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卷九百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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钦定四库全书
太平御览卷九百一
宋 李昉等 撰
兽部十三
驴 骡 槖驼
驴
说文曰驴似马耳长也
何承天纂文曰驴一曰漠骊其子曰
史记曰匈奴奇畜驴骡也
汉书西域传曰乌桓国有驴无牛
後汉书曰苏子训汉末入市投主人家停其驴忽死时夏月蛆从驴口中出主人见之白训训曰无苦遂往驴边举杖驴忽走起
又曰永平中更用驴辇岁省亿万计全活徒士数千人又曰戴良字叔鸾其母喜驴鸣常学之以娯乐
晋书曰王济卒将葬时贤无不毕至孙楚雅敬济而後来哭之甚悲客莫不流涕哭毕向灵牀曰卿尝好我作驴鸣我为卿作之体似声真宾客皆笑楚顾曰诸君不死而令王济死乎
世说曰王仲宣好驴鸣既葬魏文帝临其丧顾语同游曰王好驴鸣可各作一声以送之赴客皆作驴鸣吴志曰诸葛恪父瑾长面似驴孙权大会羣臣使人牵一驴入长检其面题曰诸葛子瑜恪跪曰乞请笔益两字续其下曰之驴举坐欣笑以驴赐恪
晋阳春秋曰晋文帝亲阮籍恒与谭戏任其所欲不廹以职事籍尝言曰平生曾游东平乐其士风愿得为东平太守文帝大悦即从其意籍便骑驴径到郡至皆坏府舍诸壁障使内外相望然籍教令清政常留十余日便乘驴去
又曰胡威字伯虎父质为荆州威自京都省之家贫无车马僮仆威自驱驴单行拜见告归每至客舍自放驴取樵?食毕复随侣而进
晋书曰石苞既定夀春以威惠服物淮南监军王环轻苞素微又闻童謡曰官中大马几作驴大石压之不得舒因是密表苞与吴人交通
又曰王导谓诸葛恢曰人言王葛不言葛王恢曰人言驴马不言马驴岂驴胜马也
沈约宋书曰後废帝昱於耀灵殿上养驴数十
又曰吏部尚书庾仲文荀万秋尝诣仲文逢一客姓夏侯主人问有好牛不言无问有好马不又言无止有佳驴耳仲文答云甚是所欲客出门遂与相闻索之齐书曰刘祥博才傲物尝谓一驴曰汝努力如汝人才俱为令仆矣
又曰谢超宗为人仗才使酒齐高帝问以北方事超宗对失仪出为南郡王中军司马人或问曰闻有朝命定是何府答曰不知是司马为复是司驴既是驴府王应是司驴为有司所奏以怨望免
後魏书曰元恒傲狼凶虐安丰王延明每切责之曰昔宋有东海王禕志性凡劣人号曰驴王我熟观汝所作亦恐不免驴当时闻者号为驴王
三国典畧曰东魏静帝迁都邺尚书郎已下尽令乘驴又曰齐萧慤为太子洗马慤字仁祖常患腰痛眩不堪驰马齐主令乘驴以从见者笑之
北史曰公孙轨拜尚书赐爵郡公出为武牢镇将初太武将北征发驴以运粮使轨部调雍州令驴主皆加绢一百疋乃与受之百姓语曰驴无若负绢自壮衆共嗤之
又曰後魏车驾往征蠕蠕司马楚之与齐隂公卢中山等督运以继大军时镇北将军封沓亡入蠕蠕说令系之以絶运蠕蠕乃潜遣觇楚之军截驴耳而去有告失驴耳者楚之曰必觇贼截之为验耳贼将至矣乃伐柳为城水灌令冻城立而贼至不可攻逼乃走散太武闻而嘉之
唐书曰郭英镇劒南娶女人令乘驴系球以宝钿为驴鞍赏赐巨万以为笑乐
风俗通曰灵帝於宫中西园驾四白驴射自操辔驱驰周旋以为大乐於是公卿贵戚转相仿至乘軿以为骑从价与马齐
又曰凡人相骂曰死驴丑恶之称也董卓陵虐王室执政皆如死驴
汉志曰灵帝驾四驴亲自操辔驴者服重致远上下山谷野人之所用耳何有帝王君子而骖驾之乎天意若曰国且乱贤愚倒置凡执政者皆如驴焉
金楼子云汉灵帝养驴数百头常自骑之驰驱遍京师有时驾四驴入市
管子曰有驴仙者享五百岁负乘而不辍历无定主大驿於天下
世说曰孝武帝未尝见驴谢太传问陛下遥想其形当何所似孝武掩口而笑答曰头当似猪
续搜神记曰石虎中有一胡道人知咒术乘驴作估客於外国深山中行下有絶涧窅然无底忽有恶鬼偷牵此道人驴下入絶涧道人寻迹咒誓呼诸鬼王须臾即驴物如故
国朝传记曰武后初称周恐下心不安乃令人自举供奉官正员外多置里行拾遗补阙御史至有车载斗量之咏有御史台令史将入室值里行御史数人聚立门外令史不下驴冲过其间诸御史大怒将杖之令史云今日之过实在此驴乞先数之然後受罚御史遂许之谓驴曰汝技艺可知精神极钝何物驴畜敢於御史里行於是羞赭而止
楚辞九怀曰骥垂两耳中坂蹉跎蹇驴服驾无用日多又曰驾蹇驴而无策又何路之能极
臧彦吊驴文曰爰有奇人西州之驰驱者体质强直禀性沈难聪敏寛详高音远畅真驴氏之名驹也
宋袁淑俳谐文驴山公九锡曰若乃三军陆遇粮运艰难谋臣停算武夫吟叹尔乃长鸣上党忼慨应官崎岖千里荷囊致飱用栖大勲力世不刋斯实尔之功也音随时兴晨夜不默仰契玄像俯叶漏刻应更长鸣毫分不却虽挈壶着称未足比德斯复尔之智也若乃六合昏晦三辰幽冥犹忆天时用不应声斯尔之鸣也青脊绦身长颊广额修尾後垂巨耳双砾斯又尔之形也嘉麦既熟实须精面负磨回衡迅若转电惠我衆庶神只获荐斯又尔之能也尔有济师旅之勲而加之以衆能是用遣中大夫庐丘加庐使衔勒大鸿胪班脚大将军宫亭侯以扬州之庐江江州之庐陵吴国之桐庐泠浦之朱庐封尔为中驴公
骡
广志云骡北方或曰罔
说文曰骡驴父焉母也
崔豹古今注曰驴为牡马为牝即生骡马为牡驴为牝即生腾
史记曰大将军卫青围匈奴薄暮乘六骡壮骑可数百冒围去追之不及
汉书曰高昌性难伏乃作歌曰驴非驴马非马言高昌似骡也
三国典畧曰齐杨浦之尝乘骡游於公卿畧无惭色又曰侯莫陈悦既败其子弟及麾下数十骑遁走至牵屯山不知所趣乃弃马山谷乘骡而去
唐书曰吴元济叛其将有董重质者守洄与其部下乘骡即战号骡子都最为劲悍官军恒警备之
吕氏春秋曰赵简子有两白骡而甚爱之阳城胥渠处广门之官夜欵门而谒曰主君之臣胥有疾医教之曰得白骡肝病则止不得则死谒者入通董安于御侧愠曰嘻胥渠也欺君请即刑焉简子曰夫杀人以活畜不亦不仁乎杀畜以活人不亦仁乎於是召庖人杀白骡取其肝以与阳城胥渠无几何赵兴兵而攻翟广门之左七百人右七百人皆先登而获甲首人主胡可以不好士抱朴子曰世不信骡乃驴马所生云各自有种况乎仙者难知之事哉
鲁女生别传曰李少君死後百余日後人有见少君在河东蒲坂乘青骡帝闻之发棺无所有
洞冥记曰修弥国多神马骡驴高十丈毛色皎然能行水上有两翼或飞於海上常与牝马合则生神驴又曰元封四年修弥国献駮骡高一丈毛色皆斑赤旋成日月之象常以金宝物器盛蒭以饲之置於黄门廐东方朔曰此六畜之下者无为深爱昔夏侯淫于原兽以亡其国况戎翟献其鄙兽费财毁德非所以示天下也楚庄好马叔敖知其失政愿陛下省物全国家之机事骡鄙兽宜置之於负乘不用则弃之於野上乃放之後野人见有赤蛇自天属地有云气来绕地及云徐地复变为赤龙骑之入云有人来告上曰滑稽儿使我失龙矣朔曰龙何难值恐陛下费金宝终化为骡驴耳帝纳其言而深忌之
吴历曰朱据讨查中获驴骡二千余头
晋书曰乘传使者卖官出使遭周亲丧以上皆上表闻聼得白服乘骡车
晋诸公赞曰刘禅降乘骡车诣邓艾
神仙传曰蒯子训齐人也到京师诸贵人欲见之子训曰我非有重瞳八采欲见我我亦无所道遂去诸贵人皆逐之问人云适去东陌上乘骡者乃各走马逐之望见子训骡徐行而名马逐之不及乃各罢归
槖驼
淮南子曰槖驼之本出泉渠
广志曰天竺以北多槖驼
山海经曰号山阳之光山兽多槖驼善行流沙中日三百里负千斤
史记匈奴传曰其奇畜则槖駞
又曰苏秦传曰苏秦说楚威王曰大王诚能用臣之愚计则燕代槖驼良马必实外廐
汉书西域传曰鄯善国多槖驼
东观汉记曰河官太守窦融遣使献槖驼南单于上书献槖驼单于岁祭三龙祠走马鬭槖驼以为乐事华峤後汉书曰南单于遣使诣阙奉蕃称臣入居於云中遣使献槖驼
南史四夷传曰滑国有两脚槖駞及野驴有角皆善负重而行
後魏书曰高祖不饮洛水常以千里足名駞更牙向恒州取水以供赡焉
後周书四夷传曰西北有流沙数百里夏日多热风为行旅之患其风欲至唯老駞知之即预鸣而聚立埋其口於沙中人以为候以氊拥其鼻口其风迅速须臾即过不尔则至危毙
盐铁论曰齐陶之缣南汉之布中国以一端之缦得匈奴累金之物是以驘驴馲駞衔尾入塞
博物志曰炖煌西度流沙千余里中无水时时伏流处人不能知乘骆駞駞知水脉遇其处辄停不肯行以足蹋地人於蹋处掘之辄得水
外国曰大秦国人长一丈五尺猿臂长脇好骑骆駞洛中记曰有铜駞二枚在宫之南四会道高九尺号铜骆驼
陆翽邺中记曰二铜驼如马形长一丈高一丈足如牛尾长二尺脊如马鞍在中阳门外夹道相向
异苑曰西域苟夷国山上有石骆驼腹下出水以金铁及手承取即便对过瓠芦盛之则得饮之者令身体香净而昇仙其国神秘不可数遇
楚辞曰鼃黾游乎华池騕褭奔亡胜驾槖驼【腰褭骏马】郭璞山海经图槖驼赞曰駞惟奇畜肉鞍是被迅骛流沙显功絶地潜识泉源微乎其智
太平御览卷九百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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