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七
  钦定四库全书
  春秋质疑卷七
  明 杨于庭 撰
  宣公
  陈杀其大夫?冶
  左氏曰孔子曰诗云民之多辟无自立辟其?冶之谓乎余曰是非孔子之言也非之非者也胡氏曰冶虽効忠其犹在宋子哀鲁叔肸之後乎方诸比干自靖自献于先王则未可同日语也余曰亦非也人臣食人之禄则当忠人之事目视其君之昏而噤不一语其若臣子之义何孔子曰危邦不入解者曰仕危邦者无可去之义在外则不入可也?冶既仕危邦自当授命若以宋子哀之去为是而于?冶之死谏訾之是比干不得与微子并称仁也率天下为人臣者视君之昏而遂恝然去之而不頋必胡氏之言夫
  齐人归我济西田
  归讙及阐书归不书我此书我何公羊曰言我者未絶于我也未絶于我何鲁宣弑逆以济西之田赂齐以定其位而齐亦安然受之至是而君臣岁时朝聘于齐齐人悦其顺已也而来归曰归我济西田田本我田我不得予之齐齐不得取之我也曰归归之不以其道与不以其道而致其归皆春秋所不与也
  晋杀其大夫先縠
  春秋书杀其大夫某者胡氏以为罪在上故不去其官然其中岂无可杀之罪如晋先都士縠箕郑父之作乱楚宜申之弑君晋先縠之不用命召狄师者乎何以独罪上也余意美恶不嫌同辞有罪无罪观者当自得之耳
  宋人及楚人平
  陈及楚平不书郑及楚平不书书宋人及楚人平何曰以是为宋危之而又幸之也易子而食析骸而?宋之不亡者几希矣曰及者我及之也岌岌之辞也胡氏以为交贬楚之凌暴贬之可也宋方救亡之不暇不矜之而反贬之乎或曰恶诈也登子反之床而劫制之君子所不与也然则孔子微服而过宋非欤又曰恶专也私以其情告于子反而君不预知非人臣之义也泥乎泥乎失火之家岂暇先言大人而後救火乎况华元登子反之床而起之曰寡君使元则未尝不禀白于君矣故余以为宋人及楚人平罪盟主及诸侯之不能救宋而宋不得已于楚也非贬宋也
  附録
  赵盾弑君孔子曰惜也越境乃免余以为此非孔子之言也人臣无将将则必诛岂一越境可免于弑君之恶乎
  先王肇九州分五服要荒以外谓之四裔皆别其疆索示以制防非独异之也盖以内外之分不可淆为後世虑至深远也周室既衰藩篱尽撤无河山而阑之以故时时为患即齐晋大国不免焉曰戎曰山戎曰北戎曰姜戎曰茅戎曰陆浑之戎皆戎也曰狄曰长狄曰赤狄曰白狄曰潞氏曰甲氏及留吁曰廧咎如皆狄也夷曰淮夷蛮曰戎蛮子
  楚庄之霸也宜哉若敖氏以反诛已而思子文之治楚也使箴尹克黄复其所命之曰生仁矣哉优于汉宣帝之遇霍氏矣
  晋侯治兵于稷以畧狄土立黎侯而还黎侯无所仿按卫风式微旧说以为黎侯失国而寓于卫其臣劝之而作是诗也则狄之灭黎当在卫懿公为狄所灭之前五十年于兹矣至是晋侯灭狄复立黎侯也子反之不免也宜哉楚武王以来亡不以令尹为政者子反为司马下令尹一等矣围宋之役华元登其床而告之遂与之盟而退师是自为政也迄于鄢陵令尹子重亡恙而子反执其兵柄于义何居传曰二卿相恶盖子重位在子反之上而政反自子反主之此所以相轧而相倾也欤
  王札子杀召伯毛伯下相杀也召伯毛伯不名大臣也大臣而擅杀之以是谓天王为虚位也
  取根牟取鄟取邿皆小国也内灭曰取讳也公羊以为邾娄之邑何居
 
  春秋质疑卷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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