总连率实惟澄清
阙
命属官湖城主簿王
子说会五太守于东平议县乃不割郡亦仍旧已
事修燕姑以为别若夫阶抱孤峤轩飞庱潭阻残
暑于重林递高秋于绝壑其盘何有臑鹿羊其
俎何有燔兔脍鲂李下雕笼冰之以寒水瓜割铦
刃巾之以□纮礼交乎上当世高贤之相允乐动
乎下前古中和之合作抑抑焉堂堂焉奚一人之
富有而群后之缉熙也司土庀舟以待司功设
以告彻馔更服陈羞洁尊自洄源起广泊左拂蚕
尾右遵吾山倒岫于波际指梁岑于林缺移摇
敞豁瞑眇虚旷太□苗裔可记任宿伯禹山川空
流济汶所遇多感祇牢为欢婥态目成以留客嫮
容色授以劝酒繁丝□管纷尔自会雅舞清唱倏
然同引既醉源明以手版扣舷而歌歌阕鸟兽闻
之低昂而相鸣鱼□闻之沿洄而或跃兹官吏安
次而不易彼人庶乐业而不迁喜之哉乐之哉字
涡泊曰小洞庭盛集五太守高燕云尔
小洞庭兮牵方舟风袅袅兮离平流牵方舟兮小洞
庭云微微兮连绝层澜壮兮缅以没重岩转兮超
以忽冯夷逝兮护轻桡蛟龙行兮落增潮泊中湖兮
淡而闲并曲溆兮怅而还适予手兮非予期将解袂
兮藂予思尚君子兮寿厥身承明主兮忧斯人
龙池寺望月寄韦使君阎别驾 司空曙
清光此夜中万古望应同当野山沉雾低城树有风
花宫纷共邃水府皓相空遥想高楼上唯君对庾公
从元太守夏燕西楼 王建
六月晨亦热卑居多烦昏五马游西城几杖随朱轮
西楼临方塘嘉木当华轩凫鹭满中流有酒复盈尊
山东地无山平视大海垠高风凉气来灏景沉清源
青衿俨坐傍礼容益敦敦愿为颜氏徒歌咏夫子门
元太守同游七泉寺 前人
盘磴回廊古塔深紫芝红药入云寻晚吹箫管秋山
里引得狝猴出象林
夜会李太守宅 于鹄
郡斋常夜埽不卧独吟诗把烛近幽客升堂戴接
微风吹冻叶余雪落寒枝明日逢山伴须令隐者知
赠李太守 前人
几年为郡守家似布衣贫沽酒迎幽客无金与近臣
捣茶书院静讲易药堂春归阙功成后随车有野人
别齐太守 前人
花里南楼春夜寒还如王屋上天坛归山不道无明
月谁共相从到晓看
郡中端居有怀袁州王使君 羊士谔
忆作同门友承明奉直庐禁闱人自异休澣迹非□
珥笔金华殿三朝玉玺书恩光荣侍从文彩应符徐
青眼真知我元谈愧起予兰□招捉膝松砌引长裾
丽日流莺早凉天坠露初前山临紫阁曲水眺红蕖
谁为音尘旷俄惊岁月除风波移故辙符守忽离居
济物阴功在分忧盛业余弱翁方大用延首迟双鱼
白太守行 刘禹锡
闻有白太守抛官归旧溪苏州十万户尽作婴儿啼
太守驻行舟阊门草萋萋挥袂谢啼者依然两眉低
朱户非不崇我心如重狴华池非不清意在寥廓栖
夸者窃所怪贤者默思齐我为太守行题在隐起珪
酬朗州崔员外与任十四兄侍御同过鄙人旧
居见怀之什时守吴郡 前人
昔日居邻招屈亭枫林橘树鹧鸪声一辞御苑青门
去十见蛮江白芷生自此曾沾宣室召如今又守阖
闾城何人万里能相忆同舍仙郎与外兄
和南海马大夫闻杨侍郎出守郴州因有寄上
之作 前人
忽惊金印驾朱轓遂别鸣珂听晓猿碧落仙来虽暂
谪赤泉侯在是深恩玉环庆远瞻台坐铜柱勋高压
海门一咏琼瑶百忧散何劳更树北堂萱
送卢虔端公守复州 孟郊
师旷听群木自然识孤桐正声逢知音愿出太朴中
知音不韵俗独立占古风忽挂触邪冠建逐南飞鸿
肃肃太守章明明华毂熊商山无平路楚水有惊潀
日月千里外光阴虽载同新愁徒自积良会何由通
郡中即事 白居易
漫漫潮初平熙熙春日至空阔远江山晴明好天气
外有适意物中无系心事数篇对竹吟一杯望云醉
行携杖扶力卧读书取睡久养病形骸深谙闲气味
遥思九城陌扰扰趋名利今朝是双日朝谒多轩骑
宠者防悔尤权者怀忧畏为报高车盖恐非真富贵
官舍 前人
高树换新叶阴阴覆地隅何言太守宅有似幽人居
太守卧其下闲慵两有余起尝一瓯茗行读一卷书
早梅结青实残樱落红珠女弄庭果嬉戏牵人裾
是日晚弥静巢禽下相呼啧啧护儿鹊哑哑母子乌
岂唯云鸟尔吾亦引吾雏
自江州司马授忠州刺史仰荷圣泽聊书鄙诚
前人
炎瘴抛身远泥涂索脚难网初鳞拨剌笼久翅摧残
雷电颁时令阳和变岁寒遗簪承旧念剖竹授新官
乡觉前程近心随外事宽生还应有分西笑问长安
除忠州寄谢崔相公 前人
提拔出泥知力竭吹嘘生翅见情深剑锋折难冲
斗桐尾烧焦岂望琴感旧两行年老泪酬恩一寸岁
寒心忠州好恶何须问鸟得辞笼不择林
初着刺史绯答友人见赠 前人
故人安慰善为辞五十专城道未迟徒使花袍红似
火其如蓬鬓白成丝且贪薄俸君应惜不称衰容我
自知银印可怜将底用只堪归舍吓妻儿
又答贺客 前人
银章暂假为专城贺客来多懒起迎似挂绯衫衣架
上朽株枯竹有何荣
严十八郎中在郡日改制东南楼因名清辉未
立标榜征归郎署予既到郡性爱楼居宴游其
间颇有幽致聊成十韵兼戏寄严 前人
严郎置兹楼立名曰清辉未及署花榜遽征还粉闱
去来三四年尘土登者稀今春新太守洒扫施帘帏
院柳烟婀娜檐花雪霏微看山倚前户待月阐东扉
碧□戛瑶瑟朱阑飘舞衣烧香卷幕坐风燕双飞
君作不得住我来幸因依始知天地间灵境有所归
三年为刺史二首 前人
三年为刺史无政在人口唯向城郡中题诗十余首
惭非甘棠咏岂有思人不
三年为刺史饮冰复食檗惟向天竺山取得两片石
此扺有千金无乃伤清白
郡斋旬假始命宴呈座客示郡寮 前人
公门日两衙公假月三旬衙用决簿领旬以会亲宾
公多及私少劳逸常不均况为剧郡长安得闲晏频
下车已二月开筵始今晨初黔军厨突一拂郡榻尘
既备献酬礼亦具水陆珍萍醅箬溪醑水鲙松江鳞
侑食乐悬动佐欢妓席陈风流吴中客佳丽江南人
歌节点随袂舞香遗在茵清奏凝未阕酡颜气已春
众宾勿遽起群寮且逡巡无轻一日醉用犒九日勤
微彼九日勤何以治吾民微此一日醉何以乐吾身
答刘禹锡白太守行 前人
吏满六百石昔贤辄去之秩登二千石今我方罢归
我秩讶已多我归惭已迟犹胜尘土下终老无休期
卧乞百日告起吟五篇诗朝与府吏别暮与州民辞
去年到郡时麦穗黄离离今年去郡日稻花白霏霏
为郡已周岁半岁罹旱饥襦□无一片甘棠无一枝
何乃老与幼泣别尽沾衣下惭苏人泪上愧刘君辞
除苏州刺史别洛城东花 前人
乱雪千花落新丝两鬓生老除吴郡守春别洛阳城
江上今重去城东更一行别花何用伴劝酒有残莺
答刘和州禹锡 前人
换印虽频命未通历阳湖上又秋风不教才展休明
代为罚诗争造化功我亦思归田舍下君应厌卧郡
斋中好相收拾为闲伴年齿官班约略同
赴苏州至常州答贾舍人 前人
杭城隔岁转苏台还拥前时五马回厌见簿书先眼
合喜逢杯酒暂眉开未酬恩宠年空去欲立功名命
不来一别承明三领郡甘从人道是粗才
去岁罢杭州今春领吴郡惭无善政聊写鄙怀
兼寄三相公 前人
为问三丞相如何秉国钧那将最剧郡付与苦慵人
岂有吟诗客堪为持节臣不才空饱暖无惠及饥贫
昨卧南城月今行北境春铅刀磨欲尽银印换何频
杭老遮车辙吴童扫路尘虚迎复虚送惭见两州民
自到郡斋仅经旬日方专公务未及宴游偷闲
走笔题二十四韵兼寄常州贾舍人湖州崔郎
中仍呈吴中诸客 前人
渭北离乡客江南守土臣涉途初改月入境已经旬
甲郡标天下环封极海滨版图十万户兵籍五千人
自顾才能少何堪宠命频冒荣惭印绶虚奖负丝纶
候病须通□防流要塞津救烦无若静补拙莫如勤
削使科条简摊令赋役均以兹为报效安敢不躬亲
襦□提于手韦弦佩在身敢辞称俗吏且愿活疲民
常未征黄霸胡犹借寇恂愧无铛脚政徒忝犬牙邻
制诰夸黄绢诗篇占白苹铜符抛不得琼树见无因
警寐钟传夜催衙鼓报晨惟知对胥吏未暇接亲宾
色变云迎夏声残鸟过春麦风非逐扇梅雨异随轮
武寺山如故玉楼月自新池塘闲长草丝竹废生尘
暑遣烧神酎晴教舞茵待还公事了亦拟乐吾身
送苏州李使君赴郡二绝句 前人
忆抛印绶辞吴郡衰病当时已有余今日贺君兼自
喜八回看换旧铜鱼
馆娃宫深春日长乌鹊桥高秋夜凉风月不知人世
变奉君直似奉吴王
送刘郎中赴任苏州 前人
仁风膏雨去随轮胜境欢游到逐身水驿路穿儿店
月花船掉入女湖春宣城独咏中岫柳恽单题汀
上苹何似姑苏诗太守吟诗相继有三人
和白太守拣黄橘 周元范
离离朱实绿丛中似火烧山处处红影下寒林沈绿
水光摇高树照晴空银章自竭人臣力玉液谁知造
化功看取明朝船发后余香犹尚逐仁风
郡守部艺文四
诗
守滁阳深秋忆登郡城望琅琊 唐李绅
山城小阁临青嶂红树莲宫接薜萝斜日半岩开古
殿野烟浮水掩轻波菊迎秋节西风急雁引砧声北
思多深夜独吟还不寐坐看凝露满庭荷
转寿春守
有
序
前人
太和庚戌岁二月祇命寿阳时替裴五墉终殁因
视壁题自墉而上或除名在边坐殿殁凡七子无
一存焉寿人多寇盗好诉讦时谓之凶郡犷俗特
着蒙此处之顾予衰年甘蹑前患俾三月而寇静
□岁而人和虎不暴物奸吏屏窜三载复遭邪佞
所恶授宾客分司东都或举其目或寄于风亦粗
总诗人之末云
未登崖谷寻丹且历轩□看壁题那遇八公生羽
翼空悲七子委尘泥旧坛无复翔灵鹤废垒曾经振
鼓鼙点检遗编尽朝菌应难求望一刀圭
拜三川守
有
序
前人
开成元年三月二十五日蒙恩除河南尹四月六
日诏下洛阳是月自春不雨己逾六旬此日谢恩
未诣公府驰祷龙祠止九日大降膏泽连□浃日
时苗顿茂又里巷比多恶少皆免帽散衣聚为群
斗或差肩追绕击大球里言谓之打棍谙论士庶
苦之车马逢者不敢前都城为患日久诏下之日
此辈皆失所在却归负贩之业闾里间无复前患
恭承宠诏临伊洛静守朝章化比闾风变市儿惊偃
草雨晴郊薮谬随车改弦琴瑟移胶柱止息笙篁辨
鲁鱼唯有从容期一德使齐文教奉皇居
秋暮裴□员外刺婺州 鲍溶
婺女星边气不秋金华山水似瀛州含香太守心清
净去与神仙日日游
送林剌史简言之漳州 陈去疾
江树欲含曛清歌一送君征骖辞荔浦别袂暗松云
路狭横柯度山深坠叶闻明朝宿何处未忍醉中分
留别吉州太守宗人迈 滕倪
秋初江上别旌旗故国无家泪欲垂千里未知投足
处前程便是听□时误攻文字身空老却返渔樵计
已迟羽翼雕零飞不得丹霄无路接差池
杭州郡斋南亭 姚合
符印悬腰下东山不得归独行南北道渐老往还稀
迸笋侵□长惊蝉出树飞田田池上叶长是使君衣
送张使君赴饶州 章孝标
饶阳因富得州名不独农桑别有营日暖提筐依茗
树天阴把酒入银坑江寒鱼动枪旗影山晚云和鼓
角声太守能诗兼爱静西楼见月几篇成
雁门太守行 张祜
城头月没霜如水□□踏沙人似鬼灯前拭泪试香
裘长引一声残漏子驼囊泻酒酒一杯前头滴血心
不回闺中年少妻莫哀鱼金虎竹天上来雁门山边
骨成灰
送邵州林使君 朱庆余
轩车此去也逢时地近湘南颇入诗一月计程那是
远中年出守未为迟水边花气熏章服岭上岚光照
画旗想得化行风俗变州人应为立生祠
送饶州张使君 前人
白头为郡清秋别山水南行岂觉赊楚老只应思入
境吴儿从此去移家馆依高岭分樟叶路出重江见
苇花务退惟当吟咏苦留心曾不在生涯
正初奉酬歙州刺史邢群 杜牧
翠岩千尺倚溪斜曾得严光作钓家越嶂远分丁字
水腊梅迟见二年花
明时刀尺须君用幽处田园我有涯一壑风烟阳羡
里解龟休去路非赊
寄献三川守刘公
有
序
许浑
予奉陪三川守刘公燕言尝蒙询访行止因话一
麾之任冀成三径之谋特蒙俯鉴丹诚寻许慰荐
属移履道卧疾弥旬辄抒二章寄献
三川歌颂彻咸秦十二楼前侍从臣休闭玉笼留鸑
鷟早开金埒纵麒麟花深榻迎何客月在膺舟醉
几人自笑东风过寒食茂陵寥落未知春
半年三度转蓬居锦帐心阑羡隼旟老去自惊秦塞
雁病来先忆楚江鱼长闻季氏千金诺更望刘君一
纸书春雪未晴春酒赏莫教愁杀马相如
贺邓璠使君正拜袁州 彭蟾
六年惠爱及黎甿大府论功俟陟明尺一诏书天上
降二千石禄世间荣新添画戟门增峻旧蹑青云路
转平更待皇恩酬善政碧油幢到郡斋迎
送陶少府赴选 李群玉
陶君官兴本萧□长傍青山碧水居久向三茅穷艺
术仍传五柳旧琴书迹同飞鸟栖高树心似闲云在
太虚自是葛洪求药价不关梅福恋簪裾
送侯郎中任新定二首 李频
为郎非白头作牧授沧州江界乘潮入山川值胜游
暑风随转扇凉月傍开楼便欲归田里抛官逐隐侯
罢郎东出守半路得浮舟大□行当夏桐江到未秋
云闲分岛寺涛静见沙鸥谁伴临清景吟诗上郡楼
送李员外频之建州 林宽
句践江头月客星台畔松为郎久不见出守暂相逢
鸟泊牵滩索花空押号钟远人思化切休上武夷峰
新定陪太守一百五夜南馆玩月
陆龟蒙
风雨教春处处伤一宵云尽见沧浪长无片烛侵光
彩只有清滩助雪霜烟蔽棹歌归浦溆露将花影到
衣裳却嫌殷浩南楼夕一带秋声入恨长
蒙恩除替将还京洛偶叙所怀因成六韵呈军
事院诸公郡中一二秀才 崔璞
两载求人瘼三春受代归务繁多簿籍才短乏恩威
共理乖天奖分忧值岁饥遽蒙交郡印安敢整朝衣
作牧惭为政思乡念式微傥容还故里高卧掩柴扉
上杭州姚郎中 方千
能除疾瘼似良医一郡乡风当日移身贵久离行乐
伴才高独作后人师春游下马皆成燕吏散看山即
有诗借问公方与文道而今中夏更传谁
赠处州段郎中 前人
幸见仙才领郡初郡城孤峭似仙居杉萝色里游亭
榭瀑布声中阅簿书德重自将天子合情高元与世
人□寒潭是处清连底宾席何心望食鱼
上霅川裴郎中 罗隐
贵提金印出咸秦潇洒江城两度春一派水清疑见
胆数重山翠欲留人望崇早合归黄阁诗好何妨恋
白苹自是受恩心未足却垂双翅羡吴均
送韦岫郎中典泗州 章碣
玉皇恩诏别星班去压徐方分野间有鸟尽巢垂汴
柳无楼不对隔淮山旌旗渐向行时拥案牍应从到
日闲想忆朝天独吟坐旋飞新作过秦关
送祠部曹郎中邺出守洋州 郑谷
为儒欣出守上路亦戎装旧制诗多讽分忧俗必康
开怀江稻熟寄信露橙香郡阁清吟夜寒星识望郎
南康郡牧陆肱郎中辟许棠先辈为郡从事因
有寄赠 前人
末路思前侣犹为恋故巢江山多胜境宾主是贫交
饮舫闲依苇琴堂雅结茅夜清僧伴宿水月在松梢
隰州新驿赠刺史 韩偓
贤侯新换古长亭先定心机指顾成高义尽招秦逐
客旷怀偏接鲁诸生萍蓬到此销离恨燕雀飞来带
喜声却笑昔贤交易极一开东合便垂名
和吴郡太守罢郡山村偶题二首
杜荀鹤
罢郡饶山兴村家不惜过官情随日薄诗思入秋多
野兽眠低草池禽浴动荷眼前余政在不似有干戈
快活田翁辈常言化育时纵饶稽岁月犹说向孙儿
茅屋梁和节茶盘果带枝相传久不忘何必立生祠
远闻本郡行春到旧山二首 王贞白
一身从宦留京邑五马遥闻到旧山已领烟霞光野
径深惭老幼候柴关
清风借响松筠外画隼停晖水石间定掩溪名在图
传共知轩盖此登攀
赠九江太守 张蠙
江头蹔驻木兰船渔父来夸太守贤二邑旋添新户
口四营渐废旧戈鋋笙歌不似经荒后礼乐犹如未
战前昨日西亭从游骑信旗风里说诗篇
赠信安太守 前人
三衢正对福星时喜得君侯妙抚绥甲士散教耕垄
亩书生闲许从旌旗条章最是贫家喜禾黍仍防别
郡饥昨日中官说天意即飞丹诏立新碑
钱唐夜宴留别郡守 前人
四方骚动一州安夜列□罍伴客欢觱栗调高山阁
迥虾蟆更促海涛寒屏间佩响藏歌妓幕外刀光立
从官沈醉不愁归棹远晚风吹上子陵滩
送薛郎中赴江州 前人
几州闻出刺谣美有江民正面传天旨悬心祷岳神
尺书先假路红□旋烧尘郡显山川别衙开将吏新
散招僧坐暑闲载客行春听事棋忘着探题酒乱巡
好编高隐传多貌上升真近日居清近求人在此人
赠池州张太守 殷文圭
神珠无颣玉无瑕七叶簪貂汉相家阵面奔星破犀
象笔头飞电跃龙蛇绛帏夜坐穷三史红□春行到
九华只怕池人留不住别迁征镇拥高牙
中秋自宛陵寄池阳太守 前人
出山三见月如眉蝶梦终宵绕戟枝旅客思归鸿去
日贤侯行化子来时郡楼遐想刘琨啸相阁方窥谢
傅棋按部况闻秋稼熟马前迎拜羡并儿
望九华寄池阳太守 曹松
造化峰峰异宜教岳德谦灵踪载籍古怪刃刺云尖
盘蹙陵阳壮孤标建邺瞻霁余堪洗目青出谢家檐
冬日送凉州刺史 李洞
宠饯西门外双旌出汉陵未辞金殿日已梦雪山灯
地远终峰尽天寒朔气凝新年行已到旧典听难胜
吏扫盘雕影人遮散马乘移军驼驮角下塞掾河冰
猎近昆仑兽吟招碛石僧重输右藏实方见左车能
兵聚边风急城宽夜月澄连营烟火岭望诏几回登
永州陪郑太守登舟夜宴席上各赋诗
蒋肱
江头朱绂间青衿岂是仙舟不可寻谁敢强登徐稚
榻自怜还学谢安吟月凝兰棹轻风起妓劝金罍尽
醉斟剪尽蜡红人未觉归时城郭晓烟深
南海送韦七使君赴象州任 陈陶
一鹗韦公子新恩颁郡符岛夷通荔浦龙节过苍梧
地理金城近天涯玉树孤圣朝朱绂贵从此展雄图
海上太守新刱东亭 李中
使君心智杳难同选胜开亭景莫穷高敞轩□迎海
月预栽花木待春风静披典籍堪师古醉拥笙歌不
碍公满径苔纹□雨后入檐山色夕阳中偏宜下榻
延徐孺最称登门礼孔融事简岂妨频赏玩况当为
政有余功
献江淮郡守卢公 李羽
塞诏东来淝水滨时情惟望秉陶钧将军一阵为功
业忍见沙场百战人
初至郡界 刘兼
嘉陵江畔接荥川两畔旌旗下濑船郡印已分炎瘴
地朝衣犹惹御炉烟莲塘小饮香随艇月树高吟水
压天锦字莫嫌归路远华裔一统太平年
送韦向睦州谒独孤使君汜 僧皎然
才子南游多远情闲舟荡漾任春行新安江色长如
此何似新安太守清
寄信州张使君 僧贯休
水坛柽殿地含烟领鹤行吟积翠间数阁凉飔终日
去满怀明月上方还时来自有鸳鸾识道在从如草
木闲唯羡灵溪贤太守一麾清坐似深山
路学士知河中府 宋杨亿
一麾新自海滨还又佩鱼符入故关千里山河临剧
郡九天鸳鹭别通班楼经往圣回清跸路接边裔献
白环版籍素多田赋错干戈初息羽书闲从军上客
雕龙藻佐酒妖姬堕马鬟更遣府公吟思发中条新
霁碧孱颜
送登州太守出城马上作 孔平仲
匆匆送客出城闉霜意方高日渐矄青嶂倚空先有
雪黉沙匝地半和云旌旗明灭随车远鼓角悲凉隔
水闻正是无憀一回首两行白马映红裙
寄题兴州太守新开古东池 苏轼
百亩新池傍郭斜居人行乐路人夸自言官长如灵
运能使江山似永嘉纵饮坐中遗白帢幽寻尽处见
桃花不堪山鸟号归去长遣王孙苦忆家
再过超然台赠太守霍翔 前人
昔饮雩泉别常山天寒岁在龙蛇间山中儿童拍手
笑问我西去何当还十年不赴竹马约扁舟独与渔
蓑闲重来父老喜我在扶挈老幼相遮攀当时襁褓
皆七尺而我安得留朱颜问今太守为谁欤护羌充
国鬓未斑躬持斗酒劳行役无复杞菊嘲寒悭超然
置酒寻旧迹尚有诗赋镵坚顽孤云落日在马耳照
耀金碧开烟鬟郄淇自古北流水跳波下濑鸣玦环
愿公谈笑作石埭坐使城郭生溪湾
送章大着出守衡阳 杨简
济济众贤俱徐徐五马驱中司亲雁序南岳佩鱼符
吴楚从今异参辰幸小殊他时群玉聚相与话踟□
出守杭州寄执政二绝 夏竦
造化平分荷大钧腰间新佩玉麒麟南湖不住栽桃
李拟伴沙禽过十春
海雁桥边春水深略无尘土到花阴忘机不问人知
否自有沙鸥信此心
苏州王太守新建郡城西楼 耿时举
西楼一曲旧笙歌千石当楼面翠峨花发花残香径
雨月生月落洞庭波地雄鼓角秋声壮天迥阑干夕
照多四百年来无妙手要看风物似元和
送知府滕光禄 朱长文
榜登龙虎亚伦魁一纪横飞长宪台谟议轩昂开日
月辞章雄伟鼓风雷朝端已庆明良会庙论咸推将
相才一跌云衢成老大几迁方面叹邅回致君事业
看双鬓经国风猷付一杯驱弩屡惊园令出引车还
喜买臣来展坟乍觉青松长视学追怀绛帐开荣满
江山增气象仁沾里巷舞儿鲐齐云晚咏难留白绿
野新居欲继裴淮海巨藩虽重寄傅岩须起作盐梅
送何一之右丞出守平江 杨万里
十年一别再从游又见鱼书拜彻侯人物只今何水
部风流不减韦苏州白苹洲上春传语乌鹊桥边草
唤愁报政不应迟五月莺花紫禁□归舟
奉陪太守游南湖同郭令赋 金郝俣
翠幄千章荫晚空年华心赏两无穷云头欲落催诗
雨池面微生解愠风经笥使君谈似绮仙舟令尹饮
如虹娵隅自适清池乐不信参军是郝隆
送滁守周鼎秩满复任 明乐韶凤
圣代车书一登庸崇俊良礼罗天下士铨选核精详
维时使君贤经术成老苍较艺骋奇健机发能穿杨
云深阊阖开韦素拜天皇服命展骥足弦歌殊未央
莱芜既奏最五马来滁阳滁阳古名郡前修政声扬
世际昌运期赫奕龙神骧天戈一挥扫晏然静八荒
疆理廓汉宋雍熙绍虞唐郡县古封国守令诚赞襄
煌煌大驾来迢迢山驿长矧复雕瘵余编氓杂淳庞
騋牝遍畿甸闾阎课耕桑处置谅惟艰敷布政有常
奉承良靡倦抚字亦多方政平淮土安报最信无双
锡宴新恩渥重开旧印章琅琊青入望滁水绿弥茫
父老应郊候群僚拟进觞通衢歌蔼蔼田野喜洋洋
云开丰岭出亭古酿泉香莅政中都近蜚声舆论扬
愿言终此惠遗爱咏甘棠而我藉余荫丰年储稻粱
归来松林下哦诗颂龚黄会看屏疏征勋业佐岩廊
送王太守迁云间 高启
男屠猪羊女酾酒共祷神祠留太守太守今年迁大
州除书一下谁能留两州相去无百里失君应愁得
君喜安得如君数十人一时尽福东南民
寄莱州太守赵圭玉 镏崧
忆在兵曹三四年君留东署我西偏检书清夜燃官
烛沽酒常时数俸钱借马独行缘送客闻鸡相唤去
朝天论交亦有胡兼许此日天涯各惘然
次韵答丘时雍太守 张弼
未老身闲乐有余芝山旧业竹扶□兴来纵写开长
卷醉至微吟坐软舆甘与鹿门成隐计肯从狗监荐
相如□头赖有寒檠在且读平生未读书
送刘美之太守赴铜仁 杭淮
园柳何青青江草萋以碧送子适万里执手情脉脉
嗟彼云中雁翱翔依砂碛不为稻粱谋何以有南北
努力任所之悠悠岂终隔
送赵万举守淮安 殷士儋
闻道淮阴郡舆图属上游云连江国曙地接海门秋
特简中朝彦遥分南顾忧青山迎列戟芳草待扁舟
楚甸歌新牧琅琊识故侯津桥通晚泊膏壤课春畴
树色依官舍潮声入驿楼知君富登览吟兴满沧州
送王户曹擢九江守 皇甫汸
甘泉献赋早知名才子为郎在两京阙下承符初出
守郡中森戟已相迎空庭庐岳晴云色燕坐浔阳江
水声试觅古来循吏传几人年少寄专城
送赵户部出守淮阳 李攀龙
仙郎起草汉明光几载军储事朔方五马新为淮海
郡三台旧署度支章行车麦秀随春雨卧阁花深对
夕阳时忆上林词赋客鸿书遥下楚云长
送陈玉叔郡守淮阴 李言恭
别思深难遣离魂暗欲销人随流水去心共暮云遥
野市悬高岸江城响夜潮所嗟相忆处风雨正萧萧
题唐伯虎烹茶图为喻正之太守三首
王登
太守风流嗜酪奴行春常带煮茶图图中傲吏依稀
似纱帽笼头对竹炉
灵门洞口采旗枪五马来乘榖雨尝从此端明茶谱
上又添新品绿云香
伏龙十里尽香风正近吾家别墅东他日干旄能见
访休将水厄笑王蒙
送王令泉武库出守永州 龚勉
仙郎戎政擅才名简命熊幡向楚城车骑旧瞻司马
节襜帷新识使君旌九疑南接湘江远五岭东连粤
路平遥想行春风日好瘴烟消尽百花明
送邵武李太守擢宪滇南 徐熥
昆明池水静无波拥传新从僰道过开府定能宽汉
法采诗曾不废蛮歌□墟滇客龙名市纳款蛮王象
渡河他日勒功留片碣点苍如黛石嵯峨
送吴伯恒太守之杭州 焦竑
东方千骑拥征桡凉入离亭酒半消天竺雁来芳草
歇秣陵人去碧云遥六桥衰柳吟风叶八月寒江急
暮潮君到扁舟劳问讯有无高士在渔樵
送张二府擢太平守 张履正
南粤羁縻地旌旄汉守行解维春浪阔到日夏云生
风扫蛮天瘴威传远侥名圣君应有意赖尔作长城
送临江苏太守 盛鸣世
五马夹朱轮清川不动尘问山庐岳近领郡虎符新
吏冗诗难废民稀俗易淳江花迎路发十月待行春
寄李达生太守守巨津 王醇
笮蛮遮在碧烟丛浪说车间已画熊官舍转离孤郡
远家书常隔一年通酱分篓叶香消瘴布纳桐花软
贴风乡思偶停时出郭闲看调象乱山中
送陈民部出守思州 曹学佺
言辞粉署重凄凄道路时闻征马嘶日照梦悬乡树
外夜郎吟向郡楼西竹鸡群里登峨岭铜鼓声中出
朗溪我欲国门攀柳送相思此夜有乌啼
郡守部纪事一
韩子李悝为魏文侯上地守欲民善射乃下令云民
有狐疑之讼者令之射狗中之者胜不中者负民皆
习射日夜不休与秦战大败之以民之善射也
汉书班氏叙传班伯为定襄太守定襄闻伯素贵年
少自请治剧畏其下车作威吏民息伯至请问耆
老父祖故人有旧恩者迎延满堂日为供具执子孙
礼郡中益弛诸所宾礼皆名豪怀恩醉酒共谏伯宜
颇摄录盗贼具言本谋亡匿处伯曰是所望于父师
矣乃召属县长吏选精进掾史分部收捕及它隐伏
旬日尽得郡中震栗咸称神明岁余上征伯伯上书
愿过故郡上父祖冢有诏太守都尉以下会因召宗
族各以亲□加恩施散数百金北州以为荣长老纪
焉
季布传布为河东太守孝文时人有言其贤召欲以
为御史大夫人又言布使酒至留邸一月罢布曰臣
待罪河东陛下无故召臣此人必有以臣欺陛下者
今臣至罢去必有毁臣夫以一人誉召臣一人毁去
臣恐天下有识闻之以窥陛下上曰河东吾股肱郡
故特召君耳
严助传助为中大夫侍燕从容上问助居乡里时助
对曰家贫为友婿富人所辱上问所欲对愿为会稽
太守于是拜为会稽太守数年不闻问赐书曰制诏
会稽太守君厌承明之庐劳侍从之事怀故土出为
郡吏会稽东接于海南近诸越北枕大江间者阔焉
久不闻问具以春秋对毋以苏秦纵横助恐上书谢
称春秋天王出居于郑不能事母故绝之臣事君犹
子事父母也臣助当伏诛陛下不忍加诛愿奉三年
计最诏许因留侍中有奇异辄使为文
郅都传景帝拜都为济南守至则诛□氏首恶余皆
股栗居岁余郡不拾遗旁十余郡守畏都如太府
史记酷吏传周阳由景帝时为郡守武帝即位吏治
尚循谨然由居二千石中最为暴酷骄恣所爱者挠
法活之所憎者曲法诛之所居郡必夷其豪为守视
都尉如令为都尉必陵太守夺之治与汲黯俱为忮
二千石列同车未尝敢均茵伏
滑稽传武帝时征北海太守诣行在所有文学卒史
王先生者自请与太守俱吾有益于君君许之诸府
掾功曹白云王先生嗜酒多言少实恐不可与俱太
守曰先生意欲行不可逆遂与俱行至宫下待诏官
府门王先生徒怀钱沽酒与卫卒仆射饮日醉不视
其太守太守入跪拜王先生谓户郎曰幸为我呼吾
君至门内遥语户郎为呼太守太守来望见王先生
王先生曰天子即问君何以治北海令无盗贼君对
曰何哉对曰选择贤材各任之以其能赏异等罚不
肖王先生曰对如是是自誉自伐功不可也愿君对
言非臣之力尽陛下神灵威武所变化也太守曰诺
召入至于殿下有诏问之曰何以治北海今盗贼不
起叩头对言非臣之力尽陛下神灵威武之所变化
也武帝大笑曰于乎安得长者之语而称之安所受
之对曰受之文学卒史帝曰今安在对曰在宫府门
外有诏召拜王先生为水衡丞以北海太守为水衡
都尉
汉书汲黯传黯为中大夫以数切谏不得久留内迁
为东海太守黯学黄老言治官民好清静择丞史任
之责大指而已不细苛黯多病卧阁内不出岁余东
海大治称之上闻召为主爵都尉列于九卿后黯坐
小法会赦免官于是黯隐于田园者数年会更立五
铢钱民多盗铸钱者楚地尤甚上以为淮阳楚地之
郊也召黯拜为淮阳太守黯伏谢不受印绶诏数强
予然后奉诏召上殿黯泣曰臣自以为填沟壑不复
见陛下不意陛下复收之臣常有狗马之心今病力
不能任郡事臣愿为中郎出入禁闼补过拾遗臣之
愿也上曰君薄淮阳耶吾今召君矣顾淮阳吏民不
相得吾徒得君重卧而治之黯既辞过大行李息曰
黯弃逐居郡不得与朝廷议矣然御史大夫汤智足
以拒谏诈足以饰非非肯正为天下言专阿主意主
意所不欲因而毁之主意所欲因而誉之好兴事舞
文法内怀诈以御主心外挟贼吏以为重公列九卿
不早言之何公与之俱受其戮矣息畏汤终不敢言
黯居郡如其故治淮阳政清后张汤败上闻黯与息
言抵息罪令黯以诸侯相秩居淮阳
义纵传□成家居上欲以为郡守御史大夫弘曰臣
居山东为小吏时□成为济南都尉其治如狼牧羊
成不可令治民上乃拜成为关都尉岁余关吏税肄
郡国出入关者号曰宁见乳虎无直□成之怒
田延年传延年字子宾出为河东太守选拔尹翁归
等以为爪牙诛鉏豪强奸邪不敢发
尹翁归传田延年为河东太守行县至平阳悉召故
吏五六十人延年亲临见令有文者东有武者西阅
数十人次到翁归独伏不肯起对曰翁归文武兼备
唯所施设功曹以为此吏倨敖不逊延年曰何伤遂
召上辞问甚奇其对除补卒史便从归府案事发奸
□竟事情延年大重之自以能不及翁归徙署督邮
翁归拜东海太守过辞廷尉于定国定国家在东海
欲属托邑子两人令坐后堂待见定国与翁归语终
日不敢见其邑子既去定国乃谓邑子曰此贤将汝
不任事也又不可干以私翁归治东海明察郡中吏
民贤不肖及奸邪罪名尽知之县县各有记籍自听
其政有急召则少缓之吏民小解辄披籍县县收取
黠吏豪民案致其罪高至于死收取人必于秋冬课
吏大会中及出行县不以无事时其有所取也以一
警百吏民皆服恐惧改行自新东海大豪郯许仲孙
为奸猾乱吏治郡中苦之二千石欲捕者辄以力势
变诈自解终莫能制翁归至论弃仲孙市一郡怖栗
莫敢犯禁东海大治以高第入守右扶风
萧望之传宣帝以望之为平原太守望之雅意在本
朝远为郡守内不自得乃上疏曰陛下哀愍百姓恐
德化之不究悉出谏官以补郡吏所谓忧其末而忘
其本者也朝无诤臣则不知过国无达士则不闻善
愿陛下选明经术温故知新通于几微谋虑之士以
为内臣与参政事诸侯闻之则知国家纳谏忧政亡
有阙遗若此不怠成康之道其庶几乎外郡不治岂
足忧哉书闻征入守少府
赵广汉传广汉为颍川太守郡大姓原褚宗族横恣
宾客犯为盗贼前二千石莫能禽制广汉既至数月
诛原褚首恶郡中震栗先是颍川豪桀大姓相与为
婚姻吏俗朋党广汉患之厉使其中可用者受记出
有案问既得罪名行法罚之广汉故漏泄其语令相
怨咎又教吏为缿筒及得投书削其主名而托以为
豪桀大姓子弟所言其后强宗大族家家结为仇雠
奸党散落风俗大改吏民相告讦广汉得以为耳目
盗贼以故不发发又辄得一切治理威名流闻及匈
奴降者言匈奴中皆闻广汉本始二年汉发五将军
击匈奴征广汉以太守将兵属蒲类将军赵充国从
军还复用守京兆尹
后汉书冯勤传勤曾祖父扬宣帝时为弘农太守有
八子皆为二千石赵魏间荣之号曰万石君焉
汉书严延年传延年字次卿东海下邳人也为涿郡
太守时郡比得不能太守涿人毕野白等由是废乱
大姓西高氏东高氏自郡吏以下皆畏避之莫敢与
牾咸曰宁负二千石无负豪大家宾客放为盗贼发
辄入高氏吏不敢追浸浸日多道路张弓拔刃然后
敢行其乱如此延年至遣掾蠡吾赵绣按高氏得其
死罪绣见延年新将心内惧即为两劾欲先白其轻
者观延年意怒乃出其重劾延年已知其如此矣赵
掾至果白其轻者延年索怀中得重劾即收送狱夜
入晨将至市论杀之先所按者死吏皆股弁更遣吏
分考两高□竟其奸诛杀各数十人郡中震恐道不
拾遗三岁迁河南太守赐黄金二十斤豪强屏息冬
月传属县囚会论府上流血数里河南号曰屠伯初
延年母从东海来欲从延年腊到雒阳适见报囚母
大惊便止都亭不肯入府延年出至都亭谒母母闭
合不见延年免冠顿首合下良久母乃见之因数责
延年幸得备郡守专治千里不闻仁爱教化有以全
安愚民顾乘刑罚多刑杀人欲以立威岂为民父母
意哉延年服罪重顿首谢因自为母御归府舍母毕
正腊谓延年天道神明人不可独杀我不意当老见
壮子被刑戮也行矣去女东归扫除墓地耳遂去归
郡见昆弟宗人复为言之后岁余果败东海莫不贤
智其母延年兄弟五人皆有吏材至大官东海号曰
万石严妪
注
师古曰一门之中五二千石故云万石
汉杂事蒋满为上党太守长子万为北地都尉次子
辅为安定太守满与万俱知名并见征用时征为二
千石者十三人俱引见万却退不敢与父并诏遣问
谒者曰何以不齐左右曰此乃父子也宣帝叹息曰
乃父子剖符耶即下诏曰上党太守满经行笃着信
行山东其以满为淮阳王相诲导东藩弘农股肱郡
其以万为弘农太守父子同日拜于前上甚嘉之
汉书陈万年传万年子咸为南阳太守所居以杀伐
立威豪猾吏及大姓犯法辄论输府以律程作司空
为地臼木杵舂不中程或私解脱钳釱衣服不如法
辄加罪笞督作剧不胜痛自绞死者岁数百千人久
者虫出腐烂家不得收其治放严延年其廉不如所
居调发属县所出食物以自奉养奢侈玉食然操持
掾史郡中长吏皆令闭门自敛不得逾法公移敕书
曰即各欲求索是快是一郡百太守也何得然哉下
吏畏之豪强执服令行禁止然亦以此见废时车骑
将军王音辅政信用陈汤咸数赂遗汤予书曰即蒙
子公力得入帝城死不恨后竟征入为少府为少府
三岁与翟方进有隙方进为丞相奏咸前为郡守所
在残酷毒螫加于吏民主守盗受所监而官媚邪臣
陈汤以求荐举苟得无耻不宜处位咸坐免
王尊传尊为安定太守到官出教告属县曰令长丞
尉奉法守城为民父母抑强扶弱宣恩广泽甚劳苦
矣太守以今日至府愿诸君卿勉力正身以率下故
行贪鄙能变更者与为治明慎所职毋以身试法又
出教敕掾功曹各自底励助太守为治其不中用趣
自避退毋久妨贤夫羽翮不修则不可以致千里闑
内不理无以整外府丞悉署吏行能分别白之贤为
上毋以富贾人百万不足与计事昔孔子治鲁七日
诛少正卯今太守视事已一月矣五官掾张辅怀虎
狼之心贪污不轨一郡之钱尽入辅家然适足以葬
矣今将辅送狱直符史诣阁下从太守受其事丞戒
之戒之相随入狱矣辅系狱数日死尽得其狡猾不
道百万奸臧威震郡中盗贼分散入傍郡界豪强多
诛伤伏辜者坐残贼免成帝即位复以尊为徐州刺
史迁东郡太守久之河水盛溢泛浸瓠子金堤老弱
奔走恐水大决为害尊躬率吏民投沉白马祀水神
河伯尊亲执圭璧使巫策祝请以身填金堤因止宿
庐居堤上吏民数千万人争叩头救止尊尊终不肯
去及水盛堤坏吏民皆奔走惟一主簿泣在尊旁立
不动而水波稍却回还吏民嘉壮尊之勇节白马三
老朱英等奏其状下有司考皆如言于是制诏御史
东郡河水盛长毁坏金堤未决三尺百姓惶恐奔走
太守身当水冲履咫尺之难不避危殆以安众心吏
民复还就作水不为灾朕甚嘉之秩尊中二千石加
赐黄金二十斤数岁卒官吏民祀之尊子伯亦为京
兆尹坐耎弱不胜任免
朱博传博迁琅邪太守齐部舒缓养名博新视事右
曹掾史皆移病卧博问其故对言惶恐故事二千石
新到辄遣吏存问致意乃敢起就职博奋髯抵几曰
观齐儿欲以此为俗邪乃召见诸曹史书佐及县大
吏选视其可用者出教置之皆斥罢诸病吏白巾走
出府门郡中大惊顷之门下掾赣遂耆老大儒教授
数百人拜起舒迟博出教主簿赣老生不习吏礼主
簿且教拜起闲习乃止又敕功曹官属多褒衣大袑
不中节度自今掾史衣皆令去地三寸博尤不爱诸
生所至郡辄罢去议曹曰岂可复置谋曹邪文学儒
吏时有奏记称说云云博见谓曰如太守汉吏奉三
尺律令以从事耳亡奈生所言圣人道何也且持此
道归尧舜君出为陈说之其折逆人如此视事数年
大改其俗掾史礼节如楚赵吏博治郡常令属县各
用其豪桀以为大吏文武从宜县有剧贼及他非常
博辄移书以诡责之其尽力有效必加厚赏怀诈不
称诛罚辄行以此豪强慹服姑幕县有群辈八人报
仇廷中皆不得长吏自系书言府贼曹掾史自白请
至姑幕事留不出功曹诸掾即皆自白复不出于是
府丞诣合博乃见丞掾曰以为县自有长吏府未尝
与也丞掾谓府当与之邪合下书佐入博口占檄文
曰府告姑幕令丞言贼发不得有书檄到令丞就职
游侥王卿力有余如律令王卿得敕惶怖亲属失色
昼夜驰骛十余日间捕得五人博复移书曰王卿忧
公甚效檄到赍伐阅诣府部掾以下亦可用渐尽其
余矣其操持下皆类此也
孙宝传宝字子严益州蛮夷犯法巴蜀颇不安上以
宝著名西州拜为广汉太守秩中二千石赐黄金三
十斤蛮夷安辑吏民称之
尹赏传赏字子心巨鹿杨氏人为江夏太守捕格江
贼及所诛吏民甚多坐残贼免南山群盗起以赏为
右辅都尉卒官疾病且死戒其诸子曰丈夫为吏正
坐残贼免追思其功效则复进用矣一坐软弱不胜
任免终身废弃无有赦时其羞辱甚于食污坐赃慎
毋然赏四子皆至郡守
萧育传育哀帝时南郡江中多盗贼拜育为南郡太
守上以育耆旧名臣乃以三公使车载育入殿中受
策曰南郡盗贼群辈为害朕甚忧之以太守威信素
着故委南郡太守之官期于为民除害安元元而已
亡拘于小文加赐黄金二十斤育至南郡盗贼静病
去官
西南夷传陈立为牂牁太守立者临邛人前为连然
长不韦令蛮夷畏之及至牂牁谕告夜郎王兴兴不
从命立请诛之未报乃从吏数十人出行县至兴国
且同亭召兴兴将数千人往至亭从邑君数十人入
见立立数责因断头邑君曰将军诛亡状为民除害
愿出晓士众以兴头示之皆释兵降钩町王禹漏卧
侯愈震恐入粟千斛牛羊劳吏士立还归郡兴妻父
翁指与兴子邪务收余兵迫胁旁二十二邑反至冬
立奏募诸夷与都尉长史分将攻翁指等翁指据□
为垒立使奇兵绝其饷道纵反间以诱其众都尉万
年曰兵久不决费不可共引兵独进败走趋立营立
怒叱戏下令格之都尉复还战立引兵救之时天大
旱立攻绝其水道蛮夷共斩翁指持首出降立已平
定西夷征诣京师会巴郡有盗贼复以立为巴郡太
守秩中二千石居赐爵左庶长徙为天水太守劝民
农桑为天下最赐金四十斤入为左曹卫将军护军
都尉卒官
薛宣传宣字赣君东海郯人也少为廷尉书佐都船
狱吏后以大司农斗食属察廉补不其丞琅邪太守
赵贡行县见宣甚说其能从宣历行属县还至府令
妻子与相见戒曰赣君至丞相我两子亦中丞相史
后宣代张禹为丞相除赵贡两子为史
册府元龟严诩为颍川太守以孝行为官谓掾史为
师友有过辄闭合自责终不大言郡中乱王莽遣使
征诩官属数百人为设祖道诩据地哭掾史曰明府
告征不宜若此诩曰吾哀颍川士身岂有忧哉我以
柔弱征必选刚猛代代到将有僵仆者故相吊尔
汉书翟义传义徙为东郡太守时王莽居摄义心恶
之乃谓姊子上蔡陈丰曰新都侯摄天子位号令天
下故择宗室幼稚者以为孺子依托周公辅成王之
义且以观望必代汉家其渐可见今宗室衰弱外无
强籓天下倾首服从莫能亢扞国难吾幸得备宰相
子身守大郡父子受汉厚恩义当为国讨贼以安社
稷欲举兵西诛不当摄者选宗室子孙辅而立之设
令时命不成死国埋名犹可以不惭于先帝今欲废
之乃肯从我乎丰年十八勇壮许诺义遂与东郡都
尉刘宇严乡侯刘信信弟武平侯刘璜结谋及东郡
王孙庆素有勇略以明兵法征在京师义乃诈移书
以重罪传逮庆于是以九月都试日斩观令因勒其
车骑材官士募郡中勇敢部署将帅严乡侯信者东
平王云子也云诛死信兄开明嗣为王薨无子而信
子匡复立为王故义举兵并东平立信为天子义自
号大司马柱天大将军以东平王傅苏隆为丞相中
尉皋丹为御史大夫移檄郡国言莽鸩杀孝平皇帝
矫摄尊号今天子已立共行天罚郡国皆震比至山
阳众十余万莽闻之大惧乃拜其党亲七人自择除
关西人为校尉军吏将关东甲卒以击义遂攻围义
于圉城破之义弃军亡至固始界中捕得义尸磔陈
都市
后汉书孔奋传奋自姑臧被召既至京师除武都郡
丞时陇西余贼隗茂等夜攻府舍残杀郡守贼畏奋
追急乃执其妻子欲以为质奋年已五十惟有一子
终不顾望遂□力讨之吏民感义莫不倍用命焉郡
多氐人便习山谷其大豪齐锺留者为群氐所信向
奋乃率厉锺留等令要遮钞击共为表里贼窘惧逼
急乃推奋妻子以置军前冀当退却而击之愈厉遂
禽灭茂等奋妻子亦为所杀世祖下诏褒美拜为武
都太守奋自为府丞已见敬重及拜太守举郡莫不
改操为政明断甄善疾非见有美德爱之如亲其无
行者忿之若雠郡中称为清平弟奇游学洛阳奋以
奇经明当仕上病去官守约乡闾卒于家
宋均传均迁九江太守郡多虎暴数为民患常募设
槛□而犹多伤害均到下记属县曰夫虎豹在山鼋
鼍在水各有所托且江淮之有猛兽犹北土之有鸡
豚也今为民害咎在残吏而劳勤张捕非忧恤之本
也其务退奸贪思进忠善可一去槛□除削课制其
后传言虎相与东游渡江中元元年山阳楚沛多蝗
其飞至九江界者辄东西散去由是名称远近浚遒
县有唐后二山民共祠之众巫遂取百姓男女以为
公妪岁岁改易既而不敢嫁娶前后守令莫敢禁均
乃下书曰自今以后为山娶者皆娶巫家勿扰良民
于是遂绝永平元年迁东海相在郡五年坐法免官
客授颍川而东海吏民思均恩化为之作歌诣阙乞
还者数千人显宗以其能七年征拜尚书令迁司隶
校尉数月出为河内太守政化大行均常寝病百姓
耆老为祷请旦夕问起居其为民爱若此以疾上书
乞免
邓晨传建武四年从幸寿春留镇九江晨好乐郡职
由是复拜为中山太守吏民称之常为冀州高第十
三年更封南侯入奉朝请复为汝南太守
郅恽传恽迁长沙太守先是长沙有孝子古初遭父
丧未葬邻人失火初匍匐柩上以身扞火火为之灭
恽甄异之以为首举
耿纯传纯还京师因自请曰臣本吏家子孙幸遭大
汉复兴圣帝受命备位列将爵为通侯天下略定臣
无所用志愿试治一郡尽力自效帝笑曰卿既治武
复欲修文耶乃拜纯为东郡太守时东郡未平纯视
事数月盗贼清宁四年诏纯将兵击更始东平太守
范荆荆降进击太山济南及平原贼皆平之居东郡
四岁时发干长有罪纯案奏围守之奏未下长自杀
纯坐免以列侯奉朝请从击董宪道过东郡百姓老
小数千随车驾涕泣云愿复得耿君帝谓公卿曰纯
年少被甲冑为军吏耳治郡乃能见思若是乎六年
定封为东光侯纯辞就国帝曰文帝谓周勃丞相吾
所重君为吾率诸侯就国今亦然也纯受诏而去至
邺赐谷万斛到国吊死问病民爱敬之八年东郡济
阴盗贼群起遣大司空李通横野大将军王常击之
帝以纯威信着于卫地遣使拜大中大夫使与大兵
会东郡东郡闻纯入界盗贼九千余人皆诣纯降大
兵不战而还玺书复以为东郡太守吏民悦服
樊传字仲华南阳新野人也与光武少游旧拜
天水太守政严猛好申韩法善恶立断人有犯其禁
者率不生出狱吏人及羌胡畏之道不拾遗行旅至
夜聚衣装道傍曰以付樊公凉州为之歌曰游子常
苦贫力子天所富宁见乳虎穴不入冀府寺大笑期
必死忿怒或见置嗟我樊府君安可再遭值视事十
四年卒官
李章传章字第公河内怀人也为琅邪太守时北海
安丘大姓夏长思等反遂囚太守处兴而据营陵城
章闻即发兵千人驰往击之掾吏止章曰二千石行
不得出界兵不得擅发章按剑怒曰逆寇无状囚劫
郡守此何可忍若坐讨贼而死吾不恨也遂引兵安
丘城下募勇敢烧城门与长思战斩之获三百余级
得牛马五百余头而还兴归郡以状上帝悉以所得
班劳吏士后坐度人田不实征以章有功但司寇论
月余免刑归复征会病卒
刘昆传昆字桓公为弘农太守先是崤黾驿道多虎
灾行旅不通昆为政三年仁化大行虎皆负子渡河
帝闻而异之征为光禄勋诏问昆曰前在江陵反风
灭火后守弘农虎北渡河行何德政而致是事昆对
曰偶然耳左右皆笑其质讷帝叹曰此乃长者之言
也顾命书诸策
陈俊传建武四年太山豪杰多拥众与张步连兵吴
汉言于帝曰非陈俊莫能定此郡于是拜俊太山太
守行大将军事张步闻之遣其将击俊战于嬴下俊
大破之追至济南收得印绶九十余稍攻下诸县遂
定太山五年与建威大将军耿弇共破张步时琅邪
未平乃徙俊为琅邪太守领将军如故齐地素闻俊
名入界盗贼皆解散
董宣传江夏有剧贼夏喜等寇乱郡境以宣为江夏
太守到界移书曰朝廷以太守能禽奸贼故辱斯任
今勒兵界首檄到幸思自安之宜喜等闻惧即时降
散
陈留耆旧传董宣为北海太守大姓公孙丹造起大
宅工占之曰宅当出一丧丹使之取行人杀之以塞
咎宣收丹考杀之
楚国先贤传李善字次孙南阳人也本同县李元苍
头建武中元家死没产孤儿续始生善亲自哺养世
祖拜善及续并为太子舍人善显宗时辟公府时以
能治剧再迁日南太守从京师之官道经南阳李元
冢未至一里乃脱服持剑去草及拜墓哭泣甚悲身
炊爨自执俎鼎以修祭
后汉书祭遵传遵从弟彤为辽东太守征为太仆彤
在辽东几三十年衣无兼副显宗既嘉其功又美彤
清约拜日赐钱百万马三匹衣被刀剑下至居室什
物大小无不悉备
袁安传永平十三年楚王英谋为逆事下郡覆考明
年三府举安能理剧拜楚郡太守是时英辞所连及
系者数千人显宗怒甚吏案之急迫痛自诬死者甚
众安到郡不入府先往案狱理其无明验者条上出
之府丞掾史皆叩头争以为阿附反卤法与同罪不
可安曰如有不合太守自当坐之不以相及也遂分
别具奏帝感悟即报许得出者四百余家岁余征为
河南尹
第五伦传伦拜会稽太守虽为二千石躬自斩刍养
马妻执炊爨受俸裁留一月粮余皆贱贸与民之贫
羸者会稽俗多淫祀好卜筮民常以牛祭神百姓财
产以之困匮其自食牛肉而不以为荐祠者发病且
死先为牛鸣前后郡将莫敢禁伦到官移书属县晓
告百姓其巫祝有依托鬼神诈怖愚民皆案论之妄
屠牛者吏辄行罚民初颇恐惧或祝诅妄言伦案之
愈急后遂断绝百姓以安永平五年坐法征老小攀
车叩马□呼相随日裁行数里不得前伦乃伪止亭
舍阴乘船去众知复追之及诣廷尉吏民上书守阙
者千余人是时显宗方案梁松事亦多为松讼者帝
患之诏公车诸为梁氏及会稽太守上书者勿复受
会帝幸廷尉录囚徒得免归田里身自耕种不交通
人物数岁拜为宕渠令显拔乡佐元贺贺后为九江
沛二郡守以清洁称所在化行终于大司农伦在职
四年迁蜀郡太守蜀地肥饶人吏富实掾史家赀多
至千万皆鲜车怒马以财货自达伦悉简其丰赡者
遣还之更选孤贫志行之人以处曹任于是争赇抑
绝文职修理所举吏多至九卿二千石时以为知人
视事七岁肃宗初立擢自远郡代牟融为司空
郑弘传弘字巨君会稽山阴人也弘少为乡啬夫太
守第五伦行春见而深奇之召署督邮举孝廉弘师
同郡河东太守焦贶楚王英谋反发觉以疏引贶贶
被收捕疾病于道亡没妻子闭系诏狱掠考连年诸
生故人惧相连及皆改变名姓以逃其祸弘独髡头
负铁锧诣阙上章为贶讼罪显宗觉悟即赦其家属
弘躬送贶丧及妻子还乡里由是显名拜为驺令政
有仁惠民称苏息迁淮阴太守
吴良传良初为郡吏岁旦与掾史入贺门下掾王望
举觞上寿谄称太守功德良于下坐勃然进曰望佞
邪之人欺谄无状愿勿受其觞太守敛容而止
韦彪传彪永平六年召拜谒者赐以车马衣服三迁
魏郡太守
伏恭传恭字叔齐琅邪东武人司徒湛之兄子也湛
弟黯以明齐诗改定章句位至光禄勋恭少传黯学
拜博士迁常山太守敦修学校教授不辍由是北州
多为伏氏学
羊续传续为庐江太守扬州黄巾贼攻舒州焚烧城
郭续发县中男子二十已上皆持兵勒阵其小弱者
悉使负水灌火会集数万人并势力战大破之郡界
平后安风贼戴风等作乱续复击破之斩首三千余
级生获渠帅其余党辈原为平民赋与佃器使就农
业中平三年江夏兵赵慈反叛杀南阳太守秦颉攻
没六县拜续为南阳太守发兵与荆州刺史王敏共
击慈斩之获首五千余级属县余贼并诣续降续为
上言宥其枝附
李恂传恂以刺史迁张掖太守有威重名时大将军
窦宪将兵屯武威天下州郡远近莫不修礼遗恂奉
公不阿为宪所奏免
张酺传肃宗即位擢酺为侍中虎贲中郎将数月出
为东郡太守酺自以尝经亲近未悟见出意不自得
上疏辞曰臣愚以经术给事左右少不更职不晓文
法猥当剖符典郡班政千里必有负恩辱位之咎臣
窃私自分殊不虑出城阙冀蒙留恩托备冗官群僚
所不安耳目所闻见不敢避好丑诏报曰经云身虽
在外乃心不离王室典城临民益所以报效也好丑
必上不在远近今赐装三十万其亟之官酺虽儒者
而性刚断下车擢用义勇搏击豪强长吏有杀盗徒
者酺辄案之以为令长受臧犹不至死盗徒皆饥寒
佣保何足穷其法乎郡吏王青者祖文翁与前太守
翟义起兵攻王莽及义败余众悉降翁独守节力战
莽遂燔烧之父隆建武初为都尉功曹青为小吏与
父俱从都尉行县道遇贼隆以身卫全都尉遂死于
难青亦被矢贯咽音声流喝前郡守以青身有金夷
竟不能举酺见之叹息曰岂有一门忠义而爵赏不
及乎遂擢用极右曹乃上疏荐青三世死节宜蒙显
异奏下三公由此为司空所辟自酺出后帝每见诸
王师傅尝言张酺前入侍讲屡有谏正誾誾恻恻出
于诚心可谓有史鱼之风矣元和二年东巡狩幸东
郡引酺及门生并郡县掾史□会庭中帝先备弟子
之仪使酺讲尚书一篇然后修君臣之礼赏赐殊特
莫不沾洽酺视事十五年和帝初迁魏郡太守郡人
郑据时为司隶校尉奏免执金吾窦景景后复位遣
掾夏猛私谢酺曰郑据小人为所侵冤闻其儿为吏
放纵狼籍取是曹子一人足以惊百酺大怒即收猛
系狱檄言执金吾府疑猛与据子不平矫称卿意以
报私雠会有赎罪令猛乃得出
鲁恭传恭弟丕迁东郡太守为人修通溉灌百姓殷
富数荐达幽隐名士明年拜陈留太守视事三□后
坐禀贫人不实征司寇论
册府元龟陈宠为广汉太守时窦宪为大将军征匈
奴公卿以下及郡国无不遣吏子弟献遗者而宠与
中山相汝南张郴东平相应顺守正不阿后和帝闻
之擢宠为大司农郴太仆顺左冯翊先是雒县城南
每阴雨尝有哭声闻于府中积数十年宠闻而疑其
故使吏按行还言世衰乱时此下多死亡者而骸骨
不得葬傥在于是宠怆然矜叹即敕县尽收敛葬之
自是哭声遂绝
移良安帝时为弘农太守时太尉杨震为中常侍樊
丰等共谮遂策收太尉印绶遣归本郡行至城西夕
阳亭饮鸩而卒良承樊丰等旨遣吏于陕县留停震
丧露棺道侧谪震诸子代邮行书道路皆为陨涕
张乔顺帝时为交趾太守先是日南象林侥外蛮夷
攻烧城寺杀长吏乔至开示慰诱并皆降散
后汉书张奂传奂字然明拜武威太守平均徭赋率
厉散败常为诸郡最河西由是而全其俗多妖忌二
月五日产子及与父母同月生者悉杀之奂示以义
方严加赏罚风俗遂改百姓生为立祠
史弼传弼迁河东太守被一切诏书当举孝廉弼知
多权贵请托乃豫敕断绝书属中常侍侯览果遣诸
生赍书请之并求假盐税积日不得通生乃说以它
事谒弼而因达览书弼乃大怒曰太守忝荷重任当
选士报国尔何人而伪诈无状命左右引出楚捶数
百府丞掾史十余人皆谏于廷弼不对遂付安邑狱
即日考杀之
皇甫规传规以诗易教授时太山贼叔孙无忌侵乱
郡县中郎将宗资讨之未服公车特征规拜太山太
守规到官广设方略寇卤悉平
册府元龟曹绍中常侍曹节从子也灵帝时为东郡
太守建宁中青蛇见前殿大风拔木郎中谢弼上封
事左右恶其言出为广陵府丞去官归家绍忿疾于
弼遂以它罪收考掠案死狱中时人悼伤焉
后汉书何敞传敞字文高为汝南太守敞疾文俗吏
以苛刻求当时名誉故在职以宽和为政立春日常
召督邮还府分遣儒术大吏案行属县显孝悌有义
行者及举冤狱以春秋义断之是以郡中无怨声百
姓化其恩礼其出居者皆归养其父母追行丧服推
财相让者二百许人置立礼官不任文吏又修理鲖
阳旧渠百姓赖其利垦田增三万余顷吏人共刻石
颂敞功德
魏霸传霸字乔卿济阴句阳人也和帝时为巨鹿太
守以简朴宽恕为政掾吏有过要先诲其失不改者
刀罢之吏或相毁诉霸辄称他吏之长终不及人短
言者怀惭谮讼遂息
周荣传荣出为颍川太守坐法当下狱和帝思荣忠
节左转共令岁余复以为山阳太守所历郡县皆见
称纪
朱晖传晖字文季南阳宛人也迁临淮太守晖好节
概有所拔用皆厉行士其诸报怨以义犯率皆为求
其理多得生济其不义之囚即时僵仆吏人畏爱为
之歌曰强直自遂南阳朱季吏畏其威人怀其惠
参传参为汉阳太守郡人任棠者有奇节隐居教
授参到先候之棠不与言但以薤一大本水一盂置
户屏前自抱孙儿伏于户下主簿白以为倨参思其
微意良久曰棠是欲晓太守也水者欲吾清也拔大
本薤者欲吾击强宗也抱儿当户欲吾开门恤孤也
于是叹息而还参在职果能抑强助弱以惠政得民
黄昌传昌字圣真会稽余姚人迁蜀郡太守先太守
李根年老多悖政百姓侵冤及昌到吏人讼者七百
余人悉为断理莫不得所密捕盗帅一人胁使条诸
县强暴之人姓名居处乃分遣掩讨无有遗脱宿恶
大奸皆奔走它境初昌为州书佐其妇归宁于家遇
贼被获遂流转入蜀为人妻其子犯事乃诣昌自讼
昌疑母不类蜀人因问所由对曰妾本会稽余姚戴
次公女州书佐黄昌妻也妾尝归家为盗所略遂至
于此昌惊呼前谓曰何以识黄昌邪对曰昌左足心
有黑子常自言当为二千石昌乃出足示之因相持
悲泣还为夫妇迁河内太守再迁颍川太守
阳球传球字方正渔阳泉州人九江山贼起连月不
解三府上球有理奸才拜九江太守球到设方略凶
贼殄破收郡中奸吏尽杀之
冯绲传顺帝末以绲持节督扬州诸军事与中郎将
滕抚击破群贼迁陇西太守后鲜卑寇边以绲为辽
东太守晓喻降集卤皆弭散
苏章传章字孺文顺帝时迁冀州刺史故人为清河
太守章行部案其奸臧乃请太守为设酒肴陈平生
之好甚欢太守喜曰人皆有一天我独有二天章曰
今夕苏孺文与故人饮者私恩也明日冀州刺史案
事者公法也遂举正其罪州境知章无私望风畏肃
吴佑传佑父恢为南海太守佑年十二随到官恢欲
杀青简以写经书佑谏曰大人逾越五岭远在海滨
其俗诚陋然旧多珍怪上为国家所疑下为权戚所
望此书若成则载之兼两昔马援以薏苡兴谤王阳
以衣囊侥名嫌疑之间诚先贤所慎也恢乃止抚其
首曰吴氏世不乏季子矣
虞诩传羌寇武都邓太后以诩有将帅之略迁武都
太守引见嘉德殿厚加赏赐羌乃率众数千遮诩于
陈仓崤谷诩即停军不进而宣言上书请兵须到当
发羌闻之乃分钞傍县诩因其兵散日夜进道兼行
百余里令吏士各作两日增倍之羌不敢逼先是
运道艰险车不通驴马负载僦五致一诩乃自将
吏士案行川谷由沮至下辩数十里皆烧石剪木开
漕船道以人僦直雇借佣者于是水运通利岁省四
千余万
赵咨传咨迁炖煌太守以病免还躬率子孙耕农为
养盗尝夜往劫之咨恐母惊惧乃先至门迎盗因请
为设食谢曰老母八十疾病须养居贫朝夕无储乞
少置衣粮妻子物余一无所请盗皆惭叹跪而辞曰
所犯无状干暴贤者言毕奔出咨追以物与之不及
由此益知名
刘宽传宽字文饶延熹八年征拜尚书令迁南阳太
守典历三郡温仁多恕虽在仓卒未尝疾言遽色常
以为齐之以刑民免而无耻吏人有过但用蒲鞭罚
之示辱而已终不加苦事有功善推之自下灾异或
见引躬克责每行县止息亭传辄引学官祭酒及处
士诸生执经对讲见父老慰以农里之言少年勉以
孝悌之训人感德兴行日有所化
陈球传桂阳黠贼李研等群聚寇钞陆梁荆部州郡
懦弱不能禁太尉杨秉表球为零陵太守球到设方
略期月间贼卤消散而州兵朱盖等反与桂阳贼胡
兰数万人转攻零陵零陵下湿编木为城不可守备
郡中惶恐掾史白遣家避难球怒曰太守分国虎符
受任一邦岂顾妻孥而沮国威重乎复言者斩乃悉
内吏人老弱与共城守弦大木为弓羽矛为矢引机
发之远射千余步多所杀伤贼复激流灌城球辄于
内因地势反决水淹贼相拒十余日不能下会中郎
将度尚将救兵至球募士卒与尚共破斩朱盖等赐
钱五十万拜子一人为郎迁魏郡太守征拜将作大
匠作桓帝陵园所省巨万以上迁南阳太守
谢承后汉书韩崇迁汝南太守诏引见赐车马剑革
带上敕崇曰汝南朕之心腹任次京师也
羊陟为东郡太守冬坐白羊皮夏处单版榻计日受
俸常食干饭茹菜
宗庆迁长沙太守人多以乏衣食产乳不举庆切让
三老禁民杀子比年之间民养子者三千余人男女
皆以宗为名
后汉书陈蕃传蕃为乐安太守时李膺为青州刺史
名有威政属城闻风皆自引去蕃独以清绩留郡人
周璆高洁之士前后郡守招命莫肯至唯蕃能致焉
字而不名特为置一榻去则悬之
楚国先贤传胡绍十八为县阁下干见太守许荆跖
下而笑荆怒绍曰见明公跖下有黑子绍亦有之故
尔笑荆令绍学后八年遂迁为九真太守
会稽先贤传陈修字奉先为豫章太守厅事荐编绝
不改易郡风俗不整常卷坐席惟徐李赘数诣问
乃待以殊礼焉
长沙耆旧传文虔字仲儒为郡功曹时霖雨废民业
太守忧悒召虔补户曹掾虔奉教斋戒在社三日夜
梦见白头翁谓曰尔来何迟虔具白所梦太守曰昔
禹梦青绣衣男子称沧水使者禹知水脉当通若掾
此梦将其比也明日果大霁
巴志孝桓帝时河南李盛仲和为郡守贪财重赋国
人刺之曰狗吠何喧喧有吏来在门披衣出门应府
记欲得钱语穷乞请期吏怒反见尤旋步顾家中家
中无可与思往从邻贷邻人以言遗钱钱何难得令
我独憔悴汉末政衰牧守自擅民人思治作诗曰混
混浊沿鱼习习激清流温温乱国民业业仰前修
商芸小说陈仲举雅重徐孺子为豫章太守至便欲
先诣之主簿白群情欲令府君先入拜陈曰武王式
商容之闾席不暇暖吾之礼贤有何不可
后汉书党锢传汝南太守宗资任功曹范滂南阳太
守成□亦委功曹岑晊二郡为谣曰汝南太守范孟
博南阳宗资主画诺南阳太守岑公孝弘农成□但
坐啸
刘佑传佑为河东太守时属县令长率多中官子弟
百姓患之佑到黜其权强平理冤结政为三河表
注
三河谓河东河内河南也表犹标准也
魏朗传朗出为河内太守政称三河表
风俗通韩演为河内太守志在无私举吏当行一辞
而已因亦不及其家曰我举若可矣岂可令偏积一
门
绍兴府志虞国余姚人少有孝行后为日南太守以
化治称常有双雁宿止厅事每出行县辄飞逐车国
卒于官雁逐丧至姚栖墓上不去至今呼其地曰双
雁国有从曾孙歆亦守日南称小虞
后汉书傅燮传燮为汉阳太守初郡将范津明知人
刘攽曰
明当作名
举燮孝廉及津为汉阳与燮交代合符而
去乡邦荣之燮善恤人叛羌怀其恩化并来降附乃
广开屯田列置四十余营时刺史耿鄙率六郡兵讨
金城贼王国韩遂等行至狄道反者害鄙贼遂进围
汉阳城中兵少粮尽燮犹固守时北胡骑数千随贼
攻郡皆夙怀燮恩共于城外叩头求送燮归乡里子
干年十三从在官舍知燮性刚有高义恐不能屈志
以免进谏曰国家昏乱遂令大人不容于朝今天下
已叛而兵不足自守乡里羌胡先被恩德欲令弃郡
而归愿必许之徐至乡里率厉义徒见有道而辅之
以济天下言未终燮慨然而叹呼干小字曰别成汝
知吾必死邪盖圣达节次守节且殷纣之暴伯夷不
食周粟而死仲尼称其贤今朝廷不甚殷纣吾德亦
岂绝伯夷世乱不能养浩然之志食禄又欲避其难
乎吾行何之必死于此汝有才智勉之勉之主簿杨
会吾之程婴也干哽咽不能复言左右皆泣下王国
使故酒泉太守黄衍说燮曰成败之事已可知矣先
起上有霸王之业下成伊吕之勋天下非复汉有府
君宁有意为吾属师乎燮按剑叱衍曰若剖符之臣
反为贼说耶遂麾左右进兵临阵战殁干知名位至
扶风太守
徐璆传璆迁汝南太守以廷尉征诣京师道为袁术
所劫授璆以上公之位璆乃叹曰龚胜鲍宣独何人
哉守之必死术不敢逼术死璆送前所假汝南东海
二郡印绶司徒赵温谓璆曰君遭大难犹存此耶璆
曰昔苏武困于匈奴不坠七尺之节况此方寸印乎
鲍永传永拜鲁郡太守时董宪别帅彭丰虞休皮常
等各千余人称将军不肯下顷之孔子阙里无故荆
棘自除从讲堂至于里门永异之谓府丞及鲁令曰
方今危急而阙里自开斯岂夫子欲令太守行礼助
吾诛无道耶乃会人众修乡射之礼请丰等共会观
视欲因此禽之丰等亦欲图永乃持牛酒劳飨而潜
挟兵器永觉之手格杀丰等禽破党与帝嘉其略封
为关内侯
黄宪外史污吏篇弘农太守金垣虐郡人怨之讼于
秦王曰金垣之守弘农也残虐日甚阳廉而阴贪嬖
者五人嘘于左右借威行奸贫富有讼必以赂而后
达有未达者则以声劫于讼幸而讼理则曰是予力
也夫一室而树私门者百出一守而舞文墨者千人
故民有立锥以为安则倍其地而结讼货殖以为赡
则隐其田而蠲役贫益贫富益富虽积尸于囹圄委
命于沟壑而不闻也是以饮愤怀冤赴君之门而诉
左右以求直如是者三矣君之仁恕戴之如慈父君
之明懿仰之如日月西土之民咸赖焉岂惟一郡哉
我皇天命有司抚摄西土将以裨君之劳询民之欲
以自靖也今虐下而雠众素禄而养位宠嬖而行私
夤缘而钓誉不受君之明仁而肆然为民牧是蔑君
也君奄有西土而威不加于一郡以剪虐除残窃恐
远迩雷同国如空舍而君其孤矣何以示强于邻国
耶为弘农之民而诉其父母固罪也然隐忍而不言
者亦多矣君其先循良之察而后诽谤之诛无悔也
是以朝夕待死于殿下贱臣惟命焉秦王得其讼而
怜之乃命左右按其郡太守金垣坐赃下狱其妻素
淫乃诈为嬖女以千金赂秦王之左右左右有通之
者是以得入宫闱有宠于秦王王欲释之不知其为
太守妻也是时有汉使至秦秦不礼汉使以其事闻
于朝罚秦王之禄二千石事竟不释太守及左右犯
法者皆徙于边郡无赦
三国蜀志李严传严为犍为太守盗贼马秦高胜等
起事于郪合聚部伍数万人到资中县时先主在汉
中严不更发兵但率郡将士五千人讨之斩秦胜等
首枝党星散悉复民籍又越嶲夷率高定遣军围新
道县严驰往赴救贼皆破走
益都耆旧传景放为益州太守威恩洽畅有鸠鸟集
于厅事
华阳国志赵瑶徙蜀郡太守司空张温谓之曰昔第
五伦徙蜀郡为司空我今扫地以待足下矣
蜀志秦宓传先主既定益州广汉太守夏侯纂请宓
为师友祭酒领五官掾称曰仲父宓称疾卧在茅舍
纂将功曹古朴主簿王普厨膳即宓第宴谈宓卧如
故
襄阳耆旧传蜀廖化本名淳中卢人也世为沔南冠
族为关羽前将军主簿败没于吴思向刘备乃诈死
因将老母昼夜西奔备于秭归备大悦以为宜郡太
守后为亮参军
蜀志马忠传忠拜牁太守郡丞朱褒反叛乱之后
忠抚育恤理甚有威惠
吕乂传乂迁巴西太守丞相诸葛亮连年出军调发
诸郡多不相救乂募取兵五千人诣亮慰喻检制无
逃窜者徙为汉中太守累迁广汉蜀郡太守蜀郡一
都之会户口众多又亮卒之后士伍亡命更相重冒
奸巧非一乂到官为之防禁开喻劝导数年之中漏
脱自出者万余口后入为尚书
张嶷传嶷为越嶲太守定莋台登卑水三县去郡三
百余里旧出盐铁及漆而夷侥久自固食嶷率所领
夺取署长吏焉嶷之到定莋定莋率豪狼岑盘木王
舅甚为蛮夷所信任忿嶷自侵不自来诣嶷使壮士
数十直往收致挞而杀之持尸还种厚加赏赐喻以
狼岑之恶且曰无得妄动动即殄矣种类咸面缚谢
过嶷杀牛飨宴重申恩信遂获盐铁器用周赡汉嘉
郡界旄牛夷种类四千余户其率狼路欲为姑□冬
逢报怨遣叔父离将逢众相度形势嶷逆遣亲近赍
牛酒劳赐又令离姊逆逢妻宣畅意旨离既受赐并
见其姊姊弟欢悦悉率所领将诣嶷嶷厚加赏待遣
还旄牛由是辄不为患嶷在郡十五年邦域安穆屡
乞求还乃征诣成都夷民恋慕扶毂泣涕过旄牛邑
邑君襁负来迎及追寻至蜀郡界其皆督率随嶷朝
贡者百余人嶷至拜荡寇将军与魏将徐质交锋临
阵殒身南土越嶲民夷闻嶷死无不悲泣为嶷立庙
四时水旱辄祀之
王嗣传嗣迁西安团督汶山太守后从姜维北征为
流矢所伤数月卒戎夷会葬赠送数千人号呼涕泣
嗣为人美厚笃至众所爱信嗣子及孙羌胡见之如
骨肉或结兄弟恩至于此
册府元龟王祗为犍为太守后有广汉王离代祗为
太守亦有美绩虽聪明不及祗而文采过之也
演繁露风俗通义云江夏张辽为兖州太守以二千
石尊过乡里白日衣绣荣羡如此
魏志王朗传朗为会稽太守
注
朗家传曰会稽旧祀
秦始皇刻木为像与夏禹同庙朗到官以为无德之
君不应见祀于是除之居郡四年惠爱在民
裴潜传潜为太祖仓曹属时代郡大乱以潜为代郡
太守乌丸王及其大人凡三人各自称单于专制郡
事前太守莫能治正太祖欲授潜精兵以镇讨之潜
辞曰代郡户口殷众士马控弦动有万数单于自知
放横日久内不自安今多将兵往必惧而拒境少将
则不见惮宜以计谋图之不可以兵威迫也遂单车
之郡单于惊喜潜抚之以静单于以下脱帽稽颡悉
还前后所略妇女器械财物潜案诛郡中大吏与单
于为表里者郝温郭端等十余人北边大震百姓归
心
吕虔传虔领泰山太守郡接山海世乱闻民人多藏
窜袁绍所置中郎将郭祖公孙犊等数十辈保山为
寇百姓苦之虔将家兵到郡开示恩信祖等党属皆
降服诸山中亡匿者尽出安土业简其强者补战士
泰山由是遂有精兵冠名州郡济南黄巾徐和等所
在劫长吏攻城邑虔引兵与夏侯渊会击之前后数
十战斩首获生数千人太祖使督青州诸郡兵以讨
东莱群贼李条等有功太祖令曰夫有其志必成其
事盖烈士之所徇也卿在郡以来禽奸讨暴百姓获
安躬蹈矢石所征辄克昔寇恂立名于汝颍耿弇建
策于青兖古今一也举茂才加骑都尉典郡如故
赵俨传俨迁扶风太守时被书差千二百兵往助汉
中守署督送之行者卒与室家别皆有忧色署发后
一日俨虑其有变乃自追至斜谷口人人慰劳又深
戒署还雍州刺史张既舍署军复前四十里兵果
叛乱未知署吉凶而俨自随步骑百五十人皆与叛
者同部曲或婚姻得此问各惊被甲持兵不复自安
俨欲还既等以为今本营党已扰乱一身赴之无益
可须定问俨曰虽疑本营与叛者同谋要当闻行者
变乃发之又有欲善不能自定宜及犹豫促抚宁之
且为之元帅既不能安辑身受祸难命也遂去行三
十里止放马息尽呼所从人喻以成败慰劳恳切皆
慷慨曰生死当随护军不敢有二前到诸营各召料
简诸奸结叛者八百余人散在原野惟取其造谋魁
率治之余一不问郡县所收送皆放遣乃即相率还
降俨密白宜遣将诣大营请旧兵镇守关中太祖遣
将军刘柱将二千人当须到乃发遣而事露诸营大
骇不可安喻俨谓诸将曰旧兵既少东兵未到是以
诸营图为邪谋若或成变为难不测因其狐疑当令
早决遂宣言当差留新兵之温厚者千人镇守关中
其余悉遣东便见主者内诸营兵籍案累重立差别
之留者意定与俨同心其当去者亦不敢动俨一日
尽遣上道因所留千人分布罗落之东兵寻至乃复
胁喻并徙千人令相及共东凡所全致二万余口
国渊传渊为魏郡太守时有投书诽谤者太祖疾之
欲必知其主渊请留其本书而不宣露其书多引二
京赋渊□功曹曰此郡既大今在都辇而少学问者
其简开解年少欲遣就师功曹差三人临遣引见训
以所学未及二京赋博物之书也世人忽略少有其
师可求能读者从受之又密喻旨旬日得能读者遂
往受业吏因请使作笺比方其书与投书人同手收
摄案问具得情理
何夔传夔迁长广太守郡滨山海黄巾未平豪杰多
背叛袁谭就加以官位长广县人管承徒众三千余
家为寇害议者欲举兵攻之夔曰承等非生而乐乱
也习于乱不能自还未被德教故不知反善今兵迫
之急彼恐夷灭必并力战攻之既未易拔虽胜必伤
吏民不如徐喻以恩德使容自悔可不烦兵而定乃
遣郡丞黄珍往为陈成败承等皆请服夔遣吏成弘
领校尉长广县承等郊迎奉牛酒诣郡是时太祖始
制新科下州郡又收租税绵绢夔以郡初立近以师
旅之后不可卒绳以法乃上言曰自丧乱已来民人
失所今虽小安然服教日浅所下新科皆以明罚敕
法齐一大化也所领六县疆城初定加以饥馑若一
切齐以科禁恐或有不从教者有不从教者不得不
诛则非观民设教随时之意也先王辩九服之则以
殊远近制三典之刑以平治乱愚以为此郡宜依远
域新邦之典其民间小事使长吏临时随宜上不背
正法下以顺百姓之心比及三年民安其业然后齐
之以法则无不治矣太祖从其言
贾逵传逵为议郎参司隶军事太祖征马超至弘农
曰此西道之要以逵领弘农太守召见计事大悦之
谓左右曰使天下二千石悉如贾逵吾何忧逵为豫
州刺史兵曹从事受前刺史假逵到官数月乃还考
竟其二千石以下阿纵不如法者皆举奏免之帝曰
逵真刺史矣布告天下当以豫州为法赐爵关内侯
田豫传豫为南阳太守先时郡人侯音反众数千人
在山中为群盗大为郡患前太守收其党与五百余
人表奏皆当死豫悉见诸系囚慰谕开其自新之路
一时破械遣之诸囚皆叩头愿自效即相告语群贼
一朝解散郡内清静具以状上太祖善之
陈矫传矫迁魏郡太守时系囚千数至有历年矫以
为周有三典之制汉约三章之法今惜轻重之理而
忽久系之患可谓谬矣悉自览罪状一时论决
管辂传清河王经去官还家辂与相见经曰近有一
怪大不喜之欲烦作卦卦成辂曰爻吉不为怪也君
夜在堂户前有一流光如燕雀者入君怀中殷殷有
声内神不安解衣仿佯招呼妇人觅索余光经大笑
曰实如君言辂曰吉迁官之征也其应行至顷之经
为江夏太守辂至列人典农王弘直许有雄雉飞来
登直内铃柱头直大以不安令辂作卦辂曰到五月
必迁时三月也至期直果为渤海太守
册府元龟高慎为东莱太守老病归家草屋蓬户瓮
缶无储其妻谓之曰君累经宰守积有年岁何能不
少为储畜以遗子孙乎慎曰我以勤身清名为之基
以二千石遗之不亦可乎
孟达为安定太守尝荐涿郡太守王雄曰臣闻明君
以求贤为业忠臣以进善为效故易称拔茅连茹传
曰举尔所知臣不自量窃慕其义日以人乏谬备部
职时涿郡太守雄为西部从事与臣同僚雄天性良
固果而有谋历试三县政成民和顷任近职奉宣威
德怀柔有术清慎持法臣往年出使经过雄郡自说
特受陛下拔擢之恩尝厉节精心思投命为效言辞
激扬情趣款恻臣虽愚暗不识真伪以为雄才兼资
文武忠烈之性逾越伦辈今涿郡领户三千孤寡之
家参居其半此有守兵藩卫之固诚不足舒雄智力
展其勤干而已也臣受恩深厚无以报国不胜慺慺
浅见之情谨冒陈闻诏曰昔萧何荐韩信邓禹进吴
汉惟贤知贤也雄有胆智技能文武之姿吾宿知之
今使以参散骑之选方使少在吾间下知指归便大
用之矣天下之士欲使皆先历散骑然后出据州郡
是吾本意
皇甫隆为炖煌太守初炖煌不甚晓田尝灌溉滀水
使极濡洽然后乃耕又不晓作楼犁用水及种人牛
工力既费而收谷更少隆到教作楼犁又教衍溉岁
终半计其所省用力过半得谷加五又炖煌俗妇人
作裙挛缩如羊肠用布一匹隆禁改之所省复不訾
夏侯惇领陈留济阴太守时大旱蝗虫起惇乃断大
寿水作陂身自负土率将士劝种稻民赖其利转领
河南尹
魏略颜斐字文林为京兆太守到官乃令属县整阡
陌树桑□又是时人多无车牛斐课人闲月取车材
使转相教作车又课民无牛者命畜猪贵时卖以买
牛始人以为烦一二年间家家有丁车大牛迁为平
原太守吏人啼哭遮道车马不得前十余日乃出
魏志胡质传质黄初中为常山太守迁任东管士卢
显为人所杀质曰此士无雠而有少妻所以死乎悉
见其比居年少书吏李若见问而色动遂穷诘情状
若即自首罪人斯得
卢毓传毓为梁谯二郡太守帝以谯旧乡故大徙民
充之以为屯田而谯土地硗瘠百姓穷困毓愍之上
表徙民于梁国就沃衍失帝意虽听毓所表心犹恨
之遂左迁毓使将徙民为睢阳典农校尉毓心在利
民躬自临视择居美田百姓赖之迁安平广平太守
所在有惠化
杨阜传阜为武都太守刘备取汉中以逼下辩太祖
以武都孤远欲移之恐吏民恋土阜威信素着前后
徙民氐使居京兆扶风天水界者万余户徙郡小槐
里百姓襁负而随之为政举大纲而已下不忍欺也
世说新语荆州刺史裴潜以南阳周泰为从事使诣
司马宣王宣王辟泰泰九年居丧留缺待之后三十
六日擢为新城太守宣王为大会使锺毓嘲之曰君
释褐登宰府三十六日拥麾盖守兵马典郡乞儿乘
小车一何快耶泰曰君名公之子故守吏职狝猴骑
土牛一何迟耶
册府元龟刘类为弘农太守吏二百余人不与休暇
专使为不急过无轻重辄捽其头又乱杖檛之牵出
复入如是数四乃使人掘地求钱所在市里皆有孔
穴又外托简省每出行阳敕督邮不得使官属曲修
礼敬而阴识不来者辄发怒中伤之性又少信每遣
大吏出辄使小吏随覆察之白日常自于墙壁间窥
闪夜使干廉察诸曹复以干不足信又遣铃下及奴
婢使转相简验尝案行宿止民家民家二狗逐猪猪
惊走头插栅间鸣呼良久类以为外之吏擅共饮食
不复征察便使五伯曳五官掾系弼入顿头责之弼
以实对类自愧不详因诈问以他事民尹昌年垂百
岁闻类出行当经过谓其儿曰扶我迎府君我欲陈
恩儿扶昌在道左类望见呵其儿曰安用是死人使
来见我其视人无礼皆此类也
游楚为陇西太守明帝太和中蜀将诸葛亮出陇右
吏民骚动天水南安太守各弃郡东下楚独据陇西
召会吏民谓之曰太守无恩德今蜀兵至诸郡吏民
皆以应之此尔诸卿富贵之秋也太守本为国家守
郡义在必死卿诸人便可取太守头持往东民皆涕
泪言死生当与明府同无有二心楚复言卿曹若不
愿我为卿画一计今东二郡已去必将来寇但可共
坚守若国家救到敌必去是为一郡守义人人获爵
宠也若官救不到蜀攻日急尔乃取太守以降未为
晚也吏民遂城守而南安果将蜀兵就攻陇楚闻兵
到乃遣长史马颙出门设阵而自于城上晓谓蜀帅
言卿能断陇使东兵不上一月之中则陇西吏人不
攻自服卿若不能虚自疲弊尔使颙鸣鼓击之蜀人
乃去后十余日诸军上陇诸葛亮破走南安天水皆
坐应亮破灭两郡守各获重刑而楚以功封列侯长
史掾属皆赐拜明帝嘉其治诏特听朝引上殿楚为
人短小而大声自为吏初不朝觐被诏登阶不知仪
式帝令侍中赞引呼陇西太守前楚当言唯而大应
称诺帝顾之而笑遂劳勉之罢会自表乞留卫拜
驸马都尉
魏志邓艾传艾迁汝南太守所在荒野开辟军民并
丰
册府元龟朱然字义封大帝分丹阳为临川郡以然
为太守授兵一千人会山贼盛起然平讨旬月而定
吴志黄盖传盖为中郎将武陵蛮夷反乱攻守城邑
以盖领太守时郡兵才五百人自以不敌因开城门
贼半入乃击之斩首数百余皆奔走尽归邑落诛讨
魁帅附从者赦之自春讫夏寇乱尽平诸幽邃巴醴
由诞邑侯君长皆改操易节奉礼请见郡境遂清后
长沙益阳县为山贼所攻盖又平讨加偏将军病卒
于官盖当决断事无留滞国人思之
册府元龟虞忠为宜都太守吴之亡也坚壁不降遂
死之
搜神记吴时葛祚为衡阳太守郡境有大槎横水能
为妖怪百姓为立庙行旅祷祀槎乃沉没不者槎浮
则船为之破坏祚将去官乃大具斧斤将去民累明
日当至其夜闻江中汹汹有人声往视之槎乃移去
沿流下数里驻湾中自此行者无复沉覆之患衡阳
人为祚立碑曰正德祈禳神木为移
吴志诸葛恪传恪拜抚越将军领丹阳太守恪到府
乃移书四部属城长吏令各保其疆界明立部伍其
从化平民悉令屯居乃分内诸将罗兵幽阻但缮藩
篱不与交锋候其谷稼将熟辄纵兵芟刈使无遗种
旧谷既尽新田不收平民屯居略无所入于是山民
饥穷渐出降首恪乃复敕下曰山民去恶从化皆当
抚慰徙出外县不得嫌疑有所执拘臼阳长胡伉得
降民周遗遗旧恶民困迫暂出内图叛逆伉缚送府
恪以伉违教遂斩以徇以状表上民闻伉坐执人被
戮知官惟欲出之而已于是老幼相而出岁期人
数皆如本规恪自领万人余分给诸将权嘉其功拜
恪威北将军封都乡侯
册府元龟张俊为豫章太守坐扫除孙奋母坟茔为
后主车裂之豫章吏千人乞代俊死皓不听
殷札为零陵太守言于大帝曰今天弃曹氏丧诛累
见分争之际而幼童莅事陛下身自御戎取乱侮亡
宜涤荆扬之地举强羸之数使强者执戟羸者转运
西命益州军于陇右授诸葛瑾朱然大众指事襄阳
陆逊朱桓别征寿春大驾入淮阳历青徐襄阳寿春
困于受敌长安以西务对蜀军许雒之众势必分历
犄角瓦解民必内应将帅对向或失便宜一军败绩
则三军离心便当秣马脂车陵陷城邑乘胜逐北以
定华夏若不悉军动众循前轻举则不足大用易于
屡退民痛威消时往力竭非出兵之策也帝弗能用
郑胃为建安太守时较事吕壹宾客于郡犯法胃收
付狱考竟壹怀恨后密谮胃大帝大怒召胃还潘浚
陈表并为请得释
申仪魏末为魏兴太守时司马宣王平孟达于新城
仪久在魏兴专威疆场辄承制刻印多所假授达既
诛有自疑心时诸郡守以宣王新克捷奉礼求贺皆
听之乃使人讽仪仪至问承制状执之归于京师
田伯为庐江太守移郡淫鬼命尽到府一月不自来
见当坏祠惟庐君往见自言县民与府君约刻百日
当迁大郡愿见过后如期果为沛相公不过于祠常
见庐君月余病死
益都耆旧传张霸字伯饶为会稽太守举贤士劝请
教授一郡慕化但闻书声又野无遗寇民语曰城上
乌呜哺父母府中诸吏皆孝友
何祗字君肃汶山夷不安以祗为汶山太守民夷服
信迁广陵后夷反叛辞曰令得前何府君乃能安我
耳时难复屈祗挟族人为之汶山复得安
晋书何曾传曾字□考陈国阳夏人也父夔魏太仆
阳武亭侯曾少袭爵好学博闻与同郡袁侃齐名魏
明帝初为平原侯曾为文学及即位累迁散骑侍郎
汲郡典农中郎将给事黄门侍郎上疏曰臣闻为国
者以清静为基而百姓以良吏为本今海内虚耗事
役众多诚宜恤养黎元悦以使人郡守之权虽轻犹
专任千里比之于古则列国之君也上当奉宣朝恩
以致惠和下当兴利而除其害得其人则可安非其
人则为患故汉宣称曰百姓所以安其田里而无叹
息愁恨之心者政平讼理也与我共此者其惟良二
千石乎此诚可谓知政之本也方今国家大举新有
发调军师远征上下劬劳夫百姓可与乐成难与虑
始愚惑之人能厌目前之小勤而忘为乱之大祸者
是以郡守益不可不得其人才虽难备犹宜粗有威
恩为百姓所信惮者臣闻诸郡守有年老或疾病皆
委政丞掾不恤庶事或体性疏怠不以政理为意在
官积年惠泽不加于人然于考课之限罪亦不至黜
免故得经延岁月而无斥罢之期臣愚以为可密诏
主者使隐核参访郡守有其老病不隐亲人物及宰
牧少恩好修人事烦挠百姓者皆可征还为更选代
郡守部纪事二
晋书郑袤传袤为尚书右丞转济阴太守下车旌表
孝悌敬礼贤能兴立庠序开诱后进调补大将军从
事中郎拜散骑常侍会广平太守缺宣帝谓袤曰贤
叔大匠垂称于阳平魏郡百姓蒙惠化且卢子家王
子雍继踵此郡使世不乏贤故复相屈袤在广平以
德化为先善作条教郡中爱之征拜侍中百姓恋慕
涕泣路隅
罗宪传宪迁巴东太守刘禅降宪乃归顺加陵江将
军领武陵太守泰始初入朝诏曰宪忠烈果毅有才
策器干可给鼓吹又赐山元玉佩剑
周处传处入洛迁新平太守抚和戎狄叛羌归附雍
土美之转广汉太守郡多滞讼有经三十年而不决
者处详其枉直一朝决遣
李重传重为平阳太守崇德化修学校表笃行拔贤
能清简无欲正身率下在职三年弹黜四县
傅元传元子咸咸从弟祇为荥阳太守自魏黄初大
水之后河济泛溢邓艾尝着济河论开石门而通之
至是复浸坏祇乃造沉莱堰至今兖豫无水患百姓
为立碑颂焉
曹志传志字允恭为乐平太守在郡上书以为宜尊
儒重道请为博士置吏卒迁章武赵郡太守虽累郡
职不以政事为意昼则游猎夜诵诗书以声色自娱
当时见者未审其量也
王浚传浚除巴郡太守郡边吴境兵士苦役生男多
不养浚乃严其科条宽其徭课其产育者皆与休复
所全活者数千人转广汉太守垂惠布政百姓赖之
及统兵伐吴先在巴郡之所全育者皆堪徭役供军
其父母戒之曰王府君生尔尔必勉之无爱死也
册府元龟解修初为魏琅邪太守梁州刺史考绩为
天下第一武帝受禅封梁邹侯
张字祖文弘毅有干武帝世为广汉太守王浚在
益州受中制募兵讨吴无虎符收浚从事列上由
此召还帝责何不密启而便收从事曰蜀汉
绝远刘备尝用之辄收臣犹以为轻帝善之
晋书王逊传逊迁魏兴太守惠帝末西南夷叛宁州
刺史李毅卒永嘉四年治中毛孟诣京师求刺史乃
以逊为南夷校尉宁州刺史使于郡便之镇逊与孟
俱行道遇寇贼逾年乃至外逼李雄内有夷寇吏士
散没城邑丘墟逊披荒纠厉收聚离散专杖威刑鞭
挞殊俗逊未到州遥举董联为秀才建宁功曹周悦
谓联非才不行版檄逊既到收悦杀之悦弟潜谋杀
逊以前建宁太守赵混子涛代为刺史事觉并诛之
又诛豪右不奉法度者数十家征伐诸夷俘馘千计
获马及牛羊数万余于是莫不震服威行宁土
曹摅传摅为襄城太守后高密王简镇襄阳以摅为
征南司马其年流人王逌等寇掠城邑摅战死故吏
及百姓并奔丧会葬号哭即路如赴父母焉
刘弘传弘转荆州刺史每有兴废手书守相丁宁款
密所以人皆感悦争赴之咸曰得刘公一纸书贤于
十部从事
张光传光擢新平太守属雍州刺史刘忱被密诏讨
河间王颙光起兵助忱忱时委任秦州刺史皇甫重
重自以关西大族心每轻光谋多不用及二州军溃
为颙所擒颙谓光曰前起兵欲作何策光正色答曰
但刘雍州不用鄙计故令大王得有今日也颙壮之
引与欢宴弥日
丁绍传绍字叔伦谯国人也少开朗公正早历清官
为广平太守政平讼理道化大行于时河北骚扰靡
有完邑而广平一郡四境乂安是以皆悦其法而从
其令及临漳被围南阳王模窘急绍率郡兵赴之模
赖以获全模感绍恩生为立碑
周处传处子□为吴兴太守吴兴寇乱之后百姓饥
馑盗贼公行□甚有威惠百姓敬爱之期年之间境
内宁谧
李矩传矩领河东平阳太守时饥馑相仍又多疫疠
矩垂心抚恤百姓赖焉会长安群盗东下所在多虏
掠矩遣部将击破之尽得所略妇女千余人诸将以
非矩所部欲遂留之矩曰俱是国家臣妾焉有彼此
乃一时遣之
羊曼传曼弟聃迁庐陵太守疑郡人简良等为贼杀
二百余人诛及婴孩所髡□复百余庾亮执之归于
京都遇疾恒见简良为祟旬日而死
颜含传含除吴郡太守三导问含曰卿今莅名郡政
将何先答曰王师岁动编户虚耗南北权豪竞招游
食国弊家丰执事之忧且当征之势门使反田桑数
年之间欲令户给人足如其礼乐俟之明宰含所历
简而有恩明而能断然以威御下导叹曰颜公在事
吴人敛手矣
诸葛恢传元帝承制以恢为会稽太守临行帝为置
酒谓曰今之会稽昔之关中足食足兵在于良守以
君有莅任之方是以相屈四方分崩当匡振圮运政
之所先君为言之恢陈谢因对曰今天下丧乱风俗
陵迟宜尊五美屏四恶进忠实退浮华帝深纳焉太
兴初以政绩第一诏曰自顷多难官长数易益有诸
弊虽圣人犹久于其道然后化成况其余乎汉宣帝
称与我共安天下者其惟良二千石斯言信矣是以
黄霸等或十年或二十年而不徙所以能济其中兴
之勋也赏罚黜陟所以明政道也会稽内史诸葛恢
莅官三年政清人和为诸郡首宜进其位班以劝风
教今增恢秩中二千石
册府元龟曲特为新平太守时刘曜既据长安安定
太守贾匹及诸氐羌皆送质任唯特与西平太守竺
恢固守不降护军曲允频阳令梁肃自京兆南山将
奔安定遇匹任子于阴密拥还临泾推匹为平西将
军率众五万攻曜于长安扶风太守梁综及特恢等
亦率众十万会之曜遣刘雅赵染来距败绩而还曜
又尽长安锐卒与诸军战于黄丘曜众大败
晋书王蕴传蕴补吴兴太守甚有德政属郡荒人饥
辄开仓赡恤主簿执谏请先列表上待报蕴曰今百
姓嗷然路有饥馑若表上须报何以救将死之命乎
专辄之愆罪在太守且行仁义而败无所恨也于是
大振贷之赖蕴全者十七八焉朝廷以违科免蕴官
士庶诣阙讼之诏特左降晋陵太守复有惠化百姓
歌之
陶侃传侃为武昌太守时天下饥荒山夷多断江劫
掠侃令诸将诈作商船以诱之劫果至生获数人是
西阳王之左右侃即遣兵逼令出向贼侃整阵
于钓台为后继缚送帐下二十人侃斩之自是水
陆肃清流亡者归之盈路侃竭资振给焉
虞潭传潭字思奥余姚人翻之孙清贞有检操举秀
才领庐陵太守绥抚荒余咸得其所转南康太守而
湘川贼杜弢犹盛潭并领安成太守时甘卓为弢所
逼潭进军救卓卓上潭领长沙太守固辞不就王敦
叛潭为湘东太守复以疾辞后转吴国内史复徙会
稽内史是时军荒之后百姓饥馑死亡涂地潭乃表
出仓米振救之
陆传弟子纳为吴兴太守将之郡先至姑孰辞
桓温因问温曰公致醉可饮几酒食肉多少温曰年
大来饮三升便醉白肉不过十脔卿复云何纳曰素
不能饮止可二升肉亦不足言后伺温闲谓之曰外
有微礼方守远郡欲与公一醉以展下情温欣然纳
之时王坦之刁彝在坐及受礼唯酒一斗鹿肉一柈
坐客愕然纳徐曰明公近云饮酒三升纳止可二升
今有一斗以备杯酌余沥温及宾客并叹其率素更
敕中厨设精馔酣饮极欢而罢纳至郡不受俸禄顷
之征拜左民尚书领州大中正将应召外白宜装几
船纳曰私奴装粮食来无所复须也临发止有被幞
而已其余并封以还官
陶回传回为吴兴太守时人饥谷贵三吴尤甚诏欲
听相鬻卖以振一时之急回上疏曰当今天下不普
荒俭惟独东土谷价偏贵便相鬻卖声必远流北贼
闻此将窥疆场如愚臣意不如开仓廪以赈之乃不
待报辄便开仓及割府郡军资数万斛米以救乏绝
由是一境获全既而下诏并敕会稽吴郡依回振恤
二郡赖之
顾众传众转尚书郎大将军王敦请为从事中郎上
补南康太守会诏除鄱阳太守众径之鄱阳不过敦
敦甚怪焉及敦构逆令众出军众迟回不发敦大怒
以军期召众还诘之声色甚厉众不为动容敦意渐
释敦平为义兴太守
册府元龟周班为姚兴始平太守以黩货诛于是郡
国肃然
前□录索袭字伟祖虚静好学不交当世或独语笑
或长叹涕泣时炖煌太守阴淡造之与言终日叹曰
索先生硕德名儒真可以谘大义淡欲行乡射之礼
请袭为三老曰今四表宁辑将行乡射之礼先生年
耆望重道冠一时养老之义实系儒贤既树非梧桐
而希鸾凤降翼器谢曹公而冀盖公枉驾诚非所谓
也然夫子至圣有召即赴孟轲大德无聘不至盖欲
弘阐大猷敷明道化故也今之相屈遵道崇教非有
爵位意者或可然乎会病卒
北□录隗仁蒙逊时任为沮渠汉平司马乞伏炽盘
执之而归在炽盘所五年得还蒙逊执其手曰卿孤
之苏武也以为高昌太守为政有威惠之称然颇以
爱财为失
晋书孔愉传愉从子严太和中拜吴兴太守加秩中
二千石善于宰牧甚得人和余杭妇人经年荒卖其
子以活夫之兄子武康有兄弟二人妻各有孕弟远
行未反遇荒岁不能两全弃其子而活弟子严并褒
荐之又甄赏才能之士论者美焉
袁宏传谢安为扬州刺史宏自吏部郎出为东阳郡
乃祖道于冶亭时贤皆集安欲以卒迫试之临别执
其手顾就左右取一扇而授之曰聊以赠行宏应声
答曰辄当奉扬仁风慰彼黎庶时人叹其率而能要
焉
谢安传安弟子邈为吴兴太守孙恩之乱为贼胡桀
郜骠等所执害之贼逼令北面邈厉声曰我不得罪
天子何北面之有遂害之
徐邈传邈转祠部郎豫章太守范□欲遣十五议曹
下属城采求风政并吏假还讯问官长得失邈与□
书曰知足下遣十五议曹各之一县又吏假归白所
闻见诚是足下留意百姓故广其视听吾谓劝导以
实不以文十五议曹欲何所敷宣邪庶事辞讼足下
听断充塞则物理足矣上有理务之心则下之求理
者至矣日昃省览庶事无滞则吏慎其负而人听不
惑岂须邑至里诣饰其游声哉非徒不足致益乃是
蚕渔之所资不可纵小吏为耳目也岂有善人君子
而于非其事多所告白者乎君子之心谁毁谁誉如
有所誉必由历试如有所毁必以着明托社之鼠政
之甚害自古以来欲为左右耳目者无非小人皆先
因小忠而成其大不忠先藉小信而成其大不信遂
使君子道消善人舆尸前史所书可为深鉴足下选
纲纪必得国士足以摄诸曹诸曹皆为良吏则足以
掌文案又择公方之人以为监司则清浊能否与事
而明足下但平心居宗何取于耳目哉昔明德马后
未尝顾与左右言可谓远识况大丈夫而不能免此
乎
范汪传汪为东阳太守在郡大兴学校甚有惠政子
□求补豫章太守帝曰豫章不宜太守何意以身试
死耶□不信卜占固请行在郡大设庠序遣人往交
州采磬石以供学用改革旧制不拘常宪远近至者
千余人资给众费一出私禄并取郡四姓子弟皆充
学生课读五经又起学台功用弥广江州刺史王凝
之上言曰豫章郡居此州之半太守臣□入参机省
出宰名郡而肆其奢浊所为狼籍郡城先有六门□
悉改作重楼复更开二门合前为八私立下舍七所
臣伏寻宗庙之设各有品秩而□自置家庙又下十
五县皆使左宗庙右社稷准之太庙皆资人力又夺
人居宅工夫万计□若以古制宜崇自当列上而敢
专辄惟在任心州既闻知即符从事制不复听而□
严威属县惟令建立愿出臣表下太常议之礼典诏
曰汉宣云可与共治天下者良二千石也若范□果
如凝之所表者岂可复宰郡乎以此抵罪子泰时为
天门太宰官称诉帝以□所务惟学事久不判会
赦免
南史羊欣传欣为新安太守前后凡十三年乐其山
水尝为子弟曰人生仕宦至二千石斯可矣及是便
怀止足转义兴太守非其好也顷之称病笃免归
续晋阳秋襄阳罗友在桓温府屡以贫乞禄温以其
诞肆许而不用同府人有得郡者温为坐别友亦被
命至尤晚温问之曰出门于中路遇见一鬼谓余曰
见汝送人作郡不见人送汝作郡友始怖终惭不觉
淹缓温笑而用之
宋书毛修之传修之为河南河内二郡太守行西州
事戍雒阳修治城垒高祖既至案行善之赐衣服玩
好当时计直二千万
谢方明传方明为会稽太守江东民户殷盛风俗峻
刻强弱相凌奸吏蜂起符书一下文摄相续又罪及
比伍动相连坐一人犯吏则一村废业邑里惊扰狗
吠达旦方明深达治体不拘文法阔略苛细务存纲
领州台符摄即时宣下缓民期会展其办举郡县监
司不得妄出贵族豪士莫敢犯禁除比伍之坐判久
系之狱前后征伐每兵运不充悉发倩士庶事既宁
息皆使还本而属所刻害或即以补吏守宰不明与
夺乖舛人事不至必被抑塞方明简汰精当各慎所
宜虽服役十载亦一朝从理东土至今称咏之性尤
爱惜未尝有所是非承代前人不易其政有必宜改
者则以渐移变使无迹可寻
沈怀文传怀文父宣新安太守文丁父忧新安郡送
故丰厚奉终礼毕余悉班之亲戚一无所留太祖闻
而嘉之赐奴婢六人
王韶之传韶之为晋史序王珣货殖珣子弘贵显韶
之惧为所陷景平之年出为吴兴太守王弘入为相
领扬州刺史弘虽与韶之不绝诸弟未相识者皆不
复往来韶之在郡常虑为弘所绳夙夜勤厉政绩甚
美弘亦抑其私憾太祖两嘉之在任积年称为良守
册府元龟丘仲起为晋平郡守清廉自立褚渊叹曰
见可欲心能不乱此杨公所以遗子孙也
王韶之为吴兴太守郡人潘综少有孝行综乡人秘
书监丘继祖廷尉沈赤黔以综异行廉补左民令史
除遂昌长岁满还家韶之临郡发日前被符孝廉之
选必审其人虽四科难该文质寡备必能孝义迈俗
拔萃着闻者便足以显应明□允称符旨乌程潘综
守死孝道全亲济难乌程吴逵义行纯至列坟成行
咸精诚内淳休声外着可并察孝廉并列上州台陈
其行迹
南史颜延之传延之迁太子中舍人时尚书令傅亮
自以文义一时莫及延之负其才不为之下亮甚疾
焉庐陵王义真待之甚厚徐羡之等疑延之为同异
意甚不悦少帝即位累迁始安太守领军将军谢晦
谓延之曰昔荀忌阮咸斥为始平郡今卿又为始
安可谓二始黄门郎殷景仁亦谓之曰所谓人恶俊
异世疵文雅延之之郡道经汨潭为湘州刺史张邵
祭屈原文以致其意
谢灵运传灵运出为永嘉太守郡有名山水灵运素
所爱好出守既不得志遂肆意游遨遍历诸县动逾
旬朔理人听讼不复关怀所至辄为诗咏以致其意
在郡一周称疾去职
山堂肆考谢灵运出守永嘉人曰骑紫马者太守也
故杜诗曰使君骑紫马捧拥从西来
宋书羊元保传元保补宣城太守先是刘式之为宣
城立吏民亡叛制一人不禽符伍里吏送州作部若
获者赏位二阶元保以为非宜陈之曰臣伏寻亡叛
之由皆出于穷逼未有足以推存而乐为此者也今
立殊制于事为苦臣闻苦节不可贞惧致流弊昔龚
遂譬民于乱绳缓之然后可理黄霸以宽和为用不
以严刻为先臣愚以谓单身逃役便为尽户今一人
不测坐者甚多既惮重负各为身计牵挽逃窜必致
繁滋又能禽获叛身类非谨惜既无堪能坐陵劳吏
名器虚假所妨实多将阶级不足供赏服勤无以自
劝又寻此制施一邦而已若其是耶则应与天下为
一若其非耶亦不宜独行一郡民离忧患其弊将甚
臣忝守所职惧难遵用敢率管穴冒以陈闻由此此
制得停
刘穆之传穆之子式之字延叔通易好士累迁宣城
淮南二郡太守在任赃货狼籍扬州刺史王弘遣从
事检校从事呼摄吏民欲加辩覆式之召从事谓曰
治所还白使君刘式之于国家粗有微分偷数百万
钱何有况不偷耶吏民及文章之互在从事还具白
弘弘曰刘式之辩如此奔一由此得停
王僧达传僧达为宣城太守性好游猎而山郡无事
僧达肆驰骋或三五日不归受辞讼多在猎所民或
相逢不识问府君所在僧达曰近在后
萧惠开传惠开为东海太守其年会稽太守蔡兴宗
之郡而惠开自京口请假还都相逢于曲阿惠开与
兴宗名位略同又经情款自以负衅摧屈虑兴宗不
能诣己戒勒部下蔡会稽部伍若借问慎不得答惠
开素严自下莫敢违犯兴宗见惠开舟力甚盛不知
为谁遣人历舫讯惠开有舫十余事力二三百人皆
低头直去无一人答者
刘道产传道产为巴西梓潼二郡太守郡人黄公生
任肃之张石之等并护纵余烬与姻亲侯揽罗奥等
招引白水氐规欲为乱道产诛公生等二十一家宥
其余党迁雍州刺史襄阳太守善于临民在雍部政
绩尤着蛮夷前后叛戾不受化者并皆顺服悉出缘
沔为居百姓乐业民户丰赡由此有襄阳乐歌自道
产始也
蔡廓传廓子兴宗为会稽太守会稽多诸豪右不遵
王宪又幸臣近习参半宫省封略山湖妨民害治兴
宗皆以法绳之会土全实民物殷阜王公妃主邸舍
相望挠乱在所大为民患子息滋长督责无穷兴宗
悉启罢省又陈原诸逋负解遣杂役并见从
申恬传恬为济南太守时又迁换诸郡守恬上表曰
伏闻朝恩当加臣济南太守仰惟优旨荒心散越臣
殃咎之余遭蒙逾忝宠私罔已复兼今授岂其愚迷
所能上答臣近至止即履行所统究其形宜河济之
间应置戍扞其中四处急须修立瓮口故城又是要
所宜移太原委以边事缘山诸逻并得除省防卫绥
怀利便非一吕绰诚效益着深同臣意百姓闻者咸
皆附悦急有同异二三未宜且房绍之莅郡经年军
民粗狎改以带臣有乖永事远牵太原于民为苦而
瓮口之计复成交互人情非乐容有不安疆场威刑
患不开广若得依先处分公私允缉上从之
册府元龟周峤为吴兴太守文帝元嘉末元凶劭弒
立随王诞举义于会稽劭加峤冠军将军诞檄又至
峤素懦怯回惑不知所从为府司马丘珍孙所杀
张淹为东阳太守逼郡吏烧膏照佛百姓有罪使礼
佛赎刑动至数千拜后免官禁锢起为光禄勋
刘德愿孝武时为秦郡太守性粗率为帝所狎侮帝
宠姬殷贵妃薨葬毕数与群臣至殷氏之墓谓德愿
曰卿哭贵妃若悲者当加厚赏德愿应声便号恸抚
膺擗踊涕泗交流帝甚悦以为豫州刺史
褚渊为吴兴太守郡人丘灵鞠为乌程令不得志泰
始初坐事党锢数年及渊至谓人曰此郡才士唯有
丘灵鞠及沈勃耳乃启申之
南史顾恺之传恺之孙宪之仕齐为衡阳内史先是
郡境连岁疾疫死者大半棺椁尤贵悉裹以苇席弃
之路傍宪之下车分告属县求其亲党悉令殡葬其
家人绝灭者宪之出公禄使纪纲营护之又土俗山
人有病辄云先亡为祸皆开冢剖棺水洗枯骨名为
除祟宪之晓喻为陈生死之别事不相由风俗遂改
时刺史王奂新至唯衡阳独无讼者乃叹曰顾衡阳
之化至矣若九郡率然吾将何事
南齐书王秀之传秀之出为晋平太守至郡期年谓
人曰此邦丰壤禄俸常充吾山资已足岂可久留以
妨贤路上表请代时人谓王晋平恐富求归
册府元龟南齐张岱吴郡人建元元年出为左将军
吴郡太守太祖知岱历仕清直至郡未几手敕岱曰
大邦任重乃未欲回换但总戎务殷宜须望实今用
卿为护军加给事中岱拜竟诏以家为府
南齐书谢传为吴兴太守长城县民卢道优家
遭劫诬同县殷孝悌等四人为劫收付县狱考正
孝悌母骆诣登闻诉称孝悌为道优所诽谤横劾为
劫一百七十三人连名保征在所不为申理闻孝
悌母诉乃启建康狱覆道优理穷款首依法斩刑有
司奏免官
宗室传安陆昭王缅为吴郡太守少时大着风绩竟
陵王子良与缅书曰窃承下风数十年来未有此政
世祖嘉其能转郢州刺史
南史齐武帝诸子传竟陵王子良为会稽太守时有
山阴人孔平诣子良讼嫂市米负钱不还子良笑曰
昔高文通与寡嫂讼田义异于此乃赐米钱以偿平
梁书杨公则传公则除晋寿太守在任清洁自守迁
武宁太守在郡七年资无担石百姓便之
王珍国传珍国字德重沛国相人也父广之齐世良
将官至散骑常侍车骑将军珍国起家冠军行参军
累迁虎贲中郎将南谯太守治有能名时郡境苦饥
乃发米散财以振穷乏齐高帝手敕云卿爱人治国
甚副我意也永明初迁桂阳内史讨捕盗贼境内肃
清罢任还都路经江州剌史柳世隆临渚饯别见珍
国还装轻素乃叹曰此真可谓良二千石也
南齐书张融传融转南阳王友融父畅先为丞相长
史义宣事难畅为王元谟所录将杀之元谟子瞻为
南阳王前军长史融启求去官不许融家贫愿禄初
与从叔征北将军永书曰融昔称幼学早训家风虽
则不敏率以成性布衣苇席弱年所安箪食瓢饮不
觉不乐但世业清贫民生多待榛栗枣修女贽既长
束帛禽鸟男礼已大勉身就官十年七仕不欲代耕
何至此事昔求三吴一丞虽属舛错今闻南康缺守
愿得为之融不知阶级阶级亦可不知融政以求丞
不得所以求郡求郡不得亦可复求丞又与吏部尚
书王僧虔书曰融天地之逸民也进不辨贵退不知
贱兀然造化忽如草木实以家贫累积孤寡伤心八
侄俱孤二弟颇弱抚之而感古人以悲岂能山海陋
禄申融情累阮籍爱东平土风融亦欣晋平闲外时
议以融非治民才竟不果
谢朏传朏字敬仲齐时为义兴太守加秩中二千石
在郡不省杂事悉付纲纪曰吾不能作主者吏但能
作太守耳
册府元龟卢道将为燕郡太守优礼儒生励劝学业
敦课农桑垦田岁倍
张苌年为汝南太守有郡民刘崇之兄弟分析家贫
唯有一牛争之不决讼于郡庭苌年见之凄然曰汝
曹当以一牛故致此竞脱有二牛各应得一岂有讼
理即以家牛一头赐之于是郡境之中各相诫约咸
敦敬让
周文昭仕梁为弋阳太守侯景之乱元帝承制改授
西阳太守封西阳县伯景遣子思穆据守齐安文昭
率骁勇袭破思穆禽斩之以功授持节高州刺史
萧晔为晋陵太守至郡属旱躬自祈祷果获甘澍郡
省林村旧多猛虎为害晔在政六年此暴遂息
萧□为吴兴太守累郡不稔中大通三年野谷生武
康凡二十二处自此丰穰□制嘉谷颂以闻中诏称
美
何裔字子秀初仕齐为建安太守为政有恩信民不
忍欺每伏腊放囚还家依期而返
萧励为广州太守边海旧饶外国舶至多为刺史所
侵每年舶至不过二数及励至纤毫不犯岁十余至
俚人不宾多为海暴励征讨所获生口宝物军赏之
外悉送还台前后刺史皆营私蓄方物之贡少登天
府自励在州岁中数献军国所须相继不绝武帝叹
曰朝廷便是更有广州
南史崔祖思传祖思叔父景真位平昌太守有惠政
尝悬一蒲鞭而未尝用去任之日土人思之为立祠
子元祖有学行出为东海太守上每思之时节恒赐
手敕赏赐有加时青州刺史张冲启淮北频岁不熟
今秋始稔北境邻接戎寇弥须沃实乞权断谷过淮
南而徐兖豫司诸州又各私断谷米不听出境自是
江北荒俭有流亡之弊元祖乃上书谓宜丰俭均之
书奏见从
梁书王瞻传瞻出为晋陵太守洁己为政妻子不免
饥寒时大司马王敬则举兵作乱路经晋陵郡民多
附敬则军败台军讨贼党瞻言于朝曰愚人易动不
足穷法明帝许之所全活者万数
夏侯详传详迁新兴太守便道先到江阳时始安王
遥光称兵京邑南康王长史萧颖胄并未至中兵参
军刘山阳先在州山阳副潘绍欲谋作乱详伪呼绍
议事即于城门斩之州府乃安
王莹传莹父懋光禄大夫莹出为义兴太守代谢超
宗超宗去郡与莹交恶既还间莹于懋懋言之于朝
廷以莹供养不足坐失郡废弃久之仍迁侍中父忧
去职服阕又为东阳太守居郡有惠政迁吴兴太守
明帝勤忧庶政莹频处二郡皆有能名甚见褒美
南史庾域传域为怀宁太守罢任还家犹事井臼而
域所衣大布余俸专充供养
梁书良吏传范述曾字子元齐明帝即位出为永嘉
太守为政清平不尚威猛民俗便之所部横阳县山
谷崄峻为逋逃所聚前后二千石讨捕莫能息述曾
下车开示恩信凡诸凶党襁负而出编户属籍者二
百余家自是商贾流通居民安业在郡励志清白不
受馈遗明帝甚嘉之下诏褒美征为游击将军郡送
故旧钱二十余万述曾一无所受始之郡不将家属
及还吏无荷担者民无老少皆出拜辞号哭闻于数
十里
袁昂传昂为吴兴太守永元末义师至京师州牧郡
守皆望风降款昂独拒境不受命高祖手书喻曰夫
祸福无门兴亡有数天之所弃人孰能匡机来不再
图之宜早顷藉听道路承欲狼顾一隅既未悉雅怀
聊申往意独夫狂悖振古未闻穷凶极虐岁月滋甚
天未绝齐圣明启运兆民有赖百姓来苏吾荷任前
驱扫除京邑方拨乱反正伐罪吊民至止以来前无
横阵今皇威四临长围已合遐迩毕集人神同奋锐
卒万计铁马千群以此攻战何往不克况建业孤城
人怀离阻面缚军门日夕相继屠溃之期势不云远
兼荧惑出端门太白入氐室天文表于上人事符于
下不谋同契实在兹辰且范岫申冑久荐诚款各率
所繇仍为犄角沈法瑀孙朱端已先肃清吴会而
足下欲以区区之郡御堂堂之师根本既倾枝叶安
附童儿牧竖咸谓其非求之明鉴实所未达今竭力
昏主未足为忠家门屠灭非所谓孝忠孝俱尽将欲
何依岂若翻然改图自招多福进则远害全身退则
长守禄位去就之宜幸加详择若执迷遂往同恶不
悛大军一临诛及三族虽贻后悔宁复云补欲布所
怀故致今白昂答曰都史至辱诲承藉以众论谓仆
有勤王之举兼蒙诮责独无送款循复严旨若临万
仞三吴内地非用兵之所况以偏隅一郡何能为役
近奉敕以此境多虞见使安慰自承麾□届止莫不
膝袒军门唯仆一人敢后至者政以内揆庸素文武
无施直是东国贱男子耳虽欲献心不增大师之勇
置其愚默宁沮众军之威幸藉将军含弘之大可得
从容以礼窃以一餐微施尚复投殒况食人之禄而
顿忘一旦非惟物议不可亦恐明公鄙之所以踌□
未遑荐璧遂以轻微爰降重命震灼于心忘其所厝
诚推理鉴犹惧威临建康城平昂束身诣阙高祖宥
之不问也后以为参军事迁侍中特进左光禄大夫
子君正为东阳太守寻征还都郡民征士徐天佑等
三百人诣阙乞留一年诏不许仍除豫章内史寻转
吴兴太守
谢朏传朏弟子览迁新安太守夏山贼吴承伯破宣
城郡余党散入新安叛吏鲍叙等与合攻没黟歙诸
县进兵击览览拒战不敌遂弃郡奔会稽左迁寻出
为吴兴太守中书舍人黄睦之家居乌程子弟专横
前太守皆折节事之览未到郡睦之子弟来迎览逐
去其船杖吏为通者自是睦之家杜门不出不敢与
公私门通郡邑多劫为东道患览下车肃然一境清
谧初齐明帝及览父东海徐孝嗣并为吴兴号为
明守览皆欲过之昔览在新安颇聚敛至是遂称廉
洁时人方之王怀祖
蔡撙传撙为吴兴太守天监元年宣城郡吏吴承伯
挟妖道聚众攻宣城杀太守朱僧勇因转屠旁县逾
山寇吴兴所过皆残破众有二万掩袭郡城东道不
习兵革吏民恇扰奔散并请撙避之撙坚守不动募
勇敢固郡承伯尽锐攻撙撙命众出拒战于门应手
摧破临阵斩承伯余党悉平加信武将军
南史蔡廓传廓孙撙为临海太守百姓杨元孙以婢
采兰贴与同里黄权约生子酬乳哺直权死后元孙
就权妻吴赎婢母子五人吴背约不还元孙诉撙判
还本主吴能为巫出入撙内以金钏赂撙妾遂改判
与吴元孙挝登闻鼓讼之为有司所劾时撙已去郡
虽不坐而常以为耻口不言钱及在吴兴不饮郡井
斋前自种白苋紫茄以为常饵诏褒其清
任昉传昉出为宜兴太守岁荒民散以私奉米豆为
粥活三千余人时产子者不举昉严其制罪同杀人
孕者供其资费济者千室在郡所得公田奉秩八百
余石昉五分督一余者悉原儿妾食麦而已被代登
舟止有绢七匹米五石至都无衣镇军将军沈约遣
裙衫迎之出为新安太守在郡不事边幅率然曳杖
徒行邑郭人通辞讼者就路决焉为政清省吏人便
之卒于官惟有桃花米二十石无以为敛遗言不许
以新安一物还都杂木为棺浣衣为敛阖境痛惜百
姓共立祠堂于城南岁时祠之在郡尤以清洁著名
百姓年八十以上者遣户曹掾访其寒温欲营佛斋
调枫香二石始入三斗便出教长断曰与夺自已不
欲贻之后人郡有蜜岭及杨梅旧为太守所采昉以
冒险多物故即时停绝吏人咸以百余年未之有也
梁书孔休源传休源为南郡太守行州府事甚有治
绩平心决断请托不行高祖深嘉之
刘之遴传之遴出为南郡太守高祖谓曰卿母年德
并高故令卿衣锦还乡尽荣养之礼后转为西中郎
湘东王长史太守如故初之遴在荆府尝寄居南郡
廨忽梦前太守袁彖谓曰卿后当为折臂太守即居
此中之遴后果损臂遂临此郡
之亨之遴弟也代兄之遴为南郡太守在郡有异绩
数年卒于官荆土怀之不忍斥其名号为大南郡小
南郡
柳庆远传庆远为魏兴太守郡遭暴水流漂居民吏
请徙民杞城庆远曰天降雨水岂城之所知吾闻江
河长不过三日斯亦何虑命筑土而已俄而水过百
姓服之
萧景传景弟昱为招远将军晋陵太守下车励名迹
除烦苛明法宪严于奸吏优养百姓旬日之间郡中
大化俄而暴疾卒百姓行坐号哭市里为喧沸设祭
奠于郡庭者四百余人田舍有女人夏氏年百余岁
扶曾孙出郡悲泣不自胜其惠化所感如此百姓相
率为立庙建碑以纪其德又诣京师求赠谥诏赠湘
州刺史谥曰恭
夏侯亶传亶历为六郡三州不修产业禄赐所得随
散亲故性俭率居处服用充足而已不事华侈晚年
颇好音乐有妓妾数十人□无被服姿容每有客尝
隔帘奏之时谓帘为夏侯妓衣也
册府元龟王筠为临海太守在郡侵刻还资有芒屩
两舫他物称是为有司奏不调累年
梁书何敬容传敬容为建安内史清公有美绩吏民
称之迁吴郡太守为政勤恤民隐辩讼如神视事四
年治为天下第一吏民诣阙请树碑诏许之
褚翔传翔出为义兴太守在政洁己省繁苛去浮费
百姓安之郡之西亭有古树积年枯死翔至郡忽更
生枝叶百姓咸以为善政所感及秩满吏民诣阙请
之敕许焉寻征为吏部郎去郡百姓无老少追送出
境涕泣拜辞
刘潜传潜字孝仪为临海太守是时政网□阔百姓
多不遵禁孝仪下车宣示条制励精绥抚境内翕然
风俗大革
鱼弘传弘襄阳人身长八尺白□美姿容累从征讨
常为军锋历南谯盰眙竟陵太守常语人曰我为郡
所谓四尽水中鱼□尽山中□鹿尽田中米谷尽村
里民庶尽丈夫生世如轻尘栖弱草白驹之过隙平
生但欢乐富贵几何时于是恣意酣赏侍妾百余人
不胜金翠服玩车马皆穷一时之绝
陈书王冲传冲历南郡太守元帝镇荆州为镇西长
史太守如故侯景之乱帝于荆州承制冲求解南郡
以让王僧辩并献女妓十人以助军赏帝授持节督
衡桂成合四州诸军事云麾将军
孔奂传永定二年奂除晋陵太守晋陵自宋齐以来
旧为大郡虽经寇扰犹为全实前后二千石多行侵
暴奂清白自守妻子并不之官唯以单船临郡所得
秩俸随即分赡孤寡郡中大悦号曰神君曲阿富人
殷绮见奂居处素俭乃饷衣一袭毡被一具奂曰太
守身居美禄何为不能办此但民有未周不容独享
温饱耳劳卿厚意幸勿为烦初世祖在吴中闻奂善
政及践祚征为御史中丞
萧干传干除建安太守天嘉二年留异反陈宝应将
兵助之干弃郡以避时闽中守宰并为宝应迫胁受
其署置干独不为屈徙居郊野屏绝人事及宝应平
乃出诣都督章昭达以状表闻世祖甚嘉之超授五
兵尚书
南史沈君理传君理为吴郡太守时兵革未宁百姓
荒弊君理招集士卒修理器械深以干理见称天嘉
六年为东阳太守
陈书萧济传济为扬州长史高祖尝敕取扬州曹事
躬自省览见济条理详悉文无滞害乃顾谓左右曰
我本期萧长史长于经传不言精练繁剧乃至于此
迁祠部尚书加给事中
魏书莫题传题除中山太守督司州之山东七郡事
车驾征姚兴次于晋阳而上党群盗秦颇丁零翟都
等聚众于壶关诏题帅众三千以讨之上党太守捕
颇斩之都走林虑诏题搜山穷讨尽平之
司马景之传景之晋汝南王亮之后兄准以太常末
归国太宗时除广□太守悦近来远清俭有称世祖
嘉之赐布六百匹
薛辩传辩子谨谨子初古拔为冠军将军南豫州刺
史延兴三年拔与南兖州刺史游明根南平太守许
含等以治着称征诣京师显祖亲自劳勉复令还州
北齐书许惇传惇字季良高阳新城人也父护魏高
阳章武二郡太守惇清识敏速达于从政迁阳平太
守当时迁都邺阳平即是畿郡军国责办赋敛无准
又勋贵属请朝夕征求惇并御之以道上下无怨治
为天下第一特加赏异图形于阙诏颁天下
魏书穆罴传改吐京镇为汾州以罴为刺史前吐京
太守刘升在郡甚有威惠限满还都民八百余人诣
罴请之前定阳令吴平仁亦有恩信户增数倍罴以
吏民怀之并为表请高祖皆从焉
赵逸传逸从子超宗为汝南太守多所受纳徙河东
太守卒官超宗长子叔隆为中山内史在郡无德政
专以货贿为事
崔休传世宗初休求渤海除之性严明雅长治体下
车先戮豪猾数人广布耳目所在奸盗莫不擒剪百
姓畏之寇盗止息清身率下渤海大治
册府元龟司马灵寿为陈郡太守宋师侵境诏灵寿
招引义士得二千余人平公安颉破虎牢滑台雒阳
三城徙五百余家入河内又从讨蠕蠕西征凉州所
在着功
张既为雍州刺史时武威太守毋丘兴甚有惠政既
上表曰河右遐远丧乱弥久武威当诸郡路道喉辖
之要加民夷杂处数有兵难领太守毋丘兴到官内
抚吏民外怀羌胡士卒柔附为官效用黄怀张进初
图逆乱扇动左右兴志气忠烈临难不顾为将校民
夷陈祸福言则涕泣于时男女万口咸怀感激形毁
发乱誓心致命寻率精兵踧胁张掖济拔领太守杜
通西海太守张睦张掖番和骊靬二县吏民及郡杂
胡并恶诣兴皆安恤使尽力田兴每所历尽竭心力
诚国之良吏殿下即位留心万机苟有毫毛之善必
有赏录臣伏缘圣旨指陈其事
孟信魏末为赵平太守政尚宽和豪权无犯山中老
人曾以酒馈之信和颜接引殷勤慰劳乃自出酒
以铁铛温之素木盘盛芜菁俎器唯此而已乃以一
铛与老人俱执一杯各自斟酌申酬酢之意谓老人
曰吾至郡来无人以一物见遗今卿独有此饷且食
菜已久欲为卿受一髆耳酒既自有不能相费老
人大悦再拜擘进之酒尽方别
邓羡为东魏郡太守兼齐州长史在治十年经三刺
史以清勤着称齐人怀其恩德号曰良二千石及代
还大受民吏送遗颇以此为损后为郢州刺史镇义
阳在州锐于聚敛又纳贿于忠征为给事黄门侍郎
寇臻字仙胜献文末为中川太守时雒州刺史马熙
政号贪虐仙胜微能附之甚得其意转弘农太守坐
受赂为御史所弹遂废卒于家
寇治臻之子也为河州刺史在任数年城民诣都列
其贪状十六条会赦免
魏书裴叔业传佑叔业之从姑子也好学便弓马随
叔业征伐身被五十余创景明初拜右军将军赐爵
山桑子出为北地太守清身率下甚有治称
柳僧习善隶书敏于当世景明初为裴植征虏府司
马稍迁北地太守为政宽平氐羌悦爱肃宗时至太
中大夫加前将军出为颍川太守卒官
崔挺传挺族子纂纂从祖弟游熙平末转河东太守
郡有盐户常供州郡为兵子孙见丁从役游矜其劳
苦乃表闻请听更代郡内感之太学旧在城内游乃
移置城南闲敞之处亲自说经当时学者莫不欢慕
号为良守
北史裴延□传延□从祖弟良良从子庆孙明帝末
立邵郡因以庆孙为太守在郡日逢岁饥凶四方游
客恒有百余庆孙自以家粮赡之
册府元龟李曾为赵郡太守并州丁零数为山东之
害知曾能得百姓死力惮不入境贼于常山东得一
死鹿谓赵郡地也贼长责之还令送鹿故处邻郡为
之谣曰乍作赵郡鹿犹胜常山粟其见惮如此
魏书樊子鹄传子鹄除兖州刺史先遣腹心缘历民
间采察得失及入境太山太守彭穆参候失仪子鹄
责让穆并数其罪状穆皆引伏于是州内震悚
北齐书赫连子悦传子悦除林虑守世宗往晋阳路
由是郡因问所不便悦答云临水武安二县去郡遥
远山岭重迭车步艰难若东属魏郡则地平路近世
宗笑曰卿徒知便民不觉损干子悦答云所言因民
疾苦不敢以私润负公心世宗云卿能如此甚善甚
善乃敕依事施行
北史宋隐传隐从子愔愔孙弁弁族弟世景为荥阳
太守郑氏豪横号为难制而世景下车绳之以法于
是属县畏威莫不改肃终日坐于听事未尝寝息人
间之事巨细必知发奸摘伏有若神明尝有一吏休
满还郡食人鸡豚又有一干受人一帽又食二鸡世
景叱而告之吏干叩头伏罪于是上下震悚莫敢犯
禁
杜杲传杲明帝初为修城郡守凤州人仇周贡等构
乱攻逼修城杲信洽于民部内遂无叛者寻率郡兵
与开府赵昶合势并破平之
魏书郑辑之传辑之为黎阳太守属元颢入雒令其
舅范遵镇守滑台与辑之隔岸相对遵潜军夜度规
欲掩袭辑之率厉城民拒河击之遵遂遁走朝廷嘉
之除司州别驾
册府元龟窦瑗为广宗太守治有清白之称广宗民
情凶戾前后累政咸见告讼唯瑗一人终始全洁转
中山太守声誉甚美为吏民所怀及北齐神武辅政
班书州郡诫约牧守令长称瑗政绩以为劝励
北齐书李浑传浑弟绘拜高阳内史高祖东巡郡国
在瀛州城西驻马久立使慰之曰孤在晋阳知山东
守唯卿一人用意及入境观风信如所闻但善始令
终将位至不次
北史裴佗传佗子让之除清河太守至郡未几杨愔
谓让之诸弟曰我与贤兄交款企闻善政适有人从
清河来云奸吏敛迹盗贼清靖□月之期翻更非速
清河有二豪吏田转贵孙舍兴久吏奸猾多有侵削
因事遂胁人取财计赃依律不至死让之以其乱法
杀之
孟业传业迁东郡太守以宽惠著名其年麦一茎五
穗其余或三穗四穗共一茎者合郡咸以政化所感
册府元龟敬长瑜为广陵太守多受财贿刺史陆骏
将启劾之长瑜以货求于散骑常侍和士开士开以
画屏风诈为长瑜之献齐主大悦骏启寻至遂不问
焉
周书王德传德加征西将军平凉郡守虽不知书至
于断决处分良吏无以过泾州所部五郡而德常为
最
册府元龟后周李远为河东郡守敦奖风俗劝课农
桑禁遏奸非兼修守御之备曾未□月百姓怀之太
祖嘉焉降书劳问征为侍中骠骑大将军开府仪同
三司
张嵊初仕梁为吴兴太守时侯景陷京城百姓逃散
湘东王记室参军姚僧坦假道归至吴兴谒嵊嵊见
僧坦流涕曰吾过荷朝恩今报之以死君是此邦大
族又朝廷旧臣今日得君吾事办矣俄而景兵大至
攻战累日郡城遂陷
周书权景宣传景宣除南阳郡守郡邻敌境旧制发
民守防三十五处多废农桑而奸宄犹作景宣至并
除之唯修起城楼多备器械寇盗敛迹民得肄业百
姓称之立碑颂德太祖特赏粟帛以旌其能
北史裴侠传侠除河北郡守躬履俭素爱人如子所
食唯菽麦盐菜而已吏人莫不怀之此郡旧制有渔
猎夫三十人以供郡守侠曰以口腹役人吾所不为
也乃悉罢之又有丁三十人供郡守役侠亦不以入
私□收庸为市官马岁时既积马遂成群去职之日
一无所取人歌之曰肥鲜不食丁庸不取裴公贞惠
为世规矩侠尝与诸牧守俱谒周文周文命侠别立
谓诸牧守曰裴侠清慎奉公为天下之最今众中有
如侠者可与之俱立众皆默然无敢应者周文乃厚
赐侠朝野服焉号为独立使君侠又撰九世伯祖贞
侯潜传述裴氏清公欲使后生奉而行之宗室中知
名者咸付一通从弟伯凤世彦时□为丞相府佐笑
曰人生仕进须身名□裕清苦若此竟欲何为侠曰
夫清者莅职之本俭者持身之基况我大宗世济其
美故能存见称于朝廷没流芳于典策今吾幸以凡
庸滥蒙殊遇固其穷困非慕名也志在自修惧辱先
也翻被嗤笑知复何言伯凤等惭而退
册府元龟崔兼为巨鹿太守下车道人以礼豪族皆
放心整肃事无巨细必自亲览在县有贫弱未理者
皆曰我自告白须公不虑不决
周书刘璠传璠世宗初授内史中大夫左迁同和郡
守璠善于抚御莅职未期生羌降附者五百余家前
后郡守多经营以致赀产唯璠秋毫无所取妻子并
随羌俗食麦衣皮始终不改洮阳洪和二郡羌民常
越境诣璠讼理焉其德化为他界所归仰如此蔡公
广时镇陇右嘉璠善政及迁镇陕州欲取璠自随羌
人乐从者七百人闻者莫不叹异
册府元龟于仲文字次武仕周为安固太守始州刺
史屈突尚宇文护之党也先坐事下狱无敢绳者仲
文至郡穷治遂竟其狱蜀中为之语曰明断无双有
于公不避强御有次武
隋书郑善果母传善果母崔年二十而寡善果年十
四为鲁郡太守母性贤明通晓治方每善果出听事
母恒坐胡□于鄣后察之闻其剖断合理归则大悦
即赐之坐相对谈笑若行事不允或妄瞋怒母乃还
堂蒙被而泣终日不食善果伏于□前亦不敢起
册府元龟王仁恭为马邑太守时天下大乱百姓饥
馁道路隔绝仁恭颇改旧节受纳贿又不敢辄开仓
廪赈恤百姓
元褒为齐郡太守炀帝兴辽东之役郡官督事者前
后相属有西曹掾当行诈疾褒诘之掾理屈褒杖之
掾遂大言曰我将诣行在所欲有所告褒大怒因杖
百余数日而死坐是免官
侯莫陈□为桂州总管十七州诸军事至官大崇恩
信人夷悦服炀帝即位征还京师后拜常山太守其
年岭南闽越多不附帝以□前在桂州有惠政为南
方所信复拜南海太守
郡守部纪事三
旧唐书皇甫无逸传无逸拜淯阳太守甚有能名差
品为天下第一
萧瑀传瑀出为河池郡守既至有山贼万余人寇暴
纵横瑀潜募勇敢之士设奇而击之当阵而降其众
所获财蓄咸赏有功由是人竭其力薛举遣众数万
侵掠郡境瑀要击之自后诸贼莫敢进郡中复安
唐书张亮传亮擢郑州刺史会王世充取郑亮提孤
军不敢入亡命共城山
册府元龟丘和隋末交址太守会炀帝为宇文化及
所□鸿胪卿□长贞以郁林始安之地附于萧铣马
盎以苍梧高梁珠崖番禺之地附于林士弘各遣人
召之和初未知隋亡皆不就林邑之西诸国并遣遗
和明珠文犀金宝之物富埒王者铣利之遣将张真
率百越之众渡海侵和和遣高士廉率交爱首领击
之张真退走境内获全郡中树碑颂德
吕子臧武德初为邓州刺史贼朱粲围城遇霖雨城
壁皆坏所亲者知城必陷固劝其降子臧曰安有天
子方伯降贼者乎于是率其麾下赴敌而死俄而城
陷
颜游秦武德初为廉州刺史封临沂县男时刘黑闼
初平人多以强暴寡风俗未安游秦抚恤境内敬让
大行邑里歌之曰廉州颜有道性行同庄老爱人如
赤子不杀非时草高祖玺书劳勉之
权怀恩历四州刺史合州长史所历皆以威名御下
人吏重足而立俄出为宋州刺史时汴州刺史杨德
干亦以严肃与怀恩齐名怀恩路由汴州德干送出
郊怀恩见新桥中途立木以禁车过者谓德干曰一
言处分岂不得何用此为德干大惭时议遂以为不
如怀恩也
崔善太宗贞观初拜陕州刺史时朝廷立议户殷之
处听徙宽乡善为上表称畿内之地是谓户殷下壮
之人悉入军府若听移转便出关外此则历近实远
非经通之议其事乃止
陈君宾贞观初为邓州刺史州邑丧乱以后百姓流
离君宾至纔期月皆来复业二年天下诸州并遭霜
涝君宾一境独免当年官有储积蒲虞等州户口尽
入其境逐食太宗下诏劳之曰朕以隋末乱离毒被
海内率土百姓零落殆尽州里萧条十不存一寤寐
思之心焉若疢是以日昃忘食未明求衣晓夜孜孜
唯以安养为虑每见水旱降灾霜雹失所抚躬责己
自惭德薄恐贫乏黎庶不免饥馁倾竭仓廪普加赈
恤其有一人绝食若朕夺之分命庶僚尽心营救去
年关内六州及蒲虞陕鼎等复遭亢旱禾稼不登粮
储既少遂令分房就食比闻刺史以下及百姓等并
识朕怀逐粮人户到相安养回还之日各有赢粮乃
别买布帛以申赠遗如此用意嘉叹良深一则知水
旱无常或以递相拯赡不虞凶年二则礼让兴行轻
财重义四海士庶皆为兄弟变浇薄之风敦慈仁之
俗政化如此朕复何忧其安置户口官人支配得所
并令考司录为功最养户百姓不轻财帛已□主者
免今年调物宜知此意善相劝勉其年入太府少卿
皇甫无逸贞观中历同州刺史宁州都督闭门自守
不通宾客左右不得出门凡所贸易皆往他州每按
郡樵采不犯于人尝夜宿人家遇灯炷尽主人将续
之无逸据抽佩刀断衣带以为炷其廉介如此
王方翼为肃州刺史属蝗俭诸州平人死于道路而
肃州全活者甚众州人为立碑颂
唐书马周传周疏言使百姓安乐在刺史县令尔县
令既众不可皆贤但州得良刺史可矣天下刺史得
人陛下端拱岩廊之上夫复何为古者郡守县令皆
选贤德欲有所用必先试以临人或由二千石高第
入为宰相今独重内官县令刺史颇轻其选又刺史
多武夫勋人或京官不称职始出补外而以德行才
术擢者十不能一所以百姓未安殆在于此疏奏帝
称善
册府元龟张文琮高宗永徽中为建州刺史州境素
尚淫祠不修社稷文琮下教书曰春秋二社盖本为
农唯独此州废而不立祀典既阙风俗何观近年以
来田多不熟抑不祭先农所致乎神在于敬何以邀
福于是示其节限条制百姓欣而行之
鲜于绍为隆州刺史高宗仪凤中为同州刺史仍赐
绢二百匹赏清廉也
唐书苏传苏干从父兄也迁魏州刺史河朔饥
前刺史苛暴百姓流徙干检吏督奸劝课农桑由是
流冗尽复以治称
旧唐书敬晖传晖圣历初累除卫州刺史时河北新
有突厥之寇方秋而修城不辍晖下车谓曰金汤非
粟而不守岂有弃收获而缮城郭哉悉令罢散由是
人吏咸歌咏之
册府元龟高睿圣历中为赵州刺史时突厥默啜寇
州长史唐波若将以城降贼睿不能禁止乃于厅事
自缢不死默啜逼令诱说赵州属县睿抗节不顾遂
为贼所害则天闻而嘉之赠冬官尚书谥曰节
苏则天时为歙州刺史来俊臣坐事贬州参军天
下惧其残酷朝中近臣不复入用或致书托叱
责使者弃书不发谓曰吾为州牧高卑有礼安能亏
法令以待小人乎俊臣未到追还意甚恨之累迁汴
州刺史司仓参军韦温犯赃绳而杖之及温外戚
用事义其公直不敢中伤
旧唐书狄仁杰传仁杰为宁州刺史抚和戎夏人得
欢心郡人勒碑颂德御史郭翰巡察陇右所至多所
按劾及入宁州境内耆老歌刺史德美者盈路翰既
授馆召州吏谓之曰入其境其政可知也愿成使君
之美无为久留州人方散翰荐名于朝征为冬官侍
郎
唐书杨德干传德干历泽齐汴相四州刺史有威严
时语曰宁食三斗蒜不逢杨德干
韦嗣立传嗣立言刺史县令治人之首比年不加简
择京官坐负及声称下者乃典州年高不善刀笔者
乃拟县朝轻用人何以治国愿下有司精加汰择凡
诸曹侍郎两省二台及五品以上清望官当先选用
刺史县令所冀守宰称职以兴太平
尹思贞传思贞为青州刺史治州有绩蚕至岁四熟
黜陟使路敬潜至部叹曰是非善政致祥乎表言之
睿宗立召授将作大匠
册府元龟毕构为益州长史先天元年以政声召至
元宗赐衣一袭帛五十匹
成大琬为同州刺史先天二年太上皇命有司颁赏
诸州朝集使有善政者遂以大琬为陕州刺史陆余
庆魏州刺史单思远宋州刺史刘知柔泽州刺史岑
翔等各赐物一百段
张嘉贞开元初为定州刺史至州于恒岳庙中立颂
嘉贞自为其文乃书于治其碑用白石为文素质黑
文甚为奇丽先是岳祠为远近祈赛有钱百万嘉贞
自以为颂文纳其数万
卢从愿开元四年为蔡州刺史为政严简按察使奏
课为天下第一降玺书劳问赐绢百匹
唐书姜师度传师度徙同州刺史以灌通灵陂收弃
地二千顷为上田置地十余屯帝幸长春宫嘉其功
下诏褒美
册府元龟姜师度为同州刺史开元八年十月诏曰
昔史起溉漳之策郑白凿泾之利因兹厥后声尘缺
然同州刺史姜师度识洞于微知形未兆匪躬之节
所怀必罄奉公之道知无不为顷职大农首开沟洫
岁功犹昧物议纷如缘其忠款可嘉委任仍旧暂停
九列之重假以六条之察自藏过半绩用斯多食乃
人天农为政本朕故兹巡省不惮祁寒将申劝恤之
怀特冒风霜之弊今原田弥望畎连属由来榛棘
之所遍为□稻之川仓庾有京坻之饶关辅致亩金
之润本营此地欲利平人缘百姓未闲恐三农虚弃
所以官为开发冀令递相教诱功既成矣思与共之
其屯田内先有百姓挂籍之地比来召人作主亦量
准顷亩割还其官屯熟田如同州有贫下欠地之户
自办功力能营种者准数给付余地且依前官取师
度以功加金紫光禄大夫赐帛三百匹
旧唐书裴耀卿传耀卿开元十三年为济州刺史其
年车驾东巡州当大路道里绵长而户口寡弱耀卿
躬自条理科配得所时大驾所历凡十余州耀卿称
为知顿之最又历宣冀二州刺史皆有善政
册府元龟裴耀卿为济州刺史会天子东巡耀卿直
三梁十驿科敛均省为东州知顿最封禅还次宋州
宴从官帝欢甚谓张说曰前日出使巡天下观吏善
恶不得实今朕有事岱宗而怀州刺史王丘饩牵外
无他献我知其不市恩也魏州刺史崔沔遣使供张
不施锦绣示我以俭此可以观政也济州刺史裴耀
卿上书数百言至曰人或重扰即不足以告成朕置
书座右以自戒此其爱人也
李邕为陈州刺史开元十三年车驾东封回邕于汴
州谒见献词赋甚称旨颇自矜衒中书令张说甚恶
之俄而陈州赃滥事发下狱鞫讯罪当死许州人孔
彰上书救之请以身代邕罪既奏会赦减死贬为钦
州遵化县尉彰亦配岭南
合璧事类李元纮字大纲守润州有惠政代去吏民
遮留鸟鹊群飞亦拥车行
旧唐书韩休传休为虢州刺史时虢州以地在两京
之间驾在京及东都并为近州尝被支税草以纳闲
厩休奏请均配余州中书令张说驳之曰若独免虢
州即当移向他郡牧守欲为私惠国体固不可依又
下符不许之休复将执奏僚吏曰更奏必忤执政之
意休曰为刺史不能救百姓之弊何以为政必以忤
上得罪所甘心也竟执奏获免
册府元龟卢晖为魏州刺史开元二十九年坐赃诏
云晖素是妄庸幸承资地早升清列爰典大藩不能
励彼公心少申答效而咨其鄙识莫顾廉隅黩货无
厌□政斯甚或增加赋敛或减截官钱入己之赃六
百余贯自外所犯数倍于兹况又役使人工殆三十
万复有何要辄化为劳慢法徇私触类非一朕志存
抚育情切好生特宽斧锧之诛俾从流放之典可长
流富州百姓与朕共理伊迩列城自顷以来每加优
异凡在远近固合周知岂有受恩而不尽节照鉴若
此咸宜勉之无或效尤自投于网
李裕天宝中为义阳郡守上言所部遭损户一万八
百三户请给两月粮充种子许之
王琚为邺郡太守天宝五载坐赃诏云琚久经任使
历典藩条恃朝廷之见宽冒宪法而无惮凡所莅职
罕着善声自顷移官益彰喧讼志由贪败政以贿成
所犯赃私动盈千计正名论罪合置流刑宥过推恩
犹从贬任可江华郡司马员外置
苗晋卿天宝中为金州刺史历魏郡太守政化大行
晋卿宽厚廉谨为政举大纲不问小过所在有惠化
马燧为怀州刺史乘兵乱后其夏大旱人失耕种燧
乃务教化将吏有父母者燧辄造之施敬收瘗暴骨
去其烦苛至秋田中生稆禾人颇便之
韦陟为河东太守天宝十三载贬为临贺郡桂岭县
尉员外置仍驰驿发遣陟天宝初自吏部侍郎出为
襄阳锺离义阳三郡太守杨国忠专政征为河东太
守本道采访使陟以名位素着怏怏久失职及临关
辅冀有任用而性颇侈豪所莅不修清廉之操遂恣
其利欲盛以河东土物入馈权要为部人所发诏下
御史讯鞫陟时朝谒在华清宫惶怖不安乃厚遗御
史中丞吉温求救于禄山事泄为国忠奏贬温亦坐
贬沣州长史
颜杲卿天宝末为常山太守时安禄山反贼将蔡希
德攻陷常山杲卿及长史袁履谦并为贼所害杲卿
晋陵人也少以吏干称禄山奏为常山太守及禄山
反杲卿与长史袁履谦前真定令贾深内丘丞张通
幽密谋开土门以背之时贼将李归仁令弟钦凑领
步骑五千镇土门而隶于常山杲卿遂谋诛钦凑乃
召钦凑赴郡会议因杀之以并其兵会贼将高邈何
千年俱自东京至杲卿设策遣□城尉崔安石与县
吏翟万德潜缚之安石遂与万德伏兵于驿生禽千
年及邈致于杲卿杲卿使其男泉明与贾深张通幽
执邈千年及钦凑之首献于京师帝大喜以杲卿为
卫尉卿兼御史中丞袁履谦为常山太守贾深为司
马是时河北十五郡皆杀贼官吏以归国禄山闻有
变乃遣其党史思明蔡希德以平卢步骑五十攻常
山杲卿力屈城陷思明执杲卿送于禄山禄山怒缚
于雒水桥柱支解之杲卿诟詈之声至死不屈袁履
谦亦同时遇害履谦性刚狷诟贼尤甚贼忿之先截
其舌履谦以口血喷其贼面贼脔割之路人皆不忍
视
袁光庭天宝末为伊州刺史禄山之乱西北边戍兵
人赴难河陇郡邑皆为吐蕃所拔光庭守伊州累年
外救不至卤百端诱说终不降屈部下如一矢石既
尽粮储将竭城将陷没光庭手杀其妻自焚而死
萧复建中初为同州刺史时州人阻饥有京畿观察
使储廪在境内复辄以赒贫人为有司所劾诏下削
阶受代亲友唁之复恬然曰苟利于人敢惮薄责
旧唐书李吉甫传吉甫授柳州刺史迁饶州先是州
城以频丧四牧废而不居物怪变异郡人信验吉甫
至发城门管钥剪荆榛而居之后人乃安
册府元龟李吉甫为相建言州刺史不得擅见本道
使罢诸道岁终巡勾以绝苛敛吉甫连蹇外迁十余
年究知闾里疾苦常病方镇强恣至是为帝从容言
使属郡刺史自为政则风化可成帝然之出郎吏十
余人为刺史
韦坚知徐州事百姓杨知元诣阙讼坚知元割耳称
冤坚赂权势请知元归本道推勘洎至枉杀之愤痛
之声闻于远迩
唐书李惠登传惠登拜隋州刺史州数被乱野如艺
人无处业惠登虽朴素无学术而视人所谓利者行
之所谓害者去之率心所安暗与古合政清静居二
十年田亩辟户口日增人歌舞之
旧唐书颜真卿传真卿出为平原太守安禄山逆节
颇着真卿以霖雨为托修城浚池阴料丁壮储廪实
乃阳会文士泛舟外池饮酒赋诗或谗于禄山密侦
之以为书生不足虞也无几禄山反河朔尽陷独平
原城守具备
唐书杨绾传绾拜中书侍郎同中书门下平章事时
诸州悉带团练使绾奏刺史自有持节诸军事以掌
军旅司马古司武所以副军即今副使司兵参军今
团练判官官号重复可罢天下团练守捉使诏可复
言旧制刺史被代若别追皆降鱼书乃得去开元时
置诸道采访使得专停刺史威柄外移渐不可久其
刺史不称职若赃负本道使具条以闻不得擅追及
停而刺史亦不得辄去州诣使所如其故阙使司无
署摄听上佐代领帝善其谋于是高选州上佐定上
中下州又定府州官月禀使优狭相均始天下兵兴
从权宜官品同而禄例差江淮大州至月千缗而山
剑贫险虽上州刺史止数十缗及此始复太平旧制
李栖筠传栖筠出为常州刺史宿贼张度保阳羡西
山累年吏讨不克至是发卒捕斩支党皆尽里无吠
狗乃大起学校堂上画孝友传示诸生为乡饮酒礼
登歌降饮人人知劝以治行进银青光禄大夫
册府元龟崔灌为澧州刺史下车削去烦苛以安人
为务居二年风化大行流亡襁负而至增户数万有
司以闻代宗宝应二年优诏特加五阶至银青光禄
大夫仍赐两季俸禄兼侍御史以灌能政迁潭州刺
史兼御史中丞湖南都团练观察处置使
杨承仙大历初为怀州刺史自天下兵兴怀州当四
战之地邑野荒废人无全家承仙到官苦心精力以
慈爱理之同其苦甘流人自占岁盈数万奏课第一
及终朝廷优重赠太子少府
萧定累为袁信胡安睦润六州刺史所莅皆有声大
历中有司条天下牧守课绩唯定与常州刺史萧复
濠州刺史张镒为理行第一其劝农桑均赋税逋亡
归复户口增加定又冠焉寻迁户部侍郎
旧唐书李勉传勉除广州刺史前后西域舶泛海至
者岁纔四五勉性廉洁舶来都不检阅故末年至者
四千余在官累年器用车服无增饰及代归至石门
停舟悉搜家人所贮南货犀象诸物投之江中耆老
以为可继前朝宋璟卢奂李朝隐之徒人吏诣阙请
立碑代宗许之
册府元龟张镒为亳州刺史大历十二年以为寿州
刺史特加五阶褒善政也
旧唐书于卲传卲出为道州刺史未就道转巴州时
岁俭夷獠数千相聚山泽围州掠众卲励州兵以拒
之旬有二日遣使喻盗邀卲面降卲儒服出城盗罗
拜而降围解节度使李抱玉以闻超迁梓州
册府元龟李佚为宣州刺史代宗永泰二年坐赃二
十四万集众杖杀籍其家产
薛永昶为雍州长史威名甚着前后京尹无及之者
又为魏陕二州刺史雒州长史所在皆以严肃为政
张万福为泗州刺史时德宗幸奉天李希烈反陈少
游悉令管内刺史送妻子扬州以为质万福独不肯
送谓使者曰为某白相公万福妻老且丑不足烦相
公寄意
刘赞为歙州刺史以勤干闻有老妇捃拾于藂林之
间为猛兽将噬幼女号呼搏而救之母子俱免本道
观察使韩滉奏为异迹加金紫之服
旧唐书阳峤传峤为魏州刺史历兖州荆州长史所
在以清白闻魏人诣阙割耳请峤重临其郡又除魏
州刺史
崔戎传戎自华州刺史迁兖海沂密都团练观察等
使将行州人恋惜遮道至有解窃者
唐书薛珏传珏拜刺史入为司农卿是时诏举堪刺
史县令者且百人延问人间疾苦吏得失取尤通达
者什二宰相欲校以文辞珏曰求良吏不可责文学
宜以上爱人之本为心也宰相多其计所用皆称职
旧唐书于□传□为湖州刺史因行县至长城方山
下有水曰西湖南朝疏凿溉田三千顷岁久堙废□
命设堤塘以复之岁获□稻蒲鱼之利人赖以济州
境陆地褊狭其送终者往往不掩其棺槥□葬朽骨
凡十余所改苏州刺史护沟渎整街衢至今赖之吴
俗事鬼□疾其淫祀废生业神宇皆撤去唯吴太伯
伍员等三数庙存焉虽为政有绩然横暴已甚追憾
湖州旧尉封杖以计强决之观察使王纬奏其事德
宗不省
册府元龟吕希倩德宗初为夏州刺史时朔方节度
使崔宁与宰相杨炎有隙炎令希倩伺宁过希倩与
宁同力招抚党项归降者甚多炎恶之因奏希倩无
绥边材召归朝以为神武将军
冯炫为润州刺史建中初黜陟使柳载以清白闻征
拜右庶子
张建封建中末为寿州刺史时淮西节度李希烈称
兵擒李元平击走刘德信唐汉臣等又摧破哥舒曜
于襄城连陷郑汴等州李勉弃城而遁銮驾又幸奉
天贼凶威益盛淮南陈少游且使使交通希烈希烈
僭称伪号改元遣将杨丰赍伪赦书二道送少游及
建封丰至寿州建封乃令擒缚丰号令军中适会中
使自行在及使江南回者同至建封乃令引杨丰对
中使斩之于通衢封伪赦书送行在远近震骇陈少
游闻之既怒且惧建封遂奏少游与希烈往来事状
希烈伪署其党杜少成为节度令先平寿州然后赴
江都建封令其将贺兰元均邵怡等守霍丘栅少游
竟不能侵轶乃南掠蕲黄等州
旧唐书刘怦传怦迁涿州刺史居数年朱滔将兵讨
田承嗣奏署怦领留府事以宽缓得众心时李宝臣
为田承嗣间说与之通谋承嗣又以沧州与宝臣乃
以兵劫朱滔于瓦桥滔脱身走乘胜欲袭取幽州怦
设方略镇抚宝臣不敢进以功加御史中丞自是滔
每将兵皆以怦为守
册府元龟李渤为江州刺史张平叔判度支奏征久
远逋悬渤在州上疏曰伏奉诏敕云度支决奏令臣
设计征填当州贞元二年逃户所欠钱四千四百四
十贯臣当州管田二千九百一十七顷今已旱死一
千九百顷有余若更勒徇度支使所为必惧史官书
陛下于大旱中征三十六年前逋悬臣任刺史罪无
所逃臣既上副圣情下不忍鞭笞黎庶不敢轻离符
印特乞放臣归田穆宗下诏云江州所奏实为恳诚
若更抑为必难胜济所诉逋欠宜令特放
张万福贞元中历典九郡皆有惠爱
张登德宗贞元中为漳州刺史暴狼贪冒擅赋百姓
没买州人为奴婢者三十人奸乱裨将家人非一其
不堪辱有缢死者部人蔡化诉于阙下诏命就鞫遂
幽死州狱
李景略贞元中为丰州刺史西受降城使凿感应永
清二渠溉田数百顷公私利焉
李西华贞元中为商州刺史商州西至蓝田东至内
乡七百余里山岨重沓小遇暴雨则隔绝行旅或露
居粮绝旬日不止则往往僵仆西华上请役功十余
万置桥立庐又回山通偏路以避盛水自是行李不
滞
高承简贞元中为宋州刺史时汴州反逐其帅因以
部将李行帅事遣其将持记责宋州官私财物
承简执而囚之自是汴使来辄系之一日并出斩于
衙门之外威震郡中及兵大至宋州凡三城贼已
陷南一城承简保北两城以拒屯十余战会徐州救
兵至为汴将李质执之传送京师兵亡即遁去
承简拜简较左散骑常侍兖海沂密等州节度观察
处置等使
阳履为永州刺史贞元十六年观察使吕渭奏履犯
赃令三司使推鞫履又表自言当州营备钱物上献
为观察使所鞫按令中使王文凑就州取履至京师
三司使讯其所妄破用履云市马进讫及讯其马于
何人处买及价直齿岁履答状马主东西南北贵公
子也今不知所在言马齿岁按礼经齿路马者当诛
今不敢言其他状款多如此类德宗悦其进奉之言
不责也但令免官而已
郑式瞻为衢州刺史贞元十七年死于州狱初盐铁
使李琦于衢州即山凿银式瞻诬银工杖杀十余人
人怨之观察使举奏发御史就鞫之坐赃二千贯笞
四十流崖州诏未至而死
阳城德宗时为道州刺史在州以家人法为理吏人
宜罚者罚之宜赏者赏之一不以簿书介意前刺史
有赃罪观察使方推鞫之吏有幸于前刺史者捃拾
其不法事以告欲自为功城立杖杀之赋税不登观
察使请诮让州上考功第城自署其第曰抚字心劳
征科政拙考下下观察使尝使判官督其赋至州怪
城不出迎以问州吏吏曰刺史闻判官来以为己有
罪自囚于狱不敢出判官大惊驰入谒城狱中曰使
君何罪某奉命来候安否耳留一二日未去城因不
复归馆门外有故门扇横城昼夜坐卧其上判官不
自安辞去其后观察使又遣他判官崔某往案之崔
承命不辞载妻子以行中道而逃道州土地产民多
矮每年尝配乡户贡其男号为矮奴城不平其以良
为贱又悯其编氓岁有离异之苦乃抗疏论免之自
是停贡民皆赖之无不泣荷
康日知为赵州刺史会成德军节度使李宝臣卒其
子惟岳谋有父位令兵马使王武俊统众击日知日
知遣使谓武俊曰惟岳孱而无谋何足同反我城坚
众一未可以岁月下之且惟岳恃田悦为援前岁悦
之丁男甲卒涂地于邢州城下犹不能陷况此城乎
复给为手诏招武俊武俊信之遂倒兵入镇州杀惟
岳
严公弼为隋州刺史亡母墓在沔州为盗所发弼奔
赴沔州隋州百姓耆老相率见观察使柳公绰称公
弼在州甚有惠政公绰上言却令守本官以从人欲
可之
旧唐书李逊传逊拜池濠二州刺史先是濠州都将
杨腾削刻士卒州兵三千人谋杀腾腾觉之走扬州
家属皆死濠兵不自戢因行攘剽及逊至郡余乱未
殄徐驱其间为陈逆顺利害之势众皆释甲请罪因
以宁息元和初出为衢州刺史以政绩殊尤迁越州
刺史逊为政以均一贫□扶弱抑强为己任故所至
称理
韩愈传愈为潮州刺史量移袁州初愈至潮阳既视
事询吏民疾苦皆曰郡西湫水有鳄鱼卵而化长数
丈食民畜产将尽以是民贫居数日愈往视之令判
官秦济炮一豚一羊投之湫水咒之曰前代德薄之
君弃楚越之地则鳄鱼涵泳于此可也今天子神圣
四海之外抚而有之况扬州之境剌史县令之所治
出贡赋以供天地宗庙之祀鳄鱼岂可与刺史杂处
此土哉刺史受天子命令守此土而鳄鱼睅然安溪
潭食民畜熊鹿□豕以肥其身以繁其卵与刺史争
为长刺史虽驽弱安肯为鳄鱼低首而下哉今潮州
大海在其南鲸鹏之大虾蟹之细无不容鳄鱼朝发
而夕至今与鳄鱼约三日乃至七日如顽而不徙须
为物害则刺史选材伎壮夫操劲弓毒矢与鳄鱼从
事矣咒之夕有暴风雷起于湫中数日湫水尽涸徙
于旧湫西六十里自是潮人无鳄患袁州之俗男女
隶于人者逾约则没入出钱之家愈至设法赎其所
没男女归其父母仍削其俗法不许隶人
孟简传简出为常州刺史八年就加金紫光禄大夫
简始到郡开古孟渎长四十一里灌溉沃壤四千余
顷为廉使举其课绩是有就加之命
曹华传华为沂州刺史初李正己盗有青郓十二州
传袭四世垂五十年人俗顽骜不知礼教华令将吏
曰邹鲁儒者之乡不宜忘于礼义乃躬礼儒士习俎
豆之容春秋释奠于孔子庙立学讲经儒冠四集出
家财赡给俾成名入仕其往者如归
册府元龟崔祝为郑州刺史元和十二年御史台奏
祝坐赃三万余贯敕崔祝抵犯刑章宜加贬逐录其
身居忧服未可授官宜且于康州安置待服满日处
分其赃充进助者仍令度支收管本道观察使觉察
不早特宜释放祝于当州顾召行营车除充佑给付
又擅出州仓粟麦贵货之以利入己及观察使举闻
发御史按之乃以助军进奉为名昼夜促进祝父老
病闻御史按祝竟以忧死祝既除名所至迟留又锢
身配流康州
李文悦为盐州刺史元和十四年冬吐蕃众党项围
州攻城欲陷文悦防拒凡二十七日乃退十五年六
月加金紫光禄大夫
田庭玠为相州刺史属薛萼之乱田承嗣蚕食薛嵩
所部庭玠守正字民不以宗门回避而改节
李宪西平王晟之子宪宗元和中历卫绛二州刺史
累迁江西观察使后为镇南节度使宪虽出自勋伐
之家弱冠以吏道自进前后所至能平反冤狱全活
无辜者数百人政无败事人颇称之
薛苹元和中为滑州刺史郑滑节度使在镇六周岁
兵甲完利井赋均一至是入觐百姓遮道乞留数日
乃得出时人以为近日节制罕有其比
崔衍为虢州刺史居华陕之间而税重数倍其苗钱
华陕之郊亩出十有八而虢之人亩征七十衍乃上
其事时裴延龄领度支方务聚敛乃诘衍以前后刺
史无言者衍又上陈人困日久有司不宜以进言为
谴其略曰伏见比来诸州应缘百姓间事患在长吏
因循不为申请不患陛下不忧恤患在申请不诣实
不患朝廷不矜放有以不言受谴者未有以言得罪
者是用不敢回顾苟求自安上奏切直为时所称后
为宣歙池观察使时天下好进奉以结主恩征求聚
敛州郡颇耗竭韦皋刘赞裴肃为之首赞死而衍代
其位衍虽不能尽革其弊而衍居州十年颇以勤俭
府库盈溢
孔戣为广州刺史先是帅南海者京师权要多托买
南人为奴婢戣不受托至郡禁绝卖人口又准诏祷
南海神旧多令从事代祠戣每授诏自犯风波而往
韩愈在潮州作诗以美之
北梦琐言唐柳大夫玭清直重德中外惮之谪授泸
州郡守先诣东川庭参具櫜鞬元戎顾相彦朗坚却
之亚台曰朝廷本用见责此乃军府旧仪顾公不得
已而受之赴任路由渝州有牟秀才者即都校牟
居厚之子文采不高执所业谒见亚台奖饰甚勤同
行以为牟子卷轴不消见遇亚台曰巴蜀故多土豪
倔起斯乃押衙之子独能慕善苟不诱进渠即退志
以吾称之人必荣之由此减三五员草贼不亦善乎
子弟窃笑而服之
册府元龟狄兼为郑州刺史属岁荒百姓阻饥以
常平义仓粟二万二百石遂便赈给讫事上闻
唐庆前为寿州刺史长庆四年刺史杨归厚告论庆
违赦敕科配百姓税钱及破用官库钱物等事庆犯
正入己赃四千七百余贯敕唐庆入己赃仅五千贯
据罪定刑实难全宥但以维新之日正务从宽要示
含容俾从流窜宜除名长流崖州
赵荣国为宥州刺史敬宗宝历元年加简较右散骑
常侍宠修城池之功也
旧唐书白居易传居易累上疏论事天子不能用乃
求外任七月除杭州刺史宝历中为苏州刺史初居
易罢杭州归得天竺石一华亭鹤二以归始作西平
桥开环池路罢苏州得太湖石五白莲折腰菱青板
舫以归又作中高桥通三岛太和三年夏乐天始得
请为太子宾客息躬于池上
唐书白居易传居易迁为杭州刺史始筑堤捍钱塘
潮钟泄其水溉田千顷复浚李泌六井民赖其汲
册府元龟庾威太和中为湖州刺史贬吉州长史以
御史台所奏威为郡日自立条制应田地奴婢下及
竹树鹅鸭等并估计出税差军人一千一百五十人
散入乡村捡责剩征税钱四千九百余贯
王质文宗时为宣州刺史清廉方雅为政有声虽权
臣待之厚而行已有素不涉朋比之讥
五代史郭延鲁传延鲁沁州绵上人父饶以骁勇事
晋数立军功为沁州刺史者九年为政惠爱州人思
之延鲁累迁复州刺史叹曰吾先君为沁州民到于
今思之吾今幸为刺史其敢忘先志由是益以廉平
自励民甚赖焉秩满州人乞留不许皆遮道攀号
事文类聚毕终敬父子相代为兖州太守当世荣之
子元宾为使君每听政终敬乘版舆至元宾所遣左
右敕不听起观其断决欣欣然喜见颜色
册府元龟后唐孙岳天成初为颍州刺史颍久不治
赋敛烦碎民不聊生岳至州召属邑长吏里闾胥吏
亲问疾苦正条赋率职务外其余苛赋名目一切罢
之颍人状上闻明宗加岳简较太保奖能政也
周知裕为安州留后淮土之风恶其病者至于父母
有疾不亲省视甚者避于他室或时问讯即以食物
揭于长竿之首委之而去知裕心恶之召乡之顽狼
者诃诘教导俾知父子骨肉之恩由是弊风稍革
陆游南唐书申屠令坚传刘茂忠为袁州刺史金陵
破后主归京师茂忠遂降入朝舟次淮口谒关吏称
袁州刺史吏掷刺于地曰此亡国之俘何刺史也叱
令执杖庭参至京师授登州刺史关吏抵罪适编管
登州茂忠见之曰乃汝耶即日责拜谒两衙必令植
立庭下吏惭愤死
南唐近事李征古宜春人也少时贱游尝宿同郡潘
长史家是夜潘妻梦门前有仪注鞍马拥剑骨衙
队约二百人或坐或立且云太守在此洎见乃寓宿
秀才觉后言于潘曰此客非常人也妾来晨略见饯
酒一锺赠之金扼腕曰郎君他日富贵慎勿相忘李
不可知也来年至京一举成名不二十年自枢密副
使除本州刺史离阙日元宗赐内库酒二百瓶
册府元龟周李谷汉末为工部侍郎权知开封府以
中牟多盗诱县人求其渊薮有刘德余者梁时累摄
簿尉于畿甸德余时闲居中牟宗正之刘继儒与之
有旧因见而问曰高祖践祚四方群盗屏息何国门
之外惟中牟为患德余素干事谓继儒曰如朝廷要
捕贼假仆摄主簿或镇时可剿绝矣继儒登时言于
榖谷纳其言寻版署摄主簿仅旬日谷请侍卫兵数
十骑付德余悉擒其党一人县佐吏一人役御史台
为其首也索其家得金宝犀玉带罗锦衣服颇多积
年兄弟为贼自是中牟无道路之患
郡守部纪事四
宋史吴延祚传元载延祚子雍熙三年知秦州州民
李益者为长道县酒务官家饶于财僮奴数千指恣
横持郡吏短长长吏而下皆畏之民负息钱者数百
家郡为督理如公家租调独推官马伉不从益遣奴
数辈伺伉按行市中拽之下马因毁辱之先是益厚
赂朝中权贵为庇护故累年不败及伉屡表其事又
为邸吏所匿不得达后因市马译者附表以闻译因
入见上其表帝大怒诏元载逮捕之诏书未至京师
权贵已报益益惧亡命元载以闻帝愈怒诏州郡物
色急捕之获于河中府民郝氏家鞫于御史府具得
其状斩之尽没其家益子仕衡先举进士任光禄寺
丞诏除籍终身不齿益之伏法民皆饭僧相庆端拱
初迁西上合门使淳化二年加领富州刺史俄徙知
成都府蜀俗奢侈好游荡民无赢余悉市酒肉为声
妓乐元载禁止之吏民细罪又不少贷人多怨咎及
王小波乱元载不能捕灭受代归阙而成都不守时
李仕衡通判华州常衔元载因事杀其父伺元载至
阙遣人阅行装收其关市之税元载拒之仕衡抗章
疏其罪坐责郢州团练副使
合璧事类宋太宗朝贾黄中知升州一日案行府库
见扃锁甚严发之得宝货数千椟皆李氏宫闱物初
不隶于籍黄中悉表上之太宗叹曰府库之物有籍
贪黯者尚冒禁取之况此亡国之余物乎赐钱二百
万以旌其洁
宋史宗室传不字仁仲知开州开在巴东俗鄙陋
不为兴学俾民知孝义郡有盐井旧长吏必遣所
亲监之私其利不罢遣盐利倍入郡计用饶以羡
余代民输夏秋两税及天申节银绢在开二年民绝
斗争夜户不闭诸司交荐以比古循吏转夔州转运
判官开人数千遮城门不得行
李虚己传虚己父寅举进士起家为衢州司理参军
虚己亦进士第历知遂州时太宗尝手书累二十余
纸曰公勤洁己奉法除奸惠爱临民者乃可书为劳
绩月给奉以实钱命有司择群臣以治最闻者赐之
时虚己受赐因献诗自陈父子遭遇荣及祖母帝悦
为批其纸尾曰虚己学古入官荣亲事生奉书为郡
欲布新规朕得良二千石矣
王禹偁传禹偁出知滁州州境二虎斗其一死食之
殆半群鸡夜鸣经月不止冬雷暴作禹偁手疏引洪
范传陈戒且自劾上询日官云守土者当其咎上惜
禹偁才是日命徙蕲州禹偁上表谢有宣室鬼神之
问不望生还茂陵封禅之书止期身后之语上异之
果至郡未逾月而卒
东轩笔录王禹偁在太宗末年以事责守滁州到任
谢表略曰诸县丰登苦无公事一家饱暖全荷君恩
禹偁有遗爱滁州怀之画于堂以祠焉庆历中欧阳
修责守滁州观禹偁遗像而作诗曰偶然来继前贤
迹信矣皆如昔日言诸县丰登少公事一家饱暖荷
君恩想公风采犹如在顾我文章不足论名姓已光
青史上壁间容貌任尘昏皆用其表中语也
宋史凌策传策以集贤殿学士知益州初策登第梦
人以六印加剑上遗之其后往剑外凡六任时以为
异
张咏传咏知益州时李顺构乱王继恩上官正总兵
攻讨缓师不进咏以言激正勉其亲行仍盛为供帐
饯之酒酣举爵属军校曰汝曹蒙国厚恩无以塞责
此行当直抵寇垒平荡丑类若老师旷日即此地还
为尔死所矣正由是决行深入克捷时寇略之际民
多胁从咏移文谕以朝廷恩信使各归田里民间讹
言有白头翁午后食人儿女一郡□然至暮路无行
人既而得造讹者戮之民遂帖息咏曰妖讹之兴沴
气乘之妖则有形讹则有声止讹之术在乎识断不
在厌胜也
后山谈丛乖崖自成都召为参知政事既至而脑疽
大作不可巾乖崖自陈求补外真宗使软裹赴朝
乖崖曰岂可以臣一人而坏朝廷法制耶乃知杭而
疾愈上闻之使中人往视之言且将召也丁晋公以
白金千两赐使者还言如故乃不召
宋史邢昺传昺以刑部侍郎兼祭酒学士以羸老艰
于趋步上前自陈曹州故乡愿给假一年归视田里
俟明年郊祀还朝上命坐慰劳之因谓曰便可权本
州何须假耶昺又言杨砺夏侯峤同为府僚二臣没
皆赠尚书上悯之翌日谓宰相曰此可见其志矣即
超拜工部尚书知曹州职如故入辞日赐袭衣金带
是日特开龙图阁召近臣宴崇和殿上作五七言诗
二首赐之预宴者皆赋昺视壁间尚书礼记图指中
庸篇曰凡为天下国家有九经因陈其大义上嘉纳
之及行又令近臣祖送设会于宜春苑
墨客挥犀李侍郎性清介简重知杭州恶其俗轻靡
不事游燕一日微雪遽命出郊众谓当召宾朋为高
会乃独访林逋处士清谈至暮而归任中未尝买物
及去惟市白乐天集一部而已
包枢密知府礼上日众吏咸请讳公曰何讳也吏曰
公祖先之名群吏当避之公瞋目曰吾无所讳惟讳
吏之有赃污者吏惧而引去吁公儒者之通敏者也
任府尹十余年民吏称为神明然为大尹十余年近
世亦稀有
宋史欧阳修传修知滁州自号醉翁晚更号六一居
士凡历数郡不见治迹不求声誉宽简而不扰故所
至民便之或问为政宽简而事不弛废何也曰以纵
为宽以略为简则政事弛废而民受其弊吾所谓宽
者不为苛急简者不为烦碎耳
刘敞传敞字原父知扬州扬之雷塘汉雷陂也旧为
民田其后官取潴水而不偿以它田主皆失业然塘
亦破决不可漕州复用为田敞塘旧券悉用还民
发运使争之敞卒以予民天长县鞫王甲杀人既具
狱敞见而察其冤甲畏吏不敢自直敞以委户曹杜
诱诱不能有所平反而傅致益牢将论囚敞曰冤也
亲按问之甲知能为己直乃敢告盖杀人者富人陈
氏也相传以为神明徙郓州郓比易守政不治市邑
攘□公行敞决狱讼明赏罚境内肃然客行寿张道
中遗一囊钱人莫敢取以告里长里长为守视客还
取得之又有暮遗物市中者且往访之故在先是久
旱地多蝗敞至而雨蝗出境
却扫编欧阳文忠公始自河北都转运谪守滁州于
琅琊山间作亭名曰醉翁自为之记其后王诏守滁
请东坡大书此记而刻之流布世间殆家有之亭名
遂闻于天下政和中唐少宰恪守滁亦作亭山间名
曰同醉自作记且大书之立石亭上意以配前人云
东轩笔录职方郎中胡枚判吏部南曹岁满除知兴
元府先是由判曹得监司者甚众枚素有所望洎得
郡殊自失历干执政皆不允时陈升之知枢密院枚
往谒求荐陈公辞以避位执政不当私荐一士枚愀
然叹息曰兴元道远枚本浙人家贫无力之任惟有
两女当卖人为婢庶得赀以行耳陈公鄙其言遽索
汤使起枚得汤三奠于地而辞去陈大骇时枚将还
浙右待阙已登舟其日作诗书于船曰西梁万里
何时到争似怀沙入九泉是夕溺死汴水初执政以
枚无正室疑奸吏谋杀之方将穷治会陈公言卖女
奠汤事及得牖间自题之句方信其失心而赴水也
刘彝所至多善政其知处州也会江西饥歉民多弃
子于道上彝揭榜通衢召人收养日给广会仓米二
升每月一次抱至官中看视又推行于县镇细民利
二升之给皆为子养故一境阑子无夭阏者一日谒
曾鲁公公亮鲁公曰久知都官治状屡欲进擢然议
论有所不合故少迟之吾终不忘也彝曰人之淹速
屈伸亦皆有命今姓名已蒙记而尚屈于不合之论
亦某之命也鲁公叹曰比来士大夫见执政未始不
有求求而不得即多归怨而君乃引命自安吾待罪
政府将十年未见如君之言
宋史晏殊传殊出知宣州数月改应天府延范仲淹
以教生徒自五代以来天下学校废兴学自殊始
富弼传弼以资政殿学士出知郓州移青州兼京东
路安抚使河朔大水民流就食弼劝所部民出粟益
以官廪得公私庐舍十余万区散处其人以便薪水
官吏自前资待缺寄居者皆赋以禄使即民所聚避
老弱病瘠者廪之仍书其劳约他日为奏请山林陂
泽之利可资以生者听流民擅取死者为大冢葬之
明年麦大熟民各以远近受粮归凡活五十余万人
募为兵者万计帝闻之遣使褒劳拜礼部侍郎弼曰
此守臣职也辞不受
张方平传方平知滑州徙益州未至或扇言侬智高
在南诏将入寇摄守亟调兵筑城日夜不得息民大
惊扰朝廷闻之发陕西步骑兵仗络绎往戍蜀诏趣
方平行许以便宜从事方平曰此必妄也道遇戍卒
皆遣归他役尽罢适上元张灯城门三夕不闭得□
部译人始造此语者枭首境上而流其余党蜀人遂
安
赣州府志余良肱字康臣分宁人天顺四年进士历
大理寺丞出知虔州有惠政先是仕岭表者卒于官
其妻若女不能自存咸流落为人婢良肱遇丧车过
虔州必力为赈护之出境孤女无所归者捐俸嫁之
改知南康累迁光禄卿
孔宗翰字周翰孔子四十六代孙道辅之子登进士
第嘉佑中权知州事州城岁为水啮东北隅尤易垫
圮宗翰伐石为址冶铁锢之自是水不为患尝以郡
八景图乞苏轼诗八首刻诸石
南纪谈傅献简公事仁英两朝居言路榻前论事
是是非非正色抗议未尝少有苟容姑息之言退而
与人道之亦未尝少有矜骄自负之色及出为郡循
循然遵奉部条惟谨或问之曰公以直节闻天下今
虽为郡谓当时有所□舍以自表见奈何俯首奉法
如此何以自别于常人乎公曰不然君子素其位而
行言官行言事之职牧守行守土之任此古人所以
安分而明守也闻者叹服司马温公尝谓邵康节论
近代人物曰清直勇三者人所难能也吾于钦之谓
焉康节曰钦之清而不耀直而不激勇而不愠尤为
难矣世以为知言
退朝录夏郑公为宣徽使忠武军节度使自河中府
徙判蔡州道经许昌时李邯郸为守乃徙居他所空
使宅以待之夏公以为知体
合璧事类杜衍知干州未满岁安抚使察其治行以
衍权凤翔府二郡之民争于界上一曰此我公也汝
夺之一曰今我公也汝何有焉
东都事略赵尚宽知唐州按图记得召信臣故迹复
三大陂皆溉田万余顷废田尽为膏腴仁宗下诏褒
美王安石作新田诗苏轼亦作新渠诗五章
过庭录许将冲元以前执政知大名府以刚略称时
曹蒙□命察访蔑视郡县威令甚严至大名见冲元
当厅下轿冲元出见其倨甚复入呼法司曰不知前
执政作守监司得当厅下轿否法司具条白之不许
□立曹甚久复令白曹曰请就宾次以全国体曹失
措而退许接武迎之谓曰在将无称此乃朝廷礼耳
公不可以人而轻国也曹气慑无语更不问一毫事
屏缩数日而去
冲元察御僚属甚严一日宾佐过厅一都监曳皮鞋
而前许问曰公何得此鞋都监以为美意云某衙一
卒能造枢密或须之否许作色曰某非无此但不敢
对同官着耳都监皇恐失措坐间数十客莫不各视
其足先子自州为张子文所拉沿檄至大名坐中亲
睹此事
东轩笔录仁宗朝两制近臣得罪虽有赃污亦止降
为散官无下狱者旋亦收叙熙宁初龙图阁学士祖
无择始以台官下秀州狱是时郑獬知杭州上章救
解言甚切直尔后许将沈季长刘奉世舒亶相继下
台狱而天下习熟见闻莫有为救解之者
王章惠公随知扬州许元以举子上谒自陈世家乃
唐许远之后章惠率同僚上表荐其忠烈之家乞朝
廷推恩而通判以下皆不从章惠遂独状荐之朝廷
以为郊社斋郎元有材谋晓钱谷为江淮制置发运
判官以至为使凡十余年号为能臣终天章阁待制
韩忠宪公亿知扬州日有大校李甲以财豪于乡里
诬执其兄之子为他姓赂里妪之貌类者使认之为
己子又醉其嫂而嫁之尽夺其奁□之畜嫂侄皆诉
于州提刑转运使每勘劾多为甲行赂于胥吏其嫂
侄被笞掠反自诬受杖而去积十余年矣洎韩至又
出诉韩察其冤因取前后案牍视之皆未尝引乳医
为证一日尽召其党立庭下出乳医示之众皆伏罪
子母复归如初
范文正公仲淹自知开封落待制以吏部员外郎知
饶州出都时惟王待制质饯宿于城外洎水道之官
历十余州无一人出迎迓者时陈恭公执中以龙图
阁直学士知扬州迎送问劳甚至虽时宰好恶能移
众人而方正之士亦不可变也
宋子京博学能文章天资蕴藉好游宴以矜持自喜
晚年知成都府带唐书于本任刊修每宴罢盥漱毕
开寝门垂帘燃二椽烛媵婢夹侍和墨伸纸远近观
者皆知尚书修唐书矣望之如神仙焉
宋史吕溱传溱以侍读学士知徐州赐宴资善堂遣
使谕曰此特为卿设宜尽醉也诏自今由经筵出者
视为例
赵概传概知洪州州城西南薄章江有泛溢之虞概
作石堤二百丈高五丈以障其冲水不为患僚吏郑
陶饶奭挟持郡事为不法前守莫能制州之归化卒
皆故时群盗奭造飞语曰卒得廪米陈恶有怨言不
更给善米且生变概不答卒有自容州戍□归而犯
夜者斩之以徇因收陶奭抵罪阖府股栗加直集贤
院知青州坐失举渑池令张诰免久乃起监密州酒
知滁州山东有寇李二过境上告人曰我东人也公
尝为青州民爱之如父母我不忍犯率众去
闲燕常谈杜祁公守兖州石守道卒于郡恶之者谓
介伪死而北走诏核实祁公会僚属语之众不敢当
时龚辅之为掌书记抗言曰介平生遒谅有是耶愿
以阖族保其必死祁公悚然探怀中奏□示之曰老
夫既保介矣君年少见义必为岂可量哉今世居下
位而能执义抗言如辅之者固难其人而为郡守奖
人之言以成其美名如祁公者未之见也
墨客挥犀舒王性酷嗜书虽寝食间手不释卷昼或
宴居默坐研究经旨知常州对客语未尝有笑容一
日大会宾佐倡优在庭公忽大笑人颇怪之乃共呼
优人厚遗之曰汝之艺能使太守开颜其可赏也有
一人窃疑公笑不由此因乘间启公曰畴日席上偶
思咸恒二卦豁悟微旨自喜有得故不觉发笑耳
宋史梅询传询字昌言历翰林侍读学士累迁给事
中在濠州梦人告曰吕丞相至矣既而吕夷简通判
州事故待之甚厚其后援询于废斥中以至贵显夷
简力也
种世衡传世衡知环州蕃部有牛家族奴讹者素倔
强未尝出谒郡守闻世衡至遽郊迎世衡与约明日
当至其帐往劳部落是夕大雪深三尺左右曰地险
不可往世衡曰吾方结诸羌以信不可失期遂缘险
而进奴讹方卧帐中谓世衡必不能至世衡蹴而起
之奴讹大惊曰前此未尝有官至吾部者公乃不疑
我耶率其族罗拜听命其后百余帐皆自归莫敢贰
却扫编杨侍读绘熙宁间知南京有惠政予及见故
老有能道当时事者云春秋劝农时必微服屏骑从
至田野中民莫知其太守也有献浆水者欣然为举
之以是多知民间疾苦之实亦以见前辈为政平易
如此
宋史范仲淹传淹子纯礼出知遂州泸南有边事调
度苛棘纯礼一以静待之辨其可具者不取于民民
图像于庐奉之如神名曰范公庵草场火民情疑怖
守吏惕息俟诛纯礼曰草湿则生火何足怪但使密
偿之库吏盗丝多罪至死纯礼曰以棼然之丝而杀
之吾不忍也听其家趣买以赎命释其株连者
翰苑新书曾肇知应天府当东南孔道宴劳无虚日
肇曰饰厨传以邀往来之誉吾不为也乃积公帑之
余大兴学校亲加训导养成人才为多
汇苑详注曾巩为州务去民疾苦急奸盗而宽贫弱
曰为害者不去则吾民不宁齐俗悍强喜攻劫至是
豪宗大姓敛手莫敢动寇攘屏迹州即肃清
却扫编王保和宣和末河北盗起以选出守大名惨
酷弥甚得盗辄杀之然盗愈炽自以杀人既众且惩
开封之事常惧人图己所居辄以甲士环绕然每对
客焚香吕本宗舍人时从辟为帅属和语曰此正所
谓兵卫森画戟燕寝凝清香者也
临江府志李大有字仲谦新喻人绍圣四年进士累
擢中书门下省检校公事权给事中守虔州宣和末
金人犯京诏诸道勤王大有募义勇五千人入援淮
甸歌曰天下奸臣皆守室虔州太守独勤王后守三
衢有宿寇猖獗下车即平
却扫编李修撰夔丞相纲之父也政和中除守南阳
迓者至问帑廪所积几何吏对尚可支半年夔惊曰
吾闻国无三年之储国非其国也今止半年何可为
哉即日上章请宫祠
老学庵笔记叶相梦锡守常州民有比屋居者忽作
高屋屋山覆盖邻家邻家讼之谓他日且占地叶判
曰东家屋被西家盖仔细思量无利害他时拆屋别
陈词如今且以壁为界
贾表之名公望文元公之孙也资禀甚豪尝谓仕宦
当作御史排击奸邪否则为将帅攻讨羌戎余不足
为也故平居惟好猎常自饲犬有妾焦氏者为之饲
鹰鹞寝食之外但治猎事曰此所以寓吾意也晚守
泗州翁彦国勤王不进久留泗上表之面叱责之且
约不复饷其军彦国愧而去及张邦昌伪赦至率郡
官哭于天庆观而焚其赦书伪命卒不能越泗而南
所试纔一郡而所立如此许颍之间猎徒谓之贾大
夫云
绍兴末谢景思守括苍司马季思佐之皆名伋刘季
高以书与景思曰公作守司马九作倅想郡事皆如
律令也闻者绝倒
张达明虽早历清显致位纲辖然未尝更外任奉祠
居临川郡守月旦谒之达明见其驺导叹曰人生唯
五马贵
宋史勾涛传涛除给事中知池州秦桧常令人喻意
欲与共政涛谢之桧讽言官劾之不报帝谓桧曰勾
涛性喜泉石与一山水近郡桧对曰永嘉有天台雁
荡之胜帝又曰永嘉太远以湖州命之俄以疾卒
老学庵笔记辛参政企李守福州有主管应天启运
宫内臣武师说平日郡中待之与监司等企李初视
事谒入谓客将曰此特监当耳待以通判已是过礼
乃令与通判同见明日郡官朝拜神御企李病足必
扶掖乃能拜既入至庭下师说忽叱卒退曰此神
御殿也企李不为动顾卒曰但扶自当具奏雍容终
礼既退遂奏待罪朝廷为降师说为泉州兵官云
独异志张嘉佑为相州刺史至都询故事皆云前后
太守多不生出郡城苟不流死则贬嘉佑按其图籍
自后周尉迟迥死王事始也乃为回立庙四时享之
后三年入拜大金吾到吴竞加以冕服而其后皆荣
迁去
文公政训王詹事守泉初到任会七邑宰劝酒历告
之以爱民之意出一绝云九重天子爱民深令尹宜
怀恻隐心今日黄堂一杯酒使君端为庶民斟七邑
宰皆为之感动故民吏无不畏爱去之日父老儿童
攀辕者不计其数公亦为之垂泪至今泉人怀之如
父母
宋史王大宝传大宝知连州代还言连英循惠新恩
六州居民纔数百非懋迁之地月输免行钱宜蠲减
高宗谓大臣曰守臣上殿令陈民事遂得知田里苦
疾所陈五六得一可行其利亦不细矣
广东通志张宋卿字恭父擢进士第除秘书正字胡
铨张浚力荐谓才堪大用竟出为肇庆守礼贤兴学
未几卒初宋卿方娠父梦人赠诗曰白莲池上白莲
儿一举成名天下知四十二年闻富贵满船空载月
明归及宋卿卒于官年四十二舟还初殡僧剎名白
莲轩既葬于罗浮麻姑峰前有小池号白莲梦之验
如此
李维泉州人淳熙初守南恩弟纶提举广东常平约
别江滨兄弟相励以清白纶临江矢言曰傥负君民
有如此水遂投杯于江杯停不没者久之观者惊叹
民歌曰石门之水清且清晋吏一饮千古荣争如李
公投杯盟江流汹汹杯尚停
戴之邵庐陵人干道五年知雷州多惠政先守何公
凿渠引水外无堤咸潮时为禾害之邵继之沿海筑
圩岸建桥闸以泄水并浚二渠之淤塞自是外无咸
潮内有灌注民享永利名为戴公堤又迁郡学于城
南府治西自书进学说劝戒诸生请张栻为之记嗣
是人文渐盛郡人立思戴亭后祀四德堂
宋史萧振传振以敷文阁待制知成都府安抚置制
使军储适阙仓吏以窘告振奏留对籴米八万斛以
足军食以其直归计所总计者利在掊克即先告秦
桧谓振唱为阙乏之语风御史劾振要誉复谪池阳
而总计者以谮得蜀帅既而专用罗织掊克其民民
益思振桧死语得闻帝大感悟亟遣振还成都父老
欢呼蜀道振至一切以宽治或问其故振曰承□弛
革之当严今继苛刻非宽则民力瘁矣帝嘉振治行
谓宰臣沈该汤思退曰四川善政前有胡世将今有
萧振进秩四等加敷文阁学士卒于成都府治年七
十二振两为蜀守威行惠孚死之日民无老稚相与
聚哭于道遗表至帝悼惜之赙银五百两绢五百匹
赠四官
赣州府志陈孔硕候官人登淳熙进士令瑞金有古
良吏风嘉定中知赣州摧强植弱子惠元豪家沿
江障水作碓以射利水湍使舟行多覆孔硕拆去之
严为禁约前患乃息
宋史魏了翁传了翁知汉州汉号为繁剧了翁以化
善俗为治首蠲积逋二十余万除科抑卖酒之弊严
户婚交讦之禁复为文谕以厚伦止讼其民敬奉条
教不敢犯会境内桥坏民有压死者部使者以闻诏
降官一秩主管建宁府武夷山冲佑观未数月复元
官知眉州眉虽为文物之邦然其俗习法令持吏短
长故号难治闻了翁至争试以事乃尊礼耆拔
俊秀朔望诣学宫亲为讲说诱掖指授行乡饮酒礼
以示教化增贡士员以振文风复颐堰筑江乡馆
利民之事知无不为士论大服俗为之变治行彰闻
嘉定四年擢潼川路提点刑狱公事
常楙传楙字长孺以集英殿修撰知平江值旱故事
郡守合得缗钱十五万悉以为民食军饷助蠲苗九
万税十三万版帐十六万又蠲新苗二万八千大宽
公私之力飞蝗几及境疾风飘入太湖节浮费修府
库既代有送还事例自给吏卒外余万金楮楙悉不
受吏惊曰人常言侍郎不爱钱果然
齐东野语贾师宪淳佑己酉岁为湖广总饷时方岳
巨山知南康军一日总所纲运经从星江押纲军卒
骄悍绎骚市民横遭其祸者甚众巨山大不能堪遂
擒数辈断治之贾公闻之移文诘问且追本军都吏
巨山于是就判公牒云总领虽大湖广之尊南康虽
微江东列郡当职奉天子命来牧是邦初非总领之
幕客亦非湖广之属郡军无纪律骚动吾民国有常
刑合从断遣此守臣职也于都吏何与焉牒报贾公
得牒不胜其愤遂申朝廷乞行按劾于是朝廷两易
郡以避之去郡日有士人作大旗书一诗以送之曰
秋崖秋壑两般秋湖广江东事不侔直到南康论体
统江西自隔两三州
元史董文用传中统十三年文用出为卫辉路总管
郡当冲要民为兵者十之九余皆单弱贫病不堪力
役会初得江南图籍金玉财帛之运日夜不绝于道
警卫输挽日役数千夫文用忧之曰吾民敝矣而又
重妨耕作殆不可乃从转运主者言州县吏卒足以
备用不必烦民即手书具官姓名保任之民得以时
耕而运事亦不废
乌古孙泽传至元十四年元帅唆都下兵闽越宋将
张世杰攻泉州兴化守臣陈瓒举郡应之文天祥置
都督于南剑州闽中郡县往往复从宋唆都冬十月
收福州进攻兴化拔之唆都怒民反复下令屠城泽
说唆都开门□民去因得脱死者甚众十二月入广
州唆都还军诏改兴化军为路授泽行总管府事民
歌舞迎候于道曰是吾民复生之父母也喜极而继
以泣
张立道传立道除忠庆路总管佩虎符先是云南未
知尊孔子祀王逸少为先师立道首建孔子庙置学
舍劝士人弟子以学岁时行释菜礼人习礼让风俗
稍变
卜天璋传皇庆初天璋为归德知府劭农兴学复河
渠河患遂弭时群盗据要津商旅不通天璋擒百数
人悉磔以徇盗为止息升浙西道廉访副使到任阅
月以更田制改授饶州路总管天璋既至听民自实
事无苛扰民大悦版籍为清时省臣董田事妄作威
福郡县争赂之觊免谴饶独无有省臣衔之将中以
危法求其罪无所得县以饥告天璋即发廪赈之僚
佐持不可天璋曰民饥如是必俟得请而后赈民且
死矣失申之责吾独任之不以累诸君也竟发藏以
赈之民赖全活其临事无所顾虑若此火延饶之东
门天璋具衣冠向火拜势遂熄鸣山有虎为暴天璋
移文山神立捕获之以治行第一闻
萧拜住传拜住知中山府以忧去官属仁宗过中山
有同官谮于近侍曰知州去官实惮迎候烦劳耳帝
颔之适行田野间见老妪问之曰府中官孰贤对曰
有萧知府余不知也复过神祠有数老人焚香罗拜
遣问之曰汝辈何所祷合辞对曰萧知府奔丧还欲
速其来是以祷也帝意遂释
遂昌杂录宛丘公尝言为吏吴下时吴守则赵公讳
全也吴方内附顽民时时陆梁其犷甚故犯法者擒
至加捶掠侯必叱令痛捶楚之虽死不贷若夫里正
主首以徭役受捶者侯必瞑目嗟叹曰以征科受薄
罚其何忍加重焉继除杭州吴民泣送不忍舍之去
时浙省以宗室大臣镇之待宪臣如司属概可知而
侯以刚正不少屈至擒其家奴枷项以示众久之不
胜大臣之折辱也竟卒于杭时人拟以赵广汉
仰山脞录蜀南部王乐善天爵洪武间举贤良入见
上问曰汝读何经且试其钦若昊天之文称旨又问
汝知知县知州如何做对曰首要得民心民心既得
则州县之事治矣又问汝知知府如何做对曰戒左
右勿为州县之扰州县无扰则府事治矣又问汝知
布政如何做对曰臣井蛙无远大之识不敢强惑圣
听上喜曰谦而婉天爵之对也遂授太原府知府绰
有政绩
临海赵太守洪武间卒业太学为中贵题蚕妇图云
蚕未成丝叶已无鬓云撩乱粉痕枯宫中罗绮轻如
布争得王孙见此图太祖幸中贵宅见之诘问中贵
以赵对即召除肇庆知府在郡有廉声及归叹曰昔
赵清献持一砚今吾倍之遂持二砚以归时号赵双
砚
苏谈革除年间太守姚公最为重士尝礼俞贞木于
布衣之中数数馈以薪米因此遂复得钱继中二老
儒皆征出部下自姚公折节顾好悉为贵客郡中尝
开宴彦士并集一右列指使据坐上席继中骂之贞
木践继中足劝使勿骂继中骂愈急太守问故继中
曰公今日设会当以尊士为重更无日子使一武臣
坐诸宾上耶右列惭谢退避下座是时四海初定武
功方盛卫将赫赫在姚公固不敢与之抗礼置之上
座盖非其本心云而继中当筵叱骂太守为之弥缝
周全指使为之从容避席皆可谓难得者也
椒宫旧事初魏观蔡本应召为苏州守引入后宫二
人领宸旨将辞出上遽止之少顷后出宫人奉酒果
以从上手酌以赐二臣
献征录建文时姚善为吴郡守数造请郡贤访求治
道隐士王宾独居陋巷善徒步造门称名致礼宾后
报谒但望门再拜而返又有钱芹者自守甚高善欲
往见使人道意芹曰芹民也礼不可往见于庭明公
诚下士请俟月朔会于学宫善如期至迎芹上坐延
质经义芹曰此士之业也公事有急于此者善然
问之芹出一简以授竟不交言而去视之皆战守制
胜术也时靖难兵已南下善因密结诸郡训练兵民
相约勤王而荐芹为行军司马文皇即位索黄子澄
甚急子澄走苏约共航海以图恢复善曰公朝臣可
四出号召善职守土义当与城存亡不可去也子澄
遂去善为其属许千户等缚见文皇文皇诘责善声
色不逊死之
英宗朝温州守何文渊入为少司寇特荐侍御刘谦
代己治郡九年善政甚多尝语人曰守与令虽官阶
不同皆职民牧赫赫为威民不近也察察为明民罔
容也平易近民守令之道也人以为名言
温州守郁山字子静时元辅张孚敬虽归上眷犹厚
部使以下望风争趋山独处之以礼孚敬建宝纶楼
大治第宅又求广基地强勒市买不休山自往止之
曰夫居第当传之子孙公今移易几何家匝垣已里
余矣而意犹未足殆非所以善后计也且公居朝尝
喜称伊傅周召之为相奈何所以处家者顾出萧何
李沆下哉张怒作色山不顾而出然地亦不再广
中州野录李公聪广之顺德人成化丁未以监察御
史来守于饶岁旱或告以如故事谒庙设坛延巫祝
以祷之公曰惟心可以格天何虚文渎为哉遂省
刑罚释无辜斋沐外寝再拜吁天随祷而应治尝厄
于火虽暮夜公必往拯之曰延火之舍不绝则熏天
之势难遏乃令系绠于楹栋间亲自下车先民为力
挽拽之民止公曰贵重之体安能胜此劳耶公尚不
辍屋将倾民恐伤之呼号扶护而去饶尚元夕张灯
公亦夜出观之或箫鼓而歌惧公来而止遂令勿遏
忻然下车既听且和之噫他人处此必以妨清誉为
嫌公则偕乐之念愈着爱民之誉愈彰非治化之素
敷于人哉畴克尔哉
畜德录有一郡守治酒具进用盒纳妓于内径入幕
府都御史韩公雍知必有隐物召郡守入开盒令妓
奉酒毕仍纳于盒中随太守出其阔大如此亦一时
之权术也
陈继儒见闻录吾乡唐公珣知福州府时岁凶旱到
官之日霖雨滂沛人皆相贺先是迎公者援故事请
先谒藩臬公曰未成妇而见姑嫜可乎竟先之任
明臣十节杨公继宗知嘉兴治一豪强伏罪而释之
其民改过杜门五年不出后以事入城行由治前桥
公识之使人召而来曰尔今为吾良民矣遗米一斛
势人子由医官谋署县篆大窃帑金莫敢云何公至
收治追金御史行台欲出之乃诘公曰盗有失主何
人也公曰朝廷即失主又诘曰原告何人也公曰知
府即原告御史惭而去公逾壮年即独居在嘉兴九
年止一老仆朝夕饭两盂蔬两豆而已夫人自其乡
来阅三日促归官满回郡居宿客堂蔡介夫厉清操
独以绝饮为难能常歌公行自励云
郡守部杂录
中说事君篇子见牧守屡易曰尧舜三载考绩仲尼
三年有成今旬月而易吾不知其道薛收曰如何子
曰三代之兴邦家有社稷焉两汉之盛牧守有子孙
焉不如是之亟也无定主而责之以忠无定民而责
之以化虽曰能之末由也已
十三洲记郡之言君也改公侯之封而言君者至尊
也郡守专权君臣之礼弥崇今郡字君在其左邑在
其右君为元首邑以载民故取名于君谓之郡
王隐晋书何曾上言郡守之权虽轻犹御千里比之
于古列国之君也
山公启事晋制春夏农月不迁改长吏郡守县令之
属以其妨农事故也
唐书张九龄传九龄上言今刺史京辅雄望之郡犹
少择之江淮陇蜀三河大府外稍非其人由京官出
者或身有累或政无状用牧守之任为斥逐之地武
夫流外积资而得不计于才刺史乃尔县令尚可言
哉京师衣冠所聚身名所出从容附会不勤而成是
大利在于内而不在于外智能之士欲利之心安肯
复出为刺史县令哉宜遂科定其资不历都督刺史
虽有高第不得任侍郎列卿不历县令虽有善政不
得任台郎给舍都督守令虽远者使无十年任外如
不为此而救其失恐天下犹未治也
郡国志□坡之侧即春申君之子假居之地也后有
守居之以数失火故涂以雄黄遂名黄堂
通典后汉或以尚书令仆射出为太守锺离意黄香
桓荣胡广是也或自郡守入为三公虞延第五伦桓
虞鲍昱是也
演繁露今郡守马后乐即古鼓吹也古今乐录曰后
汉以给边将万人将军得之刘熙释名曰横吹麾幢
皆大将所有班超为将兵长史故假鼓吹幢麾也其
谓假者超未为大将止为长史故许借大将鼓吹幢
麾而用之
野客丛谈近以中和乐职诗为太守事用余考王褒
传神爵五凤间天下殷富宣帝修武帝故事作歌诗
益州刺史王襄欲宣风化于众庶使王褒作中和乐
职宣布诗选好事者歌之宣帝曰此盛德之事吾何
足以当之何武传所载大率亦然此是监司颂朝廷
之德化何与太守事今人颂太守治政往往有中和
乐职之语似不考当来之意所谓中和乐职宣布诗
者三篇诗名耳注谓中和者言政教隆平得中和之
道乐职者谓百官万姓乐得其常道宣布谓德化周
洽遍于四海岂郡守之所安哉张曲江任洪州日自
有诗曰乐职在中和此语益谬矣王褒四子讲德论
亦曰所谓中和乐职宣布之诗刺史见太上圣明股
肱竭力德泽洪茂黎庶和睦天人并应屡降瑞福故
作三篇之诗以歌咏之也其意正如此所以褒作甘
泉颂有曰想圣主之优游咏中和之诗读太平之颂
观此益知其事非郡守所当用者也
唐故事以左鱼给郡守以右鱼留郡库每郡守之官
以左鱼合郡库之右鱼以此为信自周显德间废而
此制不可复唐之鱼符即古者铜虎符之意也按古
之符节左以与郡守右以留京师非谓留郡库也谓
郡守往回以所授之左符合京师之右符以防其伪
其或遣便调发于郡国则请内库之右符以合郡国
之左符如魏公子无忌入王卧内窃虎符以召晋鄙
之兵救平原之难是也大略如此然观唐志谓符宝
郎掌国之符节藏其左而班其右环济要略铜虎符
竹使符中分留其左半以右半付之则知古之符藏
其右而班其左后之符藏其左而班其右此为不同
今刑统出左符以合右符是亦左者在内右者在外
也说者谓请内库之左符以合郡国之右符耳
□成传末载周阳由为郡守汲黯司马安俱在二千
石列未尝敢均茵司马安不足言也仆观汲长孺与
大将军亢礼长揖丞相面责九卿矫矫风力不肯为
人下至为周阳由所抑何哉盖周阳由亡赖小人其
在二千石列肆为骄暴凌轹同事若无人焉汲盖远
之非畏之也异时河东太守胜屠公不堪其侵权遂
与之角卒并就戮玉石俱碎可胜叹恨士大夫不幸
而与周阳由辈同官逊而避之不失为厚德何苦与
之较而自取辱哉观长孺胜屠盖亦知所处矣
汉循吏传序载宣帝以为太守吏民之本数变易则
下不安民知其将久不可欺罔乃服从其教化故二
千石有治理效辄以玺书勉励增秩赐金或爵至关
内侯公卿缺则选诸所表以次用之是故汉世良吏
于是为盛不知宣帝致此者于久任劝励之外又有
所谓保全之术使之不能动摇故其得以肆志于职
业间而无恐惧不安之态是以成久任之治效也观
王嘉尝曰国家有急取办于二千石二千石尊重难
危乃能使下孝宣皇帝爱其良民吏有章劾事留中
会赦壹解故事尚书希下章为烦扰百姓证验系治
或死狱中章文必有敢告之字乃下知宣帝致当时
良吏又济以此术不因王嘉言孰从而知之
缃素杂记笔谈云今人守郡谓之建麾盖用颜延年
诗一麾乃出守此误也延年谓一麾者乃指麾之麾
如武王右秉白旄以麾之麾非旌麾之麾也延年阮
始平诗云屡荐不入官一麾乃出守者以山涛荐咸
为吏部郎三上武帝不用后为荀勖一挤遂出始平
故有此句延年被摈以此自记耳自杜牧为登乐游
原诗云拟把一麾江海去乐游原上望昭陵始谬用
一麾自此遂为故事凡此以上皆存中之语以余意
测之杜樊川之意则善矣而谓之拟把则尤谬也盖
自作太守而谓之一麾于理无碍但不可以此言赠
人作太守耳宋景文公诗云使麾得请印垂要又云
一封通奏领州麾又云乞得一麾行又云竟获一麾
行是真得延年之意未尝谬用也
宾退录唐人称县令曰明府而汉人则谓之明廷见
范晔张俭传明府以称太守如老叟称刘宠刘翊称
种拂高获称鲍昱皆然
鼠璞本朝职事官并以寄禄官品高下为权行守试
侍郎尚书始必除权即真后始除试守行予考之汉
试守即权也年纪令吏二百石以上满秩为真如淳
曰诸官吏初除皆试守一岁为真食全俸赵广汉守
京兆韩延寿守冯翊尹翁归守扶风皆满岁为真是
守试即权未得为真也权字唐始用之韩愈权知国
子博士三岁为真今以权与守试分真假全无其义
国老谈苑太祖尝语赵普曰唐室祸源在诸侯难制
何术以革之普对曰列郡以京官权知三年一替则
无虞因从之
清波杂志番江寓客赵叔简编修宣和故事家藏东
坡亲书历数纸盖坡为郡日当直司日生公事必着
于历当晚勾消唯其事无停滞故居暇日可从诗酒
之适欲将公事湖中了见说官闲事亦无乃秦少章
所投坡诗盖状其实
老学庵笔记祥符东封命王钦若赵安仁并判兖州
二公皆见任执政也庆历初西鄙未定命夏判永
兴陈执中范雍知永兴一州二守一府三守不知当
时如何分职事既非长贰文移书判之类必有程式
官属胥吏何所禀承国史皆不载莫可考也然当时
谏官御史不以为非诸公受之亦不力辞岂在其时
亦为便于事耶宣和中复幽州以为燕山府蔡靖知
府郭药师同知既增同字则为长贰与庆历之制不
同
忠州在陕路与万州最号穷陋岂复有为郡之乐白
乐天诗乃云唯有绿樽红烛下暂时不似在忠州又
云今夜酒醺罗绮□被君融尽玉壶冰以今观之忠
州那得此光景耶当是不堪司马闲冷骤易刺史故
亦见其乐尔可怜哉
姓但者音若檀近岁有岭南监司曰但中庸是也一
日朝士同观报状见岭南郡守以不法被劾朝旨令
但中庸根勘有一人辄叹曰此郡守必是权贵所主
问何以知之曰若是孤寒必须痛治此乃令但中庸
根勘即是有力可知同坐者无不掩口其人悻然作
色曰拙直宜为诸公所笑竟不悟而去
墨客挥犀世谓太守为五马人罕知其故事或言诗
云孑孑干旟在浚之都素丝组之良马五之郑注谓
周礼州长建旟汉太守比州长法御五马故云后见
几先朝奉云古乘驷马车至汉时太守出则增一
马事见汉官仪也
群碎录汉官仪太守五马盖天子六马诸侯五马又
云汉制九卿则二千石以右骖太守驷马而已其加
秩中二千石乃右骖故以五马为太守美称
王羲之守永嘉庭列五马后遂援为太守事
懒真子录有客问于仆曰古今太守一也而汉时太
守如此何也仆曰汉郡极大又属吏皆所自除
故其势炎炎非后世比只此会稽郡考之县二十六
吴即苏州也乌伤即婺州也毗陵即常州也山阴即
越州也由拳注云古之檇李即秀州也大末衢州也
乌程湖州也余杭杭州也鄞明州也以此考之即今
浙东西之地乃汉一郡尔宜乎朱买臣等为之气焰
如此也
觚不觚录余在山东日待郡守礼颇简留饭一次彼
必侧坐虽迁官谒辞送之阶下而已遣官人投一刺
亦不答盖其时皆然其后复起累迁山西按察使一
日清军提学二道偶约余同宴二郡守升官者置酒
于书院余甚难之第令列名与分而辞不往乃闻具
糖席张嬉乐具宾主纵饮夜分而罢颇以为怪后问
之余弟乃知近日处处皆然不以为异也
余初任山东时布按二司后堂无留郡守坐者留之
坐则必于私衙虽设饭无害而起官至山西臬则自
守以至倅理无不留坐后堂者矣当时抚按不留郡
守令坐司理县令行取亦只立待茶而已今两直隶
至留饭矣闻之各省尚不尽然
日知录唐制京郡乃称府至宋则潜藩之地皆升为
府初宋太宗真宗皆尝为开封府尹后无继者乃设
权知府一人以待制以上充崇宁三年蔡京乞罢权
知府置牧尹各一员牧以皇子领尹以文臣充是权
知府者所以避京尹之名也今则直命之为知府非
也
隋书酷吏传库狄士文为贝州刺史凡有出入皆封
署其门僮仆无敢出外此今日居官通例而史以为
异事岂非当日法制虽严而关防未若今之密乎末
世人习浇讹防闲日甚少不禁饬则奸宄之徒投间
抵隙无所不至长史到官以关防为第一义然愚以
为但无至公之心以御之尔世说晋文王亲爱阮嗣
宗阮从容言尝游东平乐其土风愿得为东平太守
文王从其意阮骑驴径到郡至则坏府舍诸壁障使
内外相望然后教令一郡清肃十余日复骑驴去唐
姚合为武功尉其县居诗曰朝朝门不闭长似在山
时在旷达之士犹且为之而况于大贤也
用手机扫一下二维码,在手机上阅读或分享到微信朋友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