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二回 访名师入山觅迹 得全胜班师荣归
这个人进了城门,冲着众战将高声喝喊:“休要轻举妄动。走,快领我去见穆元帅,我有要事禀报。”说罢,头也不回,径自向银安殿奔去。杨怀玉一看,不敢造次,忙拨转马头,领众将回到宋营。
    来者是胜呀?苗从善。前面说过,他为给前敌聚将,到各地搬请救兵。他曾到了玉兰关、黑风岭等地,将前敌战情告知了各路战将,随后便奔往宋营。这天下晚,他住进了一家店房,就听过路客商议论,说西夏、鄯善王请了世外高人三灵道长助阵,兵发鄯善城。苗从善知道三灵善用飞钹的厉害,生怕宋将吃亏,便星夜往前敌赶奔。正好,在城门口碰上了杨怀玉和众位战将。
    老道苗从善进了宋营,得知了战况,先到饧文厂灵前吊祭一番,接着说:“快快击鼓,请元帅升堂。”
    “是!”军卒答应一声,咚咚咚咚,敲响了聚将战鼓。
    穆元帅一夜也没合眼。她与吴金定,曾凤英守在老太君床前,强咽泪水,述说着宽慰的话语,照料着年迈的祖母。等太君止住了悲声,又亲自到伙房端来饭菜,让太君就餐。就在这阵儿,忽听聚将鼓敲响。她让吴金定、曾凤英守在床前,自己急忙奔向帅堂。
    此刻,众将官早已依次列站在帅堂两厢。穆桂英迈快步到交椅坐定,问道:“何人击鼓?”
    元帅话音落,苗从善撤出身来,进前打个稽首:“刚才是贫道命人敲响金鼓。元帅,别来无恙?”
    穆元帅闪目一瞧:“啊呀,是苗道长,快快一旁落座。”
    “谢元帅。”说罢,坐在元帅身旁。
    穆元帅问:“道长从何而来,为何击鼓升堂?”
    “元帅,刚才见怀玉领着众将官前去偷营,这可是你的主意?”
    穆元帅一听,愣怔了:“此话从何说起?”
    杨怀玉见事情败露,再不敢隐蹒,忙到帅案跟前,跪倒双膝:“元帅呀,此乃怀玉之过,是这么回事……”接着,便把前因后果述说了一番。
    穆元帅一听,柳眉倒竖,杏眼圆睁,右手一拍虎案,厉声喝道:“陡!胆大奴才,无有本帅将令,竟敢怂恿将士,私自出征,你该当何罪?”
    苗从善忙说:“元帅且息雷霆之怒,我有军机要事相告。”说到这里,忙给怀玉使眼色:“还不快快下站。”怀玉听了,忙站起身来,撤到一旁。
    此时,穆元帅问道;“道长,有何军情?”
    苗从善说:“元帅,咱可不能与三灵老道拼命厮杀。那老道是世外高人,善打晴器。此番上阵,就仗着他那飞钹。这飞钹的钹沿就是利刃,其快无比。更兼他熟中生巧,百发百中。我军若与他较量,那可如飞蛾扑火呀!”
    穆元帅一听,忙问:“既然如此,您可有破敌之策?”
    苗道长说:“元帅,贫道虽不能破,可我知道一人,他一定能破!”
    穆元帅忙问:“谁?”
    “昆仑山的老隐士韩俊。从前,贫道闲来无事,四处云游,听名师好友多次言讲,此人性情孤僻,一辈子不干别的,专门打造各种兵器。他的兵刃,不仅品种齐全,而且奥妙奠测。若去向他求教,定能解咱燃眉之急。”
    “此乃是从前的往事,谁知他是否还在人世?”
    “在。听说前不久还有人看见过他。”
    众人听,乐了:“既然如此,咱就该快去找他。”
    穆桂英略思片刻,问道:“道长,此人现在哪里?”
    苗从善说:“只知他在昆仑山中,详情不晓。”
    众人一听,又为难了,偌大的昆仑山,要找一个老头,岂不是大海捞针?
    正在大家为难之际,杨怀玉挺身走上前来:“奶奶,常言说,有志者,事竞成。请给孙儿一支令箭,待我前去找他!’’
    穆元帅见怀玉请令,正在暗中盘算,又见杨世汉走到帐前:“元帅,我父身负重伤,行走不便,莫若让孩儿我代父前去,定然不负众望。”
    穆元帅心想,嗯!这孩子武艺精湛,天资聪敏。若让他去,定会成功。想到这里,便说:“世汉,眼前战事,你俱已明白。望你谨慎行事,早日回营!”
    “多谢嘱咐!”
    穆元帅又说:“好!云英,快去帮世汉收抬行装。”
    “是!”
    苗从善接着说:“元帅,待我与世汉面授其详。”说罢,三人一同出帐。
    三人走后,穆元帅传下将令:“众将官,世汉回来之前,不许出兵交战,三灵若前来讨阵,就将免战牌高悬。同时,加强防守,以防偷城!”
    “遵命!”众战将遵命行事,这且不表。
    花开两朵,各表一技,单说杨世汉,他宽甲胄,换便装,带足川资路费,出到营外,乘快马,日夜兼程,直奔昆仑山而去。
    再说,杨世汉来到昆仑山地界,他翻山越岭,穿沟跨壑,东出山庄,西进窝铺,逢人打听。见人问寻,找遍了整个昆仑地界,也未得到韩俊的音信。
    有一日,天将下晚,杨世汉饥渴难耐,来到家小饭庄前,将马拴到桩石以上,自己走进门去。小堂倌见了客人,拭桌搬凳,让他坐定。世汉随便点了儿样饭菜,堂倌转身走去不大工夫,便端来放在桌上。世汉操起筷子,低下头去,便狼吞虎咽地吃了起来。
    就在这阵儿,从门外进来个要饭的。堂倌走上前去,忙说:“哎,你进来干什么?”
    “吃饭!”
    “想吃什么?”
    “家常便饭。”
    “有钱吗?”
    “不多。”
    “拿来我看!”
    要饭的从衣兜里掏了半天,递到堂倌跟前:“你看一一”
    堂倌一看:“咳?就这么几文?还有没有?”
    “不曾带来。”
    “好吧!‘古月门中市,言青山上山’。出去!”
    要饭的见堂倌往外轰他,忙说:“堂倌,你行行好。可怜可怜我这个孤老头子吧!”
    杨世汉听到话音,扭头一看,眼前站下了一个乞丐!只见他:八十多岁,白鬓白发,面似银盆,皱纹堆垒,头戴开花破帽,身穿粗布长衫,腰中麻绳紧挽,脚踏咧嘴布履,好一副可怜的模样。
    世汉见堂倌训斥这一老者,不觉功了恻隐之心,忙说:“这位老丈,请过来与我一同用饭。”
    “多谢小官人。”说话间,冲世汉走来。
    世汉起身搬过凳子,让他坐下。这乞丐看了看饭菜,说道:“不吃,不吃。我是快死的人了,既!然你请我吃饭,就让我吃顿山珍海味席吧!”
    世汉心想,这个人也真怪!他如此贫寒,本应该饥不择食,以饱饥肠,怎么如此挑剔?又一想,嗳!他已经是土埋脖子的人了,就让他解解馋吧!想到这儿,冲堂倌喊话:“来呀,速摆山珍海味席一桌。”
    “好!”堂倌应声而去。
    片刻工夫,酒宴齐备。那乞丐操起筷子,挑挑拣拣吃了几口,对世汉说:“这位小官人,多谢了。咱们再会有期。”说罢,便踉踉跄跄扬长而去。
    杨世汉并不在意。算了饭帐,走出店门,斛开缰绳,纫镫上马,又奔向远方。
    此刻,天色渐渐黑了下来。怀玉想,我也不必投宿,哪儿有灯火,就到哪儿去,见了人好打听韩俊的下落。想到这儿,四外一踅摸。便冲前边的灯火处走去。
    他刚走到一个十字路口,正不知该向何处去,忽听有人喊话:“小官人,请这边来!”世汉听到喊声,不知是谁,略一思索,便顺声音走去。到在近前一看,不是别人,原来正是那个乞丐!
    乞丐说:“小官人,请下马歇息片到。”世汉心想,也好!歇不歇倒是小事,我正好向他打听打听。想到这几,甩镫离鞍,与老者席地坐到一处。
    乞丐说:“小官人,适才在饭店多有破费,我心里实在过意不去。”
    “些许小事,何足挂齿!”
    “小官人,你夤使奔路,所为何事?”
    “实不相瞒,我是为拜访世外高人韩俊而来!”接着,又把前因后果述说了一番。
    乞丐一听:“你找韩俊?哎呀,这可不好办,他昨日已到南唐了。‘
    “怎么?您莫非与他相认?”
    “非但相认,还很惯熟呢!”
    “好!既然老隐士去到南唐,待我尾追而去。”说话间,直起身形,就要牵马。
    乞丐说:“小官人,此处离南唐路途谣遥,山高水险,要费好多辛苦。依我看,不去也罢。”
    “老丈,我主意已定,哪怕踏破铁鞋,也要将高人访到。告辞!”说罢,上马就走。
    乞丐合计片刻,大声喊话,“等等!既然你执意前往,我领你走条近路。”
    “多谢老丈!”
    就这样,乞丐在前边带路,世汉骑马后跟。说也奇怪,那乞丐走得太快了,世汉只有催马小跑,才能将他赶上。
    他们二人一前一后,拐了两个山弯,绕了三个山环,顺着一条羊肠小路,又往山沟里走去。走了有顿饭工夫,又进了一片树林。走出树林,乞丐停下了脚步,说道:“小官人,到了!”
    “到何处了?”
    “先不必多问,请下马吧!”世汉听了,莫名其妙,跳下战马,往前走了不多几步,上眼一看,在悬崖之下,有一孔窑洞,半掩着门扉。
    乞丐紧走几步,推门说道:“小官人,请进!”
    世汉将马拴牢,随乞丐定进窑内。
    乞丐将灯点着,说道:“小官人,暂且自行方便,我去去就来。”说罢,走进内室。
    乞丐走后,世汉借着灯光,在屋内一踅摸,啊呀!这可太出奇了!怎么?只见这屋内屋外,到处都立着兵器架,架上挂着什么枪,刀、剑、戟、斧、钺、钩、叉、镜、镰、槊、棒、鞭、锏、锤、抓、拐子、流星,等等不一的各种兵刃,还有那些带刃儿的,带环儿的、带把儿的、带刺儿的,他都叫不上名来。
    世汉正在仔细观瞧,忽然从内屋走出一人:年高八十左右,身高九尺开外,鹤发童颜,仙风道骨,头戴软胎青胡绉的英雄壮帽,碗口大的青绒纥缝摆在耳后,顶门斜插三尖茯菇叶,鬓衬红绒球。身穿一件青胡绉绑身小袄,一溜白色骨头纽。青绒绳十字袢勒在胸前,双打蝴蝶扣,大带煞腰,青胡绉兜裆滚裤,青云缎子沿边快靴。看上去,老当益壮,光彩照人。
    世汉看罢,心想,这不是那个乞丐吗,为何变成这般模样?他出口就问:“老英雄,你是一一”
    “哈哈哈哈!你把我当成何人?我就是你要找的那个韩俊!”
    “啊?!原来是您老人家。恩师在上,弟子杨世汉给您叩头!”说着话,扑腾!磕头在地。
    韩俊是中原人氏,从小父母双亡,上山跟师父学艺。师父去世,他谨遵师命,一直守在山中。自老太君带兵征西,他也曾想上阵相助;怎奈,一来年事已高,二来征西大军所向披靡,料无阻碍,也就打消了这种念头。近日疆场之事,他不曾听说。见世汉进昆仑山找自己,料知有急事;可他又怕中敌人奸计,使暗暗跟踪世汉。等探明真情,才将他引到家中。
    韩隐士见世汉跪到自己面前,大笑一声:“哈哈哈哈!好,我就收你这个闭门徒弟。徒儿,快快起来。”
    “谢思师。”说罢。爷儿俩分宾主落庄。
    韩俊问道:“徒儿,前敌之事怎么样了?”
    世汉见问,打了个唉声:“唉!一言难尽了……”接着,把三灵上阵、使用暗器、文广阵亡、怀玉受伤等事,详细诉说了一番,还说:“万望恩师鼎力相助。”
    老隐士韩俊听了,只气得浑身战栗,怒发冲冠:“老道三灵真乃恶贯满盈。我若治不了你,死不瞑目。”
    世汉一听:“老恩师,请快传授徒儿破敌之法。”
    韩俊说:“愚师我一生熟读兵书战策,专攻兵刃。我知道,大凡兵器的造作,不管样式如阿。都讲究相生相克。俗话说,‘有宝便有破’。可是,他这飞钹,我还从未听说,更谈不上破敌之法了。”世汉一听,霎时间象冷水浇头,凉透了全身:唉呀,原来他也束手无策,看起来,我白白辛苦了一趟。
    韩俊见世汉闷闷不乐,便说:“徒儿,休要着急。你先在此暂住几日,待为师为你想想办法。”说罢,回到内室,拿起兵书,比比划划,动起了脑筋。一天,两天,三天过去了。世汉急得象热锅上的蚂蚁,团团乱转。他正要到内屋催促师父,还设迈进门击,忽见韩俊手提一个大红包裹,走出门来:“哈哈哈哈!徒儿,给,你拿它破飞钹去吧!”
    世汉一愣:“师父,这是什么?怎么使用?”
    “待为师教导于你!”接着,打开包裹,比比划划,对世汉细讲了一番。
    世汉听了,乐得差点掉下眼泪:“师父,您如此费心,我该怎样感激您呢?”
    “只要击败番军,保住我宋国疆土,为师就心满意足了。”
    “决不辜负师父所望。告辞!”说走就走,杨世汉催马直奔宋营而去。
    再说宋营。自世汉走后,众战将数着指头盼他回来。城外敌将讨阵,就挂出免战牌。宋营将官怒火难按,誓要与敌将拼个死活。穆元帅、苗从善强装镇静,规劝战将,多加忍耐;可是,他们心中也急成了一团。
    这一天,穆元帅正在大帐与众将官议论军情,忽然有门军来报:“杨将军世汉回营!”就这一句话,军营内象炸了锅一祥,军心大振,群情飞扬。
    片刻过后,世汉来到帐内,与元帅见礼已毕,说道:“老祖母,高人访到,得胜之时就在眼前。”说罢,解下大红包裹,打开之后,对着众将,比比划划,讲述了一番。众人听了,直竖拇指。
    穆元帅说:“诸位,破敌之法,却不可走漏半点风声。先回去作好临战准备,但听击鼓聚将。”说罢,尽皆散去。
    穆元帅又向老太君述说了一番,老太君出谋献策,订下了十面埋伏之计,准备全歼顽敌。
    次日,天将放亮,穆元帅传出军令,击鼓聚将。咚咚咚战鼓一响,将官奔帅堂,军兵奔校场。整个军营,秩序井然,一片欢腾。
    穆元帅披挂整齐,来到帅堂坐定,发号军争:“众将官,得胜之日,就在眼前,望尔等同心协力。”接着,将战策细讲了一遍。众战将遵命而行,一个个走出帅堂,到校场点齐人马,出城而去。
    穆元帅见众将领命而去,随后说道:“世汉与其他战将,随本帅出城!”说罢,炮鸣三响,走出帅堂,跨乘战马,率领三军,冲到两军阵前。
    这几天,番营内更是热闹非常。他们一连多次奔前敌讨阵,只见宋营将免战牌高悬,便知他们惧怕飞钹,不敢再战。因此,他们每日饱吃饱喝,为老道三灵庆功。
    刚才,听到宋营传出炮响,西夏、鄯善王有些发慌,对老道三灵说:“宋军今日上阵,说不定来了高人。军师要多加谨慎。”
    “嗳!凭我的飞钹,敢打遍天下!今日上阵,定能获胜。”说罢,浑身上下收拾紧衬,也来到疆场。
    三灵老道来到两军阵前,抬头一看,宋军阵容整齐,士气旺盛,与往日果不相同!只见那:明晃晃刀枪齐摆,扑啦啦旗幡飘扬。有三十六杆天罡旗,七十二杆地煞旗,一百单八杆压阵旗,正当中闪出一杆大纛旗,大纛旗上朗朗四个大字:“三军司命”。正当中飞火焰、白月光上刺着一个斗大的“穆’字。那真是:征云遮日,铁骑纵横。整个疆场,一派欢腾。再细一瞅:日月门旗,分在左右。左边旗上写:美英雄秉忠心怀大志为国征战;右边旗上书:大丈夫揣赤胆展宏图扫灭敌军。门旗下闪出一匹浑红战马,马上端坐着征西大元帅、浑天侯穆氏桂英。
    三灵老道看罢,不出倒吸了一口凉气。
    老道三灵正在发愣,就见杨世汉身背大红包裹,掌端荷花大锤,冲到两军阵前。三灵抬头看了片刻,问道:“什么人?”
    “银锤太保杨世汉。牛鼻子,今月要拿你的人头为我爷爷祭灵。着锤!”话音一落,呜!将锤砸来。
    三灵见锤来了,急忙将马圈到一边。心想,哼,何必空费力气?待我用飞钹结果他的性命!想到这里,忙将叉条杖挂好,伸手掏出一只飞钹。
    世汉今日上阵,早就加了小心。他见三灵取钹,便把双锤挂好,也将大红包裹取到手中。等他把包皮解掉,露出了一只金光耀眼的花篮。
    书中暗表;这只花篮特别精美,是用纯金造成,其硬无此。
    老道操起飞钹,在二马错镫之际,瞄准世汉,嗖!将飞钹旋了出去。世汉一不担惊,二不害怕,双手把花篮捧在胸前。等飞钹旋到近前的时候,他把花旋向前一举,喀嚓!正好把飞钹接在篮内。
    老道见飞钹被世汉接住,忙伸手又取出两只,趁马打照面的时刻,噌噌又扔了出去。世汉凝神举篮,啪啪又接在篮内。
    这一来,三灵心里可发毛了。一连把所有的飞钹全都扔出,结果全被世汉接住。
    三灵老道见飞钹被破,急忙大喊:“儿郎们,快围上前去!”敌兵听了,象潮水一般朝世汉涌来,拦往了宋军,老道三灵乘机向西边逃去。
    三灵刚跑到西边的一个小山环内,忽听对面有人喊话:“牛鼻子,我在此等你多时了!”说罢,一哨人马冲了上来。
    三灵勒住战马,忙问:“什么人?”
    “震京虎呼延云飞!你来看,这是我父呼延庆,这是我奶奶肖元帅,这是我儿呼延豹。有呼家将在此劫你,还不下马伏绑?”
    书中交待:呼延豹进营不久,肖元帅,呼延庆就领兵赶到宋营。
    三灵道一听是呼家将,不敢恋战,磨头向南跑去。他边跑边回头观看,来见呼家将追来。这才出了一口长气。
    正在这时,就听迎面有人喊话:“牛鼻子,快来受死!”
    此处埋伏着都兴虎孟通江和卧街虎焦通海。老道见此地也有伏兵,不敢交锋,又朝东奔去。刚跑到一个山口,忽见金毛虎高英领着陈世忠、陈玉霞、陈玉虎,劫住了他的去路。三灵一看,勒马又向北跑去。
    此刻,老道三灵己力尽精疲,汗流浃背。刚跑到北边一片树林,想停马喘喘粗气,又见曾杰、曾奎和司马林从树上跳下,摆开兵刃,向他冲来。老道无奈,只好挣扎着朝南面跑去。
    老道没跑多时,就见四面的宋军象潮水一般,向他涌来。
    这老道一看,摘下了叉条杖,还要挣扎。玉面虎杨怀玉手使三尖两刃刀,“噌”一下,将他戳到马下。军卒急忙冲上前去,将他捆了个紧紧登登。
    此时,西夏王、鄯善王见大势己去,忙跑到穆元帅面前,跪倒求饶。穆元帅将他们带到营帐,让他们亲笔写下了降书、顺表,
    再说众将官。他们押着老道三灵,来到文广灵前,怀玉手起刀落,“喀嚓”!将他人头枭下。为文广祭灵已毕,派人将灵车发往东京汴梁。
    穆元帅将边关诸事安排一番,保着太君,领着众将官,得胜还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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